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尸炼魂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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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尸炼魂咒-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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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了?什么江湖道义啊,什么武林规矩啊。你以为老子和展定鸿是干什么的?黑社会!黑社会争地盘,不是天经地义的么?展定鸿当洪升泰帮主的时候,地盘扩大了三倍,你以为他不是抢来的?你以为他抢地盘的时候,没有动过人家妻女?你怎么不问问他?不抢地盘,老子他妈吃什么?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些问题都是我一直不愿意去想的。展教官是我最尊敬的人,即使当上了黑道大哥,他那种江湖好汉的气概仍旧使我激动。但我却从未想过江湖好汉也要吃饭,也要花钱,更未想过他钱财的来历。
  教官也并不是那么清白吧?
  雨水打在背上,从未这样冷过。
  “姑奶奶,你们饶了他吧……”
  我握住插在他左膝上的钢管,一把拔了起来,他的膝盖上留下一个黑黑的洞,很快便被涌出的绿色黏液补好。
  “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会放了你。”
  “你杀了我,我不会说的。”
  我把钢梁竖在他的头部,道:“杀了你,谁来给你妈报仇呢?”
  “不,你在骗我,你是展定鸿的朋友,你不会放了我的。”
  “也许吧,何妨一试?”
  他满脸桀骜地望着我,我十分坦然。他脸上的肌肉慢慢放松了。
  “问吧,妈的。”
  我深吸一口气,道:“你为什么……会拥有这样的不死之身?我看你刚才给自己打了一支药剂,那是什么?”
  他十分意外地答道:“你不知道?可是你也能够变出利爪和翅膀?何必问我?”
  我有些奇怪,他的不死之身和我的恐爪翼翅毫无相同之处,他为何会以为我们是同一类的人呢?刚才他初见妙舞的时候,也说了句:“没想到你也是个怪物。”可见他分明早就知道有人能够化作异形了。
  难道这个秘密已经泄漏出去了么?
  我急道:“回答我!”
  他瞪了我一眼,慢吞吞道:“那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总归是新型的兴奋剂吧。我在三个月以前,从丰哥手里买来的。”
  “丰哥是谁?”我想起从他那里偷来的针剂盒子上写着一串电话号码,上面有个字,我原以为是个“王”,其实该是“丰”字吧。
  “丰哥是本地最大的粉头。我虽然平时不玩这个,有时也从他那里拿一点出来转手。那天我去拿货,他跟我说有一批新产品,打下去之后能够叫人力大无穷,还能够生出怪象,而且绝对没有瘾的。我当然不信,他就在一条狗身上试了一针。结果那条土狗好像发了疯一样,见人就咬,把栓着的铁链子都拉断了。”
  “说下去。”
  “我见这种药不错,自己又经常要出去干架,就向他买了一些,大概两百块够用一次吧。打下去之后,全身都觉得好像要爆炸一样,力气大得自己都吓一跳,被别人砍了一刀,伤口马上就好,事后也没什么瘾头,效果很是不错。后来就又到丰哥那里买过几次。这药剂却一次比一次厉害,我的力气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不怕受伤,心里好像整天窝着一团火,想要砍人。我去问丰哥,他说这种药会逐渐改变人的身体素质,到后来就不用再用药了,除此之外,甚至会根据每个人心里的想法,改变人的身体构造。
  我当然不会相信有这种事。可是有一天被一个小子在心口捅了两刀,整个胸口都给插烂了。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从胸口居然长出新肉,慢慢地长好,一点也看不出来。我这才知道丰哥说的都是真的。那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丰哥拿来的药当然不会只卖给我一个人,所以我想城里一定还有不少人和我一样,拥有强悍的身体。今天,今天遇见你们,我知道自己猜得不错。“
  我慢慢拔掉另一根插在他膝盖里的钢梁,数枝肉芽立刻冒出伤口,好像一朵肉花。我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好用的药剂,绝无道理会被你轻易得到的。我想就算在市面上有流通,价格也不会是你买的起的。”
  他苦着脸笑了笑,道:“也许吧,可能那些东西也不是好来的。有一回陪丰哥喝酒,他有些醉了,我问他从哪里搞来的这些兴奋剂,他模模糊糊说是一个朋友从研究所里偷出来的。”
  “哪个研究所?”
  “COV生化集团的研究所。”
  我浑身一震,不知不觉倒退三步。公司的东西哪有这么好偷。即便偷了出来,会卖得那么便宜吗?可是——难道是公司故意的?那样做对公司本身又有什么好处?
  难道,难道是和大可一样,进行人体实验吗?这也说不过去。倘是真的人体实验,那该将实验体捉去地下实验室,慢慢进行研究,怎么可能会放他满城乱跑?
