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给我讲一下大致的情况吧。”我央着他,恨不得马上成为一个舞林高手。
“哎,好吧好吧。”他扭不过我,给我讲解了起来。“简单来说,社交舞分为两大类——摩登舞和拉丁舞。摩登舞主要是华尔兹、探戈、狐步舞、快步舞;拉丁舞则是恰恰,森巴、伦巴、斗牛舞……”
“你每一样跳给我看一下。”我得寸进尺地要求道。
他瞪了我一眼。“不要贪多嚼不烂,一样一样来。”
“还真像个授课老师呢。”我嘀咕着,心想不知那些“北海之狼”跳的又算什么舞,看起来也颇有煽动性。“啊,对了,我还听过什么钢管舞的,那是什么?”我脱口问道,看见他一脸怪异地瞪着我瞧,活像我扔了条蛇在他脸上。“怎么了?我问得不对吗?还是那个钢管舞——”
“那不是什么正统舞蹈,以后不许再问了。”他打断我。
“什么嘛。”肯定有问题,回头我问颜露去。
“也不许去问颜露或其他人,懂了吗?”
呃?!我呆呆地点了点头,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低低一笑,亲了我一下。“采灵,你会嫁给我吧。”
“哈,你说呢?”这样就想我嫁他,做梦吧。
“不要学我说话。”他给了我的脑袋一下。我捂着头,气愤地半转身瞪他,“太过份了,不许你再打我的头。”他瞅了我半晌,忽地兀自笑了起来,伸手将我抱进怀里,紧紧地,他亲着我的耳朵对我说:“我多爱你呀,采灵。”
我的心又变得很柔软很柔软,又没办法生气。我不甘地嘟喃着,“你不能老用这一招。”欺负完我之后再说爱我。
他但笑不语。
每次他这样不着不急地笑时,我就有感他又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来对付我,只是一时又摸不透他的想法,只好放弃,没办法,玩这种转弯子的游戏我可不是他的对手。
“你好像还欠我一句话没说。”他低沉着嗓音慢悠地说。“什么?”我还一时转不过弯来,随口问道。他不着痕迹地眯了下眼,诱哄地问:“刚才我说了什么话?”
刚才说了什么话?有什么特别的吗?我微倾着螓首,迷惑地睇他,突地,我张了张口,脸一红,知道他在说什么了。
“想起来了?”他低瞅着我埋在他怀里的脑袋瓜子,期待地说。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真不像普通的女孩子呢。”他叹着气,手有一下没一下地顺抚着我的发,“别的女孩子成天把那句话挂在嘴上,你倒是藏得比男人还紧。”
“你倒是很清楚别的女孩子是什么样的。”我酸了他一眼。
“吃醋了?”
“我才不像你哩。”昨天偷偷用我的手机打电话给水三哥,害我在酒店看到他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更悲惨的是我还忘了一件事,水神允他完全清楚我和颜露她们去看男人光着身子跳舞的事,还一副同情的表情问纳兰白需不需要男人补身子的配方,他有很多——他家是开药店的嘛。
他一定是故意地,我暗自咬着牙想道,害我紧张得要死,若不是宁青那时候说有事要和我说一下,硬拉着我离开……咦,那水神允后来到底有没有说出那件事呀?我偷偷地瞅了瞅纳兰白,他这两天也没什么异样的地方,水神允应该没说出来才是,嗯,一定是紫园酒家的食物太美味了,吃得他什么都忘了,呵呵。
想得正高兴,一只手突地托起我的小脸,纳兰白正深沉地、似笑非笑地瞅着我,“想到什么了,这么高兴。”他好像经常问我这句话。
“没有没有。”我赶紧说道,心情愉快之余,身子扑上他的,小手揽住他的脖子晕着脸小声地说:“我爱你哟,纳兰。”
“真的。”他高兴地搂紧了我,使劲地亲着我柔嫩的耳后……
“纳兰,你觉不觉得张大哥和宁青变得很好?”过了好久,我又开始和他说话。他干脆把我抱躺在腿上,满足地瞅着我笑。“你看出来了?”
