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率太低了。好在还是没有低到从九品变成武尊的几率那么低,不至于教人绝望。
一想,左无舟哑然:“难怪九天宗有主宰天下的说辞,原来。九天宗和魂天宗加起来,就能占了天下大半的超圣力量。”
略一沉吟,左无舟问起这些超圣的下落。君忘摆首: “谁知道,超圣从来游历八方,或是隐居,基本不在宗门逗留。世间途遇超圣的传说,往往就是这般留下来的
关于超圣的传闻倒是不鲜见,从传闻来看,倒似超圣不少,倒似超圣基本都是散修似的。其实,谁又知道,这些貌似散修的超圣,七八成都是来自各大宗派。
有宗派晋入九天宗,就必有宗派跌出。一样是祖上阔过,凭什么来选择谁进谁出,谁肯信服口服。
那些跌出天宗行列的宗派,结局如何。是否触及九天宗的主要利益,所以“被跌出”。还是怎么样的结果。
左无舟没有问,今日一席遭遇,已令他豁然明白。天下乌鸦一般黑,魂天宗不是东西,九天宗也绝干净不到哪里去。君忘美得教人晕眩,不等于天君宗也是那么的美。
跟君忘一席相谈,左无舟收获极多:“天下,大约有十一二名超圣。其实不多。”
武圣之寿乃是千年,一旦成为超圣,寿元将激增翻倍,即是二千之寿。即是说,沉怒江活了接近两千年了,所以同门超圣的辈分差距很大。
敬天敬地,敬师敬亲。敬强者。
这就是魂修士遵从的道德。如果沉怒江的师父还活着,就算只是一个武御,沉怒江也只有乖乖跪下磕头喊师父的份。
超圣有两千寿元,数遍天下,也不过只得十余名超圣,可见这数字确实少得很恐异,少得教人绝望。
两千年,也足够诞生好几代武圣了,每一个武圣喊一句老祖宗绝不问题。以每代五百自然突破的武圣来算,这突破比例低得发指,低得绝望。
“从武圣突破为超圣,真正可算得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了。”左无舟感慨:“也不知我能否突破。”
君忘美丽动人的眼中。淌偻一丝娇嗔:“你年不满百岁,就有武圣修为。连你都无法突破,那天下人就想也休想了
可不正是这道理,左无舟这句自言自语,实在忒无耻了。 随君忘一道前往天君宗,君忘想起先前,问起一事:“你需要天流钢?”
左无舟知其意,一抹腰间,取来一只储物袋摇摇:“这是布武的。”
“你有数目较多的天一神木?”君忘嫣然一笑:“能否取一些交换。”
“交换?。左无舟皱眉不快:“我当你是红颜知己,你把我当什么。”
君忘甜蜜蜜,言道:“并非我要,是天君宗要
若是我要,我自然提也不提换字。可并非我要,乃是天君宗要,那自然就要公私分明了。
“好。”左无舟爽利。
“小你想换什么,草药?矿物?圣装?圣器?”君忘眼儿眨眨,如扇。
君忘不知,她说的这些,左无舟的珍藏许是不如天君宗多,但绝对也不差多少。圣装圣器,更是不在话下,不入法眼了。
略一权衡,左无舟顿声:“想来,超圣装备你们是不肯换的,那就秘宝或秘术。”
对于一个有十四只魄加无影的人,来多少秘宝或秘术,都绝对不嫌多。
一抹,一把天一神木出现在手里,君忘的灵动双眼,竟有一霎的滞意:“竟这么多!可惜,换秘宝和秘术的可能微乎其微。”
不换。
天君宗犹豫后给的结果。丝毫不出人意料。天君宗统共只有三件秘宝,怎可能为天一神木就换掉。
秘宝非同小可,真魂界完全无人会炼制,等若不可再生资源。少一件。那就实实在在的是少一件。
三十多块天一神木,的确很贵重。论实用价值,远在秘宝之上。
问题是,秘宝实在太少太少了。
君忘丝毫不见焦急之处,笑笑,对众人道:“我记得本宗有一件秘宝,历年历代来,好象从来无人能使用。既然无用,不如换之。”
众人倒是想起来了,略一犹豫:“那件秘宝不一般,说不定将来有用。”
“有何用?”君忘淡淡环顾:“那件秘宝,本宗取得万年了。历年历代,有人修炼过那种魄,却从来没有达到武圣之境。留之何用?”
是了,留之何用?一万年来,都没人能派上用场,留之何用?再等一真年?
众人犹豫再三,沉默的君问天。见女儿递来眼色,咬牙果断拍板:“正是,留之无用,不如换了。连眼前这一关都过不得,再谈将来有何意义。”
这是一个堂堂正正,拿得出手的理由。
君忘颜上绽出一丝笑意,就不知左无舟能否匹配上那件秘宝。若能,那简真就是如虎添翼。
第四百五十八章再获秘宝,真身假象。分身叠加
浓雾终日不褪,暖暖阳光,似也难照射入内。
一件布满古朴花纹的秘宝,摆在左无舟的眼前,居然是一对手环。
左无舟交出天一神木,天君宗的人取了就知趣的退下了。修炼什么魄,那是人家的秘密。
细心摸索,左无舟感应得到这手环的古朴和历史感:“这手环是什么效用?”
