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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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奇缘-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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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被人操纵和控制?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黑猎道士,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知道阿秀曾经是我的朋友,于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吗?如果是这样,阿秀还有得救吗?这样一推测,我立即感觉不寒而栗。

不过,黑猎道士为什么不亲自现身呢?被困于他的法器葫芦里的阿慧是否还未魂飞魄散?我不由得仰头瞧了瞧这个暗黑的五层阁楼,琢磨着,这个邪道到底藏身何处?

想着想着,我又望向缠斗在一块儿的周永刚和阿秀。只见周永刚举起拳头使劲的打向阿秀的脸,打得“嘭嘭”直响,而阿秀也叫嚣着,她的十个手爪子也在周永刚的身上留下了血的印痕。

我又是焦急又是担忧的看着他们,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当我看得入神的时候,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吓得腿一软,滑倒在地,浑身发抖,不能自抑,张着嘴想要尖叫,却是发不出声来。紧接着,一双手从背后捂住了我的嘴,我的头脑一阵昏胀,整个身体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大惊失色,不知所措。

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轻轻的发出了“嘘”的一声,我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惊恐,大着胆子回望了一眼,看清楚了这个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却是古风镇的老警官陈路德。他也是一脸凝重和谨慎,不再嬉皮笑脸,打趣调侃,而是撅着嘴唇,默不作声,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院子里激打在一起的周永刚和阿秀。

过会儿,他放开了手,小声问我,“那士兵是谁?”

“周永刚。”我回答,怕他不明白,进一步解释说,“周永乐的兄弟。”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陈路德嘴在问我,眼睛依然寸光不移的盯住周永刚和阿秀。

“他跟着梁安娜、梁安妮姐妹来到这里,因为救我而遭黑猎道人的黑手,昏迷中被崔子白带走,不知怎么的,成了江少品的死亡使者。”我寥寥数语,简要的说了说整个过程。

“死亡使者?”陈路德不解,瞧了我一眼,“什么意思?”

“傀儡,不怕死的傀儡战士。”我解释说,“受人控制和操纵,为人卖命。”

“哦。”陈路德应了一声,不再问我。

我开始奇怪了,问起他来,“李天生呢?不是跟你在一块儿吗?”

“说来话长。”陈路德回答,“一言难尽。”他瞟了我一眼,见我急了,便干干脆脆的一句话的回答我,“我偷听了崔子白的话,知道了他在黑猎道人的手上,我是来这里救他的。”

我大惊,这黑猎道士不简单,现在阿慧、李天生和阿秀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下一步,他会不会使用法术,迷惑阿慧和李天生来对付我们,那可就难办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问,“陈警官,到底怎么回事啊?”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他皱皱眉头,回答说。

“那阿秀呢?”我有些气恼,“她不也跟着你们吗?怎么她现在成了这副模样?”

“唉!当时李天生被闷棍打昏,她又被崔子白砍了双臂,我一个人寡不敌众,只好……”陈路德叹了一口气,说了几句缘由,还没说完,我就接过去了,气愤的说,“你就抛下他们,临阵脱逃了!”

“哎呀!你不在现场,你当然不清楚了!那种情况!好汉不吃眼前亏!”陈路德振振有词,“我如果不逃,岂不是被他们一网打尽了?”

我刚要骂他,他立即摆手,“你不要骂我了!骂也没用!这不,我现在又回来了嘛!总得逃出人来,才能寻找机会营救他们的嘛!他们人多势众,二三十人,还有个道法高强的道士,我能挡得住吗?还好,我总算逃掉了!多不容易!”他仍旧盯住打斗中的周永刚和阿秀,看了好一阵子,低声惊呼道,“完了!完了!阿秀完了!”

我大惑不解,急道,“你什么意思?阿秀怎么了?说清楚一些!”

陈路德也跟着急起来,“说了你也不懂!意思就是阿秀死了,被人施了相当可怕的法术,借尸还魂,当做进攻和毁灭敌人的工具了!”

我一听,心沉下去了。她,她当真死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死人还会跳来躲去的与人对战吗?我扭过头,低声咒骂了一句陈路德,“你胡说!尸体怎么会打架呢?”

“信不信由你!”陈路德硬邦邦的抛回来一句,“你瞧,她脖颈上的红线,还有手臂上的,她的四肢主要关节肯定都栓有红线!”他见我还是不相信,便说,“刚刚她是不是突然长出了两只新鲜手臂?”

我讶然,继而有些气愤,“陈警官,麻烦你说清楚一些,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她刚才长出了手臂?”

“明摆着嘛!”陈路德说,“我又不是没长眼睛!她正在用手臂打架呢!”

“别废话了!”我说,“你快点想办法,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破解的?”

“办法就是把她身上的红线都解开,用火烧掉!”陈路德说,“问题是,她现在那么凶,没办法接近她啊!”他顿了顿,“还有一种办法,找到那个对她施了法术的人,逼他解法或是直接杀掉他,也可以!”

