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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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此处-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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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落幕的时候,只有她自己知道。
  只是,看着云轻舒关心丰薇的样子,龙浅许心里微微地不爽。

  ☆、第八章  有一个人,会等你

  班主任进来的时候,全班还乱哄哄的。
  班主任是个挺严谨的人,但他这次竟然只是轻咳了几声,没再说什么。
  很快,目无纪律的后果就来了。
  “把桌子拉开,以后我们就保持这种形式。“老师眯了眯眼说,随后又叫几名同学交换位置。
  原来不是考试,云轻舒松了一口气,只是调一下位子。
  “云轻舒。“老师指了指正站着的李琪,示意她们两个换位。
  龙浅许的呼吸一滞,随即心中被不悦慢慢充斥。李琪的位子在最北边,而龙浅许的位子在最南边。
  云轻舒搬桌子时,不舍的情绪在她心里轻轻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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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有一节体育课,这是他们初中阶段最后一节体育课,所以体育老师也没太拘束他们,跑了两圈后就让他们自由活动,然后自己就随便找个地方偷懒。
  云轻舒走到放垫子的地方,一下子躺了上去,舒服的令人想睡觉。
  事实上云轻舒也真的这样做了,看着对面正在打各种球的同学,云轻舒瞬间感到了自己的优越感。
  龙浅许在一旁见云轻舒像小猫般在那里躺着,犹豫了大半天,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她好像真的睡着了,身体侧向一边,轻轻蜷起身子,丝丝秀发洒落在墨绿的垫子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美。
  看着云轻舒毛绒绒的小脑袋,龙浅许伸出手不由得想要摸一摸,刚要触到她的发,云轻舒像是感觉到了,回过头来,就看着他的手尴尬地伸着。
  良久,龙浅许才像回过神来一般把手抽回来。
  云轻舒就那么眨巴着眼看着他,“你…“
  还未说出口,龙浅许就在她身旁一坐,将手放在她的脑袋上,轻轻地揉了起来,“偷懒可是不好的。“
  “我才没…“偷懒,看着龙浅许微勾着的唇角,云轻舒的思绪一转,“你不是也在偷懒吗?“
  “嗯,我也不好,我们都不好。“龙浅许停下揉她的头发,顺着她的话应了下去。
  云轻舒只感觉两人之间弥漫着莫名的微妙,让人不忍打破。
  正在打球的刘萧不知何时到了云轻舒的跟前,仰头喝了几口水,随意的抹了抹嘴角。
  看了看坐在云轻舒旁边的龙浅许,才开口:“我有话要问你。“
  云轻舒只得从舒服的大垫子上爬起来,跟着他走到乒乓球桌旁边。
  “你昨天的话是什么意思?“刘萧有些急切地问道,随后又惊喜地说,“她是不是要答应我?“
  还不等云轻舒回答,刘萧就自己喃喃地说:“我就知道,怪不得今早我碰着她的时候,她好像有话要对我说,我问她,她只告诉我说明天会让你把东西送过来。“
  看着刘萧,云轻舒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颇为无奈地问:“她要是不答应你,你会怎样?“
  “等她。“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她。“
  “为什么?“这是云轻舒一直想知道的。
  听云轻舒这么问,刘萧有些不解,“你不觉得吗?她看上去就想让人保护,而且,长相又那么甜,我一直都喜欢这种类型。“
  “还有,她的成绩也不错,声音…“见刘萧还继续说,云轻舒忙摇了摇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龙浅许看着两人,捏了捏手心,指尖的柔顺仿佛还在,眼底一丝落寞划过。
  张音拿着篮球径直向他们走过去,把球抛给刘萧,带着笑意说:“休息够了就快去打球吧,大家可都在等着你,这可是最后一场体育课。“
  刘萧接过球,皱着眉询问她:“你不打了吗?“
  “等休息一会儿再去。“张音也不管球台上脏不脏,就坐了上去。
  看着张音脸上细密的汗珠,云轻舒掏出一张面纸给她。张音道了声谢后接过面纸,随意地擦了擦。
  看着旁边的云轻舒,问道:“你会打篮球吗?“
  云轻舒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我会投篮,算吗?“
  “也算吧,“张音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又问,“那你会打棒球吗?“
  云轻舒又摇了摇头。
  “橄榄球呢?“
  继续摇头。
  “那为什么…“张音的目光追随着刘萧,小声地嘀咕着,一阵风掠过,吹散了她说的话。

