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这两个字像魔咒一样,无形的压在每个人身上。
成败就在此时,失败就要付出五条生命!
不但救不回前面三个人,还会搭上‘她们’两人。
前面已经掳走三名红衣女子,不知道在月曜和东临太子之间,他们选谁?
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快速掳走人,真的是十分可怕的事。
月曜和东临太子说不紧张是假的,尤其是月曜,自身功夫弱些,担忧亦多些。
一步,两步,三步,更近了,扑通扑通,随着叶家两兄弟的靠近,明处和暗处的人心跳动得更厉害。
于此同时,叶竞澜他们也终于松了口气,总算是等到他们开口了,两位美女没有即刻消失。
“哎,姑娘……”叶竞轩刚张嘴,便听到一旁的叶竞澜突然的怪叫着,“二弟,不好了。”
东临太子和月曜心一提,难道是毒王出现了?
提防的同时,顺着叶竞澜视线的方向望去,一道黑影从空中飘然而至,一直朝着叶竞澜和叶竞轩飞来,甚至出其不意越过他们,对着月曜和东临太子这边飞来,难道是毒王?
在对方要靠近时,月曜和东临太子赶紧欲摆出攻势,隐在四周侨扮的人也赶紧要出手,共同对敌。
然而由黑暗而至的人,由黑影变成红影,大家皆是万分错愕。待到看清熟悉的身影,大家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同时瞪大了眼睛的,还有轩王,眼眸中渐渐露出惊喜。
女子翻飞落地,红衣决然,出手的动作十分利落矫健,轻盈中不失凌厉聪颖。细看面容五官,每一样都精致,却不十分突出哪一点的平淡,就突出了冷,干净和纯碎,看起来很养目。
还有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赚足了冷气,也吸足了引力。
虽面容不及身后两名红衣‘女子’,气质却是冷然中坚决,纯粹利落,神秘清冷,止不住的令人心情澎湃,然而冷眸一扫,又心凉了半截的感觉,害怕与对方靠近,又忍不住被吸引。
这般的女子,够味,叶竞澜难得的眼里出现了异常的光彩,笑容亦漫上来。
“姑娘,你是?”叶竞澜难掩心中的激动。
“凤姑娘。”叶竞轩再也不顾皇兄,难掩喜色的招呼。
“二弟,你认识她?”叶竞澜眼中甚是诧异,然而心里在看到叶竞轩竞也如他般,激动,难掩止不住的喜色,心凉了半截,难道这是弟弟轩王喜欢的女子?
“何止是认识!”凉凉的声音自女子身上传来,凤名满睨着两位红衣美人儿,冷嘲起来,“他们是我的,劝你们最好别打主意。”
噗,如果这是在私底下,月曜和东临太子一定会吐血而亡,或者会喝下几缸醋。
难道凤名满就这种水准,放着他们不要,非要找‘残次品’?
虽然轩王和晋国太子叶竞澜与别人相比,相貌确实是比较上乘,也绝非残次品。但是跟六大世家的公子相比,确实算是残次品,并非自负,这就是差距。
暗中的南宫瑾轩和鸿公子,亦是全部都无语,狠狠的被伤了一把。
尤其是某位公子,有种弃夫的感觉,暗暗咬牙。
这女子真是,他忍着让着,在现在看来,绝对已经不再是宠,而是懦夫行为。
轩王吗,晋国太子吗,明天他就让这个皇族废了,有这种心思的绝对不止他。
轩王和叶竞澜不知何故,周身竟觉得冷飕飕的。
“这位凤大姐,你确定吗?”东临太子阴嗖嗖的问道。
这女人胆子够大,明明年纪不大,竟敢在他眼皮底下顶风作案,当他是‘女子’?
“可不是,大街上就敢说是自己男人,事情可就大了。”月曜的眼睛一眯,更加阴嗖嗖,令纵使见过世面的人,都一身寒颤。
奇怪,轩王费尽脑筋的想,这两位红衣‘美女’,怎么这么眼熟?
还夹带了无数的戾气相对!
倒是凤名满刚刚的话,令他飘乎乎。
大街上敢公然对人说,他们是她的,勇气可嘉!
