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不及参观一下这高档的消费场所,在一分钟后我就被赶了出来,安保人员的理由很荒唐,说我会污染浴场的水源。把我和化工厂的领导相提并论,实在太侮辱人了。
而我拿出象征会员资格的钥匙,则被证实是女宾专用的保险箱,箱子在女更衣室中,虽然我很想进去,但由于现阶段性开放还仅限于地下,所以我没有被允许进入。
无奈之下,只得求助于夏夕,就算保险箱里有我偷拍的证据,我还是有信心说服夏夕这样单纯的女孩为我保密的。
夏夕果然呆在原地没走,看到我回来,她笑弯了腰。
我一本正经地说:“美女,我想了一想,这个机会还是应该让给你,也许你姐姐留下了一些对你很重要的东西,不应由我先打开它。”
夏夕明亮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晦暗的哀伤,她接过我手中的钥匙,丢下一句:我去开。就快步向浴场走去。
同样一分钟后,夏夕拎着一袋东西回来了。
我问:“这么快?是不是未成年人不得入内?”
她不屑地说:“我看起来没有十八岁吗?”
“脖子以上不像,脖子以下嘛……”我打量了下她的胸部。
“去你的!”夏夕把手里的东西丢在了我的头上。
“拿到了?”我翻开袋子一看,是一套干净的运动衫,“保险箱里就是这个?”
夏夕摇摇头:“保险箱光靠钥匙没法打开,还需要密码。”
“可你姐姐没有给我密码啊!”
“所以我给你买了套衣服,还帮你付了浴资,好让你为去找密码啊。”
“你哪来这么多钱啊!就算我是你少爷,也不用为我卖身吧。”
“你少臭美,我是怕你满身臭气丢我的脸。我去做个脸部护理,一小时后回到这里碰头。”
看得出,因为姐姐的死,夏夕憔悴了不少。但她从不在我面前表现出柔弱的一面,她对我永远都是趾高气昂的样子。
“你就不用浪费钱了,再护理也没你姐姐漂亮,丑一点的话,走在路上也安全。”
夏夕握拳又要打人。
我忙阻止:“别再打我了,打傻了就没人帮你找密码了。”
她松开拳头,推了我一把:“你少废话,快把密码想出来。”
被她这么一推,我口袋里掉出一件东西来,是在冰箱里找到的磁铁薄片,夏美在冰箱里只留下了钥匙和磁铁薄片两件东西,既然打开保险箱需要钥匙和密码,磁铁薄片会不会就是密码的所在?
我绞尽脑汁,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禁抬头呆呆地看着浴场的霓虹灯。
霓虹灯不停闪烁,夜空被映衬得色彩斑斓,变幻出各种图案和颜色,就如同浴场经营的项目一样种类繁多。
突然,霓虹灯给了我启发,我想到了磁铁薄片和密码可能存在的联系。好比身处迷宫之中的我,顿悟出哪里才是出口所在。
我告诉夏夕:“半小时后出发去我家。”
夏夕茫然地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密码就在那里。”
第三章:
1。
诸葛警官驱车赶到光荣路的时候,酒店式公寓已经被他的属下封锁,瘦高的陈骏在公寓楼门口等着诸葛警官。
陈骏快步走向诸葛警官,领着他一路上了三楼,边走边说着详细情况:“我亲眼看着那小子带着锁具店老板走进公寓楼,没多久,锁具店老板先出来了。于是我让人去锁具店问了问情况,老板说是那小子骗他帮忙打开302房间的门锁。过了将近两个小时〖Zei8。Com电子书下载:。 〗,那小子还是没出来,我觉得奇怪,便冲了上去,发现302房间的门开着,里面空无一人。我猜那小子一定是觉得事情败露,畏罪潜逃了。早知会发生这种事,昨晚我就不应该放他走!”
“别太早先定论,不要让主观判断影响我们的调查。”诸葛警官问道,“谁住在302房间里?”
“目前还没有找到房主,但我问了公寓楼的保安,通过他对房主的描述,302房间的主人很可能就是昨晚我们在小巷里找到的无名女尸。我们已经提取了302房间里的头发样本与死者进行比对了。另外,我们还在浴室地漏里找到了几根染成黄色的头发,是属于第三者的,明显有人刻意想要销毁第三者来过此处的证据。”
诸葛警官用手指在半空划着圈,问:“整幢楼都搜过了?”
