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逐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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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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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箭杆“嗡嗡”颤振,余势不消,力道凶猛……

更多的利箭从间隙射入射出,在士兵头顶乱飞……

“噗”、“噗”、“噗”、“噗”……

不时有士兵中箭倒下,血花四溅。

箭啸之声犹如狂涛,一浪接着一浪!

倏然,城中到处有人大喊:“刮地王死了!刮地王死了!死了!被杀死了!快逃啊!快逃啊!……”

随着喊声,进攻这处失守城门的守军也开始有所动摇,箭矢的攻势一时大挫。

毕竟激战了这么一会还未看到鄢本恕的出现,以守军士兵对鄢本恕的了解,这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这喊声在某种程度上适时解释了许多守城士兵的疑惑。

“冲啊!”

潮水般的西北士兵已从城门处迅猛涌入,兴安州大势已去矣!

甲申军团稍稍有点可笑的申猴军团旗迅猛前突,势如破竹,群龙无首的鄢本恕部崩溃在即,兴安州的失守已成定局。

重庆府城郊外有一所不起眼的道观——祥云观,绿意隐映,鸟惊庭树,影度回廊,清风时来,流泉潺潺,修竹清幽,在燠热难耐的山城确实是难得的避暑之地。

然而道观只是表面上的掩护,祥云观实乃龙虎大天师李大礼的养伤秘所,内藏乾坤。

在这道观的地下,营建着一座隐秘的地底迷宫,李大礼便藏身此中,潜心养伤。

李氏家族父祖数代苦心经营数百年,光是脱离白莲教自立为弥勒教门户就已经经历了三代人,一百多年的悠长岁月,到了李大礼这一代,已算得上是支庶繁盛锦衣玉食的大族世家,上则交通庙堂权贵,下则聚集虔信香众数百万人之多,一般的愚夫愚妇更是不计其数,呼风唤雨不可一世,除了见不得光之外,日常家居饮食器物也未必比那些个帝国大姓世家差多少。

这处地宫锦堆秀帷豪奢无比,堪比皇家王侯,处处银灯高照,恍如白昼,室内铺陈华丽,暗香盈盈。

李大礼时常养息调理的秘室之中,终日燃着甜腻的奇异香料,令人神思迷离。

几个弥勒教的女天师、女法师赤裸着娇躯,娇慵无力地拥被而卧,眼光却落在蚨坐于蒲团上运息吐纳的李大礼身上。

与戒律会十三峰之一的听梵一场恶战,导致两败俱伤,李大礼至今伤势未曾全愈,仍然需要尽心休养。

弥勒教最根本的法诀仍然与白莲教一样,最早都源于佛门净土宗的方便法门,然因白莲、弥勒等教只一味注重神通之类的实用修行,不重视自性的体悟,实属不循正道的邪魔外道,其传道亦专以神迹灵应幻术异香等迷惑众生,甚至不择手段使用种种胁迫诱骗的鬼蜮之局或者屠杀来达成目的。这自然是不可能得到佛门诸宗派认同的邪道异端,不但从不承认白莲、弥勒源出佛门,坚决与之划清界线,甚至只要有可能,就不惜以雷霆手段打击白莲、弥勒等民间秘密教派的势力。

弥勒教本身虽然是个大杂烩,各种源出佛家的神通法门、源出道家的道术、还有巫术或者说妖术什么的乱七八糟的杂糅,但也同样不愿意承认与佛道有什么牵连,虽然其源出佛门净土宗是不争的事实。

天上地下,唯有吾道至真,其他都是外道,各宗各教皆是如此,想要各宗各教妥协共存,形成一种势力均衡,难矣哉!