如是散修,得了一件秘宝,因为无法匹配,可能终生不知秘宝效果。但宗派不一样,宗派有的是大量的弟子,修炼各种各样的魄,绝对没有不知道的道理。
君忘绽颜笑:“它只能跟分身魄匹配。我们得了一万多年,从来没有武圣能匹配上。”
只提武圣的意思很明显,秘宝这等宝物交给武宗使,那绝对是浪费。分分钟被抢得连母亲都不认的。言下之意,并非天君宗无人能匹配。是能匹配的人,无法修成武圣。
“分身魄是一个大类,又细分为多种,它只能匹配一种很特殊的魄。一种极难合成的魄。”君忘的解释简练有力:“等你离开再试匹配吧,不然,若是匹配上,总惹人眼红。”
“好。
“左无舟笑笑,本没想到能从宗派技到秘宝。散修匹配不了秘宝,宗派却几乎不可能匹配不上。
除非那种魄的功效真的真的太罕见了。
敛住气息,神念扫描,左无舟很快就感应,有人施展魄藏匿,在远处监视。
略感不快,左无舟敛住心神。也不为之所动:“看来,天君宗某些人对君忘,并不怎么友善。”
凭灭天门宗一敌四的战力,左无舟纵是只施展两三成战力,也足以是一等一的武圣了。天门宗已灭。钱武圣等再是有不满,天君宗也不会吃饱了没事做来得罪他。
正是天魔肆虐时,天君宗巴不的多多拉拢一些此类强者呢。
天君宗的热忱,左无舟能感应。索性是在等待公西,左无舟暂也不急。在此略做等候。
一边观此地云雾,一边偶与天君宗的人接触,隐约便已知晓了某
事。
好在君忘从来行事飘忽,教人如在雾里看花,难看真切。君忘频频过来接触左无舟,也并没有惹人疑心。
一边且是修炼,一边且是思量。
左无舟不动声色,权衡一番:“天下有十余名超圣,这多少是麻烦。我怎都要拥有与超圣抗衡的实力。否则。想寻魂天宗和元一谷等若异想天开。”
抗衡,乃至杀死超圣的实力,是左无舟目前修炼上的最大追求。
再三思量,左无舟沉忖:“诸无道曾言道,其与元一谷的超圣两败俱伤。据此衡量,我当前。大约可力敌一名超圣。”
力敌,不等于能杀死。没人比左无舟更明白,杀死一个超圣,是多么困难。超圣和武圣,不愧是下三天和上三天的差别,有本质的分别。
“等三五年,我就能将阴阳双魂修炼圆满,届时,我的魂力就比现在强多了。” “天下纵有十余名超圣,那就又如何。我不过是新突破的武圣 照样菲与超圣一战。如果给我三五十年,我必能修炼成四五圆满,杀死超圣,未必就不可能。”
天下超圣,大约死也是想不到。还有左无舟这等妖孽,没成武圣。就有过击杀单魂超圣的经历。目前虽是武圣,对上多魂超圣,也未必落下风。
新晋武圣,就能与超圣平起平坐,这是何等概念。若然传将出去。那轰动,绝对不是三言两语能描的清的。简直就是恐怖的战斗力。
满心想的,就是跟超圣战斗。并非左无舟想不起纪瞳,他没迂腐到这地步。
单魂超圣和多魂超圣,不是一个概念。左无舟自问,凭此时的本领。对上二号的超圣,他一个人就有绝对的把握灭杀之,而不需围攻。
对上多魂超圣,除纪瞳和太岁,就连小憨都未必有资格插手战斗。
左无舟渭叹:“要想谋求短期内击杀超圣的本领,只有把主意打到装备上了。”
“如果现在我有一件超圣装,我现在就能跟超圣一战而不落下风。”绝非自大。而是实实在在的实力。
左无舟的优势是装备,弱点之一,也正是装备。当然,最大的薄弱点,仍然是魂力。
如果七魂圆满,超圣也未必就算什知,加上无影,左无舟的七魂圆满。几乎等于十四只武圣魂圆满,力量达到最恐怖的地步,无所不破。
潜心权衡一二,左无舟贯通思绪:“在装备上,我最缺的,应当就是超圣装。希望太岁能将“水幕华。修复。其次。就是“灰暴魄,能匹配的秘宝。”
“水幕华”是防御,“灰暴魄”也是防御。左无舟以力破敌的战法。有绝对的攻击力支撑,缺的只是防御。
月光皎洁。
君忘温柔细心的煮茶,替左无舟斟了一杯:“你要等的人,未必会从通道来。”
左无舟颌首,君忘浅浅品茗漫溢清香的茶水,神色间有一丝落寞:“谢谢你陪了我几天。”
左无舟心中轻悠一叹,不疾不徐道:“听说你要出嫁了。”
君忘一英复色更浓!“月再美。终有落幕再美,终有凋谢奸,
君忘没道出口的一句话是:人再强,终有力所不及时。
“天君宗,是我君家的,也不是我君家的。”左无舟不动,听君忘娓娓道来:“而天君宗抗衡魂天宗,正需要强而有力的盟友。”
