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瑾搂着这香滑温软的美女,笑道:“除非什么?快说出来。”
“除非爵爷肯做奴等的靠山,或许有得商量。”
玉灵姑心知肚明这是一场赌博,投靠雷瑾也不过是换个主家而已,雷瑾这样说,自然有他的用意,自然啦,雷瑾这雄霸西北的土皇帝所能给出的利益和权势,必然是要比在弥勒教大,而且定能让人怦然心动,但是这仍然需要权衡这其中的利害得失。
她尚存一丝疑心,知雷瑾此时正以种种说辞手段,彻底摧毁自己的犹豫,使自己等人变成完全受他操纵的工具。
不过这时的她也根本无力抗拒,从阶下囚变身为座上客,怎么说都是个好事,再说在雷瑾这儿独当一面总比在弥勒教强上那么一些儿,玉灵姑其实心里已经有八九分准了。
雷瑾这时顺手在冯烛幽丰腴圆润的雪臀上轻拍了一记,笑道:“偷听够了吧?不要装睡啦,现在这事儿可关系你们的身家性命呢。”
冯烛幽娇吟一声,翻身坐起,整个雪玉一般的身子便贴到了雷瑾身边,娇柔妩媚的动人神态,我见犹怜,娇艳无以复加。
冯烛幽却不太放心,紧追着问:“如果龙虎大天师万一也归顺了爵爷,那爵爷会怎么办呢?”
雷瑾埋头爱抚,一边笑道:“亲亲,岂不闻覆水难收?破镜难圆?本爵既然让你们破出门墙,自立门户,就没有打算让你们再归李氏弥勒一门。”
“现在西北大军被阻于合州、泸州,尽日攻城,似无进展,爵爷就一点也不担心?”玉灵姑娇吟着问。
“担心可以解决问题的话,本爵一定每天担心万万次。你们见过蝎子捕猎食物的场景吗?”
玉灵姑、冯烛幽齐齐摇头。
雷瑾笑道:“蝎子每遇到战力仅在伯仲之间的对手,就会猛烈的挥舞前面的一双大钳,与对手形成对峙之势,再小心翼翼的等着对方犯错误,当它的对手哪怕是犯了一点小错误,稍有闪失,蝎子蓄势已久的尾钩即会闪电一般狠狠的给对手蜇上一记,实在防不胜防。兵法云,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狄爵帅用的就是这蝎子的战法,逼迫你们的龙虎大天师犯错误。错误不在大小,关键是能否予我方以可乘之机,只要出现这样的错误,那战机便到了,决胜的一击往往是迅雷不及掩耳的!”
“蝎子战法?”
“没错,就看谁顶不住先犯错误。先犯错误的一方,即便前面应对的招儿都正确无误,也会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军争杀伐从来只争最后的那一个结果,要想凯旋而归,就要少犯错误。所以军争之善者,务使己方立于不败之地。‘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可胜。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此征战之至要也。”
雷瑾答道。
雷瑾的精神念力破开了冯烛幽、玉灵姑的心灵城防,三人的灵神相接,比翼翱翔,在这一刹那,雷瑾发现了佛门‘他心通’的另外一宗用途——类似摄心术的功效。
第三章 金针离体 放眼于万里之外
微风吹闺闼,罗帷自飘扬。
雷瑾自无思无念,物我两忘的深睡中醒来,身畔佳人横陈,含娇含笑,宿翠残红妍窈窕。
冯烛幽、玉灵姑犹自黑甜酣睡,薄如蝉翼的软烟罗纱巾遮盖,如烟笼雾绕,加之秀发散披,青丝垂坠,半遮了雪腻丰腴的酥胸雪乳,寒玉簪秋水,轻纱卷碧烟,此情此景本该香艳诱惑,然而熟睡中的美人儿俏脸生辉,宝光华严,竟然在婉媚中透出些儿不食人间烟火的清丽,俨然确有几分佛母、天师端庄岸然的风华,道貌仙姿教人不敢迫视。
也是,没有这点俯视众生的凛然风华,如何取信盲从愚信的教民?如何招徕信徒千万?
回想起昨夜的颠鸾倒凤,销魂迷人的辰光,雷瑾忽而失笑,想着今儿可不还有事儿,该起身了。
雷瑾极少在清晨赖床不起,一早一晚的武技功课向来勤修不辍,哪怕是前一阵子因重伤不能运气调息培养内元而改成了锻炼精神念力,也是宁肯补睡回笼觉,也不中断在早上紫气初升的辰光采撷‘日精’的功课,因此虽是与冯烛幽、玉灵姑狂荡了大半夜,却是没有赖在床上的打算,正欲起身来。
雷瑾起身的动静却惊动了酣睡中的两女,四肢舒展之间,粉腿玉臂如八爪蜘蛛般搂抱合围,却使雷瑾一时不能动弹。
“爵爷干吗这么早起身?天色还早呢。”玉灵姑既娇又涩,柔媚勾魂的声音在耳旁呢喃,在这丽景园中这么些日子,她自然知道雷瑾在午后才处置公事的惯例,却不知道雷瑾还有晨练的习惯。
雷瑾也不说明,只道:“今儿有点事要办。”
“哦。”玉灵姑不再细问,冯烛幽却低声道:“这身上的金针禁制着实令人难耐,爵爷什么时候替奴家等解除了?”
