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切终于可以了结了!”
说罢,刘发仰天狂笑三声,然后挟持着林封往教室里头退去。
进入教室后,刘发将林封往地上一推,然后又马上朝门口扔了几个瓶状的东西,几声玻璃破碎的声响后,门口随之燃起了熊熊烈火。
“老混蛋!一起死吧!”
隔着红艳艳的火焰,众人还能看见刘发在用脚踩着倒在地上的林封。
“糟了!教室里还有几个小孩子在里边自习呢!”宋伊伊听见教室里传出了小孩的哭声,突然想起。
教室的窗户有铁栏杆,无法进去,也没有后门,那几个小孩根本逃不出来。
凌羽脑海中灵光一闪,跑到水镜身边,耳语问道:“水镜,阴阳珠呢?”
“嗯!给!”
水镜把阴阳珠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凌羽,接着问道:“阿羽,要我跟你一起进去吗?”
“当然!”凌羽把阴阳珠塞到口袋里,然后拉上水镜冲进教室,顿时引起旁观者的一阵惊呼。
由于阴阳珠的作用,两人虽穿过火焰,却毫发未伤。
进入教室后,他们发现林封和刘发两人都已经昏过去。
而在窗户边有三个小男生,在对外边拼命呼救,对面的墙角则有两个小男生在躲避烟雾,另外还有四个小女生在教室后头,抱在一起害怕地大哭。
因为教室内部采用木梁结构,火势蔓延极快,刻不容缓。
凌羽指了指那些小学生,意思是救孩子优先,水镜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两人很默契分头行动,凌羽去救那些小男生,水镜负责那些小女生。
六分钟后,他们已经顺利救出了四个小男生和四个小女生。
还有最后一个小男生,凌羽让水镜留在外边,他一个人又回教室里去。
只是,过了两分多钟后,他还没出来……
又过了三分钟,还是不见人影。
然而就在这时,教室上边二十多根已经烧着的横梁,纷纷发出劈里啪啦、像是断裂的声音。
轰然一声巨响,整个教室的屋顶已经塌下来了。
连附近空气都被这团大火给烤热了,但是众人却感到浑身发冷。
——凌羽最后竟然没有出来!
泪水溢出叶蝶的眼眶,可以肯定,那不是被烟熏的……
尾声 少女的浪漫情怀
“哎呀!”凌羽忽然痛叫起来,
“水镜你好诈!嘴巴那么甜,手却偷袭我耳朵。”
四月一号,赵甲元带着《拯救》的主要演员,在B市召开了首映会。
燕麦、布朗、叶蝶、水镜、赵甲元还有本片的编剧都坐在嘉宾席上,目光敏锐的记者们却发现本片的男主角不在其中。
“赵导演,本片的男主角凌羽去哪里了?”有记者发问。
“听说去山区拍摄的时候发生了火灾,有没人受伤啊?”又有记者追问。
赵甲元面露难色,吞吞吐吐地说:“那个……”
就在这时,会场大门那边传来一个飞扬跋扈的声音:“谁找我?”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瘦,披肩长发,穿着一身黑色礼服的英气少年,款款地走了进来。
那人正是凌羽。
凌羽在闪光灯的交错闪耀下,走到嘉宾席上坐下。
左手边的赵甲元轻声问道:“老弟,你跑哪里去了?怎么一直关机啊?”
右手边的水镜则颤声问道:“阿羽,你的袖子怎么……”
凌羽抬了抬袖子,这才发现上边有血迹,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后把西装外套给脱掉。“路上我碰到了叶蝶的爸爸,她爸爸是B市警察厅的厅长,说要请我去谈谈,我就去了,没想到在那间咖啡厅了发生了凶杀案,所以耽搁了一会儿。”
“啊!那不就是前阵子上FH卫视的那个少年名侦探吗?”
“没错,就是他!他发型变了,差点认不出来!”
“凌羽,请你发表一下你对这部戏的看法吧!”
