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安安可不是段誉,对玉像可没有什么崇敬的心思。欣赏过后,便直接将玉像前的小蒲团拿了起来,小心拆开。
果然见里头有一个白色绸包,林安安大喜,便将绸包取了出来,仔细查看。里头果然包裹着帛卷。
林安安便看着帛卷学习“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
逍遥派武功都是祖师逍遥子创立的,虽然天山童姥、无崖子、李秋水所学各不相同,但其理念相通,皆由庄子著作而来。
她跟随童姥习武数年,对逍遥派的武功精要也了然于胸。此时修习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自然事半功倍。
好在林安安事先有准备,干粮带的充足,这谷内又有泉水和野果,便决定在洞内修习。
段誉不是坏人,琅嬛福地本来是属于他的机缘,林安安并不想破坏。等到修习完毕,林安安便将绸包依照原样放回蒲团之内。
林安安想除掉星宿老怪丁春秋,其实原因有二。
一是出于公心,丁春秋作恶多端,不但背叛师门,谋害师父,也没少害无辜之人。
第二可就是出于私心了。阿紫毕竟曾经拜在丁春秋门下,是丁春秋的徒弟。这星宿派名声极差,若是有人知道阿紫出自星宿派,以后自然少不了被人瞧不起。说不定还会有别有用心的人打着什么“清除邪门歪道”的旗号,对自己不利,到时候自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因此,于公于私,都不能让丁春秋活着。
原著里头虚竹与丁春秋斗法,本来是虚竹稳操胜券的。毕竟,他得到了无崖子的内力,还接受过天山童姥的教导。
但他心存善念,不肯下狠手,实战经验又严重匮乏,还畏惧丁春秋浑身是毒;而丁春秋却毫无畏惧,一心想要除去他,因此,这场打戏才持续许久。最后还是虚竹用了生死符才将丁春秋制服。
林安安估量了一下自己如今的武力值,虽然内力上远远不及当时的虚竹,但她练习的北冥神功可比丁春秋的化功大法要高明的多。
便是使毒,她也丝毫不惧丁春秋。要知道,除了逍遥派的毒术,穿越喀丝丽的时候,她也没少从无嗔大师那里学到改良后药性更烈的毒术。
准备妥当,林安安便前往星宿海。
星宿派除了丁春秋武功确实不弱,其他人就完全是脓包了,根本不堪一击,林安安也无意对他们出手。
以她如今的武功,悄无声息地潜入星宿海,自然也无人发觉。听到星宿派的弟子说丁春秋正在练功,林安安暗道,真是天助我也。
她寻到丁春秋的居处,屏气敛息,丁春秋正在用神木王鼎练功,也并未察觉。
对丁春秋这样的人,还讲什么正大光明呢?林安安便悄悄地用上毒药,接着猛然出手,直击丁春秋。
丁春秋如何能想到居然有人敢跑到他的老巢来寻事?猝不及防之下,便吃了暗亏。
不过他也到底不愧是成名多年的高手,霎时间便反应过来,一扬袍袖,一点碧粼粼的磷火便冲着林安安急速而来,当真是快似流星。
林安安准备工作做得极好,怎么会畏惧这点磷火?便也不躲不避,掌风一挥,那磷火的来势便被化解,落到了一旁,登时引燃了旁边的东西。
丁春秋挥掌灭火,看清来者,道:“我还道来者是谁,竟敢跑到星宿海来闹事,居然是叛出师门的小阿紫。”
林安安冷笑一声,反唇相讥,道:“谁人不知星宿老怪暗算自己的师父?我这么点微末道行,还不都是跟你学的,还真是不值一提。”
丁春秋闻言一怔,他暗算无崖子已是数十年前的事情了。
此事只有他和无崖子、苏星河知道。无崖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苏星河又成了哑巴,林安安不过小小年纪,她从何知道此事?
