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过你,就算杨某不成器,好象也没惹过你吧?你这样损人我可忍不住了。你凭什么骂人哪?!”
“噢。”王林一这才知道杨名为什么生气,这时赶紧走近他很亲热的搂着他的肩膀说:“杨老弟啊,我怎么会骂你是畜生呢?我跟你一直兄弟相称对吧,说真的也跟亲兄弟差之不多。你想想,我们情同手足,我怎么会骂你呢?你要是变畜生了,我能好到哪儿去?”
杨名本来是想跟他翻脸的,就算你个死牛鼻子有些门道,姓杨的我可不怕你。只是这时听了王林一解释,好象很误会的样子不免一愣,就听他又说:“老弟啊,刚才是说快了一点,我的意思其实是说你是畜生之王。也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万兽灵王,管畜生的知道吗?呵呵,懂了吧?”
杨名将信将疑,他可怕这家伙给自己一耳光再哄粒糖,听听他的解释,象这么回事吗?他正怀疑的打量着满脸堆笑的王林一,就听“无妄法王”这时笑道:“这头笨牛,虽然投胎做了人,且还是不会说话,杨道友,他说的倒是实情,如果‘避魍兽’一事你真是从老君嘴里听说的,只怕他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
杨名一愣,王林一赶紧说:“对啊,我正是这个意思嘛!”
“无妄法王”又说:“据说‘避魍兽’仍是三界第一灵兽,其性暴燥凶猛,常常会反噬召唤其出世的主人,久而久之,除了一些天神大仙,一般都没人敢去招惹它了,不过此兽唯一只对一人驯服,此人也是它真正的主人‘万兽灵王’。”
杨名愣愣望着法王,知道他说的肯定不假,这时听了这些话,才知道王林一果然不是有心骂自己的,而且听两人口气,好象还挺尊敬起自己来了。看来这个“万兽灵王”只怕还很有一点来头呢!
果然,原来这个“万兽灵王”可是统管三界所有兽类的,本来王林一是看不出来的,“无妄法王”跟天界最强大神秘的十二转金仙,赵东鹭的道行也不能比,两人看走眼也很正常,但这时听杨名说这事是老君亲口说的,肯定是假不了的,只怕他果然就是传说中于世轮回的“万兽灵王”了!
这个可不是玩的,你想想那么多动物兽类什么的,每人拉堆屎出来,堆在那儿肯定也会造成巨大的环境影响,真扑上来一只咬你一口,神仙也为难啊。
再看这个家伙,元阳修得不伦不类,只怕本性根本还没有复苏,真要假以时日他恢复灵王本魄,那可不是玩的!
其实人也跟神仙什么的差之不多,你有多大成就,注定你会引起别人多大重视,象王林一这种青牛转世的家伙,他能耐再大,相对来说永远也超不过天界最强大神秘的十二转金仙,赵东鹭,你来人间玩玩得了,回去后老君可不能没牛骑,这也说明了他的修为极限。
可杨名这个来头不小,谁家没有两只狗几只兔子什么的,这可都归他管,真惹他不高兴了给你个禽流感外加口蹄疫,神仙也难办啊!
所以说“无妄法王”跟王林一的态度肯定是有转变的,尤其是王林一,他前世本来就是一头仙牛,这可是自己大王啊老兄,怪不得自己死活不敢让他做徒弟,你想想自己大王真稀里糊涂给弄成一头牛的徒弟了,他明白过来会高兴吗?真这样的话,回家等瘟疫去吧。
所以他拼命想讨好杨名,其实也是本能的反映,就算这会他自己不明白,暗里的元阳本魄,可一点也不敢含糊。
他们打的这些个小九九,杨名当然不清楚了,这小子见他们的态度诚肯,知道自己是误会王林一了,这个牛老儿的法力他也见识过,他可不想跟他翻脸,这时跟他勾肩搭背,更夸张的是两人相对而笑,真象成为了手足兄弟一般。
见杨名不生气之后,“无妄法王”提正事了:“老牛,虽然你能布‘无极四象阵’但这可是设进封魔阵千百万年的事情,法器就不说了,你最好的道符,只怕也不能在海水中浸泊这么久吧。你怎么办?真去昆仑山要‘君臣石’?”
王林一这倒是一愣,这时松开杨名,又摸了摸脑袋说:“这倒是个问题,去取‘君臣石’?”
“无妄法王”哑然:“你从没想过这事?”
王林一死要面子的说:“哪里哪里,贫道没事也在研究这个事呢。你说的这个‘君臣石’吗,贫道也想好久了,倒真只有去拿它刻符备用。但是、但是昆仑派这些个老古板小器鬼,跟我素来不合啊!”
“无妄法王”一愣,道:“这怎么说?”
王林一又摸了摸脑袋,这时讪讪说道:“贫道年轻时候,每天要喝七八斤牛奶,而且对于品奶一道,是极有研究的。”
杨名听了差点大笑起来,只是想到两人己经“情同手足”了,再笑是极不礼貌的才强忍住了,假装咳嗽捂着嘴用力哼了几句,才把笑声压下。
王林一对他这个新交的兄弟是极为关怀的,这时关切的交待他:“杨兄弟小心别伤风了。”
杨名连连点头,王林一这才又说:“贫道品来品去,咦!最后你说怪不怪,就觉得他们昆仑一代的牛奶最好喝!”
