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左叶蝶
正文
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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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郎中十年诡谲行医路,叵测人生,中华大地的奇诡妖艳!一本绝世宝书的残本,一个潦倒郎中的徒弟,一对奇怪诡异的佛牌,一座莫名消失的村庄,痊愈已久的怪病再度全面爆发,究竟是蓄意已久的阴谋还是意外?《本草纲目》第五十三卷神秘残卷中,究竟藏着一个怎样的惊天秘密?最怪异的病症,最可怕的盅毒、最久远的巫术……《胆小鬼》力荐悬疑巨作!
内容简介
民间传说,李时珍在《本草纲目》后续写一卷不但能医治各种疑难怪症,更能驭使鬼神,通晓各种奇门异术的《本草残卷》。几百年来《本草残卷》绝迹江湖,成为医家各方神圣寻找不休的宝典。孤儿万济生不幸得病,又有幸被治好,医他的老人给他留下这本《本草残卷》后就神秘失踪。六年后,行医寻师的万济生出现在合欢村,凭借着《本草残卷》上的各种异术,以一颗悲天悯人的心,一路医治各种奇怪病人,踏上了一段奇诡妖艳的旅程。
作者简介
左叶蝶,女,杂志写手,作协会员。立志于古言小说、悬疑小说的创作,已发表文章数十万字,作品常见于《男生女生》、《怖客》、《悚族》等知名杂志。
楔 子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时,村里开始流传一个传说:地下来的三眼鬼,专找将死之人。你若与他无眼缘,他便任你自生自灭;你若与他有眼缘,他将用一本名叫《本草残卷》的宝书,救你一命。全村人对这个传说深信不疑,除了我,我知道这个传说是假的。
因为三眼鬼是我师父,他只是眉心处凹下有一个深近一厘米的洞,看着像第三只眼睛,而所谓的绝世秘书《本草残卷》,仅仅是他的“臆想物”。
“世上流传的《本草纲目》,共五十二卷,记载药材数万余种,可谁知最先版的《本草纲目》,本该共五十三卷,最后一卷,因内容过于恐怖怪异,而被李时珍的老婆亲自撕下,另行装订,称作《本草残卷》,藏于盒中,仅李氏后人可过目。”师父李本纲烟袋一敲,双眼一合,自称是李时珍的后人,凭《本草残卷》解决过近千种疑难杂症,救活过上万名临死病人。
尽管师父说得惟妙惟肖,但说多了,就让人没兴趣听了。我心底以为这是他的一种无聊的消遣、拉大旗作虎皮的行为,为的是在我面前好有做师父的资本。因为我有记忆起便一直跟在师父左右,从未见过一个病人来找他,也从未见过什么书。师父就只是一个长相异常怪异,糊里糊涂,做事总是缺心眼,教我的医术也是教一半留一半的,说白了就是个潦倒草头郎中。
一九八六年,我十五岁,这一年,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师父的病人,那人便是我。
我从小体寒,手脚冰凉,到寒潮时节,更是会关节疼痛,皮肤生疹发痒。
每到这时,师父便会煮一大锅药汤强逼我喝下。这药汤浓稠漆黑,味道奇苦怪,我多次问师父这药汤究竟是什么熬成的,师父都不言语,只是盯着我将这药喝光。而那年,天降大雨,湿寒的日子让我全身奇痒,疼痛难挨,经脉透过皮肤像长了脚,最后竟在身上显出了一幅骇人的花虫图。我第一次见师父开了医箱,接着我被灌进了浓药,只是这一次我脑子昏昏沉沉,只感到师父的手术刀在我背后划了许多次,恍惚间见到师父从我背后取出了什么东西,便又疲惫地闭上眼。末了,我只听见师父在耳边说:“知道你为何自幼父母双亡吗?知道你为何体弱多病吗?这次我救了你,以后就只能听天由命了,记得不要说是我的弟子!”
我之后便一直昏迷着,只记得这期间师父不断给我喂药、喂饭,护理着我。黑夜白天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概念,隐约只感觉每次的药味道是不同的,师父好像还给我在手上的劳宫穴、背后的命门穴、肩上的肩井穴、耳尖穴都用了针灸,肚腹上丹田穴、头上印堂穴都贴上了膏药,而且每天晚上还用热水给我泡脚,按摩胳膊和手。我再醒来时,一看日历已经过去了一个月零十九天,即是七七四十九天,背此时已全好,身上充满了力量,就像是脱胎换骨了般,感觉身体比原来更好了。可此时师父已然不见,我是傍晚醒来的,师父像是下午走的,走得很匆忙,碗里的饭还剩下一半,我等到深夜也没有见师父回来。
第二天,我想看看师父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没有,没想到竟在我的枕下发现了一本书,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本草残卷。里面记载的奇异怪病让人咋舌,而那些救治方法更是让人瞠目结舌。我满心疑惑想要问师父求他解答,可师父却再也没出现。第六天的时候,我带着书出去找师父,回来的时候却正见熊熊大火包围住我们的屋子。我心里的担心更加重了,师父定是遇到危险了!他可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啊,我无论如何也要去找到他,救他!