  “轰隆隆——”天边隐隐又闪了闪,敲出个闷雷。雨是滴滴答答小了起来,可空气却越来越闷。人像给装进了个又湿又闷的套子,怎么也找不到打开的方法。
  公司一定不止是想复活人类那么简单。可是凭我一人之力,能够揭穿他们的阴谋吗?
  “最后一个问题,丰哥的电话号码。”
  他报了一串数字,和我找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我摇摇头,将满头雨水甩落,伸手把钉住高弟的其余三根钢梁拔掉。此时身子已经乏了,刚才自己轻而易举插进地下的钢梁,现在却要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够拔出来。假若高弟趁机突袭的话,我也不一定挡得住。
  他活动活动手脚,站了起来,盯着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放我。”
  我道:“我是展定鸿的朋友,但不代表我会无原则地帮他,你下次要杀他,那就不要被我看到,否则我还是会出手。”
  他点点头,几个起落便跃致天台边缘,远远地喊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高声答道:“我叫方平,你若是觉得不服,可以再来找我。”
  他道:“下次见面,我会放你一马。”说罢,跳下天台不见了。
  我站了一阵,看雨渐渐止了,慢慢走下天台。为什么要放他走?我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我不完全赞同展教官的做法,也许因为我和他本人并无过节,也许……
  说到底,我并不是什么够格主持正义、断人生死的豪侠,我和他一样,只是一头怪物,只是一个老太婆的儿子而已。
  第十五节 暗流汹涌
  当我醒来时,正好看见妙舞俯下她呼之欲出的胸脯,用手背试我额头的热度。身下却好像是一张水床,摇摇晃晃直叫人头昏脑涨。
  旁边是小玲的声音:“姐姐,方叔叔醒啦!”
  妙舞连忙将我扶起来,我本想阻止,可是人却好像晕船一样,只觉得天旋地转,连话都说不出来,也不知已经躺了多少时候,肚子里却打起雷来,从未感觉这样饿过。
  闭目养神一阵,直到眩晕的感觉慢慢消退,这才轻声对她说道:“我饿了,有吃的吗?”
  她忙不迭给我削了一个苹果,又到厨房端了碗稀粥来。我狼吞虎咽,却怎么也填不饱,无意间看钟,才知道竟然已经过了三天,那晚消耗了那么多体能,无怪会这么饿了。
  一边吃,我一边问妙舞道:“我怎么了?”
  她的眼睛有些红肿,也不知是刚刚哭过,还是熬夜的缘故,道:“那天你们在上面打架,我怕分你的心,也不敢上来看,后来听没有声音,上来就看到你躺在天台上。医生说是淋了雨,发烧,已经躺了三天了。阿平,下次我一定要留在你身边看着,好不好?”
  小玲在一旁发言道:“方叔叔你好厉害,把那个坏人都打跑了呢!那我以后和姐姐一起当你的公主好不好?”
  我啼笑皆非,又有些担心——我和高弟在天台之上的战斗,不但将信号塔连根拔起,还将水塔完全破坏,战况之巨,无论如何都不是普通人类可以造成的。教官一定会起疑心吧?小玲又知道我和妙舞的秘密,她虽然不一定会主动告诉教官,可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要叫她说些什么事情出来,却也不难。
  “妙舞,那天别墅里的兄弟们死伤怎么样?”
  她一边收拾我吃过的餐盘,小声答道:“死了俩个人呢,别人都给麻药迷昏了。”
  这倒还好,大概因为高弟的主要目标是小玲,所以不想打草惊蛇。可是这死的两名兄弟,到底是活不过来了。他们,又算是为了什么而死的呢?假若我是高弟,会下这杀手吗?
  这笔糊涂帐,谁也算不清。
  正想开口叫妙舞扶着下床走走,有人推门进来。看了他好一会儿,我才认出是展教官——他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
  “教官,你来了?”
  他摆摆手,道:“小玲,和姐姐上楼去,我和方叔叔说几句话。
  小玲平时最爱玩闹,现在却乖乖地听话和妙舞出去了,她大概也知道家里形势不妙,父母正在烦心吧?
  我道:“教官,坐,我还不太直得起身子。”
  教官拉过妙舞刚才坐的椅子坐了。我料他必定是要问我和高弟战斗的事,可是一时之间也不好说什么。他若问了,我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小方——”他终于吞吞吐吐问道,“那天高弟找到家里来,是你对付他的。你们在楼顶闹得动静很大,简直……简直超出我的想象了。能说一下是怎么回事吗?”
  我道:“教官,我能说的话,当然不会瞒你。可是你也知道部队里的纪律,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我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高弟的力量已经超越了人类所能达到的范围,绝不是人多就能对付的。”
  “和那个实验有关?”他试探着问。
  “我没说,是你猜的。”
  “那么,我可不可以再猜,你因为那项实验,也获得了某种超越人类的力量,这才能够和高弟旗鼓相当,甚至胜他一筹?”
