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你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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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你不管-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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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过多次的那样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叩拜起来:神仙妖怪女菩萨,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今天干了坏事,我保证我再也不敢了……
  几拜之后,那女人的呼唤声渐渐隐匿,一个男人的呼唤却又从门外响起:小安,小安,你又死到哪去了?
  那是翟师父的声音。原来是老翟头发现他洗澡半天不回去,出来找他了。
  小安抬起头睁开眼,发现自己面前的骷髅已经悄然不见。正待要从地上爬起来,老翟头已经从门口进来了,他发现小安正一个人惶恐不安地跪在空荡荡的卫生间地上,连忙过来拉起他问道:小安,你深更半夜的又在这里捣什么鬼呀?
  小安哆哆嗦嗦说:翟师父,女鬼,季巧玲。
  老翟头神情凝重地叹口气道:唉,我其实也不想跟你们讲这个事,就是怕吓着你们,可是如今事情来了,不说也不行呀。小安,你看见什么了?
  小安说:季巧玲,她站在这里,喊:回来呀,我的儿。
  老翟头浑身打着摆子,颤颤地说:小安,你别胡说,你又没有见过季巧玲,你怎么知道是她?
  小安固执地说:我知道,她就是季巧玲,她身上没有肉,全是骨头,骨头上全是蛆!
  正说着,只听见外面一声门响。
  接着一串躲躲闪闪的脚步声往卫生间方向逼近,仿佛有人蹑手蹑脚地走过来。
  老翟头和小安都吓了一跳,一齐转身往门口看去。
  一阵冷风吹过。
  门口突然探进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头!
  老翟头麻起胆子问了一声:谁呀?
  女人尖叫了一声,像一只受到惊吓的老鼠掉头便去。
  这时他们听见张长空开门出来了,他紧张地问:怎么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进来:厕所里有人!
  原来是张长空的女朋友。估计是想趁着半夜厕所里没人进来撒泡尿。
  老翟头马上迎出去说是我。告诉他小安还在厕所里洗澡。
  张长空问小安今天是怎么了,这么晚还在洗澡。
  老翟头附到他耳边低声说:小安今天好象是开窍了,他说他刚才在里面看见了季巧玲。
  张长空嗤地笑了一下,说老翟头,小安的鬼话你也信呀?说着便往卫生间里走,边走边说:小安,人吓人吓死人呢,你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在厕所里搞什么名堂。你叫季巧玲出来让我看看。
  一进门他便惊讶地发现小安赤裸着身体正跪在卫生间的地板上,低着头在专注地寻找着什么。
  看见张长空进去,小安突然抬起头举起手认真地对他说:张司机,她就是季巧玲,你看,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蛆。
  张长空大吃一惊,他看见小安手上真的拈着一条胖乎乎肉滚滚的蛆!
  苍蝇先知道第五章诅咒?警告?(1)
  唐欣出了四点班,在家里休息了两天,再到医院进零点的时候,她发现院里的气氛相当沉闷,接班查房时发觉交班时的病人出院了不少,而新进的病人又不多,整个病房显得空空落落的。一问,原来病人知道医院里出了怪事,能走的都走了。
  医生护士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交接班的时候大家就都在交头接耳议论,据说医院的领导们晚上开会开到十一点多,研究对策。
  死婴离奇失踪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死婴的家属大概发现这是一个敲诈医院的难得机会,天天在林院长办公室闹。而这几天进来的交通事故伤员又接连死了两个,虽然不关医院什么事,但一天到晚家属哭哭啼啼的确也闹得人心惶惶。
  尤其是医护人员私下又传起老卫生院闹鬼的事情,传得神乎其神,都说是当年冤死在卫生院的鬼护士季巧玲又现身了,到处在给自己找替身,凡她走过的地方都发现了从她身上掉下来的可怕的尸蛆。
  上一班的于护士在交班的时候甚至鬼鬼祟祟地问唐欣,看她那天被关进太平间的时候是不是见到过一个披头散发的骷髅鬼,言下之意好象是那天把唐欣关在太平间里的神秘人物就是季巧玲,因为她打算找一个女人做替身。
  紧张的空气让唐欣刚刚松驰下来的神经又绷紧了。机械地处理完毕接班之后的事务,她觑个机会便下楼来到外科的医生值班室找舒志明,问他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因为大家传来传去的故事越来越神奇,可具体的细节谁也不清楚。
  舒志明趁着休息也回了一趟西郊的家,看望了一下卧床多年的老父亲,在家里吃过晚饭才回来。看见唐欣一上班就来找自己,感觉特别的亲热。连忙兜底把那天晚上张长空的女朋友半夜起来上卫生间,碰到小安在卫生间里洗澡遇到鬼的事情告诉了她。
  唐欣急急问道:你们真的在卫生间发现了季巧玲身上的尸蛆?
  舒志明冲她笑了笑,宽慰她道:你别听他们瞎传,卫生间本来就是苍蝇出没的地方,里头发现几个蛆有什么奇怪的!