李氏家族控制的弥勒教与帝国佛、道两教的冲突难以调和,尤其是与戒律会更是冰炭不同炉,明暗争斗历年不休,可谓死敌。

弥勒教能够与势力庞大的戒律会颉颃周旋,自然不乏修为高深的护教高手,在龙虎大天师之下,诸般大天师、天师、大法师、法师和佛母、仙姬、圣女、龙女等,都是弥勒教中的核心精锐,弥勒香军中统兵作战的十大元帅、十大将军,如蔡伯贯、王金刚奴等人,其实在弥勒教中的也是天师、法师、仙姬之类的核心人物。

弥勒教中,‘龙虎大天师’地位尊崇,而修为最强的护教高手则是从不轻易露面的祖师堂护教大天师,这些护教大天师从不落单,惯于一涌而上联手群殴,向来是弥勒教抗衡佛道戒律会十三峰的主力

李大礼兄弟几个,能在‘龙虎大天师’的位置上坐稳当,而不是沦为傀儡,除了渊源沿革和严厉教规约束之外,修为上因有方便法门的秘密传承而具备相当水准也是原因之一。

李大仁、李大义、李大礼这三位弥勒教的‘龙虎大天师’在神通、术法、武技上的修为,比之祖师堂的大天师们亦在伯仲之间,即或略有逊色也不甚明显,若是一对一的单挑还真是说不好谁能稳占上风。

李大礼甚至已经进窥天道之境,比一般的护教大天师还稍胜一筹。但也唯其如此,一旦遭受重创要想痊愈更不是一件容易和迅速的事情,尤其弥勒教一贯偏重神通术法,对天道本质的探究领悟不免歧途难返,障碍实多,突破瓶颈就更是事倍功半,收获微薄了。

李大礼讫今仍需借助玉房双xiu之术培炼精元,固养元阳,时常召教中的女天师、女法师、仙姬、圣女等在秘室中双xiu参‘禅’,其实却尽是道教之法矣。

李大礼蚨坐蒲团,上身精赤,丝毫未见衮老之态,肌肤充盈着澎湃活力,威严不凡,若是穿上道袍,十足十的一位有道全真,仙风道骨,只是信奉了弥勒佛而已。

此前刚已在一番合体交欢中得到满足的女天师、女法师们虽然娇慵不胜,但在室中异香的催情下又逐渐情欲滋生,粉靥已含春,媚眼又如波,不时荡漾着动人的光彩……

随着李大礼一声长长的吐气,功课做完了。

一个情欲难耐的女法师那娇美而丰满的胴体迅速从被褥中滑出,袅袅起身,来到李大礼身后坐下,肉体紧贴了上去,温暖的接触使她全身掠过火烫一般的快感,忍不住呻吟起来。

低低的呻吟,充满了无限的向往,身子也开始不由自主的轻轻抖动起来,喃喃低吟荡人心魄。

李大礼反手轻轻抚mo着身后女人圆润娇嫩的臀,手抚处犹如丝一般光滑。

转瞬间女人已被李大礼挪移到身前,抱在了膝上,恣意把玩。

女法师浑身发烫,身上泛起大片的红晕,楚楚可怜,娇媚动人。

细若箫管的呻吟从女法师喉间发出,悦耳动人之极,原本勾着脖颈的一只纤纤玉手,温柔的伸向小腹……

李大礼明知她是故意挑逗,却不说破,偏不着急,仍然按部就班的手眼温存,手法刁钻,其势细腻有致,缓急合度,一揉一捺,一捂一握间无不暗藏玄妙。

女法师粉容染晕,贝齿轻咬,娇喘吁吁,一双俏目似嗔似怨……

李大礼一双大手滑到水蛇般的腰间爱抚,那腰肢如杨柳般纤细,触手处滑腻温软,令人魂消……

旁边诸女眼见这般粉香腻玉,贴体熨肌之状,她们皆曾尝过个中滋味,一时个个瞧得面红心跳,鼻息咻咻,娇躯轻轻颤抖,喉底吟声似醉……

娇娇颤啼,媚眼如丝……

女法师娇颜如桃,美艳不可方物,李大礼心中更是爱yu如火,肌肤上隐隐泛起一层似有若无的淡淡晕华。

在李大礼的爱抚下,那女法师终是忍耐不得,“啊”的一声,在李大礼怀中哼了出来,声音既娇又媚,虽想拚命压抑,却愈是荡人魂魄。

片刻之间,女法师已然深陷情欲之中,眉目之间尽是妩媚之情,妖娆之色,本就美艳绝伦,此刻更是娇艳无比……

*满室……

……

纠缠良久,云收雨散。

李大礼突然露出倾听的神色,道:“有人来了。”

