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怒江此番带来的十名武圣。基本修炼了各种魄的都有。其中,尤有几人修炼的更是侦察和洞察类的魄,专破易容等等。
此几人修炼的魄,都绝对各有奇效,算是一等一,甚至绝顶的魄。寻常人根本隐瞒不下来,就是能隐瞒。也多半能察觉“变形魄”魄力的波动。
魂天宗有备而来,岂是容易蒙混过去的。
几名武圣以奇魄扫描来回,无声无息,厅中竟是沉寂下来,连针落声呼吸声都可耳闻,隐隐弥漫住一层复杂的愤怒和紧张。
半数武圣暗中流露愤怒之色。
“铁面煞星”乃是当今杀天魔第一人,这一点已是无人能否认了。然而,就是如此一位。杀天魔的主战者。魂天宗竟如此辱之,教其他人情何以堪。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今日魂天宗可以如此对待杀天魔的大英雄,将来自然可以如此对待他们。群雄的怒色更盛。
如是左无舟纯粹施展“变形魄”而无“真幻面具”绝时会被察觉。“变形魄”算是七魄中,档次最低的。这些人修炼的魄,哪一个都不见得输“变形魄”多少,甚至可能胜过一线。
但“真幻面具”何等宝物,当年纪瞳用以来诈过超圣,自然是一等一的宝物。妙就妙在,一旦改变施展。就是浑然一体,没有魄力波动。
半时,这几名武圣陆续摇首:“气息和相貌,并无异样。”
“不过!”
一句不过,令群雄的心悉数吊起来。
一名武圣犹疑:“不过,此人的身体特征没有太大的变化。”
连左无舟在内,悉数再度色变:“竟严密到这等程度。”
这武圣能侦测左无舟的心跳和鲜血流动等身体机能前后变化。奈何左无舟从来无愧于心,自没有心虚的表现,更不可能害怕魂天宗。
这一侦测,反而把这武圣搅糊涂了。左无舟身体机能的前后变化。说是害怕和心虚。绝对谈不上。但恰恰符合对上魂天宗和超圣的反应。
实则这些反应,恰是左无舟戒备和战意的一些身体机能表现。
沉怒江微露失望之色,自言自语:“难道真的不是他?”
群雄纳闷,有人灵光一闪,骇然脱口:“难道,左无舟”。
群雄哗然,随即豁然。数遍天下,能令魂天宗如此紧张的,元一谷都够不上资格,也只有那个年未满百岁,就已是天下第一的左无舟了。
也只有两次杀得魂天宗未来渺茫的左无舟,才是魂天宗心腹大患,生死大敌!
此念一起,众人看往左无舟,顿流露各异神色。其中双木宗的木武圣一咬牙,挺身而出:“沉大人,我想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林武圣。不可能是左无舟。”
沉怒江冷哼:“何出此言。”
木武圣回忆一下,大声道来:“当年林兄从法魂界杀来,救我双木宗满门。之后,林兄一直在这一带独自杀天魔。”
“左无舟在魂天宗的时间,跟林兄完全对不上。”木武圣硬着头皮道来,本住报恩之心道出他知道的真相:“不光我能证明,其他人也能证明。”
木武圣一言既出,倒也坦然了:“魂天宗大可去查,林兄绝对不是左无舟。林兄弟是杀天魔最多的人。无人知无人不晓。如是沉大人一意孤行,恐怕很难跟天下人交代。”
温胖子急忙颌首:“不错,这一点我倒可以证明一二。当时,林武圣确是在这一带杀天魔。我虽未见过。也听很多人述说过。”
沉怒江颌首:“看来不是他。”
左无舟肌肉顿时松缓下来,就在这一霎,沉怒江眼中火光大盛,竟是突然无比的拂袖一击!
