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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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对决-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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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意思是当着仆欧的面,在走道里说话不方便,想要伍月香到他房里去,再把一切说明。可是伍月香却连房也不愿回,恨不得说走就走。
  “有话到外面去不能说吗?”伍月香发起了拗劲来。
  白振飞不禁悻然说:“伍小姐,你跟郑杰闹别扭尽管去闹,可别跟我也闹别扭呀!”
  伍月香突然恼羞成怒地说:“谁在跟你闹别扭?你们要不愿去,我就自己一个人去!”说完,她气冲冲地扭头就走。
  白振飞急欲阻留,白莎丽却拦住他说:“别管她,让她一个人去吧!”
  白振飞皱起眉头说:“可是……”当他发觉站在一旁的仆欧,正以诧异的眼光看着他们,他只好把话止住了。
  于是,他偕同白莎丽,回到了他的房间里。
  关上房门,白振飞始忧形于色说:“莎丽,我不是担心别的,让她一个人出外乱跑,回头惹出麻烦来,还不是我们的问题!”
  白莎丽不屑地冷笑说:“你也未免太过分小心了,她又不是三两岁的小女孩,一个人在澳门能搞得满城风雨,我不信在此地就会被人吃了!”
  白振飞正色说:“就因为她不是个安分的,我才怕她在外边闯祸。中午要不是我阻止,她不早就闹出事……”
  白莎丽忽然说:“对啦!我看她气冲冲地,好像跟郑杰有点不太对劲,会不会是为了到餐厅去找那几个家伙的小妞儿?”
  白振飞微微点头说:“我也就是为这个觉得奇怪,那小妞是跟那些家伙一起的,郑杰跟出餐厅没一会儿,怎么就把那妞带回了房间,让伍月香一个人跑去找我们。然后又跟那妞儿一起出去了,他们究竟在搞什么鬼呢?”
  白莎丽灵机一动说:“有了,我去看看那几个家伙的动静,也许可以找出答案来!”
  白振飞急欲阻止,但她已匆勿开门出房而去。
  他们为了进出方便,各人均有自己房门的钥匙,不必每次都要向柜台索取交还,可是伍月香的已经带出去了,白莎丽又不愿惊动仆欧,只好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决定从阳台上跨越过去。
  白莎丽的房间在伍月香隔壁,必须先到她房外的阳台上,才能设法到达那几个家伙房外的阳台上,偷视房内的动静。
  所以她一进房,就出了阳台,先向上下左右一看,正好别的阳台上此刻无人,下面也没有人抬头向上看。于是她赶紧把握机会,迅速跨越过并不太高的铁管栏杆,到了伍月香房外的阳台上。
  向拐角那边的阳台看去,只见那几个家伙房间的落地窗内,窗帘拉得密密的,根本无法判断房里是否有人。
  就在她犹豫不决之际,落地窗突然开了,走出个油头粉面的家伙,一眼发现她站在阳台上,似乎颇觉意外地一怔,立即退了进去。
  白莎丽急欲回避,伍月香的房间落地窗关着,使她无法退避进去。情急之下,她只好赶紧跨回自己房外的阳台,忙不迭进了房间。
  几乎只相差几秒钟,当她退回房里,掩身在窗帘后向外张望时。只见那几个家伙的房间里,已走出三个短装打扮的壮汉,却不是曾经偷看伍月香更衣的那几个人!
  他们站在阳台上,向伍月香房外的阳台看了一阵,似乎一转眼已不见了白莎丽,使他们暗觉有些诧异。三个人交头接耳地,不知轻轻说了几句什么,便又退回了房去。
  白莎丽看在眼里,心知他们在房间里一定没干好事,才会这样鬼鬼祟祟的。
  但他们在房里究竟干什么呢?她却不得而知。
  这时他们既己发现了她,必然提高了警觉,在房里有了戒备。白莎丽再想跨上他们房外的阳台,偷视房内的动静,那就绝对办不到。
  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好退而求其次,把仆欧叫来,要他把郑杰的房门打开。
  不料仆欧竟面有难色地呐呐说:“这,这……”
  白莎丽不由地忿声说:“我们是一起的,难道不能进他的房间?”
  她这一叫,白振飞已闻声赶出房来,急问:“莎丽,怎么回事?”
  白莎丽理直气壮地说:“我叫他把郑杰的房门打开,他居然不肯,好像怕我进去偷东西似的,你说气人不气人!”
  白振飞也不问她要进郑杰的房间干嘛,因为按照旅馆里一般的规矩,任何房间的旅客本人不在,是不得擅自开房门让别人进去的。但郑杰和他们是一起的,那就不能一概而论了。因此他把脸一沉,说道:“把房间替我开了!”
  仆欧正在迟疑不决,左右为难之际,突见走道的拐角那边,浩浩荡荡地走来了七八个人,其中三个是刚才出阳台查看的短装大汉,另几个就是偷看伍月香更衣的家伙。
  白振飞刚觉出这批来意不善的家伙,是冲着他和白莎丽而来的,他们已气势汹汹地来到了面前。
  为首的壮汉劈头就问:“你是姓白的?”