之后,我便带着《本草残卷》,一路打听着,“有没有见到像是有三只眼的人?”我走街串巷,详读书上的内容,边走边学,看到真有那些难以救治的病后,也不觉得想用《本草残卷》中记载的治病方法试治。正因如此,我慢慢地变成了一名小有名气的郎中。
虽然我没有师父那样的第三只眼,却也成了人们口中的三眼小鬼。亲身体验到了师父以前说过的一些离奇故事,也渐渐发现想夺走这本残卷的人不计其数。为了能引出不怀好意之人,我便随身带着故意撕掉了重要几页的抄录本,游走在全国的偏僻小地,可没想到,我竟然揭开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第一章 老村秘事
我做游医的第六年,到了一个叫花村的村寨,它藏于深山,规模挺大,人却不多。我到那里的时候,也不知道村里的人是不是被走江湖的二流郎中骗多了,没一个人理我。我在村里待了两天便想离开,村长拦住了我。他是一个秃顶的五十岁老头,人很瘦,两眼炯炯有神。他问我医术行不行?我点点头,他说那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村长把我拉到他家里,好饭好菜招待着:“我一向瞧不起你们这些江湖骗子,要不是没办法了,我也不打算让你试试。”村长的话让我觉得好笑,也是,像我们这种游医,在世人的眼里无疑就是装神弄鬼骗吃骗喝的骗子。村长语中带刺,看他满脸无奈,我也只好忍了,想听听他留下我的缘由。
村长看了我一眼,哼哼了两句,然后才悠悠开口道:“你也听说了的,俺们这村子每年四月都是暴雨季,可今年奇怪,整整两个月都没见一滴雨,村民们沿着水脉往下凿,就想着怎么引点地下水到田里,可奇怪的是,土往下凿得越深,竟然是越干越硬,最后,锄头挥下处,土是松了,可竟然凿出了一具半腐烂的动物尸体。”
“半腐烂的动物尸体。”我反问。村长神秘地点点头,说:“对,一具形状很奇怪的半腐烂尸体。俺们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见识最多的老郎中也说不认识,所以想请你去看看,能看出啥猫腻不?”
村长这么把话一说,挑起了我的兴趣,我连忙前脚后脚地跟着村长来到田里,只见一块大黑布盖着一块凸起的地方,村长把盖子一掀,一具深度腐烂的动物尸体赫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尸体样子很奇怪,头有半个拳头般大,看着像是某种鱼类;可长长的身子看着又像是一条大虫。我拿木棍轻轻拨弄了两下,竟然还在尸体的身子下看到了四只小小的脚!
“这玩意儿我也没见过,赶紧送到上头去,别误了大事才好。”我丢开木棍皱着眉头说。村长的脸沉了下去,忙找了些人当晚就连夜把尸体包好送到县上的研究所,可过了两周,上头愣是没个音讯。
就在大家耐心都快磨完时,县里派来了两个研究员,一个叫大石,一个叫灵子。他们说是上头的命令,把挖出尸体的那块地给圈了起来,有模有样地开始做检测。这下可好,地一圈,便更没得水救庄稼了。
村长一夜没合眼,大清晨便把村民聚集了起来,说:“没得水引,庄稼都要死光了,咋整?”
“要俺说,直接背着那俩兔崽子把水凿开!管不得那么多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大家齐齐跟着起哄表示同意。
当天半夜,村长领着几个汉子,背着两个研究员悄悄到地里,扯掉封条,继续往下凿水。这次,泥土异常松软,还没再凿深一米,一股猩红色的地下水“哗”地从地底下冒了出来!这水黏糊得腻人,带着股难闻的馊臭味。一旁看热闹的小孩儿“哇”的一下哭出了声,而这水像是有生命的样子,小孩儿哭得越大声,这水就越往他脚边流。旁边的妈妈看到后,连忙带着小孩儿躲开了,大粗汉子们一个个也都被吓绿了脸。
“这不得了啊,这下面是埋了什么呀。”吵闹声将研究员也给引了出来,研究员脸色铁青铁青的,没有多说话,只是把大家都轰走,两个人独自留在地里鼓捣着。
直到第二天研究员都没回去,村长便去地里察看,却发现被挖开的地方此时已经被填上,大石正睁着眼躺在后面的草丛里,张着嘴,村长走过去用脚轻轻一踢,“大石研究员啊——”,他话还没落,大石的脑袋一歪,苍白的脸蓦地出现在他面前,空洞的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微张,黑红黑红的液体半凝固在嘴角。
当我拎着医药箱赶到草丛边时,村子里的老郎中已经到了。村长媳妇扶着村长坐在一旁,她冲我指了指那边,我连忙推开人群走了进去。老郎中正皱着眉蹲在地上,他看着大石的脑袋,指了指,转过头对我说:“看,这人的表情像是被什么吓到了。”
我没回答,倒是好奇起大石脖子断口处的痕迹,这痕迹已经变得深紫红色,几个印子清晰可见,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了一口般,伤口深能见骨。
“这像啥子?狼?”老郎中略有迟疑地问,“可不对头啊,狼咬的不得是这样啊?”他又自言自语地摇摇头,“齿印倒是像人咬的……可是这不对啊,人咋能一口咬这么深,又咋能咬死人呢?”老郎中说着话,便一屁股往地上一坐,一旁的草跟着他的动作颤了一颤,一条一指宽的青绿色虫子从草里慢慢爬出来。
那青虫的个头很大,脑袋尤其突出,两只眼睛漆黑漆黑的像两颗玻璃弹子,整条虫子的形状看着就像地里的蘑菇。这种虫子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我死命盯着这怪虫,直到它突然扭头幽怨地朝我扫来一眼,这虫子像是通人性,竟顺着我的目光一点一点爬了过来,我连忙后退两步,虫子又顿了顿,然后一点一点地扭进草里。
我头皮一麻,心里一阵阵发怵,倒吸了几口凉气,连忙把老郎中拉了起来,问:“还有一个研究员呢?”