杨名乐不可支的问道:“有这种事?怎么个好喝法?”
王林一正色说:“这个牛奶啊。真是甜而不腻腻而不甜,入口甘香甜而不腻,你说它不腻呢,且又象吃肥肉一般入口皆化,总之就是,甜而不腻腻而不甜,入口甘香甜而不腻。”
两人呆呆瞪着他,这才知道这个牛鼻子肯定没读多少书入肚,脸色比那张嘴更能表达问题,你看他摇头晃脑这时喉咙吞咽有声,喉节上下窜动,显然是想起那牛奶的绝妙之处了,完了又冒出一句:“当真是甜而不腻腻而不甜!”
杨名见他翻来覆去也就那么一句“甜而不腻腻而不甜”,再加上摇头晃脑的投入神态,再忍不住“呵呵”狂笑起来!
王林一翻了翻白眼,这时朝地上啐了一口说:“昆仑派就是小器,不就一点牛奶吗?我那时是强忍口腹之欲算是节制了,才耗他们一天六到七斤对吧?他们便叽叽歪歪的说小牛都快给饿死了,长此以往昆仑派犁田翻地的牛都没了。我那时又年轻气盛,一时咽不下这口恶气,下山后就给他。”
说到这儿他得意起来,显是觉得当年自己快意恩仇,十分的过瘾。
“无妄法王”皱了皱眉,这时问道:“数十年前昆仑山一带暴发的口蹄疫,是不是就是你的功劳?”
王林一赶紧四下一番张望,好象怕人听去似的,完了才小声说:“这事没人知道,你猜着了可别跟人说。可不是吗?我一气之下,就把一头患了口蹄疫的病牛,用五鬼搬运之术搬到昆仑派去了。想不到后来引发一声大瘟疫,害我损失不少道行!”
杨名这时己经笑得说不出话来,要不是殿内四下都是流溢的石泪,他只怕早在地上乱滚了!
“无妄法王”且没有笑。这个神仙跟人就是不同,这种情况还能镇定自如的说:“这就是老牛你的不对了,你只怕在昆仑派白吃白喝了不少时间吧?”
王林一腰一挺斜着眼说:“什么嘛?贫道可是久仰他们‘昆仑派’,正所谓‘久仰大名’而去的,大家又是同道中人,我在他们那儿也不过是小住了两年零七个半月罢了,我也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喝口小牛奶,可他们偏偏把幼牛不活的破事给摊我身上了。小牛要死能怪我吗?你说说他们讲不讲道理,说两年没添一头小牛的事给套我头上了!”
杨名狂笑不止,只听“无妄法王”嗔道:“不怨你怨谁?两年来你把人家幼牛的奶全难喝光了,它们还能不死?”
王林一不服,直着脖子辩道:“怎么可能,我可看每头小牛下出来,吸着母牛的奶头‘吱吱’乱叫,一天吸到晚都没见停,活该它们命短长不大,就这事也能怪我?”
杨名幸好元阳小有成就,否则只怕会给活活笑死。你说这奶都让这小子偷吃了,小牛能不一天吸到晚嘛?既然没奶吃,能活得下来才怪,怪不得昆仑派会忍无可忍,最后把这头老牛给赶下山了。
王林一说到这儿,瞪眼看着杨名,杨名那时正捧腹大笑,被他瞪得终于有些不好意思了,连不太轻用的神念也运用出来才强行把笑压下,挺起胸来干咳数下,做出一个无奈之状、深有体会的说:“这些个昆仑派的臭弟子,想来是流年不利,养头牛都没什么水平,死便死了偏偏还来怪王道兄,活该他们的牛要生口蹄疫!”
“哎,就是嘛!”王林一本来见杨名乐不可支有些不悦,只是这小子来头太大不便发作,正在郁闷听到他如此一说不由得十分高兴,快活的说道:“还是我这个杨兄弟明事理,你想他们这么大一个门派,密室里的奇珍异宝也不知收藏了多少。我,无量寿佛阿弥托佛,贫道又犯嗔怪了,善哉善哉,下不为例……应该是贫道不过喝了一小点牛奶,犯得着跟人翻脸吗?”
“无妄法王”显是也觉得这个事真不好整,呆呆瞪着他说不出话来,这时王林一突然用力拍了自己脑门一把掌,大叫道:“不好不好!坏了坏了!”
杨名吃了一惊,见王林一脸色突然大变,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在骇然就听他再顾不上犯什么嗔戒了,脱口叫道:“我出来得急,晾在后院的茄干忘记叫隔壁老马帮我收了。不行不行,我们得赶快回去,不然天色晚了一挨上夜露,难免就要发霉!”
他说着就往外冲,完了才记得来拖杨名,杨名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以被拖得飞快外奔,看这头老牛的德行,好象赶着要去救火一般!
