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捆雷管随着那震耳欲聋的爆破声很快地霹雳啪嚓地用完了,石壁除了震掉几块岩石一块缺口都没有,白老鼠不信邪还要把剩下的炸药和雷管都用上,幸好还算有理智的黑老鼠制止了他,否则到了里面说不定炸药用时方恨少,那可就玩完了。
竟然炸药不行那就只能用笨方法了,就是靠人力挖了,本来我们打算找江三儿和黄七当年逃出来的那个盗洞,可是转过来一想两千多年前的事现在恐怕早已沧海变桑田了,所以这个主意我们几乎一致否决了。我托了长江倒白浪的福不用做苦大力了,至于其他人都参与了挖掘工作,虽然只有五六米的高度,但是挖起来还是废些力气的,不过他们不愧是老手,在粮食会用尽之时还是挖通了盗洞,这洞正好连着甲字型墓室的墓道。因为地下长时间不通空气,我们贸然下去一定会因为氧气不足而窒息的。
他们四个人累坏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只有我和长江道白浪还算精神,长江道白浪悄悄地问我,“一会儿墓室里通气之后,黑老鼠一定会迫不及待地进去,你打算怎么办?”
我无奈地说道:“能怎么办?当然是跟着进去了。”
长江倒白浪呵呵一笑说,“老弟,你可真天真,你以为黑老鼠会那么容易放过你们,现在你还有利用价值他才不杀你们,不过进去之后可就不一定了,所以你现在就得想好后路,要不进去容易出来难啊!”
长江倒白浪的话让我彻底明白了,我现在是进不得退不得,如果我告诉黑老鼠我根本就看不懂那张人皮地图不用他动手,长江道白浪一定会第一个掏枪毙了我,然后虎子和八戒恐怕也难逃一劫,可是如果我跟他们进去迟早也会露馅的,老子哪里看得懂人皮地图啊?不过我也晓得长江倒白浪不会那么好心提醒我这个的,如果我估计的没错他是怕进去之后我失去了利用价值,他手里就没有制约黑老鼠的把柄了,那么他的人生安全也会受到威胁,可是为今之计恐怕也只有和他合作了,等脱离了黑老鼠的掌控再想办法吧。
于是我装作很为难地问他,“那江哥有什么主意吗?”
长江倒白浪向黑白老鼠躺着的地方看了看,发现他们并没有注意我们才放心地告诉我,“我虽然是私生子,但我爸爸却很重视我,要不也不会把家族这个秘密告诉我,除了黑老鼠偷走的那张人皮地图我父亲还告诉一个秘密,当年制作安装里面机关的人就是我的祖宗江三儿,所以只有我知道机关长什么样。”
我摇摇头还是不明白,我们脱离黑老鼠的掌控和机关有什么关系。长江倒白浪见我还是糊里糊涂的,就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兄弟,等我们进去以后我看到机关就给你使眼色,你接到眼色以后就要机灵点,等我趁他们不备就启动机关你就跟着我走,他们一定抓不到我们。”
我一琢磨心想那虎子和八戒怎么办啊,我要是跟着你逃了,黑老鼠一生气虎子他们两个还有命嘛,再来我跟着你也不见得起会有什么好结果,但是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等进去之后再想办法找虎子和八戒商量了。
第 23 章
黑白老鼠养精蓄锐后就开始筹划着怎么进去,虎子和八戒体质应该算得上是一等的了,休息了一会儿就面不改色的了,要是我非得睡上个一天一宿,不过也可能地下的东西对他们的吸引力比较大吧,尤其八戒一听到好东西眼睛都冒黄光。最后黑老鼠安排了一下,粮食由白老鼠和八戒各拿一份,武器由他和虎子带着,至于我和长江倒白狼一路上要继续合体,不过这样也倒省下了力气,等逮到时机逃跑时手脚还能麻利点。
黑老鼠在前探路,虎子随后,我和长江倒白狼居中,身后是八戒,最后一个是白老鼠,当然这个顺序并不是偶然的,这是黑老鼠精心安排的,他们兄弟二人一前一后,一个前面开路一个后面监控的,我们想在中间搞点小动作都没可能了。
墓道很窄,仅容得一个人的宽度,而且还得是标准身材的人,像八戒那样不在标准范围内的走起来就特别麻烦,白老鼠必须得一个劲在后面推着他,他才能向前挪动,累得白老鼠直喘气,这样白老鼠和八戒与我们的距离拉远了。墓道里比我想象的条件好得多,我原以为这里面会黑乎乎的,没想到盗洞挖通之后墓道里灯火通明的,想来这墓道两旁火把上的原料应该是燃点非常低的白磷,一见空气就着了,把这墓道里的一切都被照的清清楚楚的,墓道坡度不是很大而且不是笔直的,所以就显得很长,拐来拐去的跟下楼似的。石阶整齐得像是人工修理过似的,不过那只是咋眼一看,仔细瞧才发现这不是用石头砌成得,而是一整块石头挖空磨制而成的,这一奇观不得不让人佩服古人的才能和智慧,我想就是现代我们要完成这样一个大工程也要三年五载的,更何况两千年前,设备简陋靠的都是人力,想毕这要花上个几十年的功夫,很有可能这里的工人一辈子都与这些岩石为伍。
