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这样的高手,九小时就已经能够知道个大概了。」
「哥哥无论是节日,有事件的日子或者是周日,都很讨厌呢。是超喜欢平日的平日人哎。」
「平日人算个啥啊。」
真是无趣的说法。
一点魅力都感觉不到。
嘛我确实是比较无聊就是了。
「倒也不是讨厌,只是有点不擅长。」
「这不是一样么。」
「不一样。」
虽然讨厌和不擅长听起来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但要说一样的话倒也一样。
就拿「有在反省,但没有后悔」这句话来说,虽然很想吐槽说反省和后悔根本是一回事,但是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但是,黄金周什么的也正因为是黄金周,所以才不会有什么变化吧。早晨还是会来、妹妹也还会来叫我起床、指甲也如同往常一样会变长、身高也同平时没什么变化、」
「嘛,也是呐。只是不用去上学——。」
「人类也不会停止战争,谎言和背叛也仍在不断地被重复。」
「欸?为什么话题一下子变地壮大起来了?」
「今天也肯定有某人,在世界的某个地方死去哦?所以还过什么节日啊!穿丧服吧!」
「哥哥到底在生什么气啊?」
看到对于在休息天(因为无事可做)这么闲很不擅长的这个哥哥,妹妹真的是很无奈吧。
那种感情我也能理解啦。
不过,因为我正说的兴起,所以还是要继续说下去。因为我是属于那种不会介意妹妹想法的哥哥。
「我一直都是在服丧中度过的哦,连贺年卡都从没有寄过。」
「那是因为没有可以寄的朋友吧?」
「不要说的一副你很清楚的样子啊!你知道我的什么啊!」
「我至少知道每年寄过来的贺年卡的数量哦。」
「这样啊。」
「正确来说,知道的是没有送来的贺年卡的数量」
「这样啊。」
从高中生以来,终于渐渐一张贺年卡也收不到的我。就连班级全员都送的,那样的家伙都没有寄来。也就是说没有特别的感受,只是每年都是服丧中啦。
「原来如此,我讨厌节日,是因为没有朋友可以一起玩啊。这可真是崭新的发现啊」
「察觉到了不察觉比较好的事情呢,哥哥。」
月火正用充满了深深哀伤和悲伤的眼神看着我这个千真万确的哥哥。顺便一说月火(和火怜)拥有着必须发出以百的倍数为单位的贺年卡的友好关系网,这一点使得阿良良木家的家计和邮箱备受压迫。
真是非常极端的兄妹。
看来没有好好取得三点间的平衡啊。
「嘛啊,就算这样,节日还是会显得出与平日毫无区别这一点,还是一样的哦。不管做什么样的美梦都不会动摇到现实。就算算上我个人的事情,也没啥不同之处。和平时一样的每日,算是黄金周。又哪里有什么金色了啊。‘在麦田里面抓住了哦’——哎,那个是霍尔顿哦。早晨还是会来、妹妹也还会来叫我起床、指甲也如同往常一样会变长、身高也同平时没什么变化、人类也不会停止战争,谎言和背叛也不断地被重复。你的内裤也和平时一样是白色。」
(注:黄金周和霍尔顿的日语发音相近,霍尔顿是麦田的守望者里的主角之一。)
「不要把我的内裤也扯进去啦。」
月火的吐槽如果只是从言语面来说的话就像是年轻的贵妇人一样充满了含羞样子的举止,但她其实是正处于完全不会在意完全露出来的浴衣衣裾周围这种事情的初中二年级的思春期中的。
是露出一点么?几乎都露出来了的说。
还真是非常大胆的着装啊。
火怜也是,都好不到哪儿去,也是个会打碎女性幻想的妹妹。
「不知道格里高尔萨姆沙会不会很快乐啊——早上一起来就变成虫子了哦?到底是怎样变形的哦。要是有个这样的妹妹还真是让人羡慕啊。呐,妹虫?」(注:格里高尔?萨姆沙是《变形记》的主人公)
「请不要给妹妹硬加上一个淫靡的昵称。」
「嗯——」
嘛。
话虽这么说,虽然那是个虫子,但与变形成吸血鬼的经验来比较一下的话,我也无法对萨姆沙氏单纯地表现出羡慕了呢。
这样啊——
离那个春假,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么,