女法师忙退回原处,重新以被褥盖往动人的赤裸肉体。

叩门声响。

“进来!”

一个儒服纶巾的精壮男子应声推门而入,目不斜视,直视室中美艳妩媚的女天师、女法师如无物,作揖行礼,道:“义父,伤势可有进展?”

李大礼笑道:“落日庵的心法果然奇妙难测,最伤灵神元气,复元殊为不易,幸好我精于玉房双xiu采战之术,善以阴元滋养元阳,已经复元大半,只要不遇大敌,当可无虞。

可恨,雷氏小儿不讲信义,悍然扣押我教中菁英,否则,哼哼。”

李大礼言外大有不尽之意,其实就是弥勒教派往西北的秘使团中,有相当不少的女天师、女法师、佛母、仙姬等绝色女子,都是弥勒教花费了无数心血,经过多年搜求和培养出来的教中菁英,武技道法媚术等等都是一时之选,无论是传教聚众,还是争胜以斗,都极为得力。当然以李大礼‘龙虎大天师’之尊,还可以这些女子为双xiu采战的上上品鼎炉,尤其是他现在重伤未愈之时,若有这些真阴凝聚,元阴旺盛的修行女鼎辅助作双xiu采战,或许他这恼人的伤势早已经复元了,毕竟合乎要求的上佳双xiu‘炉鼎’,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因此,想到被雷瑾的西北幕府毫无理由扣押软禁起来的秘使团,李大礼至今兀自耿耿于怀,秘使团那一些人被西北幕府扣押不放,虽然不至于使弥勒教伤筋动骨,却也等于无形中‘折损’了弥勒教不少元气,想起来就让李大礼肉痛不已。在有事用人之际每有捉襟见肘的窘迫,能不肉痛吗?而阅历经验不够的新血,虽然武技道法媚术未必就比她们弱多少,但办起事来总觉得磕磕碰碰,不能尽如人意,不经数年磨练,难以很快挑起重担,独当一面。

李大礼目光一凝,转而问道:“外间可有什么重要消息?”

“义父,从目前的谍报看,狄黑的大军似是要集中全力拿下汉中,归其节制的西北幕府平虏军各个军团,包括他直辖的西宁行营都在向阳平关集结。汉中北面大散关也采取了比较猛烈的南下攻势,不过应该是牵制性的,北栈道天险使西北幕府无法投入太多兵力南下进攻。主要兵力部署应该是从西面秦州、略阳沿着西汉水河谷东下,以及从阳平关北上,两路夹攻汉中府城。据查,狄黑的行辕目前也驻在阳平关。”

“唔,汉中方面若有要求,尽可能供给他们一应所需的粮秣器械,唇亡齿寒啊。不过,记得要多交换我们用得着的东西,石炭、金、铁、药材,不能白给他们,养虎遗患。”

“是。如此看来,如果汉中能支撑下来,可以舒缓西北平虏军对我们的很大压力。”

“哼,不要掉以轻心。寄希望在别人身上,通常都会让人大失所望。告诫各元帅各将军,合州、泸州的防务只能加强不能削弱,尤其是合州,一定要坚决拦截敌军向合州推进的任何行动。若是让敌军成功推进到合州城下,不但威胁重庆,而且将使我大军遭到拦腰截断,首尾不能相顾,南北不能呼应,形势将对我非常不利。”

“是。孩儿明白了。”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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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0。19发布

第三章 射猎尽兴归 兵临合州城

风轻云淡,艳阳满天。

虽然头上戴着遮阳的玉草笠帽,雷瑾仍习惯地手搭凉棚遮阳远望,依稀可见泛绿的原野上快马奔驰,鹰飞狗逐,马蹄声声,咴咴马鸣,一派纵骑射猎的热闹场景。

“哈哈,今儿猎获应该不少,诸位可曾玩的尽兴?”