遂脸色一沉,“胡言乱语,别怪我星宿老仙不客气。”说着便连出数掌。
林安安心知他掌上有毒,不敢硬接,便施展凌波微步避开。
丁春秋见她身法轻灵飘逸,明明不见如何动作,却瞬间已经离开原地很远。自己习武几十年,轻功虽然高明,却也远远达不到如此地步。阿紫到底有何奇遇,居然习得这样一身武功?看来不可轻敌。
丁春秋经常与毒物为伴,寻常毒药自然伤不了他,林安安用的可是无嗔大师研发出来的新配方,无味无色,不易察觉,丁春秋如何能防得住?只不过不像对其他人那样效果明显罢了。
况且在林安安的攻势下,丁春秋又不停的进攻防守,吸入的毒药自然更多。不过二三十个回合,便发觉自己的内力凝滞,竟然使不上力气。
丁春秋心中大骇,。wrshu。方寸大乱。
林安安等得就是这一刻,立即毫不留情地下手。
丁春秋心里越发着急,毒药运行更快,不多时,他便只能束手就擒了。
林安安可不是心慈手软的虚竹,她认为丁春秋这样的祸害,若是不能除去,将会后患无穷。
然而丁春秋习武十几年,武功不弱,内力也很精深,将他一掌打死委实太过可惜。
林安安眼珠一转,便伸手抵住丁春秋,略一运力,便将丁春秋的内力尽数吸走。调息过后,毫不手软地击向丁春秋的天灵穴。
星宿派有三宝:神木王鼎、柔丝索、冰蚕。
那神木王鼎对练习化功大法倒是有用处,可林安安已经练就北冥神功,自然用不着了,便挥掌将其击碎。
冰蚕还需小心饲养,实在麻烦,林安安也无耐心和时间,便也不管。
独有那柔丝索是以星宿海旁的雪蚕之丝制成。雪蚕野生于雪桑之上,形体远较冰蚕为小,也无毒性,吐出来的蚕丝却韧力大得异乎寻常,一根单丝便已不易拉断。只是这种雪蚕不会做茧,吐丝也极有限,乃是极难寻求之物。
丁春秋没少费工夫才将雪蚕丝做成柔丝索,这柔丝索微细透明,几非肉眼所能察见,当真是件好东西。
林安安往丁春秋袖中一寻,果然见里头收着柔丝索,便取出收到自己袖中。
接着放了一把火,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50章 (天龙八部)穿越阿紫(三)
林安安出了星宿海;算了算日期;距离杏子林事件的发生,还有一些时间;便前往无锡。
林安安想着,康敏和全冠清想要谋害萧峰;固然是引发杏子林事件的原因之一。可归根结底;还是中原武林人士觉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萧峰的身世心存忌讳。
她倒是挺想跑到杏子林里斥责丐帮众人心存偏见,无视萧峰为丐帮立下的赫赫功劳,对萧峰太过不公。然而空逞口舌之利,对解决问题并无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当务之急,还是要将载有萧峰身世的书信给拿到手里。唯有如此,才能避免萧峰的身世猝然曝光。
这倒也不是很难办。杏子林中;那封信正是由丐帮徐长老拿出的,只要寻到徐长老,将信弄到手,就好办的多了。
这徐长老家在郑州,他要到无锡去,也不过就那么几条路而已。反正自己也要到无锡去,正好顺路。
徐长老是个j□j十岁的老乞丐,穿着一身补丁累累的乞丐服,特征极为明显,并不难找。
徐长老的武功在丐帮内部也算得上是高明了,然而他年纪老迈,武功一日不如一日,如何能与林安安相提并论?因此,林安安不着痕迹地跟在后头,徐长老并未察觉。
因为事情紧急,自己又是个乞丐,徐长老连日赶路,不但吃饭将就,就连客栈都不住,真正是风餐露宿。
但他终究已经上了岁数,哪里禁得住如此劳累?自然是疲乏不堪,累得不行便停下歇息,等到有所好转便继续赶路。
林安安想着若是在他赶路的时候动手,自然也能成功,但很难不引起他的疑心。
但据她观察,途中歇息的时候,徐长老往往会睡上一阵。而人在睡眠的时候,警惕性显然大为降低,自己出手的成功率明显增高。
因此,在徐长老又一次中途休息的时候,林安安趁机将他迷晕。
之后就将徐长老随身带着的麻布包袱打开,拿出油布招文袋,果然见到袋内有一封信。
林安安将信打开一看,确是那封信,大喜过望。便将信笺收了起来,又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假信装入信封内。接着便将招文袋又放回包袱内,又将包袱原样放回。
她用的迷药分量不重,徐长老不过片刻便醒了过来。只当是自己太过劳累,睡了片刻而已。
他还有点不放心,便打开包袱,取出招文袋,见信依然在内,并无异常之处。
不免暗笑自己越老越胆小,居然连自己的功夫也信不过,便也没有打开信封来看。
林安安拿到信,便加紧赶往无锡。她到的早,入了无锡城,寻到“松鹤楼”,段誉和萧峰自然都还未到。
林安安也不着急,只管在城内寻了家客栈住下,信步游玩,只在申牌时分往松鹤楼去看一看。
果然见一个年轻俊秀的男子,朝着松鹤楼而来。
林安安心知这男子是段誉,待要上前说话,又觉得不妥。心念一转,便使出内力将段誉的荷包打落在地。
然后疾步过去,拾起荷包,对段誉说:“这位兄台,你的荷包掉了。”
段誉此时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林安安的内力又十分精深,因此,他并未察觉。
听到林安安说话,这才如梦初醒。接过荷包,忙道:“在下真是糊涂,居然连荷包掉在地上也不知道。多谢姑娘。”
林安安笑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兄台太客气了。”
段誉道:“姑娘觉得是小事,对在下可是件大事。若非姑娘好心告知,只怕在下要风餐露宿了。真不知要如何感谢姑娘才好。”
林安安笑道:“既然如此,兄台可否愿意请我吃杯酒?”
