“你还喝么?我……我有点晕,”弗雷果然酒量比他好,他站起身,作势又要去灌酒,奥帕赶紧抱住他腿拦住他,弗雷冷不防的差点摔个嘴啃泥。
“陪……陪我躺会儿……”奥帕整个人向后一靠,躺在了床上。弗雷依着他躺在旁边,二人的呼吸都像是火龙喷火,从内而外的热,尤其是奥帕,感觉浑身火烧火燎的。
奥帕强撑着打架的眼皮,没话找话的问弗雷;“你……你困么……?”
“嗯……有一点吧,”弗雷软糯的回答,但声音里明显毫无困意。
奥帕使劲儿揉揉眼睛,本想把弗雷灌醉呢,不想自己先把自己灌得不行了……这可不行!奥帕使劲儿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沉甸甸的怀表,大着舌头道;“吶,你……你看这个。”
弗雷接过怀表,饶有兴趣的研究起来;“这么重?银表?不对啊……银表不会这么亮……”
“秘银的……”奥帕笑着一翻身,撅起嘴在弗雷脸上亲了一口。弗雷的皮肤滚烫嫩滑,像是襁褓里的婴儿,却又没婴儿那么柔弱,是充满热量和力度的,带着青涩果实的芬芳,而此时的青涩果实,却被酒精催发出一股成熟的、诱人的气息。
奥帕迷醉的深吸了口气,一只胳膊伸过去,状似无意地搭在弗雷的胸口。
“秘银!?”弗雷瞪大了眼睛,翻来覆去的研究起来;“这是秘银的?你怎么得到的?你哥哥给你的?这可价值连城啊!”
奥帕看出了弗雷的兴奋,他心里忍不住的开始得意,身上止不住的开始躁动,他像只毛虫一样,浑身扭动着摩擦弗雷的身体,慢慢的,一点点的压在他身上,低声道;“你别管我怎么得的,现在它是你的。”
“啊……?”弗雷惊愕的张开了嘴,这才发现奥帕已经完全趴在了自己身上。弗雷本以为奥帕只是单纯的喝醉了跟他撒娇,不想此时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已经硌着自己了,弗雷这下觉出了不对。
“啊什么……”奥帕睡意全无,荷尔蒙和肾上腺素占据了上风,他脑袋里像装了个马达,嗡嗡的直响,源源不断的给他的四肢送去火热能量,滚烫的血液咆哮奔腾,几秒钟的时间就点燃所有细胞,淹没了理智。
奥帕只觉得脑中的轰鸣忽然停止,在一片寂静中,他化身成了年轻的野兽,一口叼住猎物的嘴唇,恶狠狠地啃咬了起来。
三十四
伯爵一个人站在会议室中,他的上方亮着一盏孤零零的顶灯,顶灯洒下一束苍白的光柱,正照耀在一片沙盘上面。沙盘是帝国的地图,连绵起伏中尽显山峦大河的蜿蜒壮阔,只是大半的土地都被黑色的小旗所占领,旗子上画着简易的双头鹰标志,只有沙盘的一小角里插着金色的旗帜,上面是王党的标志,而沙盘的另一边,出现了零星的蓝色标志,上面是白色的花朵,正是赫西提的标志。
赫西提终于按捺不住,也看清了帝国内部的形势,正式对弗朗所领导的双头鹰提供军事援助,并向王党宣战了。他这一加入,使得原本就处在不利位置的王党更加被动。
伯爵无声注视着沙盘,片刻后叹了口气,缓缓抬起头直视前方,发现视线所及之处皆是一片黑暗,唯独他身处之地笼罩着一片白光,监狱一样的将他框在了原地。
进退维谷,腹背受敌,伯爵脑中出现了这八个字。
这个大时代,恐怕已成定局,自己再怎么竭尽全力,都是无济于事了。
伯爵望着眼前的浓黑,叹出了一腔的悲凉,他无力的摇摇头,疲惫的抬起手揉了揉眼睛,
这个姿势刚好被推门进来的瑞塔看见了。
“我给您滴点眼药水吧,”瑞塔边说,边快步走到大办公桌前,熟门熟路的打开最下面的抽屉,拿出了一瓶淡蓝色的眼药水。