凌羽的出现,很快就在记者中掀起了追访的热潮,凌羽巧舌如簧,一一应对,抢尽了风头。
首映会结束后,赵甲元邀请记者朋友,进入放映大厅观看《拯救》的首播。
在电影的结尾,杰克被血蝶杀死,菜头飞和田兰兰跌下山谷,不过侥幸掉到水潭里没死,劫后余生的他们决定离开家乡去寻找新的未来。
最后一个镜头是在某个灰蒙蒙的清晨,菜头飞和田兰兰两人手牵手,踏着铁轨朝日出的方向走去……
放映厅里重新亮起灯光后,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首映结束后,大家要回酒店休息,只是叶蝶有事要先走一步,于是凌羽送她离开会场。有一辆轿车在外边等着叶蝶,车上的司机是叶蝶的经纪人。
“在咖啡厅里,我爸爸都跟你谈了些什么?”叶蝶问道。
“他说希望我在这里发展,不过我拒绝了。”凌羽笑道。
叶蝶忽然叹了口气,幽幽地说:“我承认我输了。”
“干什么?我们又不是比赛,不用分谁输谁赢吧。”
“我不是说比赛,我是说感情。如果我能留得住你的心,那肯定也能留得住你的人……只可惜我没那个本事。”叶蝶定定地看着凌羽的脸,目光中带着一丝羞涩,但更多的是勇敢。
“你知道吗?我就是为了想认识你,才答应拍这部片子的。我曾经幻想,我们相遇后会彼此喜欢上对方,然后我们连手组成最强的侦探组合,我甚至可以为你放弃演戏……
“即使知道你有女朋友,我的想法还是没动摇,因为我有自信把你从她手里抢过来,直到后来,我才发现我不是她的对手……
“当你从火海死里逃生,抱着那个昏迷的孩子出现在大家面前的那一瞬间,我发现水镜的脸上带着微笑,而我早就哭出来了……她太了解你,或许应该说她对你太有信心了,自始至终都相信你可以安全地出来。我那时还以为你已经英年早逝了呢!呵呵。”
说着,她自嘲地笑了笑。
凌羽笑笑,感叹地说:“少女的浪漫情怀……”
“拍戏把脑子拍坏了才对,影视作品中的剧情怎么会在现实中发生呢……能够跟你成为朋友,我已经很高兴了。”叶蝶的脸上又恢复了坦然。
“对了,有件事情我忘了问,你当时到底是用什么办法从火场逃出来的?”
凌羽当然不能告诉叶蝶,他用龙枪把教室后边的墙壁捅了一个大洞,只好推搪道:“啊!那是密室的手法嘛,你回去好好想想,一定会明白的。”
“哼,自以为是!”叶蝶不屑地撇了撇嘴,表情却变得柔和起来,走上前把车门给打开,回头道:“我要走了,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跟你合作。”
车子开动后,她又娇笑着朝凌羽抛了个媚眼,遗憾地说:“真讨厌!这附近有太多记者了,否则我一定要强吻你!再见!”
“再见,有空联络!”
回酒店的出租车上。
“叶蝶她跟你说了些什么?”水镜先前看到凌羽和叶蝶在那里说了好久,心中有些忐忑。
“她说她爸爸决定把她嫁给我,问我是不是愿意留在这里。”凌羽露出一副犹豫的表情。
水镜大为震惊,下意识地揪住了凌羽的袖子,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水镜,对不起……我已经答应她了,我跟她说我马上回酒店拿行李,回头就搬进他们家。”
水镜顿时傻了眼,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嘴里喃喃道:“阿羽,你想离开我,是这样吗……”
凌羽拥住水镜,在她额头吻了一下,道:“傻瓜,当然不是真的。今天是愚人节啊!你呀,平时那么相信我,可是为什么一说到这种事情,马上就对我失去信心了呢?”
心境落差太大,让水镜不得不沉默下来,调整情绪,过了一会儿,她仰起脸盯着凌羽,深情无限地说:“我不是对你没信心,我是对自己没信心……因为、因为……我爱你,阿羽。”
“哎呀!”凌羽忽然痛叫起来:“水镜你好诈!嘴巴那么甜,手却偷袭我耳朵。”
“这是说谎的惩罚,谁叫你那么坏的!刚才我这里好痛,眼泪都快出来了……”水镜摸着心口喘了口气。
“哪里痛?让医生来检查一下!”
