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晚辈自居是很正常的,对面这位老者少说也有几千岁了,不管人家活的质量如何,但数量是一定的,尊一声‘前辈,是个礼数。
“凌天岳,小朋友,你应该知道我。”灰袍老人傲然说道。
“呃,恐怕是要抱歉了。” 萌萌歉然一笑:“晚辈这是第一次出远门进行试炼,还真是不认识几个人。”
凌天岳顿时有一种一拳砸在了空处的感觉,他微微窒了一下,才开口道:“嗯,看你的样子确寰像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告诉我,你刚才用什么手段将那位人见人怨的妖修打得当堂出彩的。”
“没有啊?难道你以为是我做的?”萌萌讶然问道。
“真的不是你?”灰袍老人眼中的冷芒一闪即隐。
“当然不是,听说有许多妖修因为选择的攻法有问题,很容易造成隐患,或许那个吴九公也是功囘法突然出现了问题。”萌萌很认真的回答。
功囘法问题? 灰袍老人蓦地伸出大手,啸风声乍然响起,五指如同钢钩一般扑向萌萌。 但是,眼一花,萌萌已经出现在在石亭外面,从那只大手下脱身出来。
“蝙!”
凌天岳一爪落空,讶然呼,连忙转过身,只见萌萌已经离开了亭子,连茶上的茶壶都不要了。她迳自取了系在亭边的蹑云驼飞身而上,照着蹑云驼的脑袋轻轻一拍,只见蹑云驼四足生风,刹那间飞到半空之中。
“这家伙怎么行踪如此难以琢磨?”凌天岳脱口惊呼,萌萌这一连串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的流畅自然,以他的视力,竟然没有发现对方是什么做到的。
“小朋友,等我一下!” 凌天岳不舍得那壶茶,连茶壶带茶碗都送了上来,
“等一等,我们一起走。”
萌萌哪肯留下来,天晓得这都是些什么人,万一被人卖了,恐怕自己还倒帮着数钱呢。 眼见凌天岳随后追上来,萌萌拍出一张风行符,人驼速度骤然提升,‘呼,的一声转眼间远去。
“好强大的速度!看来,我真是老得不中用了。奇怪,谁调囘教出这么一位出色的门人弟囘子?!” 姜是老的辣,在凌天岳心中,油然兴起寻根究底的念头,要查一查这位自称何萌萌的女修是何根底。
不过,萌萌却是不想打听什么,更没有与凌天岳打交道的念头,她有自己的事需要处理,尽量避免与陌生人发生缠夹不清的纠纷。
刚才那个吴九公确实是她打的,没想到会被躲在后面的凌天岳发现,现在看来,现在已经惹上了麻烦,是不易摆脱的了。 人的运气来了,就算是大山也挡不住。相同地,麻烦来了,躲也躲不掉,甚至愈躲麻烦愈多。
从亭子到西莲城,一共也不过是几千里而已。在她的心目中,这点儿路走起来都是绰绰有余,在家里倒是睡了一宿的事情。 摆脱了凌天岳,她的脚下虽然放慢了,但比起普通旅客的飞行速度,仍然快了一倍以上。
飞出去百余里之后,前方出现一座村镇,周围的修士也渐渐地多了起来,萌萌超越了三道遁光,飞到前面去,眼看就要进入镇中,她已经在琢磨着下去弄些好吃的。
奇变陡生——
从前方的镇子里射囘出三道剑光,如同长虹一般的向她卷过来,与此同时,身后也飞起了三道长虹,剑气呼啸,刹那间将她湮灭。
就在六道剑光及体的瞬间,萌萌的身形蓦然消失,十几道流光从剑下激囘射而出,眨眼间她的身形出现在另外一个地方,但那头蹑云驼却是没那么好的运气,竟然在乱剑之下被分尸了。
这头灵兽本来就是一头脚力,没有什么对敌的神通。而且偷袭者多是渡劫期修士,还有一位炼虚期修士,那头蹑云驼能够躲开才怪。
败走麦城的事情,萌萌其实遇得不多,一般说来,她都是在对敌的时候留有余手,免得出现意外的事情时措手不及,但这一回······还真的是吃了一个大亏,连灵兽都赔上了。
说实话,五百万灵石不算什么,可是面子却是丢得大发了,萌萌现在恨不得将这六个人挨个狠狠地砍上一顿才解气。
看到对方在如此精密的布局下依然能够逃出生天,那六名偷袭的修士都有几分骇然,他们看着一脸煞气的萌萌,都在倒抽囘了一口气之后,猛然将剑虹飞出,匹练般的射囘向萌萌,竟似非要取她性命不可。
第七百零七节 追踪
萌萌怒了!
后果很严重!
一直以来,都是她占别人的上风,几乎从来没有被人迫得如此狼狈过,可今天却连一头灵兽坐骑都没能护住,真让人情何以堪!
“分光!”
一道银虹电射而出,幻化出一道道银色闪电般的剑光向六名修士斩下!