“问题是……”我俩异口同声的说了这三个字,我停住了,一脸忧虑的望着陈路德,他用他的方式说出了我想说的话,“黑猎道士可不是吃素的,我们能摆平他么?”

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于是就问陈路德了,“你是怎么知道黑猎道士的?”

陈路德默默的瞧了我几秒钟,说道,“你大概不太了解我,我除了是个抓贼的警察外,我还是个降妖的业内人士!黑猎道士在业界早有耳闻,心术不正,作恶多端,练就一种奇特邪乎的高强法术,一直了无音信,不想他在这里做了江家的帮凶!”

他的这么一番话,我再想想他当初的滴血认骨,恍然大悟,原来陈路德是这样的一个警察,既管人界又管魔道,真是难得!如果他能够降得了黑猎道士,那阿慧应该有救了,李天生也不会有性命之忧,说不定阿秀也能起死回生呢!

陈路德一见我这副喜孜孜的样子,便斜睨着我说,“你别把我想象得很强大,说实在话,我根本不是黑猎的对手!现在当务之急,是解了阿秀尸身上的法术,让她好好安息吧!”

听了他的话,我不由得转头去看周永刚和阿秀,一个是不惧怕死亡、力量超强的死亡使者,一个是被施了诡异法术、由人操控的凶悍尸人,他们势均力敌,平分秋色,如果我们想不出办法,就只能眼睁睁的瞧着他们打下去。

怎么办?怎么办?我急得眼睛都冒出火来了。却见陈路德竟有些悠哉悠哉的,心里不爽,便扯了他一把,说道,“现在这种紧急时刻,你还不出手相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陈路德瞟了我一眼,指了指阿秀,“我在等她歇下来。”见我一脸疑惑,便解释说,“看样子,这个死亡使者倒是一把好手,一时半会儿,操纵阿秀的黑猎是不会得逞的,他太低估周永刚的力量了,原本打算速战速决,杀了周永刚,结果未能如愿。黑猎总有歇口气的时间吧,等他暂时休息的时候,我们趁机制服阿秀,破了黑猎的法术。他不知道我的到来,没有防备,我们的胜算应该很大。稍安爀躁,静下心来等一等。”

果然,不久,阿秀的速度慢了下来,被周永刚一拳打中,摔出丈把远,忽地瘫软下去,没有再爬起来。

陈路德立即行动起来,压低声音叫道,“梅成香,你去吹灭树上的油灯,我去解绳子,越快越好!快!”

我三步并作两步,跳上土坛,急急忙忙赶着吹灭枯树上的所有油灯,只见陈路德也三下五除二的解开了阿秀身上的红线,紧接着,他也跳上土坛,把手掌中的一捧红线送到了最后一盏油灯的火苗子上面,“嗤”的一声,红线着火了,飞快的燃烧起来,不一会儿,化作了一团灰烬。

周永刚立在原地,瞧着我们的所作所为,依旧面无表情,不过,我已经见他急促喘息了。

我刚想把最后一盏油灯吹灭,躺在地上的阿秀忽的歪歪斜斜的想要挣扎起身,陈路德暗呼一声,“不好!我忘了解开她腰上的红线了!”

我急道,“那你赶紧去解啊!”

“不行!我现在去解,黑猎马上就会知道我的身份,而且还会掠走我的魂魄,我不能去!”

“那我去吧!”形势紧急,我自告奋勇。

陈路德盯着我看了几秒钟,点了点头,叮嘱了一句,“小心!”

我跳下坛去,奔到阿秀身旁,极力忍住心中的巨大恐惧,伸手把她摁下去,在她腰上找寻着,终于把那根红线找着了,并扯了下来,扔在一旁。

一抬眼,不经意碰巧对上了阿秀的眼,她直勾勾的盯着我,眼珠子漆黑漆黑,没有一点光泽,好像两个无底洞。我心下一震,一瞬间,我浑身无法动弹,思维一片混乱,整个人竟不由自主的向着阿秀倒了下去。

☆、奇怪的梦

大雪纷飞的河边,河水已经结了冰,沿岸的石头静默着,整个世界一片沉寂。没有一丝风掠过,冷杉和雪松紧绷着脸,呆滞的陷在雪地里。我漂浮在半空中,想要着陆,身体胀鼓鼓的,落不了脚。远远的,我一眼瞧见一个红衣女子,在苍白色的雪原上尤为醒目。她在仰望我,身影是这么的熟悉,是阿慧么?我猜测着。

我摸了摸衣兜,抓出一根树枝,用力戳向自己的身体,不一会儿,我就瘪了下来,急速向下掉落,风在我的耳边“呼呼”的吹着,好像刀子似的割着我的脸颊和手背。

很快,我“扑通”一声掉到了雪地上,掉下去,我才反应过来,那根本不是雪地,而是雪水,只不过上面结着一层薄薄的冰,如今,我的半个身子已经浸泡在雪水里了,寒风凛冽,冰冷刺骨,冷得我发起抖来,嘴唇直哆嗦,脑袋晃个不停。更糟糕的是,那雪水迅速结冰,把我给一下子就冰冻起来了,我惊恐的看着冰凌花一层一层的裹上了我的腰和背,在我的手臂和脖颈上绘绣着透明的枝状结晶,随即布满了我的全身。