“讨厌鬼,想干什么?嗯——”
这时,司机从后视镜看到两个抱在一起热吻的身影,不禁嘟哝了一句:“啧啧,这情人节不是早过了吗……”
——《神秘研究社·梦杀谷冤魂》完
后记 吐血
双线剧情,双侦探……新的尝试果然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而且付出了代价还不一定有好果子吃。
写这一集,感受最深的就是“吐血”二字,虽然写这篇后记已经是几个月后的事了,但回想起当时的创作过程依然心有余悸。
其实,影响创作状态最大的因素还是要数心情,因为越写越觉得变化小,而且发现销量没有太大起色,就想尽快结束去写新系列,剩下的几集内容,心里还没底就已经开始构想完结篇了——两个字:浮躁。
时间是治疗浮躁的良药,最近几集的销量虽然没有大起,却也没有大落,想到还有人在一直支持自己,心中大感欣慰,所以才终于静下心来,重新振作。
不过我想,接下来的几集,我恐怕还要多温习几次“吐血”的感觉,因为“好戏在后头”,想演一出甚至几出好戏,不下点苦功是不行的。
闲聊:前几天去剪头发,给我洗头的MM说:靓仔,你有白头发了哦。
我心中一窒,脸上却只有苦笑,总不能告诉人家,早生华发是因为整天构思推理小说的缘故吧——哼,请大家期待下集《血洗理发店》。
呵呵,开玩笑啦。
第九集 新寮镇蝎魔
本集简介
一则“新寮镇蝎魔”的新闻引起凌羽的注意,他决定前往一探究竟。
没想到,借住的镇长家竟发生凶杀案,凌羽在现场的窗户外边见到了一条巨大的蝎尾,难道真有“蝎魔”暗杀镇上的居民?
在调查的过程中,同伴麦子和小宝都失踪了,而进入“猛鬼林”找人的凌羽,听到背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真相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名侦探凌羽这次可否漂亮的破案?
人物介绍
OPQ组织:该组织其活动区域主要分布在欧美和澳大利亚,有朝东南亚渗透的趋势。该组织对神秘研究社的羊皮卷虎视眈眈,时不时派杀手来攻击或暗杀神秘研究社成员。
神秘研究社:社长创立此社团的初衷是为了培养商业调查人才,却没想到因为一张神秘的羊皮卷,而被卷入离奇的事件中。
余光:据说三十岁,男,社长,侏儒身材,某知名科技集团的幕后老板。
凌羽:十六岁,男,主角,善于应变,头脑灵活,梦想当世界级名侦探。
慕容水镜:十六岁,女,凌羽的搭档,会柔道,喜欢用画画来表达心情。
慕容火舞:十七岁,女,水镜的姐姐,妩媚性感,易冲动,富有正义感。
吴剑:十七岁,男,火舞的搭档,稳重,会少林武术,从小被社长收养。
燕麦:十五岁,女,跆拳道馆长的女儿,攻击性非常强,好吃好斗好色。
布朗·杰克森:十八岁,男,中美混血儿,FBI成员,水镜的童年朋友。
以上是神秘研究社的成员,以下是案件相关人物。
林天:新寮镇镇长
林招弟:林天的大女儿
林木:林天的二儿子
林高:林天的三儿子
刘野蒙:林招弟的丈夫
黄光明:镇长身边的会计,林天的左右手
于仁杰:新寮镇渔业部主任,林天的左右手
白浪:来镇长家办事的渔场场主
程莫:来镇长家谈生意的外地客人
陈红红:镇长的外甥女
老仆人:镇长家的仆人
小宝:狗
楔子 匍匐
夜色冷凝,黑色的海面上几点渔火飘飘荡荡。
一个男人全身笔挺地趴在沙滩上,因为恐惧而瞪大到极限的双眼,死死地望着前方。
他嘴角流着口水,两手抓着带着腥味的沙子,双手每一用力的时候,胸口就会挺起,然后再把腰伸直……
这样一次只能前进十几厘米,但他坚持不懈,并且不断加快速度,朝着草丛的方向艰难爬行。
除了笔直地前进,他脑子里就再也没有其它想法。
他那两条血淋淋的腿,已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所以他除了用这样方式移动外,就没有其它办法了。
他为什么一定要拼命地爬呢?
后面,并没有什么在追赶他。
但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自己安静地躺在沙滩上,那跟等死没什么两样。
十二米、十一点八米、十一点五米……他离草丛越来越近了!
终于……终于到了!
当他抓到柔软的草叶的那一刹那,他激动得浑身颤抖,几乎忍不住要痛哭起来。
他觉得自己安全了,恨不得大喊大叫,以发泄心底汹涌澎湃的兴奋和狂喜。
所幸的是理智警告他,叫喊将暴露自己,而死亡也可能马上降临,所以他竭力按捺住高涨的情绪,继续爬行……
草丛里的摩擦力比沙滩上要大得多,他觉得非常吃力,于是停下来暂时歇息一下。
他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把身子翻了过来,仰面朝天,然后两手伸直,张大嘴巴深呼吸。
他合上沉重的眼皮,太疲惫了,他很想睡觉,但又不敢真的睡觉。
还没回到镇子里,他目前还是孤身一人,他清楚自己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
蓦然,他的耳朵捕捉到某些危险的信息,猛地睁开眼睛,顿时,眼球几乎要爆裂开来,一刹那,他跟干尸一样,一动也不动了。
两秒之后,他终于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