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三人静静地坐着,王刚不说话,张长扬和张正刚俩人也不好说话。他们想问,可是不知从何问起,这件事情看起来好像有些年头了,而且其中的恩恩怨怨似乎也不少。
“十七年的网恋……”
张正刚想着想着有点给逗乐了,可是刚说了一句便被王刚瞪了一眼:“闭嘴!”张正刚只好扬起一只手摆了摆,表示不再说了,可是脸上却在诡异地笑。
“这事是有点麻烦……”
后来他又忍不住开口了,“那边有一个肖丽,这边有一个网恋了十七年的爱人……”
“闭嘴!”
“好,我不说……我们这不是帮你解决问题嘛……”
“闭嘴!”
张正刚立刻又闭嘴。
张长扬直到这时才开口,他看着王刚,点了点头说:“确实很经典……十七年呀,真难得……哎,她嫁了吗?”
“你刚才怎么不问她?”
王刚咕哝了一句,张长扬立刻看出他其实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看没有!”
张正刚连忙插口,“就那位小姐刚才的表现看来,她不像是嫁了……要不就是离婚了……对了,她怎么跟那个高明基混到了一块?”
“那个高明基?”
王刚立刻抬头问。
张长扬却哈哈一笑,看向张正刚说:“你还不知道那个女的是谁呀?”
张正刚一下子怔住了,随后顿悟,“噢……她就是克里丝安娜?高明基跟她在一起是为了保护她?”
张长扬立刻点了点头,“就像你保护王刚一样!”
“噢……”张正刚连连点头,随后却自言自语道:“不冤,不冤……”
“什么不冤?”
张长扬奇怪地问。张正刚立刻回答:“像列夫·高明基那样的顶尖特工都可以委身做克里丝安娜的保镖,那我做王刚的保镖一点都不冤!”
张长扬呵呵一笑,伸手一指小张,“你呀,做保镖快上瘾啦!”王刚却瞪了张正刚一眼,“谁要你做我的保镖……”
“别说气话!”
老张打断他,“还是说说你的故事吧,看看我们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很明显,你刚才伤了人家姑娘的心啦……”话没说法,却听王刚叹了一口气。
张长扬与张正刚俩人立刻一言不发,准备静听。他们看出王刚准备要倾吐了,生怕说了一个字后王刚又不愿将往事说出来了。于是,一段吏无前例的超级网恋便在王刚的口中缓缓倾吐出来,这场网恋持续时间之长,对王刚影响之大,使张长扬与张正刚俩人直接口瞪目呆。
原来,王刚与克里丝安娜同岁,俩人早在读大学时便认识,都是业界的精英,都是神童、天才。当然,他们所谓的“认识”也只是通过互联网而己。王刚是国内最早期的一批网民,而且还可能是全国第一个搞网恋的网民。那时候,互联网上还没有什么正式的大规模的黑客论坛,大多数在线技术交流也都在小打小闹地进行,当时的黑客严格上来说应该是“骇客”,“黑客”一词主要针对利用电脑技术犯罪一说,但“骇客”却是名符其实的天脑天才,是指真正有思想要开拓新应用技术的专业人士。但是在当时来说,“黑客”与“骇客”大多混淆不清。大多数“骇客”都不多不少地利用自己的技术做出过“黑客”的行为。不过,由于当时在这方面的法律基础并不明细,“黑客”是否犯罪这个概念在很多国家都还是模糊不清。
王刚与克里丝安娜在当时都是“骇客”,俩人也是通过在线技术交流而认识的。他们兴趣相投,志同道合,几乎在每天都保持一段时间的在线联系,但是基于潜规则,他们一直都没有通过电话,听过对方的声音。而且,在交往的很长时间里,王刚都一直认为克里丝安娜是个男的。终于有一天,对方告诉他是个女孩时,王刚怔住了,再后来,他们俩人都不可避免地由友情转入到爱情这个陷阱中。王刚带着这种特别的恋情,一直由国内转到国外,这种爱恋相伴了他后期学业的全部时间。俩人在线上山盟海誓,他们相互教授对方本国的语言,并因为这份爱情而各自加修了对方的本国语言。
这种无与伦比的激情一直伴随着俩人走过了近十年。在这期间,王刚一次又一次地引诱对方见面,索取对方的电话号码,请求得到对方的照片。可是,克里丝安娜在那么多年来从没有答应过王刚的这类要求。她也从来不向王刚索要照片或电话号码,她拒绝与王刚通话。这让王刚无法接收,他越来越发现自己像是燃烧的火苖一样,日日夜夜都在想着那个人。从哈佛毕业后,王刚第一件事便跑到了俄罗斯,他发了疯地寻找,可是对方却不给他任何机会。直到这时,王刚才悲哀地意识到:这可能只是对方和他开的一个历无前列的玩笑!至此,这位受伤的羔羊才慢慢清醒过来,溶入社会,溶入工作和生活当中。
王刚在诉说这段经历的时候,张长扬和张正刚俩人都在静静地听着,当这个故事讲完的时候,他们俩人已经完全呆住了。
“伟大!太伟大了!”
好一会后,张正刚才吐出了自己心中的感受。他直觉得自己重新认识了王刚,这个人让他括目相看。
“我们是传奇……”王刚尴尬地一笑,“她在高山,我在深海……”
“我看不会是你想的那样!”
张长扬这时也从震憾中回过神来了。他听王刚说到“高山”和“深海”这样的形容词,便不由得想纠正。“我看得出来,那个克里丝安娜对你,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这个我不否认!”王刚说,“可是玩完了,一切都玩完了。以前我最想见到的人就是她,可现在我最不想见到的人也是她——我该想到她会来参加这个峰会的……她终于来了!”
