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59章
长江倒白浪在四象镜前转悠了好几圈,最后一拍脑门大叫道:“我突然想起了点事,或许会对解开死循环有所帮助。”
听到这话我们几个立刻从地上蹦了起来,各个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八戒直接冲上前抱着长江倒白浪直呼万岁。
长江倒白浪没有理会夸张的八戒面无表情地说道:“五年前我们破解过这个死循环,我隐隐约约记得一句话是当时胡子提到过的,不是‘+’是‘=’,我只记得这几话,但却实在想不起来它到底代表什么了。”
不是+是=?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一时间我们几个老爷们全部投身于猜谜游戏中了,可是大家都想了很久也没有一个合理解释,提出的那几个解法放在实际上也都是一窍不通,刚有了点眉毛马上又陷入了绝境。
虽然这句“不是‘+’是‘=’算是一条线索。”,但它同时也局限了我们解决问题的思路。我在嘴里反复地叨咕这句话,直到八戒受不了地叫我闭嘴才停止叨念,可是依然没有任何蜘丝马迹,再试着让长江倒白浪想一想这句话究竟表示什么?他使劲地想,想的头都疼了还是没想不到。于是八戒提出了一个建议就是给长江倒白浪进行催眠,或许回使他想到些什么。
虎子直接否决了这个建议,首先我们这里没有一个是专业的催眠师,这样在进行催眠的过程很可能会让长江倒白浪的思维进入某些误区从而引发出神经类的疾病。再来对于长江倒白浪五年前在狼尸福地的情况我们是一点都不了解,这样催眠是不会成功的,就算侥幸得到结果也不一定是正确,到时候我们再来验证结果的对与错岂不是使一个问题变成问题中问题,让整件事情更加复杂化了。
我和长江倒白浪都比较赞成虎子的想法,八戒嘟着嘴一脸的委屈,道:“那你们说该怎么办?”
虎子在地上画了一个+又画了一个=,然后想了半晒道:“有没有可能它们不是指数学中的符号而就是一个图形呢?”
我点了点头道:“数学符号的确没有什么代表性,如果是图形就不一样了,它所表示的属性就有很多了。一个+是一条线段垂直另一条线段的意思,一个=就是两条线段平行的意思。垂直?平行……”
如果虎子的图形说法是正确的,那么我们就要解决什么不是垂直的是平行的。这不管是垂直还是平行都应该是两者之间,换句话说就是谁是垂直于谁,谁平行与谁。问题考虑到这里似乎迷茫之间能够看到一些影子了,可是这问题的表面依然罩着一层雾气,似乎有着一种雾里探花的朦胧感。
还有一个更让人朦胧地摸不着头脑的要属这面该死的破镜子了,青铜镜面发射的光刺得眼睛生疼,有着惊悚的回光返照现象,不过也就在这电火花瞬间大脑闪过一个闪白转场,一些迷糊的东西逐渐清楚了,甚至透明了。
我将他们几个都叫到了一起,大家围成一个圈,每个人都眼巴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那一双双承载生机寄托希望的眼睛还真让我倍压力。我忽视掉他们目光中的期盼尽量表现的专业严肃地说道:“整个墓室只有两样东西是有关系的,就是四象镜和我们,+和=的意思刚才已经解释过了应该就是垂直和平行的意思,所以五年前长江倒白浪他们破译出来的答案就是我们不是垂直四象镜,是平行四象镜。我们每次面对四象镜的时候总是正对它,不管是我们手镜像现象所误导还是在镜子里找到的出口和四象镜的关系都是垂直的,换句话说我们一直在垂直于四象镜的那个平面上运动,那么我们一定会受到四象镜的影像,但是如果平行于四象镜镜面就不一定了,也就是我们要顺着四象镜镜面运动,那么就只有上下和左右四个面有一个面可能有出口。”
我的一番解释能完全听懂的人恐怕就只有虎子一人了,长江倒白浪顶多是半懂,至于八戒等人我根本就不指望和我心有灵犀了。
虎子站起来把两面的墙壁摸索了个遍,没有什么头绪只有就改推敲地面依然无果,其实这是在我意料之中的,看两面墙壁和地上的岩石都是一样的材质,很是坚硬不易破坏的金刚石,再加上这墓室本来就是防御盗墓贼的,所以修建完毕一定会关闭所有的机关不留任何出口,如果有出口那一定就是先人或者就是五年前的长江倒白浪他们留下的盗洞,于是虎子和长江倒白浪再加上便马上悟到了这其中的关键,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往距离我们头将近两米的墓室屋顶看去,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被我们找到了。
墓室屋顶的雕饰是两条盘旋在一起张牙舞爪样子十分嚣张的龙,深绿的眼睛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神秘中带着几个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惧感,可是四个龙眼中有一只被雕花半掩住的眼睛确实黑色的,也就是说这只龙眼早就被人挖走了,那漆黑一眼望不到底的穴口就是我们要找的盗洞,整个墓室在空间结构上应该算的上是一个密室了,可是工匠们为了精益求精让龙的形象更加逼真,就把安装龙眼的部分凿穿了,接通了上面的空气,在空气的吹动下龙眼珠子就会转动,看上去就像两条龙在半空中乱舞,恍若置身于神话中又似穿越到上古时期,这种不真实感在面对死循环的可怕时早就被忽略的一干二净了。