“是的,这公寓住户不多,除了没在家的,我挨家挨户找过了,还是没找到。”陈骏对此十分光火,“我就不信他能从我眼皮底下溜走。”
诸葛警官做了个往下压的动作,示意道:“别着急,等看过公寓的监控录像再说。”
陈骏用大拇指指指身后,说:“同事已经在看了。”
走过一段铺着白色羊毛地毯的过道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302房间,这间房间给诸葛警官的第一印象是没有家的气息,就如同酒店一样干净整洁冰冷。只有放在床边的冰箱,才能让人对这个房间留下些许的印象。
陈骏在浴室门口停下了脚步,对诸葛警官说:“在垃圾桶里找到了一些可疑的东西,带血的针头和鸟类的羽毛,目前都已经被鉴证科的人员带回实验室进行化验了。”陈骏边说,边移动着垃圾桶,让它与地砖对齐。
诸葛警官对这些还未出结果的报告显然兴致不高,他招呼陈骏一同到冰箱前:“陈骏,你过来看看,为什么房主要把冰箱放在自己的床边上呢?”
陈骏皱着眉头,说:“昨晚死者留在现场的‘冰箱’两个字,可能说的就是这台冰箱吧!”
“冰箱没有通电。”诸葛警官从冰箱后面拽出一条崭新的电源连接线,自顾自地喃喃低语道,“冰箱放在这里,绝对不是为了吃东西更加方便。”
他又挪动自己圆滚滚的身体,来到了窗边,朝对面那幢老房子努努嘴,问道:“还记得谁住在那里吗?”
陈骏也发现了那扇拉着窗帘的窗户,恍然大悟道:“原来那小子的窗户正对着这里。”
诸葛警官看了看对面的窗户,又望了望冰箱,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始一个接一个地翻着房间里的抽屉和柜门,终于,同他意料中一样,找到了一只望远镜。
他将望远镜举至齐眉,抵着自己的眼睛,望向那扇窗帘紧闭的窗户说:“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死者会在现场留下‘冰箱’两个字的原因了!”
这时,一位负责观看公寓录像的警员走了进来,告诉他俩,嫌疑人被一个女子打晕后,用垃圾筒运出了公寓。
人确实是在陈骏的眼皮底下走出公寓的,只是当时没人去在意一个清洁女工。
诸葛警官观察到陈骏自责的神情,拍拍他,鼓舞道:“现在我们该去探望一下对面那户人家了。”
据不完全统计,16岁至60岁独居男性,其公寓在无人的情况下超过半成会呈现出一种龙卷风过后的景象。
嫌疑犯的家让所有在场的警察都无所适从,尤其是负责证据采集的鉴证科人员,对着满满一屋子需要排查的物品,哀叹道: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陈骏率先在窗前发现了倒在地上的相机架,便顺理成章地推断出了偷窥一事。
诸葛警官用脚尖撩开地上的一块布,侧头瞧了一眼后,招呼道:“陈骏,看来你想要的证据都在这里了。”
陈骏伏下身子,白布下是一堆散乱的照片,照片中的场景和人物全部都是同一个,有变化的只是场景中人物的姿态。
照片中美艳的女人,在场的所有警员都认识,正是昨晚那个女死者。
陈骏指指那堆照片,对诸葛警官说:“那小子说不认识死者,摆明了在耍我们。警官,可以下通缉令了,免得他逃出上海。”
诸葛警官深思着,回想起昨天那小子问起死者名字时的表情,在他眉宇间有种淡淡的哀伤。
陈骏的急躁也不无道理,目前无名女尸案的犯罪嫌疑人名单上只有一个名字,如果先撇开嫌疑人是否有能力单手扼杀死者这一点,其实现阶段的侦查方向十分明确。
诸葛警官考虑再三,赞同了陈骏的想法。
第二天,通缉令便在全市范围内铺散开来。
可是在本案的调查过程中,屋子的凌乱一定程度上妨碍了警方的工作。因为警方也是破门而入,所以忽略了门上原本的撬痕,忽略了一起发生在他们搜查之前的入室盗窃案。
诸葛警官和陈骏一直认为,在房间里没有找到的照相机,一定是被嫌疑人带在了身上,而这,更加证明了嫌疑人是有备而逃。
而这起被忽视的盗窃案,与之后一系列惨剧有着重要的关系。
2。
为了行动方便,夏夕弄来套干练的皮装穿上。刚做完面膜的她,化了淡淡的妆,样子很漂亮。
她们家的基因确实优良,我不由感叹投胎真是门技术活。
穿上她给我买的衣服之后,这种基因上的差距就更加显著了。那身衣服实在土得掉渣,一身墨绿,如果再配辆28寸绿色“老坦克”就可以直接去邮局上班了。
和她走在一起,我怎么也不好意思自称少爷了。而她那种富家小姐的举止谈吐,潜移默化间让我沦为了她的跟班。
她唠里唠叨不停追问我密码是什么,害我一路上又装傻又装聋,誓死捍卫照片的秘密。
我不担心她对我人品的看法,因为人品有问题的男人总是可以追到比较好的女孩。可她要是知道我偷窥她姐姐的事情后,真把我当成杀害她姐姐的凶手就麻烦了。
九点,我们到了光荣路,夏夕突然拽着我躲进一片阴影之中。
“怎么了?”我刚要探出脑袋,又被夏夕一把拉了回来。
“白天盯你梢的那辆车还在,快把你的帽子戴起来,免得被发现。”夏夕说的车是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安静地蛰伏在夜色之中。
我抖了抖连衣帽,刚想戴上,却瞧见夏夕嘴唇紧抿强忍着笑,才发觉帽子的颜色不太对。
“我还没女朋友,就想给我戴绿帽子啊!”