换做别人,可能说是败坏门风,在俩兄弟眼里,这绝对就是个性。
太子叶竞澜就更迫不及待了,“二弟,就是这位,本太子决定了,就选她做太子妃。”
正说完,一股股的杀意,漫无止境的射到太子叶竞澜身上,不只是来自两位红衣美女,更来自四周莫名不安全的潜在危险因素,更是来自凤名满身上,还有怨气在弟弟叶竞轩身上。
“皇兄,她……”
既然凤名满说了,他是她的人,叶竞轩当然不能让人夺走她。
东临太子和月曜岂能让他们如愿,东临太子自是喊道,“‘春红’,带走她,我倒要看看,她怎么跟我抢男人。”
☆、VIP163 被抓
抢男人?这话说得恶心,然而东临太子实在是看不过去,凤名满对别人的偏爱。
任务在身也罢,他和月曜,更甚者是南宫瑾轩和鸿公子,都不能容忍。
虽然抓毒王给她找解药要紧,也不能忘了对她的占有性。
纵是再头脑发热,他也有考虑周全,他和鸿公子是龙仕的身手,月曜离开,鸿公子自然也会跟随月曜,在后面保护他,也算是保险。
月曜一听,倒也笑然,“好啊,你好(好龙阳之好)女子,我亦好女子,这女子我要了。”
几乎是快到错觉,已然出手抓到凤名满,牢牢擒住。
毕竟有着聪明头脑的龙車高手,较之龙马,是有优越性的,何况是常常在凤名满身边的,她的诡计,多少是拆穿的。
“美人,来,让本小姐亲一下。”
浮浮的一笑,月曜装模作样,就要往凤名满嘴上亲。
然而俯身的一霎那,凤名满那娇唇动人的模样,月曜情不自禁的一闪身,竟鬼使神差的往上面一印,女子那柔软的触感,男子便如雷劈一般,整个人都为之一颤,动人的唇色更渴了几分。
难怪,这么美的娇唇,难怪上次南宫瑾轩错亲,会神魂颠倒了好些日子,换做自己也不是圣人。
然而,后知后觉这滋味也并不是很美好,因为,所有冷飕飕的气息,已然转向,全部向他靠拢。为什么月曜觉得,此刻有很多人想掐死他?
他真的是一个不小心,就吻上了。
于此,想要瞪死他的人,还有怀里错愣挣扎的凤名满。
这个扮成女子极像女人的男子,没想到嘴唇真的是不错,软软的没有任何异味,身上也很好闻,女子的胭脂味,也难掩身上好闻的自身淡然味道,不愧是上乘再上乘的男子。
可是,根本无法与鸿公子,她的小鸿相提并论。
大概是心之所向,所以更动人,莫不是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她的眼里澄亮了几分。
恍惚间,突然,脑袋一阵晕眩,是被吻得眩晕吗?
不,不是!
“滚开,脏死了。”凤名满猛的推开了女人扮的月曜。
“丫头。”一阵来自鸿公子俞鸿悦的呐喊。
“怎么回事,人呢?”月曜不可思议的看着怀里空空的怀抱。
“这女人!”东临太子咬牙切齿。
原来她不是来捣乱,也不是真的来争宠,而是为了拿自己引毒王。
终于明白,原来她什么都知道,知道一切。
“该死,为什么他们这么在意你选的女子?”东临太子一把抓住叶竞澜的衣袍前襟,咆哮。
“你,你要干什么?”
粗哑低沉的声音,竟然是出自一个男子的声音,难道眼前的红衣‘女子’是男人?叶竞澜结结巴巴。
今天的事情太邪门了,先后四位红衣美人失踪,难道是有人设陷阱?
莫非先前所有的女子,都是男人假扮的,还有刚才被亲的女子?
“你们还在这里吵,别人都去追人了。”一道冷冷的女声进来,东临太子揪住叶竞澜的手,颤抖的顿了顿。
血衣冷冷地看着他,似在鄙夷。
“血祭司,是不是她就是第四位女子?”她是指凤名满,月曜颤声担忧的问。
血衣只是留给他一个背影,“你们不是都想到了吗?另外,无能的人,总是会迁怒于别人。”
她顾自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无能吗,他们的消失,真的找不到一丝的痕迹,连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被毒王抓去的人,十之十会死!
各种的不安自责,全都上心头。
☆☆☆
咳咳咳,冰冷阴潮的地下洞穴,到处弥散着药物的怪异毒性。一‘男仆’和红衣‘女子’,从冰冷的地上醒来,人是被冻醒的。
里面是一个很大的牢笼,用铁条牢固了四周,然而,铁笼的门并没关,散开着。
仰望,洞穴往前去,有亮光,然而抬眼就会发现,上面是一个大大的深坑,没有人在上面支援,人是上不去的。
冰冷的温度,相比这是牢笼,更像是一个绝好的死尸贮存室。
“逸陌,你没事吧?”曹千辰在暗光中探问。
石逸陌苦笑,“死不了。这破地方,幸好六君那妖孽对我们这阵子的折磨。”
若非有那几日的冰火训练之苦,还有几日冰蟾火蛇冰火两重天的折磨,只怕他们真会冻死在这里。
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句话不假。
别人以为他们受罚,只顾嘲笑,不愿一起受苦,殊不知,他日变成救命之良方。
“哎,我都要以为导师有意在栽培我们。”曹千辰接话,石逸陌赶紧接了,“别,还是免了吧,那妖孽阴险着呢,怎会有菩萨心肠。”
谁见过长着一张阴脸的人,有耐心去教导别人,除非是整人,教导别人那才是乐趣!