  “是又怎样?”白振飞毫不在乎地昂然回答。
  壮汉嘿然冷笑说:“那很好,就请你回你的房间去,我们谈谈吧!”
  白振飞正待发作,不料三名壮汉已同时拔出了手枪,逼着他和白莎丽,回到了房间里去,似乎根本就不把那仆欧当回事。
  进了房里,他们立即关上房门,白振飞不禁惊怒交加地喝问:“你们想干嘛?”
  壮汉狂笑一声说:“好戏马上就快上演了,我们不想被任何人把戏砸了,所以请你们两位在房里安分些!”
  “什么好戏?”白振飞怒问。
  壮汉冷声说:“对不起,现在我得卖个关子,说出来就不值钱了,反正回头你们就会知道的!哈哈……”
  于是,其余的人一起狂笑起来。
  白振飞和白莎丽惊诧地互望一眼,在这种情势之下,他们绝不敢贸然轻举妄动,但心里却又惊又怒,实在弄不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四、黄雀在后
  郑杰何尝会想不到,这个姓汤的少女为了达到目的,竟然不择手段,甚至不惜以自己的身体为保证!
  他被这少女发动热情攻势时,所担心的是伍月香会突然闯进房来,因为这时门锁并未锁上,房门只要一推就开。
  可是他却没想到,伍月香会去向汤太太通风报信,而那几个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狼狈逃走的家伙,却是心有未甘,跑去搬了救兵来,决心要向他还以颜色!
  也就是当那少女将要提出最后“保证”之际,他们正在赶来“马尼拉大饭店”的途中……
  使郑杰深感困惑的是,这少女很可能就是汤宏涛的女儿,但她以金钱收买那些家伙,打算捉汤太太和丘经理的奸,却是令人无法理解,和不可思议的怪事。
  因此他必须先弄清这少女的身份,以及那对私下有奸情的男女,究竟是不是汤宏涛的老婆,和白振飞上午去汤公馆时曾见过的那位丘经理。
  还有,就是这少女不惜一切代价,动机究竟是为了什么?
  当她经过一个热情的长吻,由于憋住气的时间过长,不得不把嘴唇与对方暂时分开,以便喘息。郑杰便趁机在她耳边轻声问:“汤宏涛是你什么人?”
  少女不由地一怔,突然从他怀里撑坐起来,微露惊诧地说:“你,你问这个干嘛?”
  郑杰直截了当地说:“我必须先弄清楚你的身份和动机!”
  少女犹豫了一下,始说:“老实告诉你吧,我叫汤美兰,汤宏涛就是家父!”
  果然不出所料,被郑杰猜中了,这少女就是汤宏涛的女儿。
  “哦?”郑杰遂问:“那么你们说的那位汤太太……”
  汤美兰不屑地说:“那鬼女人就是我的继母!”
  郑杰恍然大悟说:“原来是这么回事,你继母跟那姓丘的,当真……”
  “当然是真的!”汤美兰说:“要没有真凭实据,我也不敢让人去抓他们啦!”
  郑杰“嗯”了一声说:“这个我相信,但你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汤美兰恨声说:“那鬼女人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一直把我父亲蒙在鼓里,既然被我发现了,能够不闻不问?”
  “你不会告诉令尊?”郑杰问。
  汤太兰沮然叹了口气说:“那有什么用,我父亲被那鬼女人整天死缠着,连家里所有的佣人都向着她,使我想跟家父单独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并且,没有抓住他们的真凭实据,说了家父也不会相信,弄不好还挨顿臭骂呢!”
  郑杰不置可否地笑问:“所以你才不顾一切后果,采取这个办法?”
  汤美兰郑重说:“这个我早已考虑过了,与其将来被他们勾结起来对付家父,到不如现在把事情拆穿,以免后患无穷!”
  “而你竟不惜牺牲自己?”郑杰颇不以为然地问她。
  汤美兰毅然说:“我绝不能错过今天的机会,纵然是必须付出更大的代价,我也在所不惜!”
  郑杰正色说:“但你付出的不是代价,而是……难道你竟敢这样信任我?”
  汤美兰毫不犹豫地说:“这就是孤注一掷了!”
  郑杰刚说了声:“我认为……”
  不料话犹未了,她已再度投进他怀里,伏在他胸前娇羞万状他说:“你不必说了,我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你。他们现在可能已经在夜总会见面了,看完节目彩排就会到他们常去的地方去,我们不能错过机会。现在我没有钱给你,为了使你对我信任,放心去替我抓他们,只有……”
  下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而是以行动表示了出来。
  她此刻当真是不顾一切了,一面送上热吻,一面已自动伸手拉起露脐的短上衣,露出了雪白的胸腹。
  虽然她并未宽衣解带,尽除罗衫,但这已表示她是放弃防守,在开城迎敌了。那意思就是说,这已是个不设防的城市,尽可放心大胆,长驱直入地攻进城去。
  不过,为了少女的矜持和自尊,她不便主动把上衣脱下,只能开个头,像宴客时一样,主人先动了筷子,客人才好开动。
  换句话说,她已动过了筷子,郑杰如果要想狼吞虎咽的话,就得自己动手了!
