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姆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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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姆巴拉-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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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已经没了呼吸,他的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但双手还是紧紧握住那杆步枪,我们用了很大的劲才把枪从他手中掰出来。

无论大家怎么呼唤,小黄始终没有任何反应,张连长又想给他做人工呼吸,席苗掰开小黄的眼皮,脸色惨白,摇了摇头:“没用,太迟了。”

张连长一拳砸在地面上,从牙缝里狠狠挤出一句:“汤斌,操你姥姥,我活剥了你的皮!”

我这才想起赵科长,刚才忙乎了一阵子,怎么没看见赵科长,就急忙问张连长:“赵科长呢?”

张连长好像还没完全从小黄的牺牲中清醒过来,他喃喃道:“刚才我们追到这里,看见汤斌,赵科长追过去了,我刚想追,就听到小黄……”

下面的话他没说,我们也没问,因为已经不需要再问。

过了一会,张连长将小黄猛地扯起来,背在自己背上,招呼一声:“走,到里面看看。”

我急忙捡起地上的步枪,和席苗一起跟着张连长继续往里赶。

洞很长,好像还出现了弧度,但现在每个人的头脑都乱哄哄的,也分辨不出洞究竟是不是开始拐弯了。

走了几十米,突然听见前方传来“砰砰”地枪响,大家心里一震,看来赵科长追上了汤斌,不然不会出现枪声。

我们加快了脚步,张连长背着小黄一路小跑,大家终于看到一幕更加奇诡的景象。

就在前面二十米的地方,突然出现一片白雾,开始我还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走近一看,才发现不是眼花了,的确是一片白雾,心中十分奇怪这里怎么会有雾?

待走近一看,不由目瞪口呆,面前并排出现两个洞口,相距只有五米,一个洞口寒气逼人,用矿灯一照,洞壁周围挂着一层厚厚的霜花,再往里看,隐约可见矗立的冰柱。而另外一个洞,则有一股股热气喷出来,寒热两股气体在洞外交汇,形成了一片水蒸气的薄雾,不断翻涌着,很快又消失。

走进雾气,来到洞口前,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先看看冒着热气的洞,硬着头皮往里走了几步,赫然发现居然有个池塘,这回真是池塘,水质清澈,上面有股细流从石缝中不断落下来,而池中的水却翻滚不休,显然已经沸腾。

地质学上有许多奇迹,冰洞就是比较著名的一种,由于很凑巧的地质构造,有些地方会从地下冒出寒气,寒气在地面凝成霜花,甚至结成冰块、冰柱,五冬六夏,常年不断。

夏天的时候,其他地方热得受不了,而在冰洞附近,却寒气逼人。附近的山民常常利用这些大自然的奇迹纳凉避暑,或者冷冻容易腐烂的食品,这是大自然的馈赠,十分罕见。

火洞则是另外一种地质奇观,这种洞穴也是由于十分复杂的地质构造因素,地表温度常年保持较高,如果有水,就能形成温泉乃至沸泉,也是常年保持不变,美国国家黄石公园就有许多这样的沸泉,我们眼前,赫然就是一对这样的冰火奇观。

冰洞和火洞往往单独出现,很少成双成对出现,像这种成对出现的情况更是世间奇迹,据说全世界也不超过三处,而在零号基地的地下,居然就藏着这样的奇迹,不知日本人当年是怎么发现的,这些日本鬼子真他妈的太有运气了。

火洞较浅,里面又是一锅沸腾的热水,不可能进人,这里没有其他分叉,赵科长他们只能进入冰洞。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进冰洞,张连长将小黄的尸体放在冰洞门口,对我们使个眼色,我和席苗会意,立即躲在他的身后,张连长在前,持枪猫腰慢慢前进,我和席苗蹑手蹑脚悄悄跟上。

第三十五章      袭击

第三十五章      袭击

温度迅速下降,不适的气味也很快消散,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肌肉都在微微打颤。冰冻虽然让头脑清醒,但寒冷却不是一种愉快的感受。黑背跳上我的背包,紧紧抱住不放。

三把矿灯不停扫射,大致看清了洞里的构造。这不是一个直洞,走进不远就开始七拐八拐,不过容积却是越来越大,温度也越来越低,地势好像是朝下面去的,地上的霜花越来越厚,并渐渐形成了冰,踩在上面开始打滑,每走一步都必须小心,免得摔个仰八叉。

突然,洞穴又拐了个弯,灯光扫射之下,大家几乎要叫出声来,心中一颤,差点摔倒,我急忙用手扶住岩壁,总算没有跌倒。

就在我们面前,突然出现一群人,个个白头白脸,连身上都蒙上一层厚厚的冰霜。

又是僵尸?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但却分辨不出来,活人在这里久了也会被冻死,僵尸就更不用说,这群人是冰冻的僵尸还是冰冻的活人,从外表看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张连长用手外后一摆,我们都站住了,仔细看着这群人,没有任何反应,明显都是尸体,至于如何变成尸体的,一时看不出来。