  ☆、第九章   有些事,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下午,周琳把一个的粉嘟嘟的信封交给云轻舒。
  云轻舒有些惊讶地说:“这,这是情书?“
  周琳则一脸娇羞地拧着衣角,“嗯,我不好意思直接和他说,所以…“
  “唉,“云轻舒露出一个类似于看林萧时的无奈表情,“他一定会答应的。“
  “那就好,我先走了。“说完就迈着小碎步走了。
  云轻舒脑海里突然想起张音大大咧咧的模样,她们两个,真是不同。
  云轻舒忍了许久才压下想要拆开看的冲动,万分无聊地坐在床上把玩着钢笔。
  “姐,你的书,“云轻展露出半个身子把书抛过去,在关门的时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嘭‘地一声把门打开,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了下去,一脸激动,“今天早上,何子夕和顾丽碰上了,何子夕甩了顾丽一巴掌,顾丽没还,说抽空再收拾她。姐,你说她们什么时候打架?“
  云轻舒瞥了一眼云轻展,说:“你好八卦。“
  “我才不八卦,“云轻展刚要起身,猛地看见桌上一个粉嫩粉嫩的信封,一脸不可置信,指了指信封,又指了指云轻舒,“你,要告白?“
  “这不是我写的。“
  云轻展又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难道,有人向你告白?“
  ……………
  清晨,云轻舒踏进教室的时候还很早,只有少数几个人来了,刘萧就在他们当中,云轻舒向刘萧看去,很好,他周围没人。
  云轻舒把那粉色的信封交给刘萧,“这是周琳给你的。“
  刘萧一脸惊喜地拿着信封,不知道该说什么。
  教室外,龙浅许透过窗户看着刘萧手中的那片粉,眼神晦暗不明。
  有些失落又有些自嘲,他们是三年的同学呢。
  初三是整个初中最安静的时段,尤其是下半学期,除了那天的数学竞赛外就没有别的活动。
  其实也可以说是无聊,很枯燥地学习、做题,再学习,再做题。
  当然,其中也发生了几件意料之中的事。
  周琳和刘萧交往了,这件事全班的同学都知道了,整天嚷嚷着要刘萧请客。
  还有,就是高羽的成绩直线滑落,家长去了五六次,当然,这是云轻展告诉云轻舒的。
  然而,云轻舒担心的事最终还是爆发了。
  那天下午,天空有些阴沉。
  云轻展说放学后请她看一场好戏,然后就把她带到了学校的操场,那时,操场上的人很多,围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圈子。
  云轻展拉着云轻舒挤了进去,那时顾丽正双手环胸,很是嚣张得看着一个女生。
  “何子夕,姐的人你都敢惦记?活的不耐烦了吧,“说完,甩手给她了两巴掌,“那天我没还手是给你面子,不要给脸不要脸。“
  顾丽抬了抬手,她身后就有三四个男生走到跟前。
  “打她,不要留情。“顾丽指了指面前的何子夕说。
  “我还以为是单挑呢,原来是群殴。“云轻展凑到云轻舒耳边扫兴地说。
  云轻展话音刚落,就听见‘哇‘一声,何子夕坐到了地上,哭了起来。
  然而,那几个人还没有碰着她。
  何子夕越哭越起劲,好像没有要停的意思,大家看了看都扫兴的离开了。
  于是,单挑变成群殴,群殴变成了何子夕的哭声演奏会。
  顾丽也有些惊慌失措地走了,有认识何子夕的想要把她扶起来。
  何子夕反而推她一把,“我喜欢高羽有错吗?呜…总有一天,我会把他抢回来的。“
  云轻舒原本想递张纸巾的心也淡了下去,跟着云轻展走出操场。