若是真正的教学,还是别了,若是整人,他石逸陌也乐意教别人。
两人再度回到刚才的地方,从身上化了火具。
地上躺着另外一个人,毫无生机,亦是穿了红衣,粗看像是女子,仔细探了鼻息,已经没气了,再摸对方身上找线索,想要查清身份,这才发现,原来对方竟是男的,女扮男装。
这个人不是五门派的人吗,是青龙门的青风,龙車的身手,长相细腻,扮起女人很像。
根据判断,对方并非死于毒药,而是死于寒冷,活像被冻死的,而非死后才冻僵,身上亦携有各种秘方解药,在被毒晕带来炼药的时候,这才来了这里。
也不对,来这之前,他们被带去了一个地方,被下了一些奇怪的药,也就是导师所说的毒王的新型药物,被那些药物折腾得死去活来,差点就死掉。幸好他们随身带了导师给予的各种解药,如果吃错解药,就是一种毒,会很快死掉。
幸好在打坐看书时,他们有认真看,才记住了各种毒药的药效,以及分辨解药是哪种,这才幸免死里逃生。
那种毒药的折磨,并非人人都能承受。
好在,在这里并未发现自己人。
只是,咕咚,两人说完,便听有东西滚落,一个,两个,两人条件反射的赶紧很快接住。
低头一看,夏延,凤名满!
☆、VIP164 活在我心里
一看到怀中的人,石逸陌和曹千辰垂眸,看样子这两人皆是已经昏迷。
“这个才是真正的美人啊,啧啧啧,夏公子也很女人。”石逸陌好笑的打量凤名满,像是在自嘲,动作却是极尽的轻。
男人能扮成女人,也真是够难为他们。然而,身为女人,被不是女人的女人扮相的男人比下去,岂不是更打击?石公子的思维确实怪异。
仔细想想,倒也不错,女人再长得比他们不济,能够有胆识的女人也不多,凤名满算是一个吧。
光是有胆识还不够,还要有强效的能力,她有!所以他认为有时候他们比不上她。
“死了没?”曹千辰发问,已经快速探了夏延鼻息。
“没呢,我们都没毒死,她怎么能被毒死,不过,要不要救她?”
他们这些人里,除了六君,再没有人比她更爱用毒了,留着真是不省心。
说归说,石逸陌已经运功给她输内力了,很快,凤名满却起身了,阻开他的好意,仍是一身的冷,静静的打坐,夏延也很快醒了过来。
见她醒了,石逸陌讪讪的耸肩,任她。
噗,一口血从嘴里即刻喷出来,凤名满努力的捂着胸口。
“很疼吗?”夏延从身后抱住她,用身子给她取暖,顺便从怀里取出一粒药给她,“给,这是大哥给我的保命药。”
药很珍贵,是弧外从别处求来的,夏延平日都舍不得吃,却是把它拿了出来。
凤名满迟疑着,却是没伸手取。
大概是鱼池里面的毒发作了,凤名满脸上的疤痕更深了,想必一直受着的内伤更重了。
在被抓的时候,她刻意用长发遮掩起丑陋的疤痕,所以才未被发现秘密,被抓了来。
夏延说话的时候,是绕过了她的头发,手指摸到她的疤痕上,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满满的疼惜,似是不想触犯。
他的确是够小心,动作也尽量的不让人觉得轻浮,让人生厌。
他也不想趁人之危,那样做不道德,何况她并不爱他。
凤名满被夏延的举措弄愣了,尤其是他的小心,心里反而爬上了一丝不安的暖意。
她对他们更冷了,他们反而不再与她针锋相对,反而对越发丑的她,更加体贴入微了,那份心意并非同情,反观她对他们越冷越疏远了,他们却无视得彻底,到底是她错还是他们错?
人本身就是如此,小的时候,小六强迫她习武,她不练的时候他凶,练伤了他疼,这本身就是一种爱,亲情的友情的,或者还有她不知道的情。
一颗泪,热热的,掉在手上,烫了他的手,夏延眼露惊慌和担忧。
这还是第一次见她掉泪,为了免去她的尴尬,夏延不露声色,用身子遮挡了她的尴尬,免得被曹、石两人看去。
这份小心,她不挣扎,也不阻止,也觉得这泪莫名其妙,难道她还没摆脱前主人的心软和懦弱?
此时更是想起了小六,想起了俞鸿悦。
强者又如何,她不过是他们眼里时时都疼在心里的人,哪怕她强大到无敌,他们也会把她看做柔弱的存在,给予温暖的怀抱。
“小鸿……”
模模糊糊,她梦到一个模糊的影像,时而戴着面具,时而妆容大开,万千姿态。那人或温顿或对她笑,总是凌厉的眼睛,却总是温润的看着她。
胸臆间酸涩中昏睡过去,两字落在夏延心上,心突的一颤,唇边漫上苦涩,手上触着她发的手更温柔了。
不是六君,不是他们,而是一个时时在逃的人,这就够了,她不虚荣。
“哥,她就快死了,你不心疼?”小七冷着一张脸,死鱼一样闯进别院。
青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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