“想到她会长得这么漂亮吗?”
张正刚想开玩笑,却问了一个极现实的问题。
“十九不离十!”
王刚叹了口气,“她跟我相象的那个样子真的很像!”
张长扬与张正刚俩人对视了一眼,直觉得王刚的话不可思议。但是,张正刚亲眼目睹了克里丝安娜见到王刚时,也是一眼就能认出他。张正刚跟王刚俩人的年龄相近,模样也有点相似,可是开门时克里丝安娜却一眼就看出他不是王刚,这事还真有点神奇,两心相印,难道还真能通电波,让对方感觉到各自的模样。
“她为什么一直都不肯跟你见面呢?”张长扬问。王刚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你还是去问她吧——有了答案别忘了告诉我一声!”
张长扬笑了笑,没有说话。这时,他们听见房门“咚咚”地响了两下,三人的目光不由同时看向门口。“这么快又回来啦?”张正刚一皱眉,站起来去开门。王刚一听,立刻吃惊地站了起来,两眼惶恐地瞪向房门。张长扬笑了笑,摇摇头说:“放心,不会是她!”王刚看他一眼,却没有坐下。
“是你呀!”
张正刚打开门,迎进一脸堆笑的列夫·高明基。“你好!”
“你会讲中文!”
张正刚吃惊地与高明基握手,这时,背后传来张长扬的声音:“他不但会讲中文,而且还讲得很好!”
“你们认识!”
张正刚吃惊地回头看向张长扬。高明基却对他一笑,“我们不但认识,而且还是老朋友了——还有你们的局长固长江先生,我们也很熟,常打交道!”
张正刚吃惊地张大嘴巴。
张长扬呵呵一笑,对张正刚说:“我们合作过几个案子……来,请坐!”他伸手招呼高明基。
高明基礼貌地冲人们笑了笑,进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下。王刚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们,带着有点失望的情绪,也坐回沙发上。张正刚倒水去了。
“有多少同行朋友在这里?”
高明基一坐下便突然问。张长扬一怔,随后明白了什么意思。他举头向窗外望了望,皱皱眉思索着说:“我想都到齐了吧!”突然又回头问:“你有多么人在这里?”
高明基吃了一惊,随后不动声色地回答:“九个……我是最后一个来的!”
“搞清楚了多少情况?”
张长扬又问。
高明基皱了皱眉,然后回答:“这个难道你们不比我清楚吗——你们怎么连窗帘也不拉,这不正好让我们的同行朋友们都看得见吗——据我所知,我们克里丝安娜日思夜想的天才王刚先生,可是本次峰会的大热点!”
王刚一直在旁边听里,这时反问:“你们的克里丝安娜不才是本次峰会的最大热点吗?”
高明基转头对他微微一笑,“王刚先生,别装糊涂了!”
“我装什么糊涂……我没什么糊涂可装……那个,克里丝安娜,你们为什么不抓她?”
“你想我抓她吗?”
“你不抓她,现在外头也有的是人可以抓她!”
王刚伸手指了指窗户。
高明基听到这里摇了摇头,“这个绝对不可能!我们既然带她来了,就不会有人抓她……再说了,人们还指望她能解决时钟危机呢,不是吗?”他说到这里,眼光看向张长扬。“相信你对这次的时钟危机了解得不少……要不,说来听听?”
张长扬呵呵一笑,“老规矩,你先说你的,随后我再说我的!”
高明基怔了怔,接着立刻犹豫起来。但是,他很快便表情坚定地点了点头,“反正,我相信也没多少你们是不知道的……”
“那就说我们不知道的那部份!”
张长扬打蛇随棍上。
高明基嘿嘿一笑,“你别着急嘛……其实这个情报,我们早就该共享了……”
张长扬点了点头,“我洗耳恭听!”
高明基也点了点头。接着,他一边在脑海里整理,一边有选择地说出了他所知道的部份情况。他的这份口述报告,不但揭示了一件惊天事实,而且令古钱币一案又蒙上了一层更匪夷所思的阴影。这层阴影如果跟目前的时钟病毒案确实有关联,那么这个危机极有可能将永不可解除,而古钱币案,也将永不可能完全告破。
后记
在喝彩声、叫骂声、掌声和埋怨声中,一年多断断续续的创作,我终于能够从板砖堆里探出头来,带着累累伤痕,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大家高喊:完本啦!
因为笔者能力的不够,所以,现在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终极宝藏》有多少个人物这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有多少条线索,有多少个伏笔,有多少种悬念—如果你想高度段练自己的记忆力,那你就写一本《终极宝藏》!
直至今天,我回头看来,仍发现在《终极》中竟然还有如此多的败笔!不过,请别说这不可原凉,我只能说我努力地做到,然后才能做好。《终极》的经历,如吏诗一样的沉重。严格上来说,它只有不到四十万字,或者它要超过一百万字。但是,这两点《终极》都不能做到。
当最后的篇章递过我的导师手里时,他看后久久不语。在很久前,我就曾说过:我要表达。但是,导师对我说:你不是学者,不是哲学家也不是思想家。如果,你想成为一名网络写手,那就要顺应网络文学,实出一部真正的网络作品。
什么是网络作品?
我不懂,但至少,至今可以肯定:《终极》不是一部真正意义上的网络作品。它更像传统小说,它可能真的包含有作者确实想表达的一些“思想”——
当然,不管有没有,这些思想都会很肤浅,至于肤浅到何种程度,我没有话语权,它永远都在读者手里!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