张连长轻轻喊了两声:“老赵,老赵。”除了更加阴寒的冰冷,没有任何回答。

我们等了一会,见没有任何反应,只好继续往前寻找。

冻尸比开始看上去更多,走着走着就发现彼此的距离在渐渐拉大,我心中毛毛的,不由自主伸手往怀里掏,将吹箭暗暗含在了口中。

上牙和下牙不断捉对打架,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这种地方,要说不害怕那才是吹牛。

走了十几米,眼前到处是白眼白眉的人,心中更加惴惴,手中的步枪也握得更紧。身旁的冻尸一个个呆若木鸡,浑身冰霜,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互相站得也很凌乱,找不出规律,在里面转来转去很容易迷路。

我正想招呼席苗和张连长注意保持联系,别走散了,扭头一看,突然发现已经不见了张连长和席苗,眼前林立的人群好像一片森林,除了我已经看不到移动的人。

在这片冻尸森林中变成独自一人,心中不由慌乱起来,刚想将口中的吹箭吐出喊席苗和张连长几声,突然,一条干瘦却强有力的胳膊从后面勒住了我的脖子。

我大惊失色,想扭头去看看后面究竟是谁,但这条胳膊却像铁钳一样紧紧夹住喉咙,我连呼吸都快断了,根本发不出声音,双手乱抓,步枪也不知被甩到哪里去了,眼前开始发花,脖子上那条强有力的胳膊却在暗暗加大力度,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心已经掉进深渊。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看见眼前立着一具冻尸,我使出全身最后的力气,双腿蹦起,直直蹬在这具尸体上,身子借机死命使劲,同时用脑袋狠狠撞击,后面的人没意料我来这一手,站立不稳,用胳膊夹着我的脖子往后倒去,我俩“咕咚”一声双双倒在地上,我脑袋摔在冰凉梆硬的地面上,疼得差点昏过去,这时那人突然一个鹞子翻身骑在我身上,从前面卡住了我的喉咙。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身体开始发硬,眼睛已经模糊,意识正一点点丧失,就在差不多完全丧失反抗能力之前,突然感觉那人正将脸贴上我的脸,好像在暗暗狞笑,我脖子上的青筋都开始暴起,使出浑身最后一点气力,“噗”,终于吹出口中的吹箭,也不知是否射中那人,脑子一片空白,就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的眼前模糊出现一个人影,脸上感觉凉凉的,耳畔响起一个朦胧而又熟悉的声音:“醒了,醒了,虎子醒过来了。”是席苗的声音。

接着一句熟悉的声音:“这小子命大,这回死不了了,谢天谢地。”是张连长。

接着又是熟悉的声音:“哎,好了,总算过来了。”那居然是赵科长的声音。

我想睁开眼睛,但头疼欲裂,想活动一下身子,但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一动也不能动,不过现在感觉暖烘烘的,不像刚才在冰洞那样刺骨寒冷了。

又过了一会,勉强张开眼睛,看见席苗、张连长、赵科长都围在我身边,一个个脸上带着笑容,看着我苏醒过来。

后来才知道,我在即将昏迷的一刹那,吹出了口中的吹箭,恰好钉在扼我脖子那人的脖颈上,那人果然是汤斌。

虽然我的力气已经丧失大半,但我们两个的距离实在太近,吹箭还是发挥了作用,汤斌很快中毒昏迷。

打斗的时候碰倒了几具冰尸,声音终于惊动张连长和席苗,他俩循声赶来,发现昏迷在地上的我和汤斌,这才把我抬到洞外,把汤斌也捆上了。

后来赵科长也从冰洞中找出来,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我突然想到了黑背,不由得有些纳闷,我被袭击的时候黑背哪里去了。后来才知道汤斌忌惮黑背的厉害,在袭击我的一刹那冷不丁也扼住了黑背的脖子,将它掐得半死后扔在一旁,后来席苗也把它拎出了冰洞,现在已经苏醒了。

谢天谢地,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我不理解的是,汤斌年逾花甲,哪来这样的身手?居然能骗过我,甚至连黑背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刚才的袭击又快又狠,那力量和身手简直不逊于壮汉,若不是我急中生智,这条小命恐怕早报销了。

汤斌躺在地上,浑身被捆成了粽子,半死不活,看样子药力还没有过去。

“狼吻”的生物毒素十分霸道,一旦进入血液循环,会致幻迷相当长时间。

席苗又喂我喝了点水,我总算慢慢恢复了清醒和体力。

水是从火洞岩壁上的溪流中接来的,那是山中暗河的溪流,经过砂岩的层层过滤,十分洁净,温度也很清凉。

我长舒一口气,看看地上的汤斌,又看看身边的黑背,伸手摸摸它的小脑袋,黑背这次被掐得不轻,又被重重摔在石壁上,虽然没死,也受伤不轻,不过它总算也醒了,看我摸它,也用脑袋蹭我的手,我心中一阵酸楚。