我一边走一边琢磨,这块巨型的天然陨石我们在地面上看到的部分其实冰山一角,这地下才是别有洞天,就看这石阶的长度就是一番大工程,里面非岩石部分想毕更令人无法想象的浩大。我们走了大概有一个来小时终于走到头了,连着墓道的是一个空间极大的大厅,形状有点像凹字,前面有两条不知通往何方的墓道,四周都点着长明灯,把整个空间照的一清二楚,淡黄色的光晕让人恍惚觉得这一点也不像墓室,反倒有点五级宾馆的感觉,周围的石壁应该是后天建造的,因为色泽和质感与陨石的大不相同,不过整体感觉的还是很相称的,唯一让人毛骨悚然的应该就是大厅正中央池子盛满红色液体的池子,那池子大概四百多平见方,是一块巨大的岩石中间挖凿而形成的,岩石原本应该是普通的花岗石,但长期装载着红色的液体,池壁的四周都已经被侵染成暗红色的了,这诡异的颜色带着几分神秘几分恐怖,令我们在场的每个人都因忌惮不敢靠前。
最后还是八戒这个胆大神经粗的家伙冒冒失失地走上前观察了起来,我在后面问他。“八戒,里面到底是什么啊?”
八戒摇摇头说不清楚,虎子上前拉回八戒告诉他别轻举妄动里面好像有东西,虎子不说我们还真没注意到,红褐色的液体表面一直荡着波纹,显然里面有活物在呼吸,这一令人窒息的发现使我大脑立刻短路了,心里暗想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在那个东西复出水面之前就让长江倒白狼把我崩了,这样起码眼睛是闭上的,如果在死前看到什么恐怖的玩意那死后一定比不上眼,这就叫做死不瞑目,我可不想那样难看的死去。
虎子指着池子的上方一边示意我们去看一边给我们解释,“我想池子的液体是我们潜意识里所想的没错。是血,是人的血,更确切的说是活人的血。”
我们起初都不明白虎子的意思不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下子就豁然了解了,池子的正上方挂满了人的尸首,有的已经是一副骨架了,有的还很新鲜甚至身上的肉还没有完全烂掉,一个个老老实实地在那挂着,像风干的腊肠似的,尸体多的我们实在很难数清楚,大约要有个千百来个吧。
虎子接着解释着,“这些人应该是生前被挂上去的,然后被放了血,血流干了就死了。”
八戒问他怎么知道这些人是生前就被放血的呢,虎子说因为血的颜色还很新鲜,如果是死后的流出的血颜色应该很暗,再加上时间的关系看上去应该呈黑色的了。
长江倒白浪又问:“这些都是些什么人,怎么会被挂在这里?”
这个问题我也在想,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由让我想起我是见过类似的场面的,就是在狼头客栈的顶楼上,赵村长祭奠白狼王的地方,不过那时挂着的是人皮,现在的是尸首,可是同样惊悚,想到这里我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这些人是赵村长害死的?赵村长的手段我是亲眼见识过的,那个人邪门的很,还好我们现在已经远离他了,不过按照小秀说的,他们应该是白狼王的守墓人,暗理说是不应该进来的,除非这里不是狼尸福地只是秦始皇修建的一个地下宫殿。
黑老鼠面无惧色地呵呵一笑说:“应该跟咱们一样都是一些盗墓的。”
八戒歪着脑袋问道:“你怎么知道?”
黑老鼠指着一个死了没多久的干瘪尸首说道:“碰到老熟人了,这个人在狼头村的客栈里我见过,只是没想到他们也能找到这里来,看来比我们幸运的人还真不少。”
听完黑老鼠的话我就开始脑门冒汗了,天啊,我可不想变成风干的腊肠挂在那里,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就越后悔干嘛来淌这趟浑水啊?长江倒白狼不但抓着我的肩膀还圈着我的腰,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害怕,不过这姿势好像挺暧昧的,我使劲挣扎了两下,但也没挣脱掉,要不是现在事态紧张我早就急眼了。
八戒吞了一下唾液说:“他们是被谁挂上去的啊?”
