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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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剑-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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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氏正是姓蓝,据闻此家一向同中士武林隔绝,少有来往,是以显得格外神秘。

但海上的离旅船是渔民,以及海上出没的剧稿却分别将其当作神仙一般的扬和魔鬼一般,

蓝家的人迹所到之处,皆为风平浪静,海盗亦远遁不知所踪,整个大海如同其海上风平浪静

一般。

想不到自己不经意地会遇到蓝家的人,这些武林见闻亦只是他从剑林偏辑的武林史书中方

知,只是上面亦记有些粗略,可见剑林对此家亦是不甚了了。

秦覆尘却未料及,蓝璃居然明知天狼众人是剑林的人亦不给他们颜面,随即问道:

“你明知他们是剑林的人还敢得罪!”

蓝璃沉吟了一下,说道:

“当时我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做,爷爷也嘱我不要同剑林的人发生冲突。”说着又皱起她那

俏丽而修长的眉。“可是我看不惯他们一在群人追一个人,而且气焰嚣张。”

“可是我是逃犯!”秦覆尘辩道。

“哎,你这人真稀奇,仿佛被抓住才过瘾哩!”蓝璃惊叫道。

两人是一边说,一边走,蓝璃领着路,片刻间便到了幢相当别致的房子,房子也算不上是

高楼大宇,但相当精致。

与一般房子有别的是,其屋顶是圆而类立,仿佛锥倒置一般,而这个倒置的屋顶如同山鼎

立一般,其余的碧瓦覆盖,四侧亦没有屋檐,呈光滑的表面铺治下来。

米黄色的墙面看起来亦是淡雅高人,圆形的古木花窗,异常的小巧,而门更是如同月茅一

般,让人感到无比的新奇,房子前面栽上些不知名的奇花异草,特别是气候适宜,花朵更是

争相斗艳,让人感到层次分明,最特别的是,一点没有眼花缭乱之感,让秦覆尘忍不住止步

,停下来却欣赏这些花草。

蓝璃奇道:

“你果然有些特别, 居然看这花种得有些门道,这是我爷爷请的一个非常特别的花匠种

的,据说其种栽之术,这世上他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蓝璃说到最后显得异常的得意。



秦覆尘却不认为种花之人真的是花匠,即使是花匠亦是武学晋入超然地位的高手。

诚因对花的颜色的配取不但巧夺天工,天衣无缝,就是对花的高度,叶形,色亦是异常的

讲究与配合,显示出种花者的超然技术,相互配衬,相合益漳,暗含某种难言喻的生机。

“此人定是世外高人,否则植花草如同随意挥剑一般,丝毫不显田凿痕,真是天外有天,

人外有人!”

蓝璃没料到秦覆生看了半天,居然发出如此牢骚来。

“先进来吧,这是我的蓬莱小宇,怎么样?”

秦覆生一进她的月牙门,不禁为其内的形势暗然失笑,地上的凌乱与屋外形成鲜明对比。



地上到处抛落的布老虎纸做的各种装饰,还有各种光芒闪烁的异珠,蓝璃似乎忘了房内的

情形,伸了一个舌头,不好意思地收拾起来。

而身后的那只雄壮的狗则端坐于旁,看蓝璃手忙脚乱地收拾,蓝璃顿时大发娇嗔,猛拍起

头,叫道:

“你这狗东西,还不帮我收拾。”

那只狗居然一副委屈的样子跑池过去,用那只大口,一个个地衔着走向另一个房间。

秦覆生蹲了下来,拾起一颗最美的珠子,说道:

“你过得很快乐是吗!”

蓝璃停止她拾东西之举,汪汪大眼笑道:

“是啊,我小时很快乐,可是,现在…”说到这里,居然情不自禁泪汪起来,她的天真让

人感到一种无比的爱怜。

当那些泪水凝聚成颗滚下来时,秦覆尘情不自禁伸出食指帮她拭去,叹口气道:

“有这样漂亮的房子,还有爷爷的疼爱,还有什么不快乐呢!”

