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种族的床恋。
没有情,只有爱,做,爱。
项圈崩碎为金属屑,他还有她之间的联系破裂。说不上是感情破裂,一开始就无感情,无情。
女雇主:“你们要把他给我找回来。”
“啪!”
张小雨手中的密封袋掉在了地上。
女雇主眉角扬了扬,微愠道:“你什么意思?”
张小雨:“没什么意思。”
女雇主:“你还不去找他吗?”
张小雨:“他在哪里?”
女雇主:“不知道。”
张小雨:“他的特征。”
女雇主:“下面的那个很粗壮。”
站在张小雨左边的诗音,她无意识地瞄了一眼张小雨的下半身,随即把视线转向了一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张小雨:“…………”
诗音一点也没觉得尴尬,她对那个女人说:“你的性nu为什么没吃了你,他应该不是人类吧。你用自身的存在之力饲养他么,高级的小白脸?”
女雇主白了一眼诗音,嗤笑道:“你还是处女吧。”
诗音点头,却又瞄了一眼张小雨的下半身。
张小雨下意识地瞅了瞅自己的那里,状态平常,并未出于亢奋状态,无论是尺寸还是长度。事先说明,张小雨穿着衣服,感觉,凭感觉测量的。
诗音对张小雨说:“你喜欢处女吗?”
张小雨:“……诗音,你?”
“没事,请不要多想。”诗音说。
想多了,张小雨。
女雇主再次被无视掉了。她饱含怒火地瞪着对面的那两位,“你们什么时候去找他?”
诗音:“他受不了你,所以才跑掉了……?”
张小雨颇为赞许诗音的这种说法。
女雇主:“我的性欲很强?!”
“不要问我。”诗音漠然说道。
“如果我死了,他也活不了多长时间。”女雇主说。
张小雨也没去深问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死亡随处可见。谁活着,谁死了,世界的颜色不会变。
又交流了三分钟,张小雨他们告别女雇主,离开。凯撒尚未飞回来。
诗音:“你不是很着急的样子。”
张小雨:“我为什么要着急。”
诗音:“你不是接下这个工作了么?”
张小雨:“我收到了订金。”
诗音:“玩不成也没关系?”
张小雨不置可否。
二人边走边聊。张小雨扮演着回答问题的角色。
诗音:“你没有问题要问我么?”
张小雨:“没有。”
诗音:“哦。”
张小雨:“嗯。”
诗音:“…………”
银色的面具变回挂坠的形似,换了一种形态的萝莉笔记。
第十六章 念灭
坏掉了
坏掉了,坏掉了
我的眼睛坏掉了
我的脑袋坏掉了
我的心脏,坏掉了……
…………
人类之躯。
女人之手。
她用左手扯下怪物的半张头皮,灰色的头发,头皮湿漉漉的,因为上面满是红色的液体,怪物脑袋上流出的液体。
红色的水而已。
不痛不痒,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因为流的不是自己的血,她对另外一个男人说道:“废物哥哥,你看,我把他弄哭了。”
她用歇弥尔黏答答的头皮给怪物擦眼泪。
歇弥尔哭得更厉害了。
怪物也会哭。
痛到不能忍受,自会嚎叫。不要谈尊严,尊严能止痛么。歇弥尔一边哭,一边笑。笑得很难看。
女人不断地用歇弥尔的头皮擦拭着他的脸,太过用力,她甚至擦破了他挺细嫩的那张白脸,现在已经不白了,红白相间。
很工整,一张扭曲的脸。
“姐姐,你真恶心。”
她的同伴阴沉着脸。
她的手上长满了红色的鳞片。
不用怀疑,从物种上来说,她还算是人类。
歇弥尔讨般祈笑着,无限卑微,无上线,无下线。很做作,很委屈,很可怜。
都已经这样了。
已经不知卑贱作何解释。
这只雄性歇弥尔,他有着很漂亮的一张脸,人类的脸。他太过追求细节,这张脸,太人类了,太俊逸。所以,这是错的。所以女人理所当然地想要去撕烂他的脸。
无任何问题。
没有对错方面的纠纷。
不过是替人类讨回了面皮而已。
女人用她的右手,一根,一根拔掉歇弥尔另外半张头皮上的头发。
她拔得很开心。
自然,她还是不会痛。
拔得又不是自己的头发。以己之手,清理他人之毛发。
猎人。
她说:“我是猎人。”
你知道什么是猎人么?
“猎人,自然是狩猎人感兴趣的东西,东西,你知道么?嗯,现在的你就是东西,我对你感兴趣。”她捏碎了雄性歇弥尔的下颌骨,一脸笑意。眉弯如新月,戏意正浓。
“你看,这就是真实。”
如是说。
“抬起头,不要哭,你他×的是公的,不要让我瞧不起你啦。呐,告诉我,你所谓的真实是什么?”
