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的缘故,常需逐词逐字的冥思苦想,哪怕是一处细节处的描写,我都希望能如盗贼一样去洗刷。于是在看的过程里产生了超越文本的压抑,实实在在的压抑。
有一种说法:文章若不能反映一个时代背景,反映这背景下的某种主流思维,文章就缺了时代下的生存依赖。但后现代主义者认为:所有的情节所有的可构思故事都已经被写过了,虽然你现在没发现,但在地球上的某个角落,情节早已经成了沟渠里的湿鼠。矛盾的是小说文本却由情节构成的,好在《曲别针》有自己脱出时代的巢臼的妙法。
这篇小说藐视了这种潜规,如果扩展开去,它或者还藐视了三种小说的创作视觉,因为其中有明显刻意的制造出人工的成分。文本是让人惊慄的,情节在这里无关紧要,做为认真的评论者,虽然我无法窥见他写文章时是否带着蔑笑,却从文本里面感受到他冷眼对待即将进入有预谋编排的险境的读者。看一遍,身体便冷了一遍,于是使得我不得不离开阴冷的电脑液晶屏,走到窗边,去看看晒着太阳的海棠。
准备写了,立刻忘记了小说的情节。评论超小说是苦恼的!我翻出了一枚曲别针,含在嘴里,有种锈味,银色的镀层剥落了,斑黄锈痕沾上了我的唇血。盯住它,盯住它!
时代和这时代的人们,仅在迂回曲折,从别针的外层,按已经设计好的道路走到一个断点,了结自己的迷茫,回过头去看看,充当了一个小小的串联物。孤独的曲别针没有价值,它只是一根不起眼也不占多少空间的细小铁丝,哪怕后来它有了银色金色镀层,哪怕为它包起了色彩斑斓的塑皮,假如没有物体可以串联,它毫无价值。很少人看清楚这一点,所以很少人重视自己身边的人。——这是我对这篇小说隐指的理解。
志国知道,清楚的知道人生不可能有其他价值,但是他不甘心,于是他揣着曲别针,用强大的指头扭曲它,想把它变成自己想要的形状。故事开始于一个酒店,背景是冷,却不是毫无生气的冷,这冷有些动态的美感,它寄托在飞舞的肥硕雪花肩背上。故事一开始就不可收拾,不能预见。一直到志国吞下了那十四枚曲别针。于是,急促发生的故事就不重要了,谁管谁?谁在意谁呢?
志国姓李还是姓刘?曾经的诗人拇指怎么会陶冶成现在的志国。至于派出所旁蹲点的娼妇,妓院里蹲点的警察,倒成了可以理解的了。在哀伤中哀伤,每一个人都没有意识,每一个人都不哀伤。这构成和体现出时代的特征,生活存在嫖和即将嫖之间。谁都在犯罪是文本的思想内核——我还觉得,作者写这么一篇文本也是对读者犯罪!
超小说文本并非构筑,深层上的说法是:解构。正因为这种基于解构的创作,它看上去却是浑然一体的,没有缝隙的,象一件事却又不是一件事,它是浑浊的,未知的,漂浮在我身边的每一件事都可以拿出来顶进去,成为小说的一部分。
我热烈的盼望志国死了,当他吞下第一枚曲别针的时候。当所有的生存意义都是已知而且不可改变,小说在告诉我们:我们该死了。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志国早死了,自诗人拇指死后,志国就只是肉体,和为肉体附带的神圣和罪恶苟存着称呼为灵魂的一点残渣。
每一个现在悠闲活着的人,早就已经死了。看着那曲别针,我没有吞下它,让张楚失望了。
叶秋池
第56章 堵截真相B
“你是问我和肖婷的孩子?肖远渊。”刘长河一点都不避讳,他直接说出答案。
托马斯和刘云对了一下眼,这是他们第一次明确知道那个小东西的名字,而且明显诧异那孩子居然姓肖,对于刘长河这么合作的态度也都隐隐觉得有些奇怪。这一眼里包涵了太多的信息,却都彼此有足够默契的认知。
“虽然他是我的儿子,但从的是母姓。”刘长河向前微微趋了趋身体,算是对干拉布尊重禁烟标记的回馈,他好象能透视他人的思想一样,干拉布忽然有种把隔绝帽重新戴上的冲动。!“事实上,你们找我,主要是想了解他、还是想了解我?不过,都算你们找对了,我就可以回答你们所要知道的所有问题,他只是个小孩,他离真相还很远。”
有一种怪异感蔓延在干拉布心里,他尽量使自己的语言缓慢而清晰:“我们是国际异常现象研究组织的,我叫干拉布,我很欣慰我们能彼此诚挚的面对这个局面。首先问一下刘先生,您是否愿意跟我们回去?”