“我又不是没知没觉的木头人,况且我还——”亲眼目睹了他们在亲嘴。日久生情,张峻山肯定是难挡宁青的痴心啦。
“还什么?”他更加兴味了,眼神直盯着我有些肿痛了的唇。
“不告诉你。”我闭上眼,不看他。
“你知不知道,你脸红了。”他俯身在我脸旁说道,灼热的气息,骚扰得我没法子安静,我哼了哼。唇上被轻轻地吮了一下,再一下……我睁开眼,看见他眼底晶亮晶亮的,“你想干什么?”还没吻够呀,嘴唇会痛耶。
“过了好几天了,你身子不酸痛了吧。”他沙哑地问。
“那又怎样。”我自危地问,脸晕热起来,他不会是想——
“那我就让你再酸痛几天。”他恶魔似地朝我邪气一笑,大力把我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免得你还有精力跑到外面去看别的男人。”
哎呀,水神允那个浑蛋果然说了!他不是和纳兰白互相看不顺眼吗,怎么帮他不帮我……呜,完了,今晚颜露和雨诗她们不来闹我(受纳兰白威吓),我肯定逃不了了,怎么办?
“我不会再去了!一点都不好看,真的……纳兰,”我赶紧环抱住他的脖子,脸热烫地埋进他的颈窝,“不要!”那种亲昵的感觉虽然很刺激很美妙,但太痛了,我可不敢再来承受一次。
“你从头到脚,你的人生,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不能说不要。”他开玩笑似地说。“你看别的男人,不如看我的吧,相信我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你说什么!?”我捶了他一下,颤着身子偎得他更近。“很痛的,我怕。”我的痛不都是他弄的,为什么我反而接近他?我应该挣脱他远远逃开,但我的身子做的和我的脑袋想的却不一样。
他把我扔到床上,扑了上来,温柔地凝注着我:“放心,这次不会痛了。”
“你怎么知道?”我推着他的身子,他却不为所动地亲吻我,双手也乱摸,很快地就让我浑身无力,脑袋开始迷糊。
“别……”我低呼了一声,这个男人太邪恶了,居然要吻遍我的身子……太羞人了!我无力地扭着身子,根本没法子聚起一丝的力气来拒绝他。“来!”他拉起我的手放在他身上,“你不是对男人的身体感兴趣么,来摸我好了。”他充满欲望的声音像魔音一样,迷惑着我的心智,他眼睛里仿佛有火焰在跳舞似地串起串落,落到我身上,延烧着每一寸肌肤。“我——”我脸上火辣辣地一片,说不出话来。只感受到手底下的胸膛在起伏震动着,平滑的肌肤下蕴含着无匹的阳刚之力,温热、坚实、有弹性。他像阿波罗一般俊美,欣长的身躯结实有力而没有一丝赘肉……
“还满意吗?”
啊?!我羞窘地发现自己竟然看呆了,手还自动地在上面摸索着……
“你还真爱脸红呢。”他摇着头,欣赏完我的窘态,拉着我的手一用力,我顿时倾倒在他身上,而则他继续他的亲吻大业……
唉,随他了。反正逃不掉,我认命地半闭着眼,任他操弄着,没办法否认这样的亲密爱抚实在令人愉悦,我想静静地享受,他却偏要引得我失去控制地哭泣叫喊。
“呜……还是很痛啊,又骗我……”
到最后,我没办法平静,他更是一点都不温柔。平时看他挺温文儒雅的说,做起这种事却像只野兽一样,需求量惊人。
茉莉,香水中最重要的成分之一,几乎所有的香水中都含有茉莉香精。纯洁芳香的茉莉来自全世界,洁白的小花那么的美,那么的清香,时刻让人沉醉在它的气息中。茉莉花必须在清晨摘取,新鲜的花朵上还留有黎明前的露水,如果接触了阳光,就失去了精华。
就在天微亮的时候,我隐隐感到空气中有一种未明的波动,犹若暗夜里绽放的茉莉般,清香里夹着丝丝夜风的凉气……我睁开双眸,许久才发现不是在做梦。“哦!”我呻吟了一声,试图爬起来的身子差点跌回床上。这可恶的纳兰白,当真是要我身子骨再酸痛几天呀。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我轻悄地走出屋外,这时空气中却已回复了平静,方才闻到的淡淡香气已经消散无踪。我察看了半天,实在也没见到什么东西,不禁想起昨天下午宁青对我说的话。
有些女生连上洗水间都要结伴而行,更遑论什么告白啦、买东西啦,这叫群体行动,日本人是最流行的。我和宁青却永远不会是这种人,所以当她叫我和她一起上洗手间时,我以为她是要救我脱离尴尬苦海,哪知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面色凝重地问我:“你有没有觉得总经理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我满头雾水,“他?没什么啊。”
“不对。”她断然道,“我当了那么久的灵体,虽然不是普通的阴灵,却并非一点都不了解阴灵的情况,几天了,我看总经理今天眉间的青黑之气又浓了不少,肯定是有邪灵在纠缠他。”
阴灵?邪灵?我心中突地一跳,有谁跟我提过相关的事吗?啊,是水三哥,那天晚上他告诉我要小心邪教,说日本人被劫走的那天晚上警局闹鬼……
“可是我怎么看不出来张大哥眉间有青黑之气?”我疑惑地问,“有什么诀窍吗?”