虎子抬眼仔细地盯着顶棚半晒终于被他发现了,他用眼睛示意我们往上看,我们顺着他的目光往上一瞧,棚顶上面爬着爬山虎似的深绿色植物,根茎很多覆盖整个棚顶,不仔细瞧还真看不出来,这玩意的根茎很粗,最细的支脉也要有大拇指一般粗细,叶子很小,最大的也就巴掌大小,根应该在池子里,它是从池子底沿着池壁爬向墙壁然后是棚顶,这家伙应该是传说中的食人藤吧,我在书上看到过这种植物,不过它生长的环境一般都是原始森林或者非洲深潭沼泽,怎么会在这里呢?而且看它的根茎如此粗细应该得个几千年吧,它是自然生长在这里还是人工饲养的呢?要是后者可就可怕多了,这植物都如此恐怖,更别提种植它的人该有多惊悚了。
八戒一看上面的绿色植物就开始哇哇大叫问我那是什么玩意,我告诉他那是食人藤,他吓得腿肚子都转筋了,说一听这名字就知道不是吃素的,不怕什牛鬼蛇神就怕这些不认识的东西,让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个死法。
虎子说:“这东西应该会动,大家都小心点,被它抓住可就不妙了,这些人就是被食人藤拖住挂在上面的,它们会找到动脉给你放血。”
长江倒白狼一听也吓了一大跳多里哆嗦地说:“这东西有这么邪门吗?”
“邪不邪门我不知道,但你是可不可以不要抱得那么紧我都喘不上来气了。”我实在受不了长江倒白狼的贴身保护了,两个大男人这样抱在一起成何体统,更何况我对男人实在没什么兴趣。
“你胡说什么呢,谁抱你了?”他还狡辩?脸皮有够厚的了。
我这回可急眼了,也不管他手里有没有枪了,一副“若为自尊故,生命也得抛”的样子朝他嚷嚷着,“要不是你抱着我不放,这里谁有多出来的两只手干这么不要脸的事。”
长江倒白浪也生气了,“你他妈的看清楚我两只手干什么呢?”
他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他一只手按着我的肩膀,另一手拿枪顶着我的头,那么我腰上的两只手是怎么回事啊?长江倒白浪也不是莲花童子哪吒有三头六臂,于是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我的腰上,我也弯腰往下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手不是别人的,正是我刚刚介绍的食人藤,它像绳子似的缠住了我的腰,越来越紧,甚至暗自使劲拖着我。
这回我不是脑门冒汗了,吓得我眼泪都出来了,要不是最近水喝的少没尿,八成裤子都湿了,我紧紧地拽着长江倒白浪,大伙一看这形势立马都上来拉住我,有的拉胳膊,有的拽衣服的,像是一场拔河比赛,而倒霉的我就是那条承载着所有的力气的绳子,他们像拔大萝卜得拖着我,我身上的皮肤被拉得生疼,现在一定已经肌肉拉伤了,骨头也没他们扯得咯吱咯吱直响,真怕咔嚓一声我被撕成两节,我疼的嗷嗷直叫,不知道让他们继续拉着我好还是松手好。
虎子一看我疼成这样就大喊:“快松手吧,这样下去不行。”
他们不约而同地松开了手,我像是坐云霄车似的瞬间顺着墙壁和那群腊肠一样被挂在了血池的上面,不一样的是他们是脚朝下,只有我是大头朝下,我心想对我这个高材生还真是特殊待遇啊。
第 24 章
我就这么直直地被倒吊着的,上面是那些会爬行的绿色植物,下面是注满鲜血的池子,四周是吊着风干的尸体,奶奶个熊的,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到这辈子都找上来了?我现在的情况老实说很不好,皮疼肉疼骨头也疼,此刻还脑充血,头晕晕的,再加上喊得太用力,又有点缺氧,我胡乱地挥舞着双手希望能抓住个借力的,嘴上还在拼命地向他们求救。
八戒还算是讲义气的,挥舞着片刀砍那些还在向他们伸出魔爪的食人藤,边砍着边冲我喊:“小陈同志你挺住,挺住啊,胖爷是不会让你变腊肠的。”
八戒的话感动的差点让我哭抽过去,虎子也很卖力地想办法营救我,至于黑老鼠他们一个个吵着想办法快逃,我这个失望啊,平时都跟我称兄道弟的,怎么关键时刻都大难临头各自飞了,不过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怎么一到大厅之后就没再见过白老鼠了?敏感的黑老鼠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就嚷嚷着,“我弟弟呢?怎么没看见他?”
八戒呵呵一笑说:“我把他放倒在墓道上了,让他休息休息!”
黑老鼠一听挥着刀就要砍八戒,幸好八戒反应机灵,要不这一刀还不劈成两半,虎子一边对抗食人藤一边喊着,“你们两个快住手吧,白老鼠在墓道上应该很安全,我们边走边做记号,他醒来后看着记号就会跟上我们的。”
黑老鼠一听终于不再和八戒拼命了,八戒嬉皮笑脸地冲我嚷嚷着,“你小子倒好,在上面看我们在地下拍武打片。”
我也难得幽默一把附和着:“还是美国特效大片呢,就是演员垃圾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心里已经开始叫苦了,如果可以我还真想下去和他们拍武打片,而不是倒霉的倒吊着当观众。
八戒这回可忙得很,一边要和食人藤作战,一边还要和我耍嘴皮子,不知道是不是忙得太激动了,一个与这情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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