刘长河展露出在赵星铉书房中那种淡漠却迷人的微笑,他看了看刘云,眼光好象有形而且是有质的物体,刘云忽然间感觉到迷惘,象被一个长辈的目光承载,升腾起莫名其妙的感动和感激;耳中只模模糊糊听到刘长河继续说:“我早知道有这么一个组织存在,你们很好,我生存了这么久,你们是至今为止让我最为欣赏的一个组织。我表明一下,我不会和你们回去,但我会在这里尽我所能回答你们想了解的一些问题!”
托马斯在刘长河的话里听出了异样,一般人会说“我活了这么久或者我生活了这么久”,但他说的是“我生存了这么久”,这代表什么意思呢?干拉布同时也听出了异样,他明白自己面对的也许正是托马斯所推断的非人类生命体。这时候做任何决定都需要非常魄力。过了一会,他转过头望向托马斯,彼此用眼神交流后他断然向刘长河点了点头。
托马斯从随身的军袋中取出一个摄影机,摆在桌面上,镜头对正着刘长河。也许镜头不知道,它将要记录的是怎样一个重要时刻!
他缓重的向刘长河点了一下头说:“我们尊重刘先生的决定,但您也知道我们要完成既定任务,这需要一些佐证的资料。我是生物信息学方面的科学家托马斯,我有一些问题需要您解答!”
刘长河说:“各位都坐下吧,这些事情说起来也非一时半会的,需要喝水的请自便。”
除了阿佐里和诺布,其他人都围坐到会议桌边上。
托马斯清了清喉咙,他有些紧张,甚至比在重要的科研场合发表报告时还紧张,他平顺了自己的气息,缓缓说:“首先要问的是,您从何而来?”听到这个问题,在场者除了刘长河以外,都绷紧了神经。
“这个问题听起来简单,要回答却很不容易。我们现在是在国际古玩博览会的内展厅,什么是古玩?其实这个称呼是不恰当的,严格说这里许多是珍贵的文物,有自己的历史价值和文化价值,其中最久远最珍贵的却是这么一件东西。”刘长河转身取来一个黑色的约有一个篮球大的球,把手按在上面,那个球状的东西象刚打开的电视一样,闪了一下后大家身前的会议桌上方的空间里显出了一个画面。
应该说立体成像技术早就发明,在中国的某大都市,也曾经在一个商场门口投射出一个可乐罐子浮在空中,经过的路人都需要直接用肢体才能确认那只是个逼真的影像,但托马斯知道,那是动用了多太投射设备,事先经过多么仔细而严密的计算,象目前这个小球只射出一线光然后在空中的某一点炸出一个立体影像,这并非目前人类科技所能达到。
每个人都感觉到自己以极其快的速度在飞翔,之所以感觉到飞翔,是因为前面有无数或明或暗的亮点忽然接近立刻由身边落后远去。小球里还有一个咕咕着的声音在说话。站在小球各个方向的人看见的画面都是一样的,没有角度差异,假如说这个东西真如刘长河所说年代久远,先不管它展现的是什么,它本身已经极度神秘,甚至比国异组织以前所有的红A级文件加起来都有研究价值。
刘长河随着小球里的声音,好象是在作翻译:“我们从接近银河中心而来,距此大约1万八千光年。”
他抬起手顿了一下,转过头对托马斯说:“我记得数十年前,地球人也曾向太空发射过这样自我介绍性质的航空器,但那个航空器是向未知的茫茫太空发射的,这个小球是明确向地球发射的,它抵达地球的时间是七千多地球年前。您问我从何而来,嗯,假如说银河系是一个城镇,我的故乡就在城乡交接处,地球则是在离中心比较偏远的郊区!再向外延伸几万光年处的银晕,那里还有一些能诞生出生物的星球。”在他的手离开那个球的时候,画面也停止了。
这个小球是七千年前的东西,刘云瞪大了眼睛,他忽然想到自己之前的生活,一个这样的普通人却最终站在地球人与外来生物接触的前沿上,这对现在刘云的思维模式来说,已经成为荣幸的代名词。
小球在刘长河的手再次按上去后又开始咕咕的响,有时候画面忽然停顿一下有时候又骤然飞离,而后,一个蓝色的星球越来越近,在大家都辨认出这个美丽,澄净得出人意料的星球就是地球的时候,有几个奇怪的东西几乎同时降临在地球上,一个发着炽热白色光芒的梭形物体,一个是黑色形状如一只雪茄的东西,还有一个为棕色的看上去有点滑稽的不规则体,这三个东西各自围着地球绕着圈儿,而后消失在一些看上去绿得让人发慌的陆地上。
大家的面前突然伸出两根巨大的机械手,好象要把地球抓入手里,这只是个错觉,地球在面前越来越大,那两只手只是着陆器,干拉布对这两只手异常熟悉,那就是在启蓝湖上看到那中国龙的两只爪子。忽然镜头一闪,一个速度飞快的红色物体抢先一步没入飞行器的预定着陆范围,警报声响起,大家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这飞行器改变了方向,最后在现中国云南省的版图内着陆。
第57章 堵截真相C
“银河系庞大而热闹,地球并非得天独厚的唯一!这么说吧,远溯到六千八百多地球年以前,我们就已经来到这个水蓝星球。”刘长河停了一下,所有人眼里都露出奇异的光芒,一万八千光年!这是个什么概念,在场的虽然没有天文学家,但这个数字所代表的距离,大家都非常了解。六千八百多年,这又是个什么概念?也是从这个时候起,已经没有诡异,取而代之的是极度广阔无边的宇宙空间想象力。在座的所有人都必须经历一场脑力激荡!