夏夕调皮一笑:“嘻嘻!我这不是为了让你更隐蔽嘛!”
桑塔纳上没有人,我和夏夕静等着他们从公寓楼里出来。
不想,几名警察却是从对面我家的那幢楼里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警察是昨晚来找过我的瘦警察,他将一个沉重的圆柱体塞进了桑塔纳的后备箱里,还正了正位置。→文·冇·人·冇·书·冇·屋←
其余几人大声说着话,像是在交换什么意见,其中一个人抱着我的笔记本电脑上了车。
我和夏夕与他们所处的位置,差不多两幢楼的距离,我们集中精神专心聆听,恨不能把听觉神经长他们嘴里,这才断断续续听到了几句。得知警方已经搜查了我家,在屋子里未能找到最重要的证据,就是我的照相机。
在调查结束后,警方没有留下岗哨,人员全部撤离了。
等警车远去,我领着夏夕走进了我住的那幢楼。
看见我家大门,我就直接把钥匙扔了。门板已经碎成了几瓣,靠近铰链处还有几片木板可怜地耷拉着,门锁早已不知所踪。
我记起刚才瘦警察提着的那件圆柱体东西,想必就是破门专用的工具,我和瘦警察的恩怨除了一场雨,现在又增加了一扇门。
门框上贴有黄色的封条,象征性地阻挡着外人入内。
借着走廊上的灯光,夏夕看了眼乱成一团的房间,问我:“这里刚地震过吗?”
“你在外面等着,我一个人进灾区吧!”我正好借机不让她进房间,以免她看见不该看见的照片。
房间虽然经过了大批警员的搜查,但和以前变化不大,这证明了我的另一个观点,有些东西乱到了一定程度就没法再乱了,比如中东巴以两国的边境。
我摸黑走到放照片的桌子前,那里一张照片也没有了,三脚架有气无力地倒在一旁,墙上的画不知谁把它扶正了。
我翻了几个平时藏东西的地方,都没有照相机的影子,连警察细致的搜查都没有找到的东西,我就不抱摸黑找到它的幻想了。
由此产生了一个问题,照相机哪去了?
夏夕在不经意间给了我答案,她在门边的碎屑里找到了我家的门锁,可能经受了下午在锁具店里的熏陶,她对这把脱离组织的锁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她用指腹托着门锁,动作就像旧社会二流子托茶壶,说:“你这把锁真不错,警察一定撬了半天没弄开,才决定破门而入的。”
“就凭这把破锁?”我嗤之以鼻。
她不服气地说:“你看这把锁上都是划痕,明明就是费了很大的劲才撬成这样的。”
我看了看锁,正如夏夕所说的那样,门锁上满是新近留下的一条条细细的划痕。
我说:“那它还是把破锁,要不是它这么结实,我也不会损失一扇门了。”
话一出口,我一怔,对面公寓的高级门锁都没法难倒锁具店老板,我家这种老式锁,怎么可能难倒专业的警员呢?况且依照那个瘦警察的脾气,绝对不会费这闲工夫,直接砸门省力多了。
照这个思路推理下去,在警察搜查之前就已经有人撬门进过我的房间了,并且这个人偷走了我的照相机。
为什么会有人想偷照相机呢?莫非我拍到了不该拍的画面?
我把收藏的古币都粘在桌底,一摸,还在那里,这才宽了心,我把它们带在了身上。
没有了照相机,对面那幢灯火零星的公寓楼,感觉陌生不少。就好像看多了A片,女优穿上衣服反而不认识了。
我注意到门外的夏夕正鄙夷地盯着我看,我将头转向另一边,避开她的目光,看着窗外。
谁知这一看,竟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夏美的房间不知何时有了微弱的灯光,一个人影在房间里快速地移动着。
借着忽闪忽暗的灯光,人影看起来是那么的熟悉,像那个曾经在我的镜头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她,我的想法不由令我头脑发楞,周身发冷,就连夏夕的轻声呼唤我都没办法张嘴回应。
夏夕感觉我不对劲,来到了窗边,当她看见对面的景象,身体比我还僵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那个虚化的轮廓走到卧室的冰箱旁,手电筒的光线不再摇摆不定。我们看见她生气地望着空空如也的冰箱。
那种姿态,那种发型,同夏美相差无几。
但我眼力所限,看不清长发掩盖下的脸蛋。
“那是姐姐吗?”夏夕的语气夹杂着不安。
“你不是亲眼看见你姐姐的尸体了吗?”
“可是……”夏夕一时语塞。
显然,我们两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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