  看带班的黄医生不在屋里,他又偷偷告诉唐欣:我昨天早上起来特意到里面找了一下,在墙角找到了两个蛆,回去的时候顺路带到市防疫站动物疫情防治中心,找了一个同学,他请专家初步鉴定了一下,认为跟本地普通苍蝇幼虫没什么区别。不过最终的结果要等蛆羽化成苍蝇后才能认定。
  唐欣略感宽心,笑道:书白念,你还挺细心的。
  舒志明道:我对翟师父说起的杀人蝇有些好奇,最近我听说北京农业大学新近发现了一种抗药性超过普通苍蝇数千倍的超级苍蝇,这种超级苍蝇是家蝇遗传中的基因突变品种,能够在比普通苍蝇致死浓度还要高数千倍的杀虫剂环境中生存下来。假如出现基因突变,确实也有可能出现某种专门以人血为食寄生在人体内的食人蝇。
  唐欣感觉自己皮紧了一下,她告诉舒志明:这两天我在家里上网搜索了一下,发现了不少蚂蟥钻进人的鼻腔甚至喉咙的报道,还有钻进小孩鸡鸡里的,甚至有一条蚂蟥钻进了一个小姑娘的阴道里,把它扯出来以后小姑娘流血不止,你说是不是吓死人了?
  舒志明道:是啊,我也翻了一下有关蚂蟥的资料,蚂蟥吸血的时候分泌一种抗凝血的蛭素,使吸入的血液不会在蚂蟥体内凝固。所以扯掉之后伤口经常会流血不止。
  唐欣若有所思地问:书白念,那你说蚂蟥有没有可能出现变种?就像老翟头说的那样寄生在人的脑袋里头并且繁殖出一窟窿的小蚂蟥来?
  舒志明道:大多数蚂蟥的生活习性本来都带有寄生性质,有的专门寄生在宿主的鼻腔,有的专门寄生在皮下。可是像翟师父说的那种情况好象没有报道过。虽然蚂蟥是雌雄同体的动物,可是它们要通过异体授精才能繁殖,所以如果一条蚂蟥钻入人体自己进行繁殖好象也不太可能。说着看了唐欣一眼,笑道:除非它是你说的日本人。
  唐欣楞了一下,意识到舒志明是在引用自己那天骂武正安的话,禁不住开心地大笑起来:拷,书白念,想不到你还真逗!说着想起什么,又问舒志明:我小时候最怕蚂蟥了,听人家说蚂蟥是弄不死的,你把切成两段,它就变成两条,你把它斫成肉酱,它就变成一堆蚂蟥,你要是把它烧成灰,它就会变成成千上万的蚂蟥,我的天,真是把我吓死了。
  舒志明笑道:我小时候大人也是这样告诉我,所以我也不敢试,我杀蚂蟥的方法就是把它们像翻鸡肠子一样翻过来,然后放在太阳底下晒。也可以在蚂蟥身上撒点盐,把它变成腌蚂蟥,反正人有的是办法。人天生就是这个世界上其他所有动物的天敌。
  唐欣娇嗔着打了他一把,骂道:刽子手!你没人性。
  舒志明温和笑道:行,那我下次就把它们斫成肉酱,让他们变成一堆蚂蟥。
  唐欣撒起娇来:你敢!那我要被你吓死了。
  正欲作势,忽然看见黄医生进来,连忙收敛,恭敬地叫了一声黄医生。
  老头冲她笑了笑,说:你们聊,你们接着聊,我到里面打个盹。
  黄医生背过身去,唐欣马上冲舒志明做了个鬼脸。
  舒志明接着刚才的话题道:我也怀疑是不是蚂蟥发生了基因变异,可是我记得翟师父好象说当时请专家鉴定过,没发现什么怪异。
  唐欣不屑道:那都是二十多年前了,那应该是古时候吧,那时候的人能知道什么基因突变?
  舒志明忍不住笑起来:我真服了你了,唐欣,真有你的,古时候,你该不会说我是类人猿吧?我就是那年生的。
  唐欣也笑起来:类人猿怎么了?哼,类人猿也比你漂亮。说着做出神秘的样子对舒志明道:书白念,我考考你,你知道邢院长他们四个是谁杀死的吗?
  舒志明摇摇头,说:我一直没记得问翟师父。
  唐欣说:你猜猜。
  舒志明想了想说:我猜有可能是韩桂枝的老公。
  为什么?唐欣惊讶地问。
  舒志明道:从翟师父讲的情形看,邢院长跟韩桂枝好象有一腿。说不定是韩桂枝的老公提前回来给她办随军手续,发现了两个人的奸情,一时气晕了头,就把两个人给杀了。
  那他为什么把邢院长老婆和小孩子都杀了呢?唐欣再问。
  这不是和尚头皮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肯定是凶手杀人的时候惊动了邢院长老婆跟小孩,他杀人灭口呗。
  你不笨嘛书白念。唐欣不服地追问:你为什么不说是那个死去的农妇的老公呢?也许他认为是邢院长他们害死了自己的老婆,急红了眼,神经错乱,把他们杀了。
  舒志明想了想说:也有这种可能性,不过如果他是凶手的话,他应该不会割下邢院长的生殖器。这明显带有情杀的性质。
  你为什么不想有可能是一个小偷进来抢劫被他们发现狗急跳墙把他们都杀了,然后伪造现场呢?