“这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难的,”宁青说道,“你只要运功在目就看得见啦。”
“这样。”我沉吟说道,“你说的很有可能与邪教有关,他们说不定真地想要暗害张大哥和纳兰他们,好让芬芳彻底瓦解,这样东陵堂在商场上就少了一个强劲对手。”只是他们怎么那么阴魂不散啊,就算整倒了芬芳,不是还有更多的香精公司在吗?还有外国公司呢,他们怎么对付?怎么不先对付他们?果真是邪党叛逆么,做什么事想法跟别人不一样。
“你跟我说说邪教的事。”宁青认真地说,她对张峻山真的很好,就算开始他并不领她的情,她也一如既往地爱他,在他身边支持他、帮他,我真是自愧不如。我决心,有机会就要帮宁青,如果张峻山也能爱上她,那么就皆大欢喜了。
在我的内心深处,由于我选择了纳兰白,对张峻山我是有些愧疚和心虚的,因为我并不是不对他动心,我可能只是下意识地选了一条对我来说比较容易走的道路。我甚至有一个更邪恶的念头,若说我可以接受他爱其他女人,那么也只有宁青,不只宁青与他有前世情缘,更因为,在某方面来说宁青是我,她的生命,有一半是我的。
这个内心深处的想法,我从来不敢去碰,那是我的黑暗面,当它浮现在我的脑海时,我差点呆掉,自己怎么可能、怎么可以会有这样的念头?!好一阵子以后,我才接受,人性是许多矛盾的综合体,我不必刻意去抹杀哪一面或哪些想法(那不实际),只要我的理智和意识还在,只要我不断地增强我的精神意志力,那些邪念便不能主宰我,就像佛家所说的“善护念”一样,我只要坚持对的理念和想法就好。
在洗手间叽叽咕咕了老半天,出去的时候,餐桌上的男人们全盯着我们看,那种眼神真让人尴尬欲死。
真的就像宁青所说的,有邪灵在纠缠着张大哥吗,我盯着他家的紧闭的房门,发着呆,心知就算有,现在也跑了。
“你半夜不睡,跑出来干嘛。”
温暖的躯体袭上我的,是纳兰白!我顿时慵懒地倒进他怀里,“抱我进去,纳兰,我动不了。”
“怎么搞的?”
“怎么搞的,你还不清楚吗?”我捶了他一下,生气地嘟着嘴,“天亮我要是不能起身去上班,我对你不客气。”
“你怎么对我不客气,”他挑了下眉,又笑,“好啊,我让你依法报复回来。”
“……”我张口结舌,还真想不出报复他的方法。
“好了。”他把我放进温暖的被窝里,也跟着躺了进来,将我揽进怀里,“我是问你,你怎么会跑去门外站着发呆,不要告诉我你在练功。”
“我才没在练功。”我丢了个白眼给他。“我只是忽然感觉到空中好像有能量波动,就出去看看……”
“能量波动?”他立即敏感地微眯起黑眸,紧盯着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我?”
“呃?”我傻眼了,这个人怎么这么精。他的大手还在我的腰上摸索着,想起好早时那激烈的运动方式我打了个寒颤,权衡再三,还是把宁青告诉我的话跟他说了。
“如果我今晚没发现你的异常,如果我没有问,你就打算瞒我到底了是不是?”他不悦地睨着我,搂着我腰肢的手一阵紧箍。“痛啊。”我委屈地咬了他一口,“不是正跟你说嘛。”
“真的?”
“真的啦。”我眼眶微红,把头埋进他怀里。“你对我一点都不好……”还想我嫁给他,他以为我白痴呀,光是爱上他,就让我有“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感慨了。
他立即开始哄我,亲亲吻吻,搂搂抱抱,温柔地说话,“我也是关心你爱你才这样,你说,你要是知道我独自从事危险的活动不让你知道,你生不生气?”
我想了一下,“会。”
“这不就对了。”
是啊……不对,我哪有从事什么危险活动啊,这个人,又被他拐了。我擂起小拳以示惩罚地打了他一下后调了调姿势,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