  热吻中,她仍不见郑杰采取行动,不禁离开了他的嘴唇问:“你怎么啦?难道还要我自己把衣服……”
  郑杰正在尴尬万分之际,不料突听落地窗一响,犹未及把她推起,已听一声嘿然冷笑说:“啊!这场面真够火辣呀!”
  汤美兰顿吃一惊,急向阳台看去,只见七八个人已从落地窗涌入。除了那几个油头粉面的家伙之外,尚有三个穿短装的壮汉!
  这一惊非同小可,她急将双手一撑郑杰的身体,从他怀里撑起,站下了地,惊怒交加地娇斥:“小金,你……”
  郑杰待她一起身,刚要霍地跳起,谁知一名壮汉已冲到沙发背后,以枪把狠狠就当头击下。
  这一下又狠又快,使郑杰根本不及提防。臀部才离沙发,已被当头一击,只听他发出声冷哼,便当场被击昏了。
  汤美兰见状大惊失色,情急之下,立即不顾一切地大声呼起救来:“救……”
  刚一出声,便被一名壮汉一把抱住,急以粗大的手掌捂在了她嘴上。
  另一名壮汉遂说:“老潘,这倒是个现成的机会,我们不如……”
  抱住汤美兰的壮汉就是老潘,他操着广东口音说:“不,我倒有个更好的主意!”
  “什么主意?”那不安好心的壮汉问。
  老潘冷笑说:“这丫头本来是说好了要我们替她办事,去抓那对狗男女。可是她居然临时变卦,跟这小子搞在一起,存心把我们抛开了。那也好,反正这头落了空,还有另一头,我们不妨另找主顾,去跟汤大爷的老婆谈谈。如果她肯出相当代价,我们就把这里布置一下,让丘经理派人来抓这一对野鸳鸯!”
  那壮汉尚未置可否,小金已首表赞同说:“对!潘大哥这个主意简直想绝啦!”
  老潘哈哈大笑说:“这小子大概羊肉还没上嘴,只闻了闻羊味,但我们要他先惹上一身羊膻!”
  那大汉这才不表示异议,立即从身上拿出个小药瓶,笑着说:“这瓶东西本来是准备给那对狗男女用的,现在就给他们用吧!”
  汤美兰吓得魂飞天外,但她拼命反抗也无济干事。只见那壮汉又拿出块脏兮兮的小毛巾来,开了瓶盖,将瓶内的无色液体倒上大半瓶。
  两个油头粉面的家伙立即上前相助,合力制住了汤美兰,让那壮汉将湿毛巾按住她的口鼻上。
  一阵强烈的药水味,使她仅只奋力扭动片刻,便昏迷了过去。
  当那壮满再以毛巾按在已经被击昏的郑杰嘴上时,汤美兰已被抬上床,被他们七手八脚地,将全身脱了个精光!
  接着,郑杰也在昏迷中任凭摆布,被他们脱光全身的衣服,抬到了床上去。
  这真是不堪入目的场面,只见躺在床上的一对青年男女,这时已是赤裸裸的,全身一丝不挂!
  在老潘的指挥之下,他们把一切布置完毕,开了房门出去,把值班的仆欧叫来,吩咐他锁上房门。
  仆欧认识这三个壮汉,都是“老广”方面的人,在当地一向横行无忌,非常吃得开,他哪敢不买他们的账?
  于是,在锁上房门后,老潘又关照说:“记住,如果他们一起的人回来问起,就说他跟一位小姐一起出去了,留了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叫他们不用等他。也不许开这个房间的门,等我们叫你开才可以开,否则就当心你的狗命!”
  说完,故意把衣服向上一拉,露出别在腰间的手枪。
  “是!是……”仆欧吓得只好唯命是从地连声应着。
  他们这才回到那几个家伙的房间,关上房门密商了一阵,然后由小金出马,独自离开了饭店去办事。
  小金直接雇车来罗哈斯道,在“金孔雀夜总会”附近下了车,然后由电话亭里打电话到夜总会去。
  电话铃响时,也就是白振飞他们刚离旧不久,汤太太正与丘子佩密商毒计之际。
  丘子佩是夜总会的经理,有电话打来自然由他接听,不料对方开口就问:“汤太太在吗?”
  丘子佩不知对方是谁,不便贸然回答,反问对方:“请问你是哪一位?”
  对方冷声说:“你不必管我是谁,这是非常重要的事,必须跟汤太太亲自谈,她如果不在就算了!”
  丘子佩只好说了声:“请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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