  确实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可是如果考虑这种极其偶然的情况的话,那就没办法猜了。我觉得如果是小偷行窃被发觉,那现场应该有搏斗痕迹,并且邢院长跟韩桂枝也不应该死得那样难堪。
  拷,舒志明,我才真是服了你了。唐欣睁大眼睛佩服地盯着舒志明:你简直可以去做侦探了。本姑娘告诉你吧,凶手正是韩桂枝的老公。他本来就对韩桂枝有怀疑,所以急着给她办随军,特意提前两天回来,结果真的是不出所料,老婆果然跟邢院长勾搭成奸,一怒之下,便做下了这件惊天血案。
  这回轮到舒志明惊讶地看着唐欣了:唐欣,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跟刘兰芳说评书似的。
  唐欣得意起来:怎么样,书白念,佩服吧?告诉你,本小姐讯问了当事人。说完突然觉得用词不妥,赶紧又改口道:不对,应该是知情人。
  舒志明好奇地问:谁呀?
  唐欣骄傲地道:不知道了吧?告诉你,是我爸。
  舒志明问:你爸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唐欣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件大案当时谁没听说过。我爸是当地人,当然知道了。
  舒志明道:你们家是当地的?怎么从来没听见你说起过?
  唐欣想了想,觉得可能是没跟他说过,便告诉他:我爷爷家里就在这附近,我小时候都来过,最后一次回来是我奶奶死的时候,都有五六年了吧,我都找不到地方了,这地方变化太大了。
  舒志明道:我说呢,难怪你愿意到这个鬼地方来,原来是荣归故里呀。
  唐欣反唇相讥道:还衣锦还乡呢。我说我爸当时怎么坚决不让我回来,原来是怕我知道这些事害怕,所以也没跟我说。
  舒志明道:那你爸跟翟师父应该认识吧,他也是本地人呀。喂,你问过你爸没有,那血糊鬼跟杀人蝇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唐欣愣住道:拷,这个我倒是忘了问了。没关系,我马上打个电话问问他。
  舒志明道:你发神经,现在什么时候?你看看钟,现在是凌晨三点一刻。
  唐欣自己也觉得好笑:我操,一高兴就忘了。
  舒志明无可奈何地笑道:唐欣,你这个口头禅。
  唐欣嘻皮笑脸道:嘿嘿。说顺嘴了,老改不了。我爸也经常骂我。说着忽然又问舒志明:书白念,你觉得老翟头这人怎么样?我觉得他怪怪的。
  舒志明道:我觉得他人好象还不错,你看他对小安就挺好的。可能是长期跟死人打交道吧,性格有点内向,不爱跟人说话。
  唐欣用指头点了一下舒志明:跟你一样,我刚来的时候每次看见你都是两眼望天的,见人爱理不理,那神气,裤脚都能把人扫倒了,还以为你是我们院长呢。
  舒志明摸摸耳朵不好意思地笑笑:呵呵,我只是搞习惯了。
  唐欣道:哎呀,人家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老翟头那人有时候好象挺有学问的,不像是个做下人的。
  舒志明道:真是的,你以为管太平间的就是低人一等呀?人家殡仪馆的还有工程师化妆师甚至教授级高工呢。
  唐欣眼睛一瞪,道:书白念,你说话怎么老带刺呢?
  舒志明又摸摸耳朵道:呵呵,我也是养成坏习惯了。
  这个习惯不好,要改,懂不懂。唐欣大模大样地教训舒志明。
  舒志明点头道:好,我们都改。
  唐欣道:有时候我觉得老翟头好象跟你一样是个做学问的,你比方说那天在b3的楼梯间,你们两个讨论那个什么重演律,这两天我在家里又想了想,觉得好象还真有些道理,那天我关在太平间里的时候吧,就突然觉得……嗨,我也说不太清楚。说着她打了一个呵欠,有点迷糊地道:书白念,我有点累了,我想打个盹。
  舒志明道:那你不到床上去睡一会?你们值班室不是也有一张床吗?
  唐欣趴到桌子上,眯着眼睛嘟嘟囔囔道:嗨,三个人,一张床,她们两个每天晚上占着个床睡得跟死猪样的。
  舒志明道:那你就在这里睡吧。
  唐欣舒口气道:你也休息一会吧。上早班还真好,又清静,又没人管。
  话没说完,只听见自己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吓得她一惊而起,拿出手机一看,正是办公室打来的。
  她赶紧接通,朝舒志明摆摆手,对电话说:我在洗手间呢。好,我马上就来。
  原来是509床尿在床上了,叫她去换床单。
  关上手机,唐欣伸了一个懒腰,半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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