段誉正因为身处他乡,又孤身一人而十分失落,见林安安落落大方,自然很是乐意,欣然道:“乐意之至。”
两人便举步进入松鹤楼。
店小二急忙上前招呼:“两位客官要点什么?”
段誉看向林安安,示意她做主点菜。
林安安便吩咐店小二:“先来十壶好酒,下酒小菜你看着上。”
段誉闻言自是吃了一惊,道:“姑娘,只有你我两人,如何能饮十壶好酒?”
林安安一笑,道:“兄台莫不是心疼酒钱了?”
段誉忙道:“那倒不是。”又叫小二,“快上酒上菜。”
小二不多时就将酒菜送上,段誉殷勤举杯:“在下敬姑娘一杯。”
林安安笑道:“这个不忙。兄台可是姓段?”
段誉大为奇怪,道:“姑娘说的不错,在下确实姓段。姑娘如何知道?”
林安安道:“我不但知道你姓段,还知道你的名讳,你爹爹是谁,你母亲姓白,以及你为何来到无锡呢。”
段誉惊奇地看着她,道:“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姑娘知道也是在下的荣幸。还未请教姑娘高姓大名。”
林安安眨了眨眼,“我叫阿紫,姓氏不提也罢,将来你总会知道的。”
段誉自然越发惊奇,他听林安安特意提起他的父亲,但并不直说段正淳的名字,便觉得别有深意。
他早前已经遇上过木婉清和钟灵,知道二人都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如今见林安安年纪与二人相仿,便起了疑心,不免仔细打量林安安。
阿紫是段正淳与阮星竹所生的女儿,相貌自然有几分段正淳的影子。
想到此处,段誉也不知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涩然道:“姑娘莫非是”又觉得说不出口,便停了下来。
林安安见他了悟,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笑嘻嘻地道:“我可什么也没说,你莫要胡思乱想。总之,我叫你段兄,你叫我阿紫好了。”
段誉便点了点头,招呼林安安吃菜。
段誉本就心生凄凉孤寂,如今又碰上一个异母妹妹,不免更是憋闷。见林安安并非娇柔的小姑娘,便不断自斟自饮起来。
林安安上到楼上就看见萧峰在西首座,只是不好贸然上前说话。见段誉不断吃酒,已将一壶酒吃了个底朝天,便噗嗤一笑,对着萧峰的方向指了指,对段誉道:“段兄,你这般豪饮,我可奉陪不起。我看那位壮士倒是酒中豪侠,不妨过去结交一二。”
段誉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见那是个身材魁伟的汉子,约莫三十来岁年纪,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
他虽然不爱练武,却十分喜爱结交江湖侠士,自然对萧峰大有好感,果然执了酒壶,过去说话。
两人方才要十壶好酒,萧峰自是听得清清楚楚。他看这两人,男的俊秀斯文,女的娇俏美貌,自然也心存好奇,但他行走江湖多年,并不多事,只瞧了一眼便罢。
他原以为段誉是慕容复,但后来听林安安所说,便知道自己认错人了。
此时见段誉过来说话喝酒,便也不推拒。两人推杯换盏,畅饮起来。
不多时,就来了两个丐帮中人,告诉萧峰已经与西夏一品堂约定明日一早在惠山凉亭中相会。
两人走后,萧峰便与段誉斗起酒来。不过一顿饭的功夫,两人便各自喝了四五十碗烈酒。
萧峰与段誉惺惺相惜,便不欲继续斗酒,决定赶往城外比试脚力。
见萧峰摸出银子付账,段誉忙招呼林安安:“姑娘,我与这位兄台出城去。咱们就此别过吧。”
林安安嚯的起身,笑吟吟地说:“段兄,这可不够意思了,莫非你要扔下我不成?”
萧峰见她举止磊落,先前又是与段誉一道而来,便道:“姑娘不妨一同去。”
三人结伴下了酒楼,萧峰有意试探二人的武功,便使出脚下功夫来。到了城外,更是使出轻功来,健步如飞。
段誉不甘落后,忙施展出凌波微步。
林安安练习凌波微步比段誉还早,自然更是不惧,轻轻松松地跟在后面。
萧峰见两人不慌不忙,犹如闲庭信步一般,心中也是暗暗赞赏。
他成名已久,对江湖中人也十分熟悉,但从未听说过江湖中何时有了这么两个少年男女,不由得起了结交之心。
便也不欲再比试下去,停下脚步,哈哈一笑,道:“段公子,这位姑娘,两位的脚下功夫乔峰自叹不如,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段誉听他这般夸赞,挠了挠头,笑道:“乔兄称赞,段誉愧不敢当。”
林安安问道:“尊驾莫非就是丐帮乔帮主?”
萧峰点了点头,道:“正是在下。姑娘如何称呼?”
林安安道:“乔兄叫我阿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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