  ☆、第十章   原来,在不经意间,就已经陷得那么深

  云轻展牵着云轻舒,就像小时候云轻舒牵着他那般。
  云轻舒想着顾丽,莫名地感到有些难过。
  有些人,在不知觉中已经变了。
  云轻展也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停下脚步,亲昵地揽过她的肩头,轻轻地拍了拍。
  “姐,你不会要…“哭字还没说出口,云轻舒就感到一股大力将她从云轻展怀里拉了出来。
  云轻舒靠上了一个很温暖的怀抱,鼻腔充斥着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
  龙浅许,他紧抿着唇,眼中满是恼怒。
  云轻舒还未回过神,就听见‘嘭‘一声,一拳头挥在了云轻展的小腹。
  龙浅许刚要再挥一拳,云轻舒猛推了他一把,挡在了云轻展的面前。
  她的面上有不可置信,张开手臂的样子就像守护自己的心爱之物。
  看的他心痛。
  “龙浅许,你想干嘛?“刚说完这句话,后面的云轻展就轻轻推开了她。
  “男人的事,我们自己解决。“云轻展揉了揉还泛着痛楚的小腹,很有骨气地朝龙浅许勾了勾手指,“来好好的打一架吧。“
  看着云轻舒对云轻展流露出的关心,龙浅许感觉自己做的这些好像都没有了意义。
  她又不在乎自己,打赢了又能怎么样呢?
  想到这里,随即又苦笑了一声,感到有些讽刺。
  原来,自己在不经意间就已经陷在其中,无法抽身。
  缓缓的转身,有些颓然的迈开步子走了。
  “到底,是怎么了?“云轻舒看着他略显落寞的背影,心里像被揪了一下。
  云轻展也是一脸茫然,脑子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自从发生了这件事后,龙浅许和云轻舒直到中考也没有什么交集。
  中考结束后,趁着毕业,张音向大家发出邀请。
  “我以后就要到b市上高中,很难和大家再见面,大家可一定要捧场,“张音脸上没有悲伤,仍是一脸灿烂,只是有些勉强,“要去来我这里记个名,再把联系电话写上,我订好包厢后再通知大家。“
  有人打趣道:“可以带家眷吗?“
  “当然可以,多个人多份热闹嘛。“
  有的人就开始向刘萧挤眉弄眼,搞得他哭笑不得。
  “刘萧,有老婆就别再藏着了,是该让我们看看了。“
  张音听到这句话,嘴角有些僵住,随即又说:“是啊,就让大家见见吧。“
  “好了,我答应。“刘萧有些无奈地说。
  张音翻了翻名单,数了数,全班的名字都在上面,最为难得的是龙浅许也要去。
  龙浅许在班上那么不合群,即使张音身为他的前桌,可他们说过的话加起来总共还没到五句,可见他的关系有多么差。
  一时找不到原因,但张音也没有再多想。
  倒是李琪站在她的身旁,指着他写的名字,有些惊讶地说:“龙浅许?我和他同学两年,他集体活动都没参加过一回,这次竟然来了,张音,你的面子真大。“
  “好了,别再想这些了,给你这一张名单,到时候帮我通知。“张音递过去一张单子。
  “我知道了。“李琪接过名单,随意瞥了一眼。
  看着一个让她讨厌的名字,心由不自主地狂跳着,拿着名单的手慢慢收紧,像是拿定了什么主意。

  ☆、第十一章    我们总是错过

  悦君酒店内。
  张音看了看表,“都已经十二点了,云轻舒怎么还不来?“
  “可能她有事吧,“李琪在一旁说,又补充道,“我昨天的确是通知她了啊。“
  菜陆陆续续地上完了,张音没办法,向李琪问了云轻舒的号码,半晌过后,歉意地说云轻舒正在s市旅游,可能不会来了。便招呼大家先吃。
  开吃没多久,龙浅许就先行告退。
  “我有点急事,这是给张音的礼物,麻烦你帮忙转交给她。“龙浅许递给李琪一个包装精美的工艺品后,就迈步走了。
  “难得我们聚一聚,再玩会吧,别这么扫兴啊。“李琪试着尽力挽留,却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张音从洗手间出来,李琪向她说了这件事,她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张音深吸了一口气,进入包厢,就看见刘萧和周琳亲密的坐在一起,有些刺眼。
  ***
  上高中以后,云轻舒和龙浅许的交集更是少的可怜,除了在食堂的时候见过几面,就没有再碰到过。
  整三年,他们连一次也没有同班过。
  在整个高中阶段,云轻舒听说了很多事。
  比如,丰薇和顾子轩交往了,而且是丰薇主动追的顾子轩。
  再比如,龙浅许成了a市高中最大的一匹黑马,成绩稳居第一。
  再再比如,周琳和刘萧分手了,是周琳甩的刘萧,刘萧在下着大雨的夜里站了一夜,然后他发烧了,再然后他们又和好了。
  再再再比如,周琳和刘萧又分手了,还是周琳甩的刘萧,这次刘萧在飘着大雪的夜里站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全身僵得像石块,脑子都快冻坏了。然后周琳说是只是逗逗她,然后他们就真的分手了。
  最后再比如,张音要从b市回来了,说等高考完要抽时间和初三的朋友叙叙旧。
  当然,这些都是云轻舒听孙馨说的。
  孙馨是云轻舒的初中同学兼室友,人送外号万事通。
  临近高考的这天中午,孙同学万分无聊,因为全学校的八卦都要被她挖完了。
  孙馨瞅瞅坐在她身边安静吃饭的云轻舒,开口问道:“你要考哪所大学?“
  “S市的。“
  “为什么?“
  “它那里风景很漂亮,“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上初三的那个暑假里去过。“
  “哦,我想起来了,不过,就算风景再美,那你也不能不去聚会啊。“孙馨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饭粒说。
  “没有人通知我,我也是那天张音给我打电话时才知道的,“云轻舒有些后悔,“早知道那天会聚会我就不去S市了。“
  孙馨有些惊异,“不可能吧,张音都是提前通知的。“
  云轻舒放下筷子说:“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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