她扔掉了他的那半张头皮,用双手掐住他的脖颈,手臂抬起,缓缓升空,挺大一只歇弥尔被她拎了起来,轻若无物。
轻如鸿毛。
即便一死。
死不足惜,无所谓。“爱死不死,不死也要死。不要试图和我讲道理。你难道不知道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生物么?”她自嘲。
嘲笑自己。
不可以么。“我是那么的坏。”她说。
她的血亲,那个脸色呈现病态白的男人,他作为观众,作为冷眼旁观的无关者,“亲爱的姐姐,你玩够了么,你不是要强jian他么。你看,你把他吓坏了,他的××缩短了……”
“……嗯哼?”
她双手放开。
轻飘飘放开。雄性的,野性的,将死不死的,歇弥尔软趴趴地摊在了地上,睡在他自己的血水里,水温尚且温暖。他心里却很冷,每一个张开的毛孔都在冒寒气。
她尖尖的鞋跟刺进了他的大腿内侧,“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眼中的真实是什么?”她弯腰,俯视他。笑靥如花,美人有毒,剧毒。
她的毒早已沁入他的脏腑,随着他的血液流遍全身。
歇弥尔说:“……我只是想活下去。”
面色凄惨,吐字清晰。声音还很好听。至少比哥哥的声音好听。她暗自笑道。特意瞥了一眼她的兄长,笑得更坏了。向嘲笑方面发展,慢慢腾腾的,慢慢吞吞。
“都他×的那么贱。”
给自己抹上了清高的面糊,如果煎锅里有热腾腾的油,煎一煎那一张张面糊怎样。
“给我煎锅,给我锅铲,给我油,给我你的清高……”
她胸肺一阵舒畅,就算身在馊水沟附近,也觉得空气蛮好。
一念如斯。
一念已灭。
念头闪过,兴奋再无,无趣顿生。
她的鞋跟从他的肉里抽了出来,疼痛难免,可以说是剧痛,从歇弥尔撕心撕肺地哀嚎声中可以听出来。她左脚踩在他的左腿脚踝上,她的右腿抬起,标准的踢东西的姿势,不,是踢人,也不对,“因为他不是人。非人,非我亲人。”
踢下。
巨大的,强硬的,霸道的一踢。
“咔——”
啊啊,肉里面的骨头断掉了。必然的结果,要不然,岂不是很无趣。歇弥尔的半截小腿飞出了几公尺的距离,在地下拖出一排血水。
他嚎。
他哭。
他哭得没人样,因为是怪物,可以理解?
她不再笑,皱起了眉头。问道:“……你很痛?”诧异的,不解的,真诚的,这么说。“不会嘲笑你啦,告诉我,告诉我,你现在真的很痛?”
期待,期待。
歇弥尔点头,鼻涕眼泪纵横漫流。
“这样啊。”
她浅笑,赧然一笑,报以同情的目光。“抱歉,抱歉,我让你还感觉得到痛苦……”
对你的折磨还不够……
再来——
“你可以反抗,”她甜丝丝道,“那样才有意思嘛。要不然我那亲爱的哥哥还以为我在踢一条死狗。这都是你的错,坏家伙,姐姐还要惩罚你。”
对你的惩罚还不够,是我太s还是你太m,她一边碾着他的截肢,一边思索。
脑浆,还是有的。“不动脑子的话,会长蜘蛛网。”她对他说。
“stop,”男人似乎看不下去了,他说:“姐姐,你太文静了,真是看不下去了!”
他因此而生气。
怒。
她笑,“怎样,废物男,你要来做示范吗?”
他冷冰冰道:“biao子,你丫闭嘴。”
他上前,推开女人。
他拿出猎人的武器,一把秀气的匕首。从外表上来看,艺术性大于杀伤性。
匕首。
他蹲下。
他左手拎起歇弥尔的颈项,他右手握着那把秀气的匕首。他眼里全是狂躁。右臂挥下,刺,刺,刺……
血,血,血,除了血还是血,他的视野里再无它物。
流淌的,温润的,殷红啼血。
歇弥尔不能发声。
他的脑袋和脖颈分开了。
滚到一边,诧异地看着那个男人用匕首在他的身体上一刀一刀地刺来刺去……
竟然生出这种想法:他不累么?
坏掉了,坏掉了,坏掉了。
全都坏掉了。
“在世界坏掉之前,我已经坏掉了……”
第十七章 排斥
噤声。
你听,有人在唱歌。
喃喃细语,风铃碎琐。
叮咛轻呵,一字一珠,凉润入耳。“你,已经死了……”
…………
兴起兴落,一念而已。念过无痕。他对歇弥尔彻底失去兴趣了,失去了头颅的怪物。砰,砰,砰,怪物的心脏强壮有力地跳动着,随着心脏每一次的起伏,肉块颤颤巍巍,血管迸裂,鲜红色的液体浓浓地滚动。
他的左手看上去很干净,白白净净,瓷色的肤皮。
他的右手是红色的,被歇弥尔的血染红。
猎人的武器,因为饱饮鲜血,呈现出妖异的红色,浓郁欲滴,一颗颗血珠,一珠珠落下。
他出汗了,额上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水珠,他看上去很漠然,像是被蒸熟的面人。
女人说:“亲爱的哥哥,你在做什么?”