  我耸耸肩:“随你怎么猜,但是最好不好说出去。”
  “那是当然。”他疲倦的脸上现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收拾天台的都是自家兄弟,没人会出去乱说。”
  我的心里一宽,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随口问道:“对了,教官。上次我交给你一个电话号码,查到了吗?”
  “嗯。”教官抓起床头柜上的一只橘子,开始剥皮,“一只野鸡的。”
  “什么!”我几乎从床上蹦起来。妓女?那不可能!那晚我问高弟丰哥的电话号码时,他给我的便是这个,和他抄在药剂盒子上的一模一样。在这件事上,他根本没有必要骗我,即使要骗我,两个号码也不会一模一样。
  见我反应强烈,展教官笑道:“怎么了?那是你从高弟家找到的号码吧?是他常去找的妓女。”
  “准确吗?”我的声音变得有些奇怪。
  “嗯,我亲自去查的,我们在通讯网络公司方面还有些办法,错不了。”
  尽管屋子里开着空调,我仍旧觉得无比寒冷,一颗心正缓缓地沉沦。展教官,我视之如父的展教官,我跟随了十多年的老师,居然向我撒谎?
  他细细挑去橘子上的茎,递了过来,我吃到嘴里,苦涩异常。
  自始至终,我一直以为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绝对不会骗我,绝不需要防备,可是教官却叫我失望了。那么,到底还能够相信谁呢?
  我颤抖着拿过柜子上摆着的一份报纸摊开,隔绝了我俩之间的交流,否则很有可能会忍不住当场责问他为什么骗我。
  “教官,我有些累了,想再睡一会儿。”
  “行,那你先休息,等吃饭了我给你送进来。
  他的声音还是同样关切和豪迈,但听到耳中感觉却已完全不同。我听到他拖开椅子,开门出去,直到听见门关上的声音,这才敢长舒一口气,将报纸放下。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全乱了套。展教官根本就没有道理在这件事上骗我!除非……
  除非他想阻止我和丰哥取得联系。
  这是为了什么?和公司的阴谋又有没有关系?
  我的脑中如一团乱麻,半点头绪都没有,却也不想睡下,只好再次抓起报纸,翻看这两天的大小消息。
  这些报纸有今天的,有昨天的,都是《都市时报》。一个名字引起了我的注意:白颖薇。过了许久才想起两个月前,在公司闹罢工那天曾经见过她。她是雷雄的远亲。
  在她名下有两条新闻。
  狂犬病成“头号杀手”临州市今年五十二人致死
  都市时报记者白颖薇昨日(五月二日)从临州市疾病预防和控制中心获悉,今年以来,本市因狂犬病致死的人数已达到五十二人,排在各种传染病致死病例之首,成为“头号杀手”。日前,临州市在全市范围内各疫区进行灭犬行动,对于发生了疫情的地区,以乡镇为单位,一周内对所有的犬只进行清理。
  该中心的统计数据表明,今年以来临州市接到被狗咬伤人的报告有数百宗,与往年同期相比有上升趋势。其中五十二人因狂犬病发作致死,其中乐理一例、汝原二例、南科和实兴各一例,其余均发生在市区。死者大都是来自乡镇、农村进城的打工者,过半数是十六岁以下儿童,年纪最小的仅三岁,最大的七十八岁。据悉,死亡病例均发生在临州市区,各乡镇则少有发病,这和往年截然相反。
  对此,临州市疾病预防和控制中心流行病科的刘旭东科长分析认为,由于地域上的关系,乐理、南科一带的很多犬只被从狂犬病疫情较严重的浙南、苏南等地引进来。加之本市吃狗肉风气盛行,狗肉屠宰、销售管理较混乱,屠宰人员缺乏防范意识,增加了感染狂犬病的机会。另外,市民被狗咬伤后常抱着侥幸心理,不及时打狂犬疫苗,导致死亡率增多。
  据介绍,社会上很多人错误地认为被狗咬伤后只要打狂犬疫苗就不会有事。刘旭东科长提醒说:“不要盲目迷信狂犬疫苗的功效;疫苗不可能百分之百起到防治作用。由于打针后,身体内产生抗体需要一段时间,有些伤者往往等不及产生抗体就已经病情发作。因此,在第一时间对伤口进行及时处理就显得十分重要。处理方式类似处理被毒蛇咬的伤口,然后再到医院打针。”
  临州一男无端被狗咬伤感染狂犬病见人就咬
  临州市榊原医疗中心昨天下午乱成一团,医生护士们神色慌张纷纷从医院大楼里夺路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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