蓝璃凝视着秦履尘的面庞,她随爷爷到过中原许多的地方,见过如山如海的人,却从来没

有发现一个同秦履尘类似的人,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

面并不是十分的白净,略为显得深黑,眉毛也不如剑般飞扬,除了他的一双眼眸如黑夜朗

星之外,嘴亦有点显大,所以初看之下,他亦不属于那种帅子类型。

但细看之时,你才会发现他吸引人之处更是引人入胜,宽阔的额头显示出无穷的智慧,特

别是高挺的鼻梁,如同山岳横亘般的分明,显示出他有成稳而又真诚的个情,配合其稍有点

大的嘴,更具异常成熟引人的男性魅力。

眼神亦是变幻多姿,安祥之时,显得异常平静,即使在紧张之时,也时显出智慧的光芒,

冷静沉着,温情之时,给人一种可以让女性尽享的柔情。

正是千万女孩子所期待的那种聚刚柔与智勇相结合的梦中男人。

蓝璃听到秦履尘带磁性般的安慰,情不自禁地向他怀中偎去,顿时蓝璃那如雪白的双臂坦

露于眼前,更要命的是她那足以让天下男人心跳窒息的胸部,此刻静静倚在秦履尘的怀里。



秦履尘忍不住心跳剧烈,秦履尘暗暗称道难道这就是心如鹿撞,却不敢动分毫,生怕自己

的冲动会侵害这个纯真而又绝美丽的女孩子。

秦履尘吸了一口气,以抵御心中的诱惑,说道:

“你带了面具吗?为何你的皮肤会有不同的颜色呢?”

蓝璃才如同梦醒一般,那梦幻般的声音在秦履尘耳畔响起:

“因为我脸上有一层类似乎皮肤的薄膜。”

那种势呼呼地如同吃的般的感觉,让人耳朵直发气,秦履尘感觉快要支持不住了,因为蓝

璃那丰满的胸部正依在秦履尘的胸前,在加上她在耳边如同推波且澜的轻柔呼唤,几乎快要

把持不住。

“能否让我瞧一下!”秦 履尘近乎挣扎地道。

蓝璃挣出秦履尘怀里,两只又明又亮的眼睛盯着秦履尘道:

“你真的想看?”突然其来的严肃让秦履尘暗叫不好,仿佛背后有何重大意义。

“我是随便说的。”秦履尘透了口气,急道。

蓝璃那时仿佛感到一种莫名的失望,在大眼睛表现得那样明显,让秦履尘暗暗感到一种莫

名的愧疚。

秦秘尘忽然看到那只狗不知何视,坐在蓝璃相隔不到两尺的地方,秦履尘此时才弄虚作假

正欣赏到它的体形,问道:

“你的狗怎么如此雄壮威武?”

蓝璃听到秦履尘这样地夸自己的宠物,大喜道:

“它叫大笨蛋,是豹和狼狗交配生出来的,不但具备豹的凶猛快捷,也有狼的坚韧,狗的

灵性和忠诚。”  一阵话叽哩呱啦几下就说完。

秦履尘不禁失笑道:

“它这样厉害和聪明,你却叫它大笨蛋,定经常欺侮它。”说完蓝璃不禁笑得前俯后仰,

眼泪笑出,直揉肚子。

大笨蛋也直叫,让蓝璃忍不住抱住它的头,在地上直打滚。

不要看那笨蛋骁勇异常,在蓝璃怀里如同一根木头般不言不语。

呆了几天,秦履尘身上的伤已经好,而且体内的内作伤亦早愈合,闲时帮蓝璃拔花园里的

野草,秦履尘忽然问道:

“奇怪,天狼这几天怎会毫无动静?”