杨名连忙叫道:“不就俩破茄干嘛?你急个什么劲?这么急好象救火似的,总得跟‘无妄法王’打个招呼吧?”
王林一觉得也是,便飞快又回来对目瞪口呆的“无妄法王”稽了一首,道:“法王,你先在这看着,等我回家收了东西,跟杨兄弟抽空马上就去昆仑取‘君臣石’,至于其他细节慢慢商议,我们先行一步,告辞告辞,别送别送!”
法王还来不及点头,就见眼前一花,这老头以拖着杨名遁离此处了。
王林一运动法术,跟杨名转眼间便骑到了龙背之上,往小金龙身上贴法符念缩地咒忙得不亦乐乎,好象怕再迟一分钟,就要出什么大祸事一般。
杨名有些奇怪了,这时小心问道:“你真是去收茄干?是不是拿下什么重要物件没收。是飞剑还是法宝?”
“什么法宝!”王林一伸长了脖子盯着前方,满脸都是恨不得快到的神色,这时正儿八经的说:“卖茄子的,我让她便宜五分她死活不依,还借着没零钱短我一毛,说是有八斤也不知有没有少称,回来本是想复称的,马老头棋瘾来了,死活缠着我下了六盘,花我六块四毛钱,根本没得半斤茄干,要再是长出毛霉,我可亏大了!”
杨名只差不从龙背上翻下海去,就这德行,怎么让人跟YY书上那些超尘脱俗的剑侠们比嘛。就他这样还是修得成了半仙的角色?
可是没办法,人家现在呼风唤雨,谁也不卖账的小金龙不也被他制得挺听话吗?再说自己捅下的漏子,还指望他去补呢。
想到这儿他小心问老头说:“王道兄,你很缺钱吗?”
他小心奕奕,是想问明对方情况,若真是缺钱的话,姓杨的也不是小器主,大不了给你个十万八万,只要你爽快肯帮忙对吧!
“缺什么钱?”王林一头也不回的说:“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那。”杨名哑然,想问个清楚又怕伤他自尊,这时只听王林一道:“钱这玩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积攒什么不好,要去积钱?除了德我什么也不积!”
杨名被他这一句倒给弄得无话可回了,你想他现在不正是什么都没有就是有俩臭钱嘛?原来这个老头还正没把这东西当回事,好象给他满眼的财宝,也当不了他院后晒着的茄干一般。也不知这个修道之人,都象他这样呢,还是少见的出了他这个怪物。
正在悻然只听他又道:“王某修一辈子的道了,跟昆仑派那伙小器鬼可不同,他们炼剑炼丹,动辄成千上万花销大,贫道是能海则省,得过则过。再说我又没收徒传弟子,要替他炼保命的飞剑法器……这也难怪,他们要不开销大,我喝点牛奶会心痛成这样?”
谭小秋跟杨名怀里的蓝精灵,见他满嘴只冒粗口,也不知这个浑人如何有了这身修为,只是他虽然不拘小节,但大体上好象很有分寸,也许就象信佛之人的“酒肉穿肠过”吧。
回来比去好象还要快些,可能是王林一归心似箭吧,正在这时小金龙开始放慢速度,而且从空中按落云头,大伙细细一看,只见它所降之处,已是先前的那个三清观了。
说时迟那时快,懒懒虫己经落在道观天井之中,缩成小蛇般大小,飞快又窜进杨名袖中来了。
老头一跳下龙背,果然急匆匆冲进后院,端着一个盛满了茄干的簸箕,小心奕奕的收进屋之后,这才得意洋洋的走了出来,看了看天道:“天色不早了。看来今晚上得添两杯米,我也好久没吃肉了,还是杀鸡!”
杨名赶紧说:“王道兄,你也别杀鸡添米了,我们一起去饭店吃吧!”
王林一听了,满脸都是自己是主人的正色,一下从口袋里把才装进去的铁锁摸了出来,一边朝门走去一边说:“这哪儿行?你们是客我主对吧,再怎么说也不能让你们请。”
杨名愣愣看他锁好了门,这时将钥匙收入口袋,叹了口气道:“不过你我情同手足,兄弟之间也不必这么客气,我也知道杨兄弟你是个直人,我要不去肯定是不给你面子,这样吧。别去太好的地方,我们修道之人,讲的是清心寡欲,再怎么说也不能吃得肥肠满肚是吧。”
杨名说:“王道兄哪,你不说好久没吃肉了吧,既然我请你,肯定是要去放开怀畅饮大吃的,你喝不喝酒?”
王林一咽喉上下一缩,显然是在吞口水,这时还是正色说:“这个酒嘛……我就随缘了吧,我说不能破费嘛。不过算了算了,难得杨兄弟你如此诚肯又这么热心。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吃海鲜还是满汉全席呢?”
谭小秋跟蓝磬蕊目瞪口呆,她们跟杨名对视一眼,想笑又觉得这样很不礼貌。正在难受杨名乐了:“呵呵,我就喜欢王道兄这种性格。两个字,直爽。性情中人!你说了算你说了算,你在这时间长熟悉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