“不好。他想杀我!”左无舟本能的几欲反击,电光火石之际。灵台清明:“不对,他是诈我。”
在众人眼中,左无舟对这突袭措手不及,勉力施展一套诡异的身法。饶是如此,还是被挂中大半。
沉怒江这一击果然是使诈,并未使太大力,是以左无舟的伤势并不重。
突然一诈,没有诈出来,沉怒江失望的转头,看往众人:“此地有超圣天魔?跟我说说
左无舟其状狼狈的在地上滚的半圈。重是跃起来,一抹有意咬出来的一丝血迹,怒意勃发。不假思索的盛怒之下,转身就走。
左无舟不善演戏,此时的表现已是极限,却也恰倒好处的将这憋屈武圣的愤然离去表现出来。
群雄大有兔死狐悲之意,目送左无舟离去,才战战兢兢的跟沉怒江
“沉怒江,错非我暂不能暴露身份。今日我必杀此人。”
左无舟熊熊怒火燃烧在心底。冷然杀心沸动。几欲是忍不住想要揭了身份,索性大干一场。
一想起跟老鼠一样藏起来的元一谷,想起当年元一谷绑架小草和无夕的大恨,左无舟才压住这满腔恨意:“这一记之恨,我暂且寄住。”
“等纪瞳他们来了,看我怎么取此人首级。”左无舟一点深邃毒色几欲燃爆。
想起上一次跟余泊交手,左无舟心神一顿:“超圣是比较难杀 且。若然逃走,未必就能追得上。有纪瞳等,才可完整截杀此人。不漏一丝风声。”
“我基本已快要把元一谷引出来了,此身份不可暴露。
必须完美截杀此人才行。”纪瞳等的作用,不光是截杀。也可以扮做“铁面煞星”趁机脱了嫌疑。
想通,产无舟通过命魂之火。向纪瞳等人发动召唤:“速速来无垠城。截杀沉怒江。”
召集传达出去,左无舟杀心满怀之际,一道嚣张的气息冲天而起,竟是拦截住他的去路。
左无舟冷冷抬首观去,顿时恶从胆边生。
“哈哈哈,被赶出来了吧。没有那本领,就不要坐那个位置。我就说过,你根本不配第三。活该被当狗一样赶出来。”
不必说,这等嚣张且口无遮拦的,绝对是早就一心想求名利的管锋。
管锋满是恶毒的狂笑:“你狗屁不是,凭什么做第三。我才是第三,然后,第二,第一。你有什么本领,靠杀天魔。在魂天宗面前,你就是一条狗,夹起尾巴乖乖的。你狂,我看你怎么狂。”
果然是一条逮人咬人的疯狗。 管锋平日怎生挑衅;那倒也罢了。左无舟浑不在意第三第二。但千不该,万不该。绝不该在此时挑衅。左无舟一腔杀心正盛,正无处宣泄之时。管锋,脑袋撞上来,简直就是自取夹亡。
左无舟双瞳墨色骤缩,铿烈虎咆:“滚!”
身子顿时燃烧熊熊烈火,双手一划,双手一拢,顿轰破长天:“穿云空”。
“你…发!管锋暴怒,驾职魂力抵挡,一招真魂战技轰将出瓒
“此人甚呱噪,不杀也甚是烦人。”左无舟一念生一念灭,万般强烈杀气,释放出来,十指翻飞,霎时间。三色三系梭子打爆天际。铺天盖地的轰往管锋。
一动手即是杀招。端的是凶悍!
管锋吓了一跳,冰魂力释放,竟是消融部分火魂力。
哈哈纵声狂笑:“你这个第三,就只有这一点本领吗。”
眼前一花,一条黑影已然跃至眼前。霎时间,双锤几欲打碎苍天。打得雷声惊绝。
先是“穿云空”再是“五相双旋梭”管锋连接两招,气息初回。左无舟第三波攻击已是极度凶蛮的轰来!
双锤盖世,正是神力无敌。锤子打出,左无舟甚至俨然变做了巨人
般。
恰如乌云,盖住了天,恰如把天打碎了。崩塌下来。管锋脸色瞬白。重又涌起一股红润之色,正欲反击。一股凌绝无比的力量轰然从圣装打透进来。
“啊!”管锋身子一震,顿如流星坠下,拖拽长音。
爆裂一音传天,管锋坠往一座宅院,凭这恐怖的激荡力量,竟将此宅子震得崩塌。
冷然欲绝,“穿云空”再度轰爆而下。左无舟一边俯冲往下,一边挥掷一锤,五十万斤的锤怕是瞬间爆发了几千万斤的力量。
管锋人一坠地,还来不及反应,就骇然欲绝的发现又是连绵不绝的攻击过来:“这家伙哪来这么强大的魂力!”
锤子掷来,管锋这次是生生被锤子轰中,流出一丝血线。
左无舟已然挟住惊爆天地的虎啸,轰爆下来,无可匹敌的力量轰下。管锋的脸顿时涨红,双足啪啦陷入大地中,竟被擂出一片放射状裂纹。
败势已显。
“我看你往后怎么烦我!” 一爆一音,直是崩裂天地。管锋一口口的鲜血喷洒,生生被双锤当钉子般擂陷地下,晕眩欲绝。
如今,倒是知道了,人家没应战,不是因为怕他,只是不计较。对此不感兴趣。奈何,此时想后悔也是来不及了。
“我叫你烦我,我叫你烦我!”左无舟双臂俨然铁打钢铸,怒意如涛。
在这狂风暴雨般猛烈的锤子下,轰隆隆的崩裂声回震,简直狂暴非常。一旁赶来观战的武圣,见得如此凶狠,且蛮不讲理的打法,无不心寒了三分。
如此战法,实在太蛮了。管锋简直就是活活是被绝对的力量逼上死路。
双锤直是将管锋擂成肉泥,左无舟才怒意未消的收手。一回首,正与闻声赶来的沉怒江等对上一眼,冷哼一声就返回了。
“他的战法。真像那个人。”沉怒江疑心未去。
不知是“铁面煞星”杀天魔第一人的名声,还是因为武圣大抵很不喜管锋,亦或左无舟表露的实力。竟无人愿意在这大决战在即的时节。追究左无舟“内斗”的罪名。