幸好我们破解了五年前长江倒白浪他们留下的线索才发现原来奥妙就在龙眼睛里。在望着那只容一个人大小的洞口我们这些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为了探探虚实我们几个商议了一下最好先上去一个人看看里面的情况,万一这只是候生给我们在走投无路时的一条死路,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虽然结果都是一样的,但是过程还是需要讲究一下的,在最后的决策下虎子是上去探虚实的人。
我和八戒都有伤在身,丽萍一家和我们又语言不通就算被他们发现了什么也说不清楚,丽萍还是一个女人这些大老爷们在,怎么能让她去冒险呢,至于长江倒白浪,大家怕他上去了再不记得下来,当然这么说一来就是表面的意思,他有着严重的渐缓失忆症状。二来,对于长江倒白浪的底细我还是怀着迟疑态度,万一他上去后为了摆脱我们,再加上我们又知道他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将盗洞堵死把我们活活憋死在这里,这种事很难说长江倒白浪做不做得出来。
盗洞距离我们的头顶大概有两米多,也就是必须三个人叠在一起才能上去。做地基的是重量级身材的八戒,然后是高大一些的长江倒白浪,之后是虎子。虎子的个子虽然也不矮骨骼也很粗壮,但是动作却是十分地灵活和结实,几乎就是一个动作一鼓作气在长江倒白浪的肩上一蹬就窜了上去。
我们在下面等了许久也不见上面有动静,我和八戒急了冲着盗洞不断地喊虎子的名字,喊得嗓子都快冒烟了,里面的虎子终于有了回应,他从里面把双腿伸了出来往下面一跳,直接蹲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没等我们开口问呢,就把手里的东西扔给了我们。
我一看彻底无地自容了,这是一根由麻绳上衣以及女人的胸罩组合在一起的绳子,然而这上衣我和八戒还颇为眼熟,就连呆在一起时间不是很长的丽萍都一眼认了出来,道:“这衣服不是那个叫蓝月的女孩穿的吗?怎么会在这里?她是不是出事了?”
丽萍的着急和六神无主倒不是装出来的,虽然她和蓝月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对蓝月的印象确实十分地好,我想可能是蓝月在小石头病重的时候又是赞助粮食又是治病的义举感动了丽萍一家人吧。
我红着脸看着串在一起女性衣物内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这说明蓝月现在还是安全的,只是她连贴身内衣都脱掉了,那她岂不是……,想到这里我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蓝月她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60第60章
虎子见我抱着一堆女性衣物在原地发愣大概明白我的心思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这些东西就说明她已经破译了死循环,而且也想到办法出去了,她是个聪明人而且伸手又出奇的好,所以你不用担心。”
我点了点头觉得虎子说得言之有理,与其去担心蓝月倒不如替我们这一大群人操心操心了。
虎子叫我们把上衣都脱下来然后和蓝月留下来的那段绳子接在一起,这样只需上去一个人就能把我们都拉上来了。其实我是很不想脱下衣服的,想想前几天全身就一件遮羞的三角内裤满世界地乱逛,在蓝月面前好几次都想钻地缝了,只是现在实在也不是穷讲究的时候了,于是我也麻利地脱下了上衣。
虎子将所有的衣物拧在了一起,再像刚才那样由八戒和长江倒白浪将他驮了上去。虎子上去之后就将我们一个个拉了上去。
上面的空间很小,只容一个人爬行,这应该也是一个盗洞,但是看着年头又不像,因为洞周围的土质与墓室的一模一样都是同一种物质,只是一个是颗粒状一个块状,所以根据这一点可以推测这个盗洞诞生的时间和墓室建造的时间应该差不了多少,但是这么一来疑团就出现了,就是建造墓室的时候就有人挖盗洞?这种怪异的举动比较适合建造墓室的工人干的,因为通常建造这种秘密工程的下等工人结局都不是很乐观的,不是被杀就是被活埋的,甚至还有更凄惨的死法等着他们,所以在已经预示到悲惨的前途凄凉的命运时做出这种机率小之又小的求生举动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人在面临生死的时候哪怕有一线生机也会不惜余力地去争取。