伯爵就近拉了把椅子坐进去,又长长地叹了口气,闭上眼,仰起脑袋枕在椅子背上。
瑞塔拿着眼药水晃了晃,来到伯爵的身边,他低下头,正对上伯爵扬起的脸。
伯爵瘦了,倦意在灯光下无处遁行。他眼下青黑,几条细纹爬在眼角,淡淡的法令纹若隐若现,脸颊两侧的凹槽好像刀刻的一样深,是一种成熟而又颓然的记号。
瑞塔咬着一边唇角,他似乎瞬间学会了心灵感应,把伯爵深埋着的痛苦和悲怆一个不落的感受个遍,信仰的倒塌,无力的挣扎,这些剧烈的变化在这幅高大的皮囊中无声的进行,他被折磨得寝食难安,却不肯让这情绪有丝毫的外泄,强撑着维持表面的平和,直至崩溃。
瑞塔摩挲着伯爵的额头,恋爱地吻在了上面,抬头后,他看见了伯爵睁开的眼睛。
曾经蓝的通透的眼眸,此时已经变成了棕绿色。
“抱歉……”瑞塔尴尬的收回眼神,给伯爵滴上了眼药水,顺手擦掉了溢出眼眶的淡蓝色液体。
伯爵闭着眼睛,转着眼珠,片刻后再睁开,双眼的颜色赫然从棕绿色,变成了蓝绿色。
“明天晚上我再给您滴一次,”瑞塔盖上了眼药水的盖子。
“不能让它快点变蓝吗?”伯爵不耐的说;“明天早上!”
“早上的话您一整天都睁不开眼睛,那对眼睛刺激太大,”瑞塔柔和的劝解。
“那就带墨镜!”伯爵皱着眉闭着眼冲瑞塔吼,他现在已经开始对强光敏感了。
“可是……”
“滚!!”伯爵闭着眼用力一挥手,正打在瑞塔的颈侧,他眼前一黑差点扑倒在地,好在身体条件反射的抓住了沙盘的边沿。
伯爵手重,又是脖子这个要命的地方,瑞塔扶着沙盘半天才缓过来,而伯爵并没有理他,径自站起身,眯着眼睛走进黑暗中,自己泼泼洒洒的倒了半杯葡萄酒。
瑞塔捂着脖子喘着粗气,强压胸口翻涌的恨意和怜惜,这两种感情好像两把水火不容的尖刀,在他的血肉之躯中长久的鏖战,刺得他内伤不断,血肉模糊,又无处排解。
瑞塔望着伯爵孤独的背影,他时常恨透了他,同时又放不开手,而瑞塔最终明白,最该恨的是自己那颗已经走火入魔的心。
与此同时,跟身心都处于冰冷中的瑞塔不同,奥帕正由内而外的冒着火。
奥帕甩了甩头,他脑袋一阵一阵的发晕,却又不时地清醒,是酒精和荷尔蒙的双倍刺激,他清醒时会温柔深情的亲吻弗雷,发晕时就笨手笨脚的解他身上的衣服。
弗雷显然比他清醒得多,但又不甚明白,他脑子好像凝固住了,不知道该阻止还是该鼓励奥帕的这种行为,他瞪大眼睛蜷缩着,看着奥帕的所作所为,好像他在做的事情跟自己无关一样,自己抽离了这个世界变成一缕魂魄,悬浮在二人上空俯视着自己。
'hide=1'奥帕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完全还是生手,简单粗暴的脱了自己和弗雷的衣服后,他忽然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做了,他赶紧转动迟钝的大脑,努力回忆他在瑞塔房间的所见所闻,接着他将弗雷的双腿举了起来,压在了他的胸口。
“呃……”弗雷的后‘穴感到了一个硬‘挺炙热的东西贴了过来,他下意识的瑟缩了身体,想要躲闪。
奥帕仅凭意识乱顶一气,试了半天劲儿都不得要领,惹得他大汗淋淋,浑身燥热,他焦急的直起上身擦了把汗,这才注意到此时弗雷的状态。
弗雷被他的急躁所传染,一双眼睛湿漉漉的望着他,浸着紧张与羞涩,还有恐惧,双手微攥拳头放在胸口,双腿被他压在胸口,脚趾蜷缩,是个全身紧绷到极致的模样,像个怯生生的大兔子。