真是发生了很多是啊——虽然现在并不是发出这种感想的最终回式的场面,但回过去一想的话,还真是有种意外的感觉。
春假的那段经验,对我而言有着非常强烈的印象,也正是因为过于强烈,我甚至有些认为那两个星期就是我人生的顶峰了。
如果人生中真的存在尖峰时刻的话,绝对就是那个春假了。
所以我才会觉得意外。
对这一在那个春假结束后,人生还在不停继续的这一状况感到意外。
不停的,永远的。
延续,延续。
说人生并非游戏,好像是由于人生并没有重新来过按钮的原因,要我说的话,应该正是因为没有结尾,所以人生才并非游戏吧。
最近也是有些网络游戏或者什么的,这种没有结尾的游戏也不是不存在的,但这要怎么说呢,不如说是游戏在向人生学习吧。
总而言之,不论发生了什么,只要还没死,人生就还没有结束——人生仍会继续。
也不会出现什么片尾曲或者Staff字幕之类的东西。
就算成为了高中生,
就算没成为,
就算是没有朋友,
就算是成为吸血鬼,
就算又回复人类,
人生还是在继续。
继续有时会成为力量。
又或者会化作无力。
「基本上所谓的黄金周那种东西,完全就是电影业界的经商方法般的东西,就这样被其所乘难道就不感到害羞么?都让我想要上呈谏言了。」
「想要上呈呢。」
「想要停下呢。」
(注:呈したい(上呈,提出)和停止したい(停止)读音一样)
「想停下吗?」
「没有一点点好的地方哎。不过说到停止的话,出版社和经销商也要停下来不可了。」
「为什么哥哥像是出版业界的人在发言呢?」
「由于黄金周的原因本应该是四月出版的书都变成七月出版了啊!」
「真是具体的例子呢。」
顺带一说,这也不只是出版业界的事,就算在黄金周中也不能休息的职业也绝不在少数,所以就应该像某个公众节目说的那样,干脆别使用黄金周这样的绚烂华丽的名字了,单纯换成大型连休不就可以了么。
不过。
随便什么说法都休息不了就是了。
「说到经商方法的话,圣诞节和情人节也是这样的呢——甚至还有白色情人节,真是让人搞不明白啊。白色情人节有像是耶稣基督或者圣瓦伦丁之类的来由么?」
「那个应该是没有的样子。」
「所以说不应该是白色情人节,而应该是白色谎言啊!」
(注:白色情人节=whiteday,白色谎言=善意的谎言=whitelie。)
「嗯?」
月火侧了侧头。
虽然我觉得这话应该可以让她接受,看来结果还是不行。
「但是嘛,虽然这话有点重复,但黄金周这种说法,不管怎么想都有点过头了吧。黄金连休什么的,明明会因为周六的位置而影响到它的长度,又为什么一定要比喻成这个世界上最为安定的物质呢?」
「嗯——我觉得应该没有必要批评到那么具体的地步吧,嘛,的确黄金是有点说过了的。」
「撒,你现在,在想着什么呢……?」
「不要一下子就成为歪曲王啊。」(注:a波普歪曲王,有兴趣的可以自己去查。)
如果只是想说些帅气台词的话还是请放弃吧,被妹妹这么告诫了……
深刻反省。
「黄金连休什么的,根本不值得为了连续都是休息日而感到那么开心嘛。确实在以前像这种连休在一年内是很少见的,但现在不是还有快乐星期一的么?」(注:这是2010年实行的将短小假期放在周末的制度,类似与中秋、清明3连休之类的。)
顺便一说,如果是出版界的人的话,那也是不快星期一吧,毕竟是连周六也难以休息的业界啊。
「能够让我这么讨厌假日,黄金周果然还是名不符实啊。」
「唔——嗯,于其说是名不符实,应该说这是种印象战略一样的东西吧。该说是让人期待么。虽然还说不上是标签效果(labelingeffect),但人们总是追求着美丽的命名哦。知道么?哥哥。格林兰岛啊,虽然是极寒地区,但还是希望有多一些人能够来,所以才取了这种给人以满是绿色印象的名字哦。」
「不要小看哥哥,这点事情还是知道的啦。还不止这样,格林兰岛中心城市还取了个Godhope的名字,有神之希望的意思。」
「知道知道。现在叫做努克吧。」
兄妹之间虽然装出看上去很要好的样子,但实际上险恶火热的杂学对决正在不断进行之中。
然后这一胜负被、
「顺便一说,格林兰岛是丹麦的殖民地哦」
月火的这么一句话决胜手,以我的失败结束了……
真的么。
是丹麦殖民地啊?