“老天!”
一名反应最快的修士脸上血色尽退:“我们竟然将一名炼虚期修士的灵兽坐骑斩了!这下麻烦大了!”
所以说,反应快的人总是有便宜可占的,就在那铺天盖地的剑光涌来之时,这个最为机灵的修士毅然祭出具傀儡,随即驭剑向镇内飞去,他不仅要逃命,还要去警告自己的同伴。
“哪去!”
萌萌一声清呢,天演剑幻化出来的剑光不仅斩断了那五名修士的飞剑,也斩碎了他们的护身法定和肉身,她甚至能够清晰地看到这些人脸上恐惧的神色。
并非是她变得绝情,而是这些人先动了杀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萌萌修真多年,看的已经太多,这不仅仅是为了灵兽报仇。
最后一名修士的逃跑当然无法逃出她的神识感应,只是她根本不在意。这些人的衣服都是同一样子,而且衣袖上都乡有飞鱼的标志,只不过那些飞鱼的数量和颜色不一样,应该是代表了不同的身份,她正好跟着那个家伙找到那些人的总部。
有问题,就算是不能一次性的解决,也要搞清楚来龙去脉,否则必然是后患无穷。所以萌萌从容地收拾完战利品,然后跟着那名修士往镇子里飞。
按照一般的铁律,在城镇当中是禁止修士间大打出手的,那样容易对城市造成破坏,损害各方面的利益,但规则是用来束缚人的而有一些人是不受规则束缚的,萌萌虽然还没达到那种牛叉般的层次,但眼前这个小村镇显然不在她的眼里,只是,她淡淡一笑身形蓦地落在地面,脚下忽地涌起一片黄色光芒,她的身形刹那间消失不见。
那道拼命逃走的剑光并不简单,他倏地飞入镇中之后,猛然向下方射去,穿入一条小巷,然而他并没有停下而是顺着那条小巷在镇子里迅速转了一圈之后,这才几乎是贴着地面冲出小镇,向一条小河弯飞去。
在这条小河弯的深处,有两座不是很大的草房,这里原本是那些晚上出来打猎、捕鱼的当地镇民休息所用,但从几天前开始,这两座草房子里出现许多神秘的修士,所有试图接近的当地人都被人和和气气地请走没有人知道他们要在这里图谋什么。
鱼无晨逃得很快,剑光如电,快得打破他以往的最高记录虽然天气很热,但他却是冷汗直冒,五个渡劫期修士如同斩瓜切菜似的刹那间被屠戮一空,他三魂中吓跑了两魂。就算是炼虚期修士也不应该这么恐怖吧?那可是渡劫期修士,不是什么小猫小狗。
在进入小镇的时候,他已经发现萌萌并没有追过来,显然已经被他扔脱了。但他不敢停下来喘息,他担心萌萌在镇子里找不到他之后,会醒悟过来向镇外搜寻,虽然此时已经距离自己人很近了但他还觉得危险,非常的危险。
在这一生中,他第一次感觉到害怕和恐惧。修行了六百余年,在家族当中也是中坚力量,可今天他们六名渡劫期修士联手一击,却被对方避开只杀死了一头灵兽,最为可怕的是其他五个人已经被斩杀,自己是否能够将运气保持到最后。
列祖列宗保佑!
他扔脱了萌萌,只要再跑一段距离就能够得救,真得庆幸自己在选择飞剑的时候选择了一柄风属性的飞剑,而且在御剑术方面下了超人的苦功,肯下苦功的人有福了。
眼见前面就是农舍,鱼无晨轻松了一些,收敛剑光在草房的前方落下。
从草房旁边的一丛树木后面忽然闪出一名青衣大汉,他急上前扶住鱼无晨:“十六叔,你这是怎么回事?其他人呢?”
“可。。。可能完了。”
鱼无晨脸上露出一抹惊慌:“八长老还在不在?”
“八爷爷正在问口供。”
大汉显得极为吃惊:“十六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有人袭击你们了?”
“碰上了一位炼虚期修士,只有我逃出来了。”鱼无晨越过大汉向紧闭大门的草房走去。
炼虚期修士?