不过这个盗洞却是在无意间牵动了一个隐形的线索,这盗洞在时间上地点上以及事件发生的冲突性都比较附和一个人的状况以及他的自身条件,这个人就是距离我们上上下下两千多年长江倒白浪的祖宗江三儿,根据长江倒白浪所讲述的,整个修建地下宫殿里的所有工匠只有江三儿和黄七没有死,其他的人大概都命丧于此了。黄七的逃生应该就是心眼比别人多了一点,是借着江三儿那点子运气,而江三儿可是靠着自己的智慧逃出生天的,所以这个盗洞八成就是江三儿干的,因为逃出去的这两人江三儿要比黄七很附和挖盗洞的基本条件,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可能和事实贴上个□不离十,也可能差个十万八千里,历史上的事儿谁又说的准呢。
我们几个匍匐着艰难地向前爬行,洞口越来越窄,我们前进的速度也越来越缓慢了,有好几次我差点就卡住动弹不了了,在这狭窄的空间里运动就连呼吸都觉得很不通畅,那种把心夹在三明治的滋味实在憋屈得让人窒息。
还好这种情况持续的时间不是很长,在我马上就要昏厥前终于爬到了尽头。
是一个墓室,奇怪的墓室,墓室四面只有一面墙壁上刻满了稀奇古怪的图文,大都是一些恶鬼畸形怪兽什么的,其他的墙壁上光秃秃的,这在古时重视住所阴宅以及死后安身之处的观念之中可是不曾出现过这种半途而废的工艺,况且那时的审美观点一般都是图案花纹什么的装饰品都是对称摆放的。
墓室里靠着没有图案的一面墙壁边上放着一口棺材,棺材是红檀木的,距离五六米还能闻到淡淡的檀木香,棺材四面画满了画,有点像民间棺材上画的二十四孝,每幅画都是一个典故,只是这红檀木上的画都是一些恶鬼猛兽或抓或杀一个瘦弱的人类,我想这个画棺木的人应该比较崇拜阎罗王向往十八层地狱推崇迷信和暴力吧,否则不会变态到将这些教坏小孩吓坏老人的恐怖图形画在棺椁上吧,也或许这个人天真的以为能利用这些鬼怪吓走我们这些盗墓贼?
好在不幸中还有一个大幸,这个墓室居然有墓门,这比起一个墓室八个门让我们选择或者一个门都没有让我们犯难都要好上几百倍,并且这门上又没有标明此路不通,看见门我就觉得这心上都开了一个天窗立马敞亮了。
被折磨成恐慌症的不只我一个人,除了丽萍一家子我们每个人都几乎从走投无路上踏上绝路然后又峰回路转,这种心理上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稍微撑不住的就得精神分裂,所以我们几个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似的各个慷慨激昂的,就差没抱着对方在地上转两圈了。
正在我们兴高采烈之际门的另一边传来了一阵久违的声音。听声音是一大群人,他们每个人说话的声音都很大,以为在声音上压倒对方就会在气势上略胜一筹似的,只有一道女声像一汪清泉般透彻静静地趟入心间让人倍感清爽,我认得这声音,是蓝月。想到她没事我终于把心放在肚子里了,之后又听到两个略显熟悉的声音,但是我实在有些想不起来了。
长江倒白浪和虎子彼此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道:“黑白老鼠。”
我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声音一点也不陌生,只是时间太长了都有些恍惚了,不过我们和那两个心狠手辣的死耗子只隔着一道门心里就寒颤着,这对老鼠可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的主儿,不知道蓝月在门那边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正在我为蓝月担心之际另外两个声音响彻在耳际,那声音一个很是低沉一个尖锐的刺耳,这两个声音在一起聊天听上去十分矛盾却也十分有趣,在我们队伍里只有两个人这么有意思,一个就是含糊耿直的曾叔,一个就是尖嘴猴腮满肚子花花肠子的耗子,他们两经常掐在一起。耗子经常翻二叔那些见不得人的糗事还有二叔那点不为人知的情史,二叔是个豪爽的人,向来不扭扭捏捏的,偶尔也会附和上几句,从来不把这点事放在心上,但是对二叔忠心耿耿的曾叔却十分介意,每次都会和耗子翻脸,所以二叔经常说他们俩放在一起就是一对活宝。
他们吵了没多久另一个凌厉的声音喝止了他们,道:“都闭嘴吧,别吵吵了,有时间想想怎么出去吧!”
我激动且有些哽咽的声音脱口而出冲着门那边喊道:“二叔?二叔是你们吗?”
二叔的声音微微颤动着,显得很是诧异地回应道:“是陈松吗?你他妈的还活着?”
我在这边狂点头,但是一想到我们还隔着一扇门呢,我就算把头点掉了他也看不见啊,我意识到这个好笑的举动连忙喊道:“我没事,二叔你还好吗?”
我想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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