雷瑾斜睨了一眼,眼中精光一掠而过,哈哈低笑一声,道:“现在解除可好?”
在这一瞬间,雷瑾已然决定暂时将冯烛幽划入另册,今后有些机密事儿怕是不能事先透露给她了,必需得小心防着她一手。
也许得想法在冯烛幽身边安插一个可靠的耳目?这是一个太过注重自身的利益,太过于强烈的考虑自我的女人,一旦她遇到过大的外界压迫,超过其承受极限,就极可能在外力挤压下做出背叛出卖的行径。对这样的人,不经过长期考验和缜密观察,其坚贞度是难以令人放心的,绝不能列入可以大胆放手放心任用的亲信行列,使用如她这样的人,需要象放风筝一样,时时有一条线在背后加以监视操控,千万不能让其脱离于掌握之外。
雷瑾心里闪电一般忖思,面上不动声色,已经开始着手解除玉灵姑身上的禁制。
指落如雨,瞬间幻化出无数残影,点击在玉灵姑雪玉冰莹的身上,或轻或重,快慢不一,射出一缕缕性质不同的真气,分由各处穴道透进她的经脉之内。
锦衣府所擅长的‘分筋错骨抽髓裂脉’酷刑逼供手法,完全是一套针对人身筋骨关节和穴道经脉而创的手法,诡异莫测,细腻若绣花,恶毒若蛇蝎,自非一般,而雷瑾不但逆用,且参合了医家救人的子午流注金针过穴之法创出‘金针锁脉制经术’,可知雷瑾对经脉穴道的探究乃是出色当行。
不过若是早些天,雷瑾就算熟知‘金针锁脉制经术’的奥秘,也是无能为力,因为他不是施针人。而要解除这‘金针锁脉制经术’所下的禁制,一般至少需要知道施针人下禁制时的详尽施针顺序和手法,再由两个熟知‘金针锁脉制经术’奥秘的高手同时出手才能解开,其中不能有半点差错,否则就前功尽弃,还大有可能损毁经脉。
但是雷瑾现在已经摸索出了山海阁异种真气的一些特性和奥秘,比如象活物一样自主的缠绕和吞噬人体精气的可怕且奇异的真气特性,这与锦衣府的那种酷刑逼供手法就颇也有些地方类似,都好似可以寄宿于人体的蛊虫一样,可以生长,可以壮大,最终还可以杀死宿主。
雷瑾当初手创‘金针锁脉制经术’时,就已经在绞尽脑汁地想着破解的法子,他可不想有朝一日作法自毙,栽在自己手创的奇术下,但直到他对山海阁异种真气有了更深入的认识,这才能够在不清楚施针顺序和施针手法的情况下破解‘金针锁脉制经术’,何况在双xiu采战中气脉精神相连,雷瑾已经比较熟悉玉灵姑、冯烛幽体内禁制的情形,这也是破解禁制的基础。
落指如雨,只为探路,到雷瑾基本确定了玉灵姑体内的禁制详情时,千丝万缕般或阴或阳的气劲,逆走顺行,穿行百脉,快如电火。
雷瑾必须在数息之内,解开 ‘金针锁脉制经术’所下的巧妙绝伦的禁制,否则不依正途的破解手法所激发的反噬真气就会损毁她全身的经脉。
“呀”的一声,玉灵姑叫了起来,禁锢已久的内元开始加速流转,恍然醒觉被禁制的经脉已经解开了。
一脸惊喜的玉灵姑感激地看向雷瑾,禁制瞬息而去,浑身轻松,自然是有些激动的。
雷瑾呵呵笑道:“不要高兴太早,还有最后一道步骤。面朝上,仰天躺下!”话声不容置疑。
玉灵姑柔顺听话地按雷瑾的指示躺下,动作之间,紫乳颤摇,粉光致致,香艳而旖ni。
雷瑾拿开了玉灵姑身上的纱巾,举手分开她修长的玉腿,抄起一条玉腿举高,这个动作不免暧mei香艳之极,以至冯烛幽媚眼流波,异样的瞥了一眼,而玉灵姑则脸颊晕红,曲腿迎合,咬着一点红唇,似羞又怯,婉媚动人,悠悠轻声说道:“爵爷昨晚还未足够吗?奴,弱质亦难堪爷久久挞伐矣,求爷好生怜惜则个。”
“啪”,雷瑾在玉灵姑丰腴雪腻的玉臀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记,声音却是忒清脆,响声入耳,霎时间,两具粉光致致玉润丝滑的身子全都浮现娇艳无比的玫瑰晕红。