大汉倒嘴了一口冷气,一时之间却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是看着鱼无晨的背影有几分怪异。
“你没看到我落荒而逃?小心警戒,那家伙可能跟来了,留些神。”鱼无晨倒是没有忘记提醒大汉。
大汉打了个哆嗦,惶然又陷入了树丛之中,小心地用目光搜寻小径尽头的可疑处所,希望能尽早发现警镧。这里的视野很宽阔,只是空中除了有几只水鸟之外,再有其它飞行物,虽然远处也有遁光闪动,却都是直奔西莲城的,而不是追向这里。
只不过,他的眼神再好,也看不到地下所发生的一切,一条人影几乎是同时跟着鱼无晨进入了草房。
在草房的堂屋里,十余名修士分左右站立,在地中间有两个神色萎顿的青年,其中之一身穿白衣,气色甚差,显然是吃过了不少的苦头,另一个身穿青衣,明显是那个白衣青年的跟班,两个人的修为都已经被禁制,怒目圆睁地瞪着堂上的那个修士。
在堂上坐着一名中年修士,不过他的真实年龄已经逾千岁,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袍服,整个人看上去显得非常阴森,一双三角眼不时有冷电射出。
“廖锦堂,本长老再说一遍。”中年修士的语气阴恻恻的,颇有令人震颤的威力。
“我要知道上个月你们廖家到底是什么人出手,劫持人我们鱼家的物资工,你如果依然顽固地拒绝全作,当知道这里不是你们廖府所在。”
“鱼前辈,你堂堂一名炼虚期的前辈也好意思在我面前摆威风?”
廖锦堂沉声说道:“你们鱼家的那些物资被劫,在西莲城并非是什么新闻,也不见得是最后一例,贵家主鱼擎天也曾经向本家要求协助调查,家父念在同为西莲城的一份子,已经派出大量弟子到处搜查,查不出什么线索可不是我们廖家的错,这件事早经双方认定是外人所为,目下仍由双方明暗之间寻找蛛丝马迹。鱼长老今天下午竟然安排陷阱将晚辈掳来,一口咬定这件事情就是我廖家所为,未免欺人太甚。鱼长老,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件事情,我廖府一定会向你们讨回公道的。”
“呵呵,本座敢作,自然就不怕你讨什么公道!逞英雄、装好汉,那对你没有任何好处!”鱼长老嘿嘿一笑:“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证明动手的人一定是你廖家非常有地位的人物,而你作为廖家的继承者,不可能对此毫无嘱咐,所以本座才设下埋伏将你弄到手,必须从你的口中找出那个人!”
“鱼长老,我不知道你们鱼家到底有什么图谋,说出来又有何根据?”
廖锦堂忍不住打断了对方的话:“晚辈觉得这件事情简直是太可笑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直以来,鱼、廖两家都是相安无事,也没有利害冲突。我廖府没有任何理由暗中劫夺鱼府的物资。”
“理由!”
鱼长老冷笑:“存在的事实就是最好的理由。”
“你这根本就是在强词夺理!”廖锦堂很是不屑地道。
“是不是强词夺理我们很快就知道。”鱼长老阴笑道:“本座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将你们廖家的人源源不断地抓来问话,总会是有结果的。”
廖锦堂不屑地道:“鱼长老,你看你是处心积的要大动干戈了。不过我警告你,你我两家都是西莲城的两大世家,一直以来,正因为我们的合作而让别人无机可乘,而以你现在的愚蠢举动,无疑是打破了这个默契,会引起两家的火拼,你想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好处?”
鱼长老摇摇头:“年轻人,不要过于顽固了。近千百年来,鱼廖两家虽然表面上一团和气,可底下谁不知道是暗流汹涌,两家之间早晚会有一场大规模的清算,你们的举动已经是犯规,如果两大世家真的发生火拼,你们廖家绝对是罪魁祸首!”
“鱼长老,你太武断了!”
“住口!廖锦堂,你还不打算合作吗?”
“晚辈没办法与你合作,你所说的事情完全是子虚乌有,真正玩弄阴谋诡计的恐怕就是你们这些人!”
“好,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还不配。来人哪!把他架起来。”鱼长老怒不可遏地下令。
两名男修士上前一左一右将廖锦堂架了起来。
“住手!”
一个人影冲进来,大声喝道。
第七百零八节 反劫
“鱼无晨,你这是见了大头鬼了?”
鱼长老在看清来人之后,脸色顿时一沉,厉声道:“什么时候这里轮到你大呼小叫了?”
“长老恕罪!”
鱼无晨打了个哆嗦:“侄儿不敢,不过廖锦堂是廖家家主的嫡子,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封印了他的修为没什么关系,可要如何处置他,还是要将他押回家族,由家主和长老们商量决定,不宜在这里动用私刑,毕竟鱼廖两家还没有正式开战。”
“岂有此理!”
鱼长老脸色越发的阴森了:“这里的事,是你作主呢,抑或是我?”
“当然是您作主。”
“邢你就给我闭嘴。”
“是。”鱼无晨只好应诺。
他在鱼家的子弟中也是一位高阶的弟子,喝斥过他之后,鱼长老也觉得应该安抚一下,语气稍缓地道:“无晨啊,家族既然将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处理,那我就必须尽快地找出线索。记住,结果是第一位的,手段是可能通融的,如果真的有什么麻烦,本长老一力承当。即便没有这次事情,鱼、廖两家迟早也会因为利害关系而产生冲突,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而这次事情不过是个引子罢了。这位廖大少爷,既是我们的人证,也是我们的人质,他必须把我们需要知道的证据招供出来,否则结果对我们会非常的不利。”
“是,长老。”鱼无晨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想想也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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