蓝璃笑道:

“他能怎样,他不怕我爷爷吗?再说这岛可是我蓝家的,你们剑林还得依赖作为中转站。

”她一边说话,一边拔草。

秦履尘摇了摇头道;

“不会的,我知道剑林的行为方式,不会因此而罢休,他们没有行动有忌惮你家的成份在

内,但并不是主要原因,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现在的小岛四周是围困重重,飞鸟难渡,而

且他们正要找你爷爷去理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爷爷也一定难以抵挡剑林各种手段,被

迫让他们采取行动。”

蓝璃忍不住一颤,惊呼道:

“不会的!不会的!”那一刻秦履尘感到真的这样的可能性,忽然间感到有种危机四伏的感

觉。

忍着蓝璃的心碎声音,温声道:

“我呆在这里,会给你带来危险,我今晚必须走,这可能是我最后的机会啦。”

因为孤独,没有青春同伴,她会异常孤独,秦履尘紧紧拥住蓝璃,感觉她脆弱的心跳。

这久之后,蓝璃轻轻退出秦履尘的怀抱,轻声道:

“我其实早已知道,你是那种难以停留的男人,你像只天上的鹰,只有外面的世界才是你

自由遨翔的天空,我怎能留住你呢?”

这种裸露武的对白,才让秦履尘真正明白,这个女孩子早已看上了他,而且充满了依恋之

情,当蓝璃抬起头,凝望秦履尘之时,那种让人肝胆寸裂的深印眼神让秦履尘有种柔肠寸断

之感。

那时秋沐雨的眼神如同浮云一般从秦履尘的心头掠过,同样那样的美丽,如同春山空雨般

那样轻灵,又如同梦幻般迷蒙,似有千言万语,却又闭口默诚的眼神,让秦履法尘感到一种

深意的痛。

也许离开才是解脱,时间会冲洗一切,让今天变成昨天,让昨天变成淡忘,任何一方的深

陷不能自拔只会徒增痛苦。

“吃一次我做的菜再走好吗?”蓝璃近乎哀求的语气,让秦履尘感觉到,即使剑林的接

踵而来的埋伏是天罗地网,刀山剑海,他亦愿去面对,而不忍拒色蓝璃的要求。

蓝璃回到她的蓬莱小亭,换了一身碎花的衣裙,一副小媳妇般的梳妆打扮,让人看得眼前

一亮。

几天来蓝璃分别以一种比较粗犷的女猎户一般的打扮,到大家闺秀般的妆饰,以及现在小

媳妇模样的俊俏,既有一种活泼,又有一种温婉,此时更是一种娴淑,不同的打扮,不同的

气质,却那样的自然,那样的真切。

秦履尘明白,这一切的变化正体现蓝璃的心灵的真正感受或想法,更表明蓝璃对他的痴痴

情怀,情根深种。

特别是她小媳妇的装扮,丝毫不上妆,不知她从哪里来的那身淡碎花的衣服,让秦履尘直

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沉醉,同时生发如异日同蓝璃隐居于此,当是人生无上的乐趣。

回来以后,蓝璃则似乎变了一个人,整个人快快乐乐的还哼着南方的小曲,让秦履尘不禁

有些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让他更料不到的是蓝璃居然真的地做菜,而且做得异常的好,不仅做得轻淡,而且色泽分

别,香味亦是淳而不浓,而且拼凑之妙,巧夺天工。

秦履尘假装皱着眉道:

“你这不是看我么?做得这样精致,实在舍不得。”

蓝璃听了更是喜不自胜,嗔道:

“乱说,那有那样好,吃了我再做。”

秦履尘逗她道:

“真的,哪我可有福了,一定要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的全部搞定。”

秦履尘没吃一口,味道之香美让他不住地夸,蓝璃更是喜不自胜,蓝璃居然一旁在给他准

备行李,有干粮,衣物等应有具有,仿佛准备夫婿上京赶考一般,让秦履尘一边吃,跟泪悄

悄混进碗中饭里,亦吞掉放进肚里,这是他一辈子的痛。

吃完之后,蓝璃更是捡了饭桌,然后坐到秦秘尘眼前,静静地看着秦履尘道:

“秦郎,从此分别,不知何日方可一见。”秦秘尘心中亦是一阵触痛,却不敢说从此再无

相逢之日,却真挚说道:

“相信我,只要我不死,必会与我有相见之日。”

蓝璃顿时泪如泉涌,扑在秦履尘怀里,良久后,轻声道:

“我要告诉秦朗一件事和送你三样东西,望秦郎勿弃。”

说完之后她仰起头来,伸手到耳根,轻轻一松,顿时那薄如蝉翼的假面立即脱落下来,顿

时露出她的真面孔。

那是一种足以让秦履尘呼吸停顿的惊憾,她的玉容之白,是白雪亦逊三分,比起她的假面

之下的面容,相去何止千里。

与山川般分明的秀丽轮廓,春山眉黛,如同秀月一般灵细,白玉雕成的面庞更是完美无瑕

,玲珑的小鼻,轻巧的樱唇,天地山川秀色尽展于一身,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倾城倾国呢?



蓝璃羞道:

“秦郎喜欢吗?”

秦履尘闭上眼睛,方能透出一句话来。

“只要是蓝璃的我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我叫蓝净璃,记住,世上的男人除爷爷以外,就你知道了,不要告诉别人知道吗?”她

轻轻的叮嘱,仿佛嘱未启蒙的幼儿一般,秦履尘却情不自禁用力地点了下头,表示服从。

蓝净璃从怀中掏出一个包来,打开包布居然是两颗昌莹剔透的玉丸,她将两颗玉丸小心翼

翼递到秦履尘面前,郑重道:

“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药,是那老花匠送给我的。说是我有生命之危时可以服用,我用不

着它,但是你会有用的。”

秦履尘压下拒绝的急头,郑重的收拾放在怀中。

最后,蓝净璃从脖上取出一件玉雕,用自己的柔唇在上面轻吻了一下,又放在秦履尘手心

之时,尚有它的余温。

蓝净璃一双明眸深情地凝着秦履尘,半响才握着秦履尘的大手,缓缓合起道:

“这是我父亲母亲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把它带在身上,如同我常在你的身旁,为了我你一

定要珍惜自己,一定要活下去。”

那一刻,秦履尘感觉到已经泪眼模糊,心中也是热得一塌糊涂。

秦履尘忽然产生一丝警觉,感觉到有一股杀机正从不远处传来,几乎在瞬间,他松驰的肌

肉如弹簧般绷紧,快速地拂了一下蓝净璃的后背。

蓝净璃顿时昏了过去,秦履尘轻轻抱起她,快速掠向内室,将她隐好,并叫大笨蛋不要出

去,好好守在房里,自己则飘掠而去……

※〓〓〓〓※〓〓〓〓※

秦履尘快如狸猫的动作,有条不紊将行装包好,握好剑,蓬莱小亭的地形已熟记于脑,秦

履尘跃出大门直向靠近海的院侧接近。

而院外的风声,衣殃的飘响,连绵不绝,脚步的移动若非秦履尘的侧耳倾听根本不为人所

注意。

几乎在瞬间秦履尘作出判断,敌方的布置尚未真正完成,仍处于调兵遣将之中。

夜色早已降临,秦履尘透过院墙的古篆花窗看到外面夜行人打扮的剑手加紧了包围之势,

顺着婆娑的雪松枝,秦履尘跃上那株古松。

随高而俯望,敌方的阵形,无丝毫遁迹,随视线的转移,当触及蓬莱小亭正门之前一人为

小丘之时,一身表高岸,体魄魅鬼的人如同峰塔一般傲耸于小丘之上。

即使夜色混沌,秦履尘依然可睹其古拙的容颜,卧蚕浓浓微露霸星,显得阅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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