奥帕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他拍了拍自己汗湿的脑袋,心想两人都这个状态,能做成什么事?于是松开了弗雷的双腿,而弗雷因为太过紧张,在奥帕松手后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对不起……对不起……”奥帕尴尬的笑了,直接趴在了弗雷的怀里,在他耳边呼着热气。
弗雷的腿慢慢松劲儿,踩在了床上,他伸出手臂缓缓搂住奥帕的后背,双眼看着房顶,聆听着奥帕的心跳。
二人赤‘裸的交叠在一起,呼吸心跳都同步了,奥帕在弗雷的怀抱中感到酒精在退潮,理智浮出水面,内心也逐渐冷静下来,他看着弗雷的薄耳朵,先是嗅了嗅,接着一口叼住。
“唔……!”弗雷感觉得耳朵一阵酥麻,电流一样在全身荡漾开,他十指扣紧奥帕的后背,一种愉悦感油然而生。
奥帕唇舌灵活的划过弗雷的耳轮,耳垂,同时用牙齿刮蹭细嫩的皮肤,他像个老练的玩家,用气息和柔软挑‘逗着弗雷的神经。
弗雷眼睛不自觉的眯起来,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耳朵这么敏感,又痒又麻的快感直钻心脏,半边身体都酥了,他不自觉的放松了肌肉,侧过了脑袋任奥帕亲吻舔弄。
奥帕无师自通,唇舌顺着耳根滑到了脖子,他寻到了薄薄皮肤下的筋脉,开始来回的啃咬,弗雷打了个哆嗦,身上一阵阵的起了鸡皮疙瘩,麦浪一样的来回翻涌,最后集中在了下‘身,和胸前两处。
奥帕恶作剧的在弗雷锁骨上咬了一口,留下个红红的牙印儿,轻微的刺痛给弗雷带来了更大的快感,他觉得身下和胸前开始明显的肿痛,他想要抚摸来减轻,可又不敢说出口,不过奥帕发现了。
奥帕早就感到了弗雷身体的变化,他抬起头,看着雪白胸口上的两点粉红,它们被汗水洇湿,闪着润泽的水光,嫩生生的挺立着,奥帕舔了舔嘴唇,笑着掐住了其中一边;“弗雷,你爱我么?”
弗雷被他掐的一抽气,脑子里瞬间乱了,在奥帕问第二遍时他快速的点着头,一把攥住了奥帕的手。弗雷手劲儿大,奥帕被他攥的生疼不说,还用不上力,于是干脆低下头,一口含住了另一边乳尖。
“啊……!”弗雷惊叫,又很快捂住了自己的嘴,他听到了自己的回声。
奥帕不管这些,他埋首在弗雷胸前,专心致志的吮‘吸舔弄,还越来越用力,几乎要将它咬掉吞进肚子。
弗雷艰难的捂着嘴巴抽着气,另一只手本要推开奥帕的脑袋,而手却在碰到他头发的时候失了力气,改为软绵绵的抓弄。
奥帕得了这样的鼓励自然不遗余力,手口并用的将弗雷胸前弄得红肿湿滑,弗雷昂起头,闭着眼睛由抗拒变为接受,口中因为惊讶而发出的叫声也变成了软软的鼻音,弗雷身上的力气被丝丝缕缕的抽走,填补进来的全是躁动不安的分子,惹得他酥痒心慌,这是他的身体他却控制不了,只盼望能有个坚硬‘挺拔的东西由内而外的支撑起自己,让他不至于化成一滩甜蜜的汁水。
“弗雷……”奥帕托起弗雷瘫软的腰,他将这腰搂在怀里,紧贴着自己的皮肤,奥帕感觉二人从未有过的亲近,忽然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可这些话争前恐后的来到了喉咙却是一个字也跳不出来,奥帕被堵的面目通红,焦急的亲吻着弗雷的脸颊,最后他千挑万选的,千辛万苦的找出了最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出来;“我爱你。”
