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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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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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璃又退两步,脸儿仰得更高,“不跳!不跳!傻子才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
  “锦璃,你在和谁说话?”
  王绮茹担心地带着一群护卫上前来,就见她裙摆上尽是尘土。
  “母妃……”
  锦璃想警告她不要过来,却见母妃就从那紫袍身躯下奔了过来,竟似什么都没看到,不禁愕然。
  她终于明白,为何南宫恪说她眼睛坏掉。
  原来,只有她能看到眼前这美艳惊魂的吸血鬼!
  王绮茹担心地把她揽在怀中,“你这是怎么了?有人伤害你吗?”
  护卫忙围拢四周,紧张地嚷着护驾。
  锦璃从母亲怀里一抬头,就见那紫袍身影羽翼收拢,向着悬崖下栽下去。
  她心惊地要冲过去拉住他,忽想到他有一双羽翼可飞翔,终于还是作罢。
  却看着那背影落下去,孤绝地似暗藏剧痛,此一别似永生般,扼住了她的心魂。
  “璃儿,你到底怎么了?”
  王绮茹见她神情恍惚,竟然不看自己,不禁越是焦躁。
  “璃儿?你看着我!”
  锦璃忙回过神来,“母妃,那个……赵侧妃刚才差点把我推下悬崖,她自己反掉下去了,南宫恪救了我……”
  “这里哪有什么赵侧妃?!”
  王绮茹严苛审视着女儿,不容她欺瞒半句。
  “你刚才对着半空里在说什么?”
  “没什么,是因太后说,要举行牡丹宴,我自己准备一曲戏,自己在演呢!”
  “好好跳你的飞鸾舞,别想其他的。”
  “可是,我一定赢不了二姐和三姐的,她们都练的时间比我长……”锦璃忍不住咕哝。
  偏在这时,有护卫在树林边上大叫,“来人呐!不好了,赵侧妃死了!”
  王绮茹听得那声音,警告叮嘱女儿,“一会儿不准乱说话,这事儿和你无关。”
  “是。”
  王绮茹又检查过她的仪容,才拉着她匆匆过去。
  锦璃一步三回头,忍不住看悬崖那边。
  直到看到赵侧妃吊在树上的尸体,她才彻底惊醒过来。
  却也不禁懊悔,让南宫恪相助处理赵侧妃一事。
  喝狼血长大的吸血鬼,手段凶残,心狠手辣……她早该料到的。
  “娘亲,娘亲……”
  苏静琪趴在尸体上大哭不止,眼角余光里有抹红影近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怨恨地看向了锦璃。
  那一眼,让锦璃心底咯噔一下。
  苏静琪分明是知道,赵侧妃是要将她推下悬崖。
  所以,她没死,而赵侧妃死了,她便怀疑,她是凶手。
  护卫统领
  上前检查了尸体,对太后和皇后禀报,“赵侧妃是自杀身亡。”
  “不!是苏锦璃,是她害死我娘……”苏静琪凶狠地怒指向锦璃。
  太后沉声呵斥,“静琪,你如此说,可有证据?”
  “我……”
  太后看了眼锦璃惨白的小脸儿,怜爱伸手,拉过她护在怀中。
  “静琪,你这分明是血口喷人,我们大家都看到了,锦璃一直在垂柳那边,她和王妃刚从那边赶过来的。莫说她没有武功,就算她有,凭她这点身骨,也不可能把你母亲吊在这么高的树上!”
  “她可以雇凶杀人!”
  一个护卫上前来,恭敬双喜跪地,“启禀太后,属下亲见,赵侧妃一边哭,一边自己走过来的,她把绳索套在了树上,又自己爬上去。”
  “你胡说,我娘亲根本不会爬树。”
  太后凤眸扼腕,被苏静琪地一再哭闹触怒。
  “赵侧妃在哀家身边时,最擅长的就是爬树抓鸟,哀家把她赐给宁安王当侍妾,也是看她这野性子配得上征战沙场的宁安王,没想到,她竟把这摆不上台面的本事,用在寻死!”
  众人顿时哑口无言,却是神情各异地,都看向了始终静默不语的王绮茹。
  *
  赵侧妃死后,宁安王府上下,都忙于筹备葬礼。
  锦璃身为晚辈,也被迫穿上了一身雪白的孝服。
  当晚,趁着大家忙碌布置灵堂,她牵着自己的小红马,溜出侧门,直奔南宫恪的新宅。
  一抹紫红的影子,本是起身于瑶云阁顶部,突然振翅跟上她。
  “苏锦璃,这么晚,你一个人到处乱跑什么?街上到处都是溜达的吸血鬼,你不怕被杀了吗?”
  他现在只是一缕幽魂,可没本事保护她。
  锦璃烦闷地仰头看他一眼,她现在事情已然够多了,可没有心思理会他。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家王妃。”
  御蓝斯气怒交加,忍不住怒斥,“我现在问你去做什么?”
  “不要你管!”