果然脑子是很好的啊,这家伙。
不管是以杂学还是以普通知识去对抗的话,根本没有赢的可能。
「唔——只是说说绿化日的话题就扯上了格林兰岛啊。」
「哥哥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了,四月二十九日,现在是说成昭和日的哦,绿化日是五月四日。」
「哎?不是国民节日了?」
「嗯。」
「时代也改变了呢。我都完全不知道现在是西历哪一年了。现在到底还有没有在播放模拟信号电视呢?但是,嘛,就像你说的,黄金周这种事,于其说是名不符实,或许该说是以名为重吧。说起名字的话,日本则是『日之源头』,作为极东的岛国来说相当不错呢。不管是那里,印象战略都活跃着呢。但是,不管是因为名副其实还是名不符实,挂羊头卖狗肉的事情还是绝对不可避免的。还是应该普通地,就像某个大众节目说的那样那样,只要说大型连休不就好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当然,如果在这九天里,月火的内裤能够换成晃眼的黄金色的话就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我绝不会穿那种恶趣味的内裤的。」
「白色?」
「白色。」
说完她张大幅张开了浴衣下的双脚,堂堂正正的展露了原本就看得很清楚的那里。
这完全是变态的作为嘛。
嘛对于看见这件事的我来说,像是刚洗完澡穿着内衣在家里走来走去的妹妹的样子什么的,现在再看到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了。
要说是什么感觉的话,就像是看到颜色样本一样完全没啥感觉。
不过,这种不识抬举的反应对于现代的哥哥来说应该是不行的吧,反而应该拍手高声欢庆才是。
「咻——!妹妹内裤最高!」
「呀——!谢谢——!」
月火也跟着我的调子说了。
啥啊这对兄妹。
虽然我对于这件事还是有着相当程度的疑问,但月火看起来完全没有困扰的样子,反而更加激昂了起来。
「内裤果然一定要是白色的才对啊,不是白色的就根本不能算是内裤啊。」
「哦哦,就是这种调调,来了来了来了呢,看来从现在开始接下来的两页都要充斥你的你的内裤讲座了吧。」
「是,如果讨厌这种话题的人请把这一部分跳过去哦。」
虽然到目前为止的对话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但要说事已至此的话到也的确是这样的,月火说了如上的注释。
「不仅仅指内裤,胸衣也好什么也好,只要是内衣的话那基本就应该是白色的才对吧,哥哥。」
「哦哦,真的打算持续两页么?」
没办法,就陪着她说说吧。
因为一直在说话,所以衣服也都没换好,只是穿着内衣,我上半身还是完全赤裸着的,但是我握住手上下伸展了一下手腕,又左右舒展了一下肩膀上的肌肉,当场咚地一下盘腿坐了下来。
恩,就让我们真心讨论一下吧。
「但是月火,虽然在你正兴奋的时候想要挑挑毛病让我感到相当惶恐,但我对于你的那个意见尚不能赞同。」
「嗯,怎么,哥哥要成为我的敌人么。」
「要说敌人的话确实是敌人,不过也是有着素敌这个名字的敌人——」
因为对方是妹妹,所以能够很普通地说些不怎么帅气也不怎么有趣的台词。但考虑到现在是刚刚被叫醒的情况,所以我也想要她高看我一些才是。
或者说干脆就不要看了。
「——就是直接敌对呢。」(注:美妙=素敌,直接敌对=素で敵)
「不要误解了。我并不是说白色内裤不好。不如说是非常欢迎的。阿良良木历对于内裤的世界是宽广而开放的。只是怎么说呢,内裤的颜色不正应该有所变化么?既然有颜色就应该富于色彩才对。不只是白色,如果每个人都穿着相同颜色的内裤的话,世界上不是太过安逸了一点么?」
「就算你这么说——」
「搞不好丰富的色彩才是拯救世界的东西啊——不,搞得好——」
「就算你说搞得好——」
我也并非要否定其他的颜色,月火这么说着。
看来她也并不只是随便想想的一家言。虽然她的兴趣是偏重于和服的方向,但她基本上也是个衣着时髦的人,可以说是女初中生中的潮流引领者,对于内衣保有自己独特的观念也并不奇怪。
「只是,在存在着的各种各样的无数颜色之中,我想白色是其中最高位置的存在,如果有颜色的金字塔的话,毫无疑问那个顶端就是白色啊。Ranking这种词语,从今后我都想要换成Whiting了,像是本周的Whitingtop10之类。」
「嗯……从完全颜色这个角度来考虑的话,确实能和白色匹敌的就只有黑色了吧,但是,在这里也没法把这个将所有东西都涂成黑暗的颜色放在优先位置吧,我也不是不能理解这一点。」
听上去就像是美术大学的学生之间的认真对话,虽然也不是没有没听见的东西,其实我们在说的,是内裤的颜色问题。
内裤的话题哦——
「但是啊月火,比起这种大道理,是不是差不多说说真心话的时候了?」
「什么啊?」
「黑色的内衣,其实也不工口嘛。」
「是啊!」
好,拍手。
和妹妹在内衣方面的嗜好很吻合啊
「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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