雷瑾顾左右而言道。

左右一众青海蒙古、吐蕃、鲜卑、回回部族的豪酋土官们无不随声附和,点头称是。

“哈哈,既然大家都已尽兴,明日就拔营回师,返回宁夏罢。”

雷瑾说道,然后扬了扬马鞭,纵马驰出,一马当先而去,其余众人纷纷吆喝挥鞭,催马紧随。

他们这些个豪酋土官经过近几日‘激烈的争取和较量’,在都督大人的斡旋、调停和裁决下,都已经如愿以偿,对不久之后的征伐战事,他们为各自部族争取到了各自可以分享的那一份子丰厚战利品。

谁出多少兵,谁得多少利,他们可是曾经为了这些切身的利益吵得天翻地覆呢,现在总算心头大石落地,就等着都督大人一声令下,大军出动了。

在这会儿,都督大人自然说什么是什么,就算都督大人要指鹿为马,指黑为白,他们也会睁着眼睛说鹿就是马,黑就是白,谁还跟金山银山有仇啊?

当青海蒙古部固始汗、吐蕃康巴地方的豪酋土官丹增朗杰,安多地方以那素真吉活佛为首的喇嘛上师们、吐蕃各农牧领部的酋领、鲜卑土人部酋领慕容黑山、突骑军团节度慕容野驴等从四面八方汇聚到宁夏镇城时,无一不为‘小南京’的歌舞繁华而惊叹,刚刚经历了暴乱的河陇大地,似乎很快就恢复了所有的生气,阴霾尽散,四方商贾纷至沓来,市廛贸易昌盛繁荣,各种赌彩如火如荼,风月之地日日笙歌,一派升平景象。

虽然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曾游历过河陇,对河陇各地诸般情形并不陌生,但是眼前暴乱之后呈现的畸形繁荣,仍然让他们惊叹不已。

不过,他们都知道,都督大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把他们召集到一处集会,怕是将要有什么大动作了。

这些豪酋虽然僻处边陲,但是既为各部雄长,眼力心眼都是非常之精细,见微知著的本事不可小觑,这互相之间彼此见了面,已经是窥一叶而知秋,私下就已在估计都督大人是不是有意征讨乌斯藏了。

对于卫、藏地方那些桀骜不驯的喇嘛僧团和地方宗本势力对西北幕府的肆意挑衅,都督大人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大概是要反击了吧?

想到当初安多地方那些坚决站在西北幕府一边的吐蕃农牧领部,他们遵奉西北幕府的命令平叛,得到了令人眼红的巨大好处;

想到当初遵从西北幕府调遣,从征四川,虽然没有经过什么象样的恶战,但是都分享了丰厚的战利品;

想到跟随西北幕府自己部族欣欣向荣的变化,以及各自私囊财富的大大增长,如此这般多的好处,豪酋土官们无不怦然心动,眼睛里开始闪烁猛兽般的精光,仿佛看到了无数的黄金、白银、奴隶、牛羊、马匹……

以至他们对雷瑾所安排的赛马、马球,又或者是围猎都失去了相应的热情,急切的渴望着都督大人宣布征讨的决定。

但是都督大人把大家的胃口吊得高高的,偏偏就是不落地,‘热情’地过问着大家的起居饮食,还有赛马啊、射猎啊等诸多的活动,却仿佛已经忘记了为什么要把大家召集在一起。

这些豪酋心里那个急啊,但谁也不愿第一个出头,忍耐几天的涵养,他们这些雄长豪酋还是不缺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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