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法语呢?”
“也不会。我学过德语。”不知为什么我补充了这点。
“您瞧。假如继承人的律师是怀有强烈好奇心的人士,那他很快就能骗取您的信任,您什么也来不及体察。他们通知您,您疯了二十年的爷爷在自己的住地给您留了一幢用来招待客人的小楼,您得签字申明不想得到这所房子并赠给慈善会,来帮助陷入危机处境的人们,事情就了结了。您就永远不会知道您实际损失了几百万。这就是卢托夫接近您的原因。”
她早已经离去,我还坐在我们上次见面的集体农庄广场的咖啡屋里。我的生活怎么了?它成了一副什么样子?
几百万美元。我拿它做什么呢?也许,可以开创自己的事业,但是我没能力,对此不感兴趣。我不是领导人物,我只是个记者。可以靠这笔钱无忧无虑地生活。只是去生活……怎么生活?怎么生活?
据说,仅仅把大脑给养通路堵塞三分钟,就会发生不可挽救的遗憾,人会终生残废。我就是这样一个例子。几天前我还是个活死人,但我再也不能活过来了。我失去了维卡,失去了朋友,失去了工作。我根本就不想过这种生活,甚至丧失了活的勇气。这几星期足以使我失去和周围生活的联系。在我对维卡所做的一切之后,我不能再爱,也不能爱她;在卢托夫对我做一切之后,我无法再相信任何人;在我对自己的生活做了一切之后,我无法再活在世上。
一切都毫无意义,一切都令人乏味。我不可能有任何“明天”,因为我昨天已经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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