奥帕这句话说得太艰难了,简直从牙缝里挤出来,咬牙切齿的,不像情话,更像威胁。
弗雷把每一个字都听进去,反复地咀嚼回味,直到眼眶又干又涩,鼻子又酸又疼。这句话像是干燥的暖风,吹透了弗雷的皮肤,吹进了大脑和骨髓,让他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弗雷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将手伸到身体下方抓住了那个笔直滚烫,又笨拙的硬物。
摸到它的一瞬间,弗雷差点把手缩回来,但他还是红着脸咬着嘴唇,将它摆正了角度。
奥帕又惊又喜,身体兴奋的都有些发抖,他手脚麻利的将弗雷的双腿再次抬起,然后吸了一大口气,脑袋里简短的回忆了一下,他学着伯爵的那个姿势,用力的一挺腰……
“呃……啊!”弗雷浑身一震,猛地睁开眼睛,与奥帕对上视线,二人鼻尖对着鼻尖,眼中满是兴奋和畏惧,还有陌生的疯狂。
两个年轻的身体紧贴在一起,短暂的停留后便是摩擦和缠绵,慢慢发出了有规律的声响。
三十五
弗雷的哥哥——科瑞恩,裹着件厚厚的棉外套,提着煤油灯,正奉叔叔之命到处找弗雷,结果找遍了整个葡萄园都没有人影,倒是有几个果农说看见他和奥帕在一起,但去哪就不知道了。科瑞恩脾气暴,找不到人火气就慢慢上来了,走起路来都带着响声,心想要是找到弗雷第一件事就是上去抽两个耳光,大晚上的这么冷,自己不能钻被窝里睡觉还要出来找人,科瑞恩简直要气死了。
科瑞恩一路找到了新酒窖,一打开门,迎面一股潮湿的凉风,一直在外面逛的科瑞恩被冻得一个激灵,他不大想进去看,只是打开了酒窖的灯,站在入口处往里望了几眼,迎风打了一个大喷嚏后,科瑞恩吸吸鼻子,骂骂咧咧的关了灯锁了门,走远了。
奥帕瞪大眼睛屏住呼吸,在确认科瑞恩已经走远后才谨慎的吸了口气,刚才他紧张地心脏都要停跳了。
“我就说关上灯很有必要吧……”同样差点心脏停跳的弗雷低低的开了口,他的手轻轻地搂着奥帕的肩膀;“就是他从外面把门锁上了,等下咱们出去要麻烦些。”
奥帕心有余悸的笑了笑;“要是被你哥发现,少不了被他一顿打……我可打不过他。”
“他敢打你!”弗雷来了精神;“他要是敢碰你我就十倍还回去!”
弗雷似乎一提到科瑞恩就很激动,整个人下意识的绷了劲儿,导致此时还在他体内的奥帕一皱眉。
“嗯……”奥帕下面被箍紧,忍不住一皱眉,在短暂的不适后,那温暖湿润的紧致感又返回来占据上风,奥帕陶醉的闭上眼,直起上身拖着弗雷的腿弯处,又大力的挺动起来。
在科瑞恩来之前,奥帕和弗雷就已经滚作一团云‘雨半天了。
'hide=1'在适应刚进入时的疼痛后,奥帕很快品出了趣味,他熟练地挺腰进攻,热烈的追求和索取,他不敢想象只是这简单的动作能获得这么大的快感,还把彼此拉得这么近,弗雷则一直扭着脸闭着眼,十分克制的不叫出来,但他潮红的面颊和胸口暴露了此时的感受,他一手抓着床单,另一手攥着奥帕的肩膀,随着他的动作时轻时重,甜腻的鼻音一点一点的露出来,是他舒服却又羞于表达的反应。
奥帕忘情的挺动,眼睛像看画一样专注的盯着弗雷,心里除了激动还有惊异,惊异自己正与他赤‘裸交叠,自己的身体正在他的身体里面,做着世界上最亲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