  她策马疾驰过街头,御蓝斯紧随在后,却无法阻止她马匹后紧随的几只流浪的吸血鬼。
  “可恶!”这小女子压根儿不知,自己的血液多诱人。
  锦璃在南宫恪门前下马,御蓝斯飞身落下,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女子是来找南宫恪算账的!

  ☆、第285章 郡主的华美囚笼

  所幸那几只吸血鬼识趣,见那巍峨的朱漆金钉大门上方,鎏金牌匾写了“南宫府”三个字,便悻悻呼吸了几口香气,悄然消失无踪。
  锦璃下马,似一头抓狂的幼兽,小手扣着纯金的兽面门环,砰砰砰怒砸三下。
  “南宫恪,你这个杀人凶手,给我出来!颏”
  她一身白袍,在漆黑的夜里尤其显眼,路旁经过的人,都不禁侧目。
  御蓝斯不禁尴尬,忽然想到这些人看不到自己,不禁更是无奈,他想把锦璃挡在身后遮起来,却也遮不住。
  是他在穿越时空之时,不正常了么?
  怎她这一身广袖束腰的白色孝服,竟也如此仙气出尘,惊艳脱俗?
  头上一对蝴蝶发髻,细细的发辫,盘旋绾成,发丝垂于后背,飘下两条雪白的丝带。
  那绝美的脸儿不施粉黛,在门下的灯光里,仿佛晨露下的空谷幽兰,清冽逼人夥。
  因为怒气冲冲,整个人都显得生气勃勃,灵秀而冷艳迷人。
  于是,锦璃跳脚抓狂,他便收拢羽翼,在一旁呼吸着她一身甜美芬芳,惬意静赏。
  反正,他家小娇妻总是心善地有点蠢,他也是习惯的。
  唉!可怜的人类呀,总是把性命看得太重要。
  因为,他们都是短命鬼,所以,似南宫恪这般杀人害命,便叫做草菅人命,该是死罪!
  锦璃拍不开门,御蓝斯担心她手疼,便道,“爱妃,那边有石头!”
  锦璃气怒之下,没有计较他的称谓,转身就循着他指的方向,拿了一个巴掌大的石头来。
  砰砰砰——门板上朱红的漆,被砸得斑驳,惨不忍睹。
  “南宫恪,你这个缩头乌龟,敢杀不敢认!”
  御蓝斯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从旁看着她忙碌。
  见里面迟迟无人来开门,他振翅飞身进去,却见……
  南宫恪就双臂环胸,立在院子里,冷观着门板要被砸穿,却一声不吭。
  御蓝斯最是了解此刻的南宫恪。
  他沉在母亲被害的仇恨里,与当年的他一样,想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人,想抓住一切可杀伐的武器,颠覆天下,报仇雪恨,妄想除尽所有的威胁,和曾经伤害过母妃的仇敌。
  而赵侧妃的死,不过是他诱锦璃上钩的手段。
  然而,御蓝斯却不知,南宫恪初见锦璃,是在去年冬日。
  那一天,大雪初停,他与宁安王在瑶云阁的湖畔赏雪,两人闲谈寒暄,从雪狼王朝的雪景,聊到春夏的繁花盛开,他眼底却没有皑皑雪景,只有阴沉的算计。
  尚未及笄的苏锦璃,就那样……冲进宁静的雪里。
  她一身艳丽的火红狐皮镶边锦袍,乱了他静无波澜的心湖,霸道地掳劫他的视线。
  她的发上,肩上,裙摆上,满是雪花,身后是追着她奔跑的苏锦煜,苏静琪和苏妍珍。
  却只有她,敢扑进宁安王怀里,撒娇地缠着宁安王一起玩雪。
  宁安王竟陪她玩闹起来。
  在朝堂上威严堪比帝王的王者,在沙场上横扫千军的元帅,那样纵容着他最疼爱的掌上明珠。
  岂料,一个大雪球,竟砸了深沉静观一切的他。
  “南宫恪,你发什么呆?怎么不一起玩呢?”
  她叉腰,一脸率真,像极了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他便抓起一把雪,结结实实的捏着,慢条斯理地邪笑。
  “苏锦璃,你知道如何握雪球,打人最疼么?”
  她便好奇地凑过来,水灵澄澈的凤眸看着他的手,认真学他的一举一动。
  然后,她有疑惑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
  他以为,她会惊艳于他的容貌。
  然而,她却说若有所思地笑道,“南宫恪,他们都说你有病,从不会笑,你是真的不会笑么?你的脸是怎么了呢?”
  说着话,她就好奇地伸手指戳他的脸颊,仿佛他是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然后,他手上的雪球砸在她的脑门上。
  痛得她哇哇大叫,小丫头就顿时恼火。
  “父王,哥哥,二姐,三姐,和我一起打南宫恪……这个大坏蛋,他算计我!”
  于是,所有的雪球朝他围攻。
  他迅速把她抱在身前当盾牌,气得她大呼小叫,对他又打又踹。
  那一天,他笑了。
  因为,他从没有嗅到有哪个人类,会那样香甜如蜜,那样轻若无骨,那样柔软温暖……直,暖透了他冷寂的心。
  多年不笑的他,以为自己也是不会笑的,她却让他玩得尽兴,笑得开怀。
  却是只那一次……
  在大仇未报之前,他不希望自己沉溺于任何玩乐。
  可是,他没有想到,就在今晚,他在皇宫里与康恒和康邕
  tang喝酒时,康恒竟突然跪求康邕,将锦璃赐给他,并名言,他与锦璃两情相悦!