男人回答道:“我在思考。”
女人:“你在思考什么?”
男人:“我在思考我为什么思考。”
女人甜笑道:“因为哥哥你是废物,所以才会想这种恶心的问题。”
男人转动颈项,颈骨发出咔咔的声音。
“废物,我是废物。”
他重复了一边女人的说辞。
“……也许吧,我是废物。”
他左手抓过女人的头发,用她的头发去擦拭他的匕首,匕首上沾满了血,对他来说,很碍眼。
碍眼之物,让它消失。
那颗头皮翻开的头颅,歇弥尔的头颅,它麻木地盯着那堆破破烂烂的肉块,它原本也是其中的一部分。该说现在它这种形态很幸运么?
“疯了,疯了,他疯了……”
头颅如是说。
心脏不死,总是可以再生,因为是怪物。歇弥尔的脑袋从口中吐出一团红色的气体。腥热而又干燥的浊气。喉咙干渴,想要喝些什么冰冰的东西。
突然,锐利的刺痛感一丝丝在它头皮上传了开来,冰凉,它的舌头确实感到了冰冰的东西,不过,那却是贯穿它上下颌的匕首。
头颅被匕首钉在了地上。
动也不能动。
男人踩着它,摩擦,摩擦,鞋底和紫红色的头皮不断摩擦,金属绞合的声音,声声入耳。
声声慢。
傲慢地瞥了它一眼。眼角,眼眉,全是不屑。
弱小到让他不屑,低贱到让他不屑。
他俯身,抓起匕首的银色手柄,拉了出来,拎起歇弥尔的脑袋,向那堆碎肉挪了挪。碎肉之上,一颗犹自跳动的心脏。
他把怪物的脑袋向它的心脏凑了凑,让它们亲密地接触,吻在了一起,它的嘴吻上了它的心脏。这种事情,本来是没可能发生的。
他,无心插柳。
插了。
他把歇弥尔的头颅插在了那颗心脏上,从心脏的裂口处爬出密密麻麻的血管,那些血管密集地沾满了歇弥尔的头颅。像是一个烂西瓜。被红色的网套住的烂西瓜。
女人说:“唔,挺漂亮的。”
赞叹。
男人也被自己的创意吓到了,真是富有想象力的作品呢,他兀自开心道。
他说:“亲爱的姐姐,你觉得叫它什么名字好?”
请你为它命名。
女人:“红色的小白脸。”
男人摇头,“不要,换一个名字。”
女人:“性感的小白脸。”
男人:“…………”
女人:“忧郁的小白脸。”
男人的脸色更难看了。
女人:“呐喊与彷徨的小白脸。”
男人,怒:“你丫就知道小白脸么,浪费了我这么棒的创意。”
女人:“嗯嗯,我想到了不得了的名字了!就叫它愤怒的小白脸!”
男人:“——!!”
还愤怒的小鸟呢。
遇到了分歧。
歇弥尔已经开始再生,它残破的躯体还有脑袋都是上好的肥料,以心脏为中心,再生的迹象了然一新。
男人还有女人犹在争吵,他们兄妹二人之间的吵闹再平常不过了。想要强迫对方无条件地接受自己的想法,向对方灌输自己的理念,加上一些理论,附着几十条曲解的真理,最后还是没有得出任何结论。
因为不是伟人,因为不是天才,因为不是雄辩之人,所以可以原谅,可以理解,可以引以为豪。
不过是两只嘶叫的虫子。
他们的视线之外,有人走来。
张小雨,诗音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他们的警戒线范围之内。生物都有领地意识。
“喂,喂,越界了哈,越界了。”
女人冲着张小雨摇了摇右手食指,红色的细鳞张张阖阖,上下起伏。
她被张小雨脸上的那张银色的面具所吸引。她说:“作为你道歉的礼物,把你脸上的东西扔过来。”
开出了条件。她认为对方应该接受。“我已经很客气了,因为心情不错的缘故,乖乖地接受吧,人类小白脸,姐姐也许会好好疼爱你一番……”她心想道。
张小雨继续向前走,他对女人旁边的那两颗黏在一起的头颅、心脏比较感兴趣。可以用来换钱,交易的对象,委托工作的物品。
张小雨:“那颗脑袋,我要了。”
“哈啊?”女人身体向前倾斜,双手按在自己的纤腰两侧,姿势撩人,露出了胸部的沟。
张小雨的视线没有放在她的沟上。
诗音的目光被那沟吸引了一两秒钟的时间。“挺深的,虽然没有我的深……”诗音暗自想道。
要是张小雨听到了诗音的心声,不知他该作何感想。应该会把试音的沟和雪依的比较一番吧,前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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