权当是什么都没看见,各自沉忖着离去了。
退去的武圣中,平武宗暗凛然。心想:“想不到这林舟居然这般猛。难道天生神力。此人不可错过。是时候向他发出邀请了。”
入夜了,无垠城也似陷入沉睡中。
魂天宗的一众人,根本无法静下心来。
沉怒江暴躁,年老气衰的他没有太多时间了,能为宗门做一些,那就干脆做一些:“不然,还是干脆杀了林舟。不问他是不是。”
崔武圣冷汗飕飕直下:“不可。这林舟极有声望,若然没有罪名而贸然动手,恐怕本宗反受其祸。这林舟声名太盛,如是轻率下手。那就容易引起他人的反弹。”
“你说,怎生是好。”沉怒江如同愤怒的狮子:“杀又杀不得,动又动不得。他太象左无舟了。”
沉怒江终归有别传不败和诸无道。若是后两者在,哪怕“铁面煞星”名声再大,只要有一点嫌疑,也绝对是先杀了再说。
一名武圣流露迟疑之色:“那林舟,种种嫌疑太大了,惟独气息和相貌对不上。会不会,此人还有什么特殊魄或本领?据我所知,有只圣魂兽,就有一种天赋神通,能改变气息和相貌。”
一人忽然眼睛一亮:“测骨,从年纪查起。数遍百万年,唯个未及百岁的武圣,就是左无舟。”
“他能改变一切,年纪是绝对改不了的。”
沉怒江拍案叫好:“不错,就测骨,测他的年纪。现在就去。”
崔武圣神色大变,起身拦住:“太师叔祖,今日所为,已是令众人有不满了。不如等明天,索性他也逃不掉。”
“也好,派人去监视住他。”沉怒江没诸无道和传不败极端,从善如流。
无人知晓,一条融入黑暗的鬼魅身影,无声无息的来,正是将这一席谈话收入耳丰。
夜色中。这一团妖异无比的黑色闪烁着令人战栗的幽光,再无声无息的回去了。
明天,如果见得到明天的太阳,那就一切休提。
黑夜,深沉。杀心如风!
第四百六十九章 一人宣战,超越不败
“回来。”
无影俨然轻风烟云,化做一股虚无,重回魄窍。
敛住心神,左无舟如磐石不动:“测骨,测骨,果然是好法子。我以往怎的就没想到这一点,真真错漏了。”
“测骨,当然可以知道年纪。”左无舟一口气似将冬夜中的寒气汲入体,镇定自如:“可惜,我能改变气息,能改变面孔。却没法改变年纪。”
眼中杀意丛生,左无舟神情岿然:“如是真给他们明天来测骨,我必**。”
“这就是一场赛跑,若然他们活到明日,我自然败了。但,他们能吗。”
能吗。左无舟不言不语,凭一个垂死的超圣,加十名武圣,就想杀他。简直异想天开。
鹿死谁手,难言得紧。
……
……
“纪瞳等人,至少要三天,才能赶来。看来,我只有孤军作战了。”
眼波缈缈,左无舟沉住气,再三思量:“一个老超圣,超圣小乘,犹有不低于十名武圣。”
权衡一番,左无舟漾住疾烈目光:“我不担心旁的,只怕这沉怒江逃走。一旦沉怒江打不过,没准真的会逃走。”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战就战,战他娘的。
莫说什么沉怒江是超圣,是对付天魔的主力。此时此刻,应该一致对天魔才是。
沉怒江是超圣,我左无舟也是杀天魔的能手。魂天宗先不顾,灭长空宗在先,那就不要指责我也不顾什么大局。
他沉怒江想要杀我,我断没有引颈受死的道理。打他娘的,超圣又如何,如是连战胜超圣的豪情都没有,凭什么灭魂天宗。
索性是要跟魂天宗开战,就以此战,来宣战。
一个人的宣战
……
……
左无舟岿然不动,战意凛然。
恋沧海倚住门框:“怎么了。”
“不怎么。”左无舟沉声,无一丝情感。已置入备战状态:“你能否替我的‘铁面煞星’身份打掩护,这一身份,我还有大用。”
事急从权,顾不得向恋沧海这个未得信任的人**了。“真身假象”一动,剥出“投影”。
恋沧海沉吟,在记忆中挖掘:“这应当不难,我正有一种秘术,可采气息而加给他人,做伪装。不过,你何不告诉我,你要去做什么。”
观天色,左无舟铿锵:“杀沉怒江。”
恋沧海动容:“沉怒江是元魂小乘,你应该对付得了。就是他身边的十名武圣,恐怕不易对付。”
恋沧海脱口:“‘凤凰面具’……”一顿,欲言又止,转开话题:“如你不敌,发信号,我来助你。”
恋沧海摆手甩动,霎时,左无舟的气息顿时少了一大截,就俨然被剪刀剪去了一部分似的。重新种给“投影”。给人的感觉,就俨然是“铁面煞星”。
“神奇的秘术。”左无舟暗暗大赞,摘下面具和一身装备给“投影”戴上,往这个神秘的女子脸上一扫:“我走了。”
“小心。”
左无舟回首观去,心中一震,这双眼中分明有一种慈祥和关心。倒像是长辈对小辈似的。
心底微生一丝异样,左无舟颌首,融入黑暗中。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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