君忘凄然:“爷爷和爹爹做得主。也做不得主。我这一脉自是支持我,奈何,天君宗姓君的。并非全然是我这一脉,同一个姓氏,不等于同一条心。”
左无舟颌首,一个小家族都有争权夺利之举,何况一个关系庞大利益的大宗派。不一样的利益立场。自然有不一样的考虑。
天君宗对抗的是魂天宗,有再多盟友。都会嫌少的。魂天宗百万年的统治积威和家底,再多再厚,也并不夸张。
一百万年,就是沧海桑田都逆转了。一个宗派能始终屹立不倒,绝对有强大的凭仗。
联姻,似乎正是拉拢盟友的一个法子。尽管浅薄可笑,甚至屈辱。但只要奏效,那就是某些人想要的。
再说,在某些并非一条心的人心里。一个妖孽般的君忘,还是送出去好。
“联姻一说,很早就提爷和爹爹替我拖下来了,终于还是有拖不下去的一天。”
君忘敛去神色,容色冷冷清清:“天君宗需要有超圣做盟友。而天君宗的超圣,不是姓君。”
是了,比起一个超圣盟友,君忘再是智计百出,也终归是比不上的。
天魔大战一起,就意味着妖魂大战和那场必然爆发的大内战不远了。尤其魂天宗动计,引诱天魔聚首,得集中歼灭之机,天魔之战极可能以超乎想象的速度结束。
届时,就是超圣和武圣做主角的时代了。任你天资在好,潜力再高。只要没有超圣或武圣的实力。生死也都无法控制,更不可能影响战争走向。
这场大内战可能在十年内爆发。莫说旁人,就是左无舟,也绝无可能在十年内成为超圣。
君忘再是了得,终归不是武圣。在大内战中,注定发挥不了作用。智计再强大。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就都是渣。
如果天君宗败了,君忘难逃一死,嫁不嫁人,都没分别。如果胜了。天君宗主宰天下,君忘嫁没嫁人。更不重要。
来来回回的盘算,这一场大内战,必定会有赢家。只有君忘。是大内战的输家。不论是哪边赢,她先天就输了。人道红颜祸水。却忘了。这红颜是最先遭殃的。
委屈的,只有君忘。一心一意为天君宗壮大,而绞尽心力的君忘。
月下,有凄清,更有泪。
一缕晶莹在一指下,轻轻擦拭去。
君忘展颜一笑,凝视着这只不属于自己的指徐徐收回:“君忘失态了。”
“我懂。”左无舟以往只觉君忘是天上的仙子,此时有泪,却分明变做了那有血有肉的人儿:“被自己人背后捅刀子,肯定会很痛。”
君忘娇笑嗔怪:“谁说我是为此失态了。”
左无舟败了,女人啊,你这种难以琢磨的生物。君忘啊,你更是难以琢磨中的难以琢磨。
“君忘失态,只因笑可笑之事。只因一人。”君忘的回应,左无舟很难揣测,正如你所知,如果他这都悟了,那就是大情圣了。
如果连君忘都能看穿,那个人一定不是人。
君忘没计较,微笑:“十年前。我闭关前,曾言道,若我未能突破。就答应嫁了。”
“届时。为以示公正,而设擂。”君忘笑靥如花,不知是否有些讥讽:“年纪不超过四百的武圣。均可上擂夺标。”
可不正是明码标价,价高者得。
在君忘的眼波中,左无舟眼观鼻。鼻观心,纹丝不动。
月影交动,云端凄暗。
有人终于问了出口:“你会不会来。”
左无舟咳嗽一声,正色,凝视那一双明媚的眼睛:“十年闭关,你是否已成武圣。”
君忘嫣然笑,未出声,却已有答案。
左无舟无奈苦笑:“那你何必委屈自己,为何要隐瞒下来?”
君忘观月,神态悠悠:“天君宗一心想把我推出去,届时若然发现我是武圣了,你说某些人会不会想收回来。”
“我猜,届时,不是我难堪。难堪者就必定另有其人,一定很好玩。”
左无舟设想一番,不由暗暗好笑。往君忘看去。月下的君忘有一种教人难忘的真实感和女人妩媚。
左无舟心神大敛,长身起,沉声道:“那个人始终没来,也许走的并非天君宗的通道。我先走一步。”
说走就走,左无舟直是飞身跃去,眨眼消失。
有个女子凝视着远处。轻轻的说。只有她听得见:“为你而隐瞒。这答案,你会喜欢吗。”
“设擂时,你会不会来。”
月光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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