虽然这次黑背没有直接救我的命,其实也间接帮了忙,如果不是它分散了汤斌的一部分力量,这个老东西上来就用双臂扣住我的喉咙,我也许已经没有反抗的机会了。

我问赵科长刚才到哪里去了?赵科长告诉我,他一路跟踪汤斌来到冰洞,不料也在里面转迷糊了,没想到这个家伙在冻尸群中藏了起来,冰洞里的寒冷让人身上很快蒙上一层霜花,如果直立那里一动不动,即便走在眼前也未必能发现得了,这家伙把我们引到这里,就是想利用这里特殊的地形将我们一个个干掉。

赵科长从他附近追过去,居然没有发现,等我走到附近,他见我落了单,这才痛下杀手,差点把我报销。

我长叹一口气:“这个老东西怎么这么大力气,我差点让他掐死。”

赵科长说:“汤斌是受过正规训练的克格勃高级特务,体能素质异于常人,在路上老态龙钟的样子是故意装出来的,其实腿脚麻利得很,我一路追上来,居然愣没有赶上,这家伙看上去年过花甲,其实身体素质和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不相上下。这次若不是你急中生智,只怕要遭毒手。”

大家叹了口气,张连长捅了捅汤斌的身子,他昏迷得像头死猪,一动也不动。

第三十六章      假牙胶卷

第三十六章      假牙胶卷

张连长禁不住好奇地问我:“虎子,你刚才用什么东西扎了他,我看他脖子上好像有个针一样的东西?”

我惨然一笑:“那是一种毒箭,二爸爸教给我的,在狩猎时若被野兽袭击,来不及用枪,近距离搏斗防身可用。”

张连长说:“哦,怪不得,幸亏如此。”

席苗接了壶凉水浇在汤斌脸上,得想办法让老东西快点醒来,若任由他这样下去,不知要等到驴年马月才能恢复清醒。

几壶凉水浇下去,席苗又拿出医疗用针猛扎他的人中和食指,折腾了好一会,汤斌果然慢慢哼出声来。

席苗又接了一壶水,朝汤斌脖子和胸脯上倒下去,不大一会儿,老东西终于醒过来,睁眼看见我们都在跟前,重又闭上眼睛,恨恨不语。

赵科长过来,扶好汤斌的身子,沉声地说:“汤斌,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汤斌一语不发,眼也不睁,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

赵科长又问他几句话,汤斌仍旧不做声,好像无视他的存在,气得赵科长朝他屁股上狠狠踢了几下,汤斌卷曲起身子,赵科长还要再踢,张连长拉住了他。

我挣扎着坐起来,挪到汤斌跟前,看着他微闭的眼睛。汤斌仍旧没有说话,但我想他知道我就在面前,于是我轻声地说:“汤斌,我是仉人杰的孙子。”

汤斌像被根滚烫的针猛刺,一下就睁开了眼睛,他脸色苍白,嘴唇不住地抖动,盯着我,眼珠来回转悠,好像能从我的脸上读出真假。

我面无表情,也盯着他的一双眸子,丝毫不让。我俩就这样足足盯了差不多两分钟,没有人说话,时间在凝滞,好像我们也成了T…002下的僵尸。

最后,汤斌还是移开了眼睛,他低下眼脸:“你怎么跑到那个小山村去了?”

我淡淡一笑:“那是我的家事,汤教授,还是说说你吧。”

汤斌又闭上眼睛:“你们不是已经全知道了么?还说什么?”

赵科长挤过来,严肃地说:“说说你犯罪的全部经过,你费尽心思跑这里究竟要干什么?”

汤斌又慢慢睁开眼,嘴角挂着一丝讥诮,轻蔑地对赵科长说:“你以为你赢了?实话告诉你,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试验T…002,这里是我大展宏图的地方。可惜,我低估了这个小子,”说着他有些恨恨地看了我一眼,继续说:“我没赢,你们也没有,嘿嘿,你们永远也不会知道T…002的秘密。仉教授只是解决了第一阶段的问题,我离开的时候他还没有进入第二阶段,后来听说不久就病逝了,所以你们不可能知道T…002的秘密,呵呵,世上已经没有人再知道这个秘密了。”

我有些不服气:“你确定?如果是那样,当时在陷阱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们,反正我们留下来对你也没用处。”

汤斌沉默了一会,长出一口气:“世事难料,我太大意了。”

赵科长冷冷地接过他的话茬:“你不是大意,你是心中有鬼,被人揭穿后一时心慌意乱,想求证你的罪行到底泄露多少再下手,没想到我们迅速脱困,打乱了你的全盘部署,这才功亏一篑,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就是这句话的典型代表。”

汤斌淡淡地道:“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想贬低我?还是想炫耀自己?哼哼,我告诉你,赵振华,你现在的处境比我也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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