“对啊,灵子呢?”老郎中这才发现少了一个人,他连忙回头问村民,可竟然没一个人见着过灵子。
“快去找灵子!”我着急地一吼,大家连忙散开,朝着不同方向走去,趁着人乱,村长悄悄把我拉到一旁。
“阿生,你是不是看出是什么端倪了?”他小心翼翼地问。我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不确定,得找找看。”随后解释道,“先找到灵子再说,这病说来话长哟。”村长还想问什么,张了张口,摇摇头,又闭上了口,停了一会后,终于开口:“也好,等找到灵子再说。”
整个村子都在找灵子,可都到了下午,大家还是没见着他的踪影,倒是大家又在半道上遇见了老郎中。也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早上还正常的老郎中,此时却变得神志不清、半疯半癫、蓬头垢面的。只见他全身衣服被人撕得破破烂烂,手舞足蹈地在空中挥啊挥,语无伦次地吼着:“大虫,虫子!人变虫子了!”最后嗓子都喊得沙哑了。
村长率先踹开老郎中家的门。
门一打开,所有人吓得一跳。灵子正趴在地上,朝着大家诡异地一笑。他皮肤苍白,双手上隐约看到几块青斑,双眼漆黑突出,全身柔软异常,胳膊大腿都可扭大半个圈。这样子分明让我想到了早上在草堆中见到的那条怪虫!只见他趴在地上爬来爬去,见东西就咬,把老郎中屋子里的东西咬得稀巴烂后,就冲着站在门口的我们袭来!隔壁邻居家的狗听到吵闹声,挣脱了绳子扑过来对着灵子大吼,他一愣,然后掉头朝着狗扭过去,一口狠狠咬住狗脖子。没一会儿,原本还在挣扎的狗突然没了动静,而灵子的嘴里满是狗毛,鲜红的液体溢出狗脖子,顺着毛慢慢滴到地上。
所有人都被这场景给惊呆了,也不知道是谁先冲了上去,大家才反应过来,连忙齐心将灵子按住,用粗麻绳紧紧地把他绑在床板上,打了几个死结算是暂时把他制住了。
村长抽着烟愁眉苦脸地蹲在床边,我从医药箱里取出两根针灸针,一根扎进灵子的太阳穴,一根戳进他的鼻下人中三分之一处。在灵子终于平静下来、不再挣扎扭动后,村长才叹了口气,然后给我打了一个手势,把我叫出院子,将这里留给村民们善后,接着,把我带回他的家里。
村长一路无言,直到到了他家院子,才慢慢转过身,问道:“阿生,这玩意儿,是‘蝉虫卵’不?”
村长这话让我一惊,我连忙问道:“村长也知道‘蝉虫卵’?”这可不是感冒咳嗽这种常见小病,在这偏僻的小村里,村长竟知道这奇怪的病,我很是惊讶。
蝉虫卵是一种毒虫术,制作方法简单,却可以毁掉整个村子。根据《本草残卷》里面记载的方法:只需要用寿命最长的虫子——十七年蝉做药引,将它泡入药酒七七四十九天,再取出药酒混入毒蝎的头、蜈蚣的尾及蜘蛛的汁液,便可得到毒水。末了,将毒水洒在干枯的植物之上,植物上便会长出许多条一指粗的黑绿色蝉虫。
这毒蝉虫性情很怪,踩死一只,立刻多出十只。它们不仅是庄稼树木的天敌,对人也有大害。若人被毒虫咬了一口,便将变得如大虫般,全身皮肤青绿,双眼突出,见东西便咬,见人亦然。而灵子,一看就是被毒蝉虫所咬,突然暴毙身亡的大石和被吓疯了的老郎中,便是灵子的杰作。
“可有法子治?”村长手中的烟抽到了烟蒂处,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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