“这里有许多人都是华裔,中国人常自称是龙的传人,其实这纯属一种误会,最早的龙图腾或者龙型饰物大约出现在五六千年前。那是因为,我们的飞行器正是中国传说里龙的形状,这种形态的飞行物体被当时的蒙昧古人类记载下来,从而顺理成章成为民族的传统文化之根。简单的回答是,我们从远方和古代而来。好在近一两百年地球人类的智慧发生了质变,否则我的这些话你们完全不可能理解!事实上,银河系长达几万光年的辽阔空间里,起码有四种以上的高智慧星球生命到访过地球,如我们前面看到的比我们还先抵达地球的那几种发着不同光谱的飞行器,都代表一个高智慧的生物种群,而且假如你们够细心的话,你们会发现人类智慧几乎都是在六千年左右的时间得到第一次质的飞跃,而这和外来智慧的干涉是分不开的。”
托马斯心里忽然一震,他有些骇人的望向刘长河,假如这个人说的话就是真相的话,那么人类,至少华人系统智慧进化的基本动力则来自于那些乘龙形飞行器来到地球的智慧人?另外,他忽然又一震,有一个巨大的远超过他思想能力的问题浮出来,却把握不住实质,他无法在这种时刻分出心神去思考这个重要问题,只能下意识用笔在工作本上记录下这么几个字:三种飞行器的颜色——地球人种????!!!!
“虽然有些智慧生物故乡位于接近银河中心人马座A*巨大黑洞军团(2005年,美航天局通过观测推断,银河系中心存在一个以上的巨大黑洞团伙,中心黑洞质量相当于太阳的2600万倍,它被取名为人马座A*,在其附近有可能存在近一万个的小型黑洞或者一大型的黑洞。)所在处的悲剧界圈附近,但我们都基本遵照星际文明繁衍法,对地球人类的进化采取观察和极点采样的监护研究,这一点和你们的科学家研究动植物是一样的。”刘长河侃侃而谈,却让听者坠落到一个远古隧道里,每一砖每一瓦都充满不可置信的迷力,似是而非的幻感蛊惑着每一个受众,这些话的内容,假如是别人说起来,无疑是痴人说梦罢了。但那图象里确实出现了一个龙形的黑色飞行物体,偶尔绽放出的火焰跳跃成金黄色的华光,应该说它和我们描绘出来的龙还是有很大不同,但谁都看得出来它们之间必定有某些亲缘关系。
站在刘长河身后的诺布却忽然有一个滑稽的念头,假如刘长河是个疯狂的科学家,他制造出这么一个球形体和这么些图象,发表他自己对地球人类的认识,那便如何?这个念头稍现既逝,他的眼睛和听觉依然被当前的境况紧紧吸引。
刘长河所说的悲剧界圈,大多数人不知所云,托马斯和干拉布却都略有耳闻。小球子则通过非常现实的图象,让刘云和阿佐里、诺布了解到什么是悲剧界圈。刘长河也在旁翻译着:“宇宙中几乎所有的星系中央都有一个质量相当于该星系所有天体量和的黑洞。以银河系为例子,有一个以上的巨大黑洞或者叫充满反物质的毁灭源位于银河中心,围绕这个中心点,有一个肉眼可见由无数气体、星球组成的带(不是指吸聚盘),地球天文学家、物理学上叫”视界“,其他星际的高等智慧也称之悲剧界圈,所有越过这个悲剧界圈的星体都被吸噬到毁灭源中,从而永远从你们目前能理解的宇宙中消失。智慧生命体居住在接近悲剧界圈附近,那居危思危的想法肯定是根深蒂固!依此类推,地球很难不成为这种智慧生命体的侵略目标。”小球上出现一个画面,洪水肆虐,列火奔腾的画面,许多身作古代衣服的人类如蝼蚁般灭亡。九个火红色的飞行器高高挂在天上。看到这九个红色的物体,几乎所有的华人都会大吃一惊,他们和天上的太阳一起互相辉映,形成了著名而流传久远的十日传说。而这房间中刚看过小球图象的人又会有另一种想法,这分明和迫使龙飞行器改变航道的那个火红色物体有密切关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