  康邕竟二话没说,一口答应。
  此刻,他看着门板快要被砸穿,也不想见她。
  他恨透了这种感觉,从没有人能让她大笑之后,害他无时无刻不瞩目紧随,又让他这般痛苦!
  御蓝斯见他始终站立不动,无奈地只得飞出来,落在锦璃身边,担心地俯视她满是泪痕的小脸儿,不忍苛责。
  他手落在她肩上方,想把她揽在怀中,却又怕引起两人的痛,不敢再碰她。
  “爱妃,赵侧妃本就死有余辜,你何必为一个恶人讨公道?更何况,南宫恪也是为保护你。”
  “他本可以不必害死她。”
  “赵侧妃不死,死得就是你。你不是不愿死么?”
  “我知道赵侧妃该死,也明白,她死有余辜。可是现在,所有人都在为她的死议论,说我母妃是害死她的真凶……是南宫恪闯了大祸,他该站出来,承认自己的罪!”
  她泣不成声,直恨不能当时死的是自己。
  若她死掉,赵侧妃阴谋得逞,母妃不至于陷入这样的流言蜚语。
  “凡事,总有得失。南宫恪绝不会因为一个罪人之死,站出来认罪的。你不如想法子帮你母妃洗脱罪名。”
  “如何洗脱?大家都看到了,赵侧妃不是我母妃杀的,却偏要诬陷母妃。她们是父王的妃嫔,一个死,不管对错,都会怪在母妃头上的。”
  锦璃沮丧地蹲坐在地上,一身雪白的孝服,逶迤散地,愈加娇柔可怜而狼狈。
  “别太难过了,我会帮你想法子。”
  锦璃这才想起,他似乎……一直跟着自己。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他其实没有必要安慰她。
  他手落在她头上方,宠怜一笑,却没有再碰她,“你是本王的王妃。”
  “你又来了,我说过,你认错人了!”
  她气急地争辩过,看了眼门板,恼恨地翻身上马,不忘对御蓝斯道,“公子快回家吧,别跟着我,不然,你家人会担心的。”
  她忘了,他只是一缕魂魄,有她在的地方,才是家。
  御蓝斯怜爱叹了口气,却还是柔声应下,“好。”
  马匹远去,他停下来,转头看去,就见南宫恪打开了门。
  南宫恪捡起了锦璃砸门用的石头,玩味地抛高,又接住。
  “杀一个人而已,值得这样大惊小怪么?!我若屠尽天下人,你能如何?恨死我?!”
  *
  暮色阴沉,暗夜无星,注定一场暴风雨即将来袭。
  夜风吹得树枝仿佛鬼影,锦璃悄悄从侧门返家。
  早已等候焦急的孙嬷嬷念叨着“小祖宗,你可回来了!”
  “王爷大发雷霆,正派人到处找你呢!”说话间,她忙上前来,帮她牵过温顺的小马。“对了,世子爷也一直在找你!”
  都找她做什么?平日家里大事小事,都何时想到过她?“发生什么事了吗?”
  “王爷和王妃争吵不休,怀疑王妃雇凶杀人,说是王府容不得妒妇,要休妻!”
  “休妻?爹何来的证据?”
  “李侧妃身边的一个小厮作证,说亲眼看到王妃收买在猎场作证的那个护卫,实则,那个护卫就是凶手。”孙嬷嬷环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郡主,恐怕李侧妃早已经派人在那护卫家里动了手脚。”
  栽赃的证据布好,李侧妃又从中挑拨父王!赵侧妃一死,母妃再被赶出家门,独剩的她了。好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锦璃六神无主,一股灭顶的绝望让她正在湖畔,只感觉到一张严严实实的大网,将她和母妃困死其中,不管她们如何挣扎,粉身碎骨也挣扎不出。
  “嬷嬷,母妃的意思呢?”
  “王妃娘娘这会儿已经被关在祠堂内,王爷正核实证据,说是证据无误,就要将王妃娘娘押入刑部大牢。”
  傻子都知道,刑部大牢有进无出,就算不是死罪,进去了也难再活着出来。父王这分明是要除掉母妃。
  “我哥呢?”
  “世子爷忙着去找证据,证明娘娘的清白。”
  锦璃忙奔去祠堂,她最怕李侧妃趁着这个时间,给母妃下毒。
  届时,所有人都将认定,母妃是畏罪自尽。
  祠堂门前两个护卫见她奔过来,忙阻拦,“小郡主,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探视王妃。”
  锦璃就趴在窗口那边看进去,“母妃……”
  王绮茹正跪在一排排灵位前,里面暗黑无灯,她一身白衣,如同一抹孤独的幽魂,悲伤无声地靠近过来。
  “璃儿,没用的!不要做任何事,你是嫡女,将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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