雪花仍旧不停歇的飘洒在我的四周。

我心里急得不行,想大声呼救,结果喉咙也给冻住了,吼不出来,只好左右转动着头,看看有无别的办法。

除了那一小片冷杉和雪松,冰原一望无际,我瞧见了那个小红点慢慢的向我移动过来,便开始挣扎,我的喉咙“咕嘟咕嘟”的响了几声,终于冒出一句,“这里危险!”声音小得只有我才听得见。我猛烈的喘着,呼出的气白乎乎的,直往我的鼻尖上冒,一会儿就打湿了,温热温热的,不久就被漫天的雪花冰冻起来,感觉鼻子都快冻掉了一样。

我使劲扭动着身子,拼了命的往上挤,想要挣脱冰层对我的束缚,很快就听到了它炸裂破碎的声音,我心里有些激动,这冰层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可怕,那我肯定有生的希望,于是挣扎得更厉害了。

就在这时,一只脚踏上了我的肩膀,把我使劲往下踩,我没有防备,措手不及,被踩了个正着,冰层一破碎,我整个人都没入了寒冷的冰水之中。等我手忙脚乱的趴着冰块浮出水面时,却见那个红衣女子正和一个青袍道士斗成一团,不由分说,那红衣女子便是我的鬼友阿慧,那青袍道士就是凶狠毒辣的黑猎了,我抹了一下脸上的冰水,看清楚了他们,此刻,阿慧已经体力不支,快要败下阵来。我急忙从冰水里爬出来,想要去帮阿慧的忙,不料,冰层破裂,我又掉到了冰水里。

阿慧和黑猎就在眼前斗着,他们怎么不见掉冰水里呢?我顾不得继续想,爬出来,紧接着又跌进去。这样反复了好几次,终于到了他们的身旁。此刻,我的双手已经冻得麻木了,红通通的,还好我在运动着,才不至于冻晕了过去。

我好不容易移动过去,一把揪住黑猎的脚肚子,死死的抱住不放,张开嘴就咬。黑猎一脚把我踹回水里,阿慧一见,急了,七窍流血,疯一般的扑将上去,狠狠的同黑猎缠打在一起。

我摇摇晃晃的站到了薄薄的冰层上,阿慧扭头吃力的朝我喊叫,“快回你的世界去吧!”她一分神,就被黑猎打了个正着,一下子滑出好几步,摔倒在冰面上,我急着去拉她,她再次大叫一声,“回去!”用力一推我,我的身子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不由自主的飞了出去,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我抽搐了几下,惊醒过来,陈路德正使劲的拍着我的脸颊,叫道,“喂!醒醒!醒醒!”我一骨碌翻爬起来,四处一望,我们已不在院子里了,上了一层楼,周永刚站在他旁边呆呆的瞧着我,我一把揪住陈路德的手,问他,“阿秀呢?”

陈路德瞧了一眼周永刚,说道,“她已经安息了!”

周永刚双手垂放,背上挂着的枪筒子里冒着一股青烟,我的心一紧,皱着眉头问他,“阿秀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周永刚像背书一般,朗声说道,“我用枪把她的头轰掉了!”

我一听,失声叫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呢?阿秀她,她是我的朋友啊!”

“但是她很危险,我必须为你的安全负责!”周永刚毫不动情的回答。

我心里一阵悲愤,刚要咒骂周永刚,陈路德插嘴了,他不耐烦的说,“好了!好了!这种情况下,牺牲在所难免,不要闹了,吵了也没用!赶紧集中精力应付现在的情况吧!”他瞟了我一眼,嘀咕了一句,“女人就是麻烦!这么凶险的情况,还有心思闹别扭!”

我心里难过极了,情不自禁的反驳道,“你们说得倒轻松,如果脑袋被轰掉的是你们,你们还会这样子说吗?将心比心,拜托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陈路德盯着我瞧了几秒钟,接着苦笑了一下,揶揄我说,“梅成香,你现实一点不行么?阿秀她已经死了!被人害死了!她死了也不得安宁,尸首还被人施法利用,你要找就去找那个害死她的凶手啊!黑猎!行不?你冲我们发什么火?”

我忍着泪,把头别了过去,不再说话了。

陈路德环视了一下这第二层楼,忽然脸色大变,高叫一声,“不好!着道了!我们赶紧到楼下面去!快!快!”说完,就朝来路奔去。

周永刚一听,一把扯住我,把我往肩头上一扛,跟着陈路德也奔了过去。

结果我们围着二楼跑了一整圈,也没见着下楼的路。

陈路德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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