“闲引鸳鸯香径里,手挼红杏蕊。”雷瑾笑吟吟的说着,手却伸在芳草萋萋鹦鹉洲下,只在尾闾、会阴两穴间上下‘轻怜蜜爱’了几下,暧mei之气氛刹那间臻于极至,好似是独怜幽草涧边生,黄鹂鸣时,有春潮带雨,来处急,无人舟自横,宜渡刘郎至蓬山。
手如抽丝,指上漫拈金针。
针长竟有两尺许,细若发丝,盈盈软颤,金光澄澄,一线流光,却是好不美丽。
冯烛幽、玉灵姑视之骇然,满腔绮念立时烟消云散,这般长的针插入人体,她们都怀疑自己此前是怎么熬过来的。
然而只在动念之间,便见那长长的金针倏然缩短,眨眼之间消失在雷瑾的手中,好似在玩弄幻术一般。
“似针而非针,不是世间金铁有形之物也!先不要起身,还有一根没取出来。”雷瑾制止玉灵姑道。
如法炮制,又从尾闾中取出同样的一根‘金针’。
再接下来,雷瑾如法炮制,替冯烛幽也取出了两根‘金针’。
“这针——这针怎么会这么长?”玉灵姑只觉得浑身发麻,期期艾艾的问道。
“这不是针,而是凝聚在一起的一股异质真气,只有抽离这一股真气,才是真正的解除了对经脉的禁制。如果是一支金铁之属所打造的针,长期插在人体内,封闭经脉,受禁制者不经脉萎缩、瘫痪残废才怪。”
雷瑾微笑着说道,“好好睡下吧,爷出门去也。”
玉灵姑滚入雷瑾怀中,献上香吻。
唇舌交缠之间,雷瑾忽然感觉满口津液,元气充盈,一念之间便知红莲峰上玉泉涌,三峰大药之醴泉,已从玉灵姑舌下两窍中涌出,却是玉灵姑蓄意纳献滋养玉液,以表全心降服的心意也。此三峰大药之一,据一些丹道中人的说法,是咽之下重楼,纳之于丹田,则有灌五藏,填玄关,补丹田,生气血之效用,补益男子之成丹大药也。
雷瑾又费了些工夫,安抚了玉灵姑、冯烛幽两个,起身盥洗,匆匆完成早课,换了衣裳,略吃了两块点心,嚼着一根红参,带着护卫便出丽景园而去。
帝国三等男爵丁应楠今天在离宁夏镇城南门十里的‘陶陶居’会客,把整个陶陶居都包了下来。
陶陶居虽然说带个‘居’字,其实是一个坚固的墩堡。烽火不起,这里是达官贵人、富商巨贾、文人雅士品酒饮茶的好地方;一旦有警,则是据地自守的堡垒,每一个角落都充满冰冷的杀机。
陶陶居南山阁内。
丁应楠空出首座的主位虚位以待,自己在侧打横坐定,这让一旁侍侯的陶陶居的大掌柜心中骇异。
毕竟,能让帝国丁氏一族的三等男爵爷,财势雄强的丁应楠如此谦逊的人绝对不会多。你想啊,丁家作为帝国四大家族之一,在帝国米粮行和木材行上的霸主地位,没有哪个家族可与之争锋。在天下大乱的时代,手中有粮,心中不慌,粮食是绝对的奇货可居啊,对丁氏一族来说,很多时候只有人求他,没有他求人的道理,可以想见丁爵爷今儿会的客人是何等的尊贵不凡。
大掌柜恨不能再走出厅外去嘱咐一番,虽然他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过了,陶陶居内的每一个掌柜帐房先生伙计下人他都嘱咐到了,仍然怕有什么遗漏,要是不小心冲撞了丁爵爷的客人,可就麻烦大了。
在丁爵爷的身旁、对面,各坐着一名女子,都穿着家常的裙裾,罩着湖丝比甲,想来都是丁爵爷家内宅眷属吧,大掌柜的暗自猜想。
这两名女子冰肌玉骨,雍容清丽,裙裾裁剪得体,比甲贴着腰腹曲线轻软柔顺地下垂过膝,曼妙无伦,虽然裙裾密实地遮盖了大部分肌肤,但那种惊心动魄的美,仍然让见得识广的大掌柜心摇魂荡。
大族世家的女眷就是不一样啊。
就在大掌柜感慨的时候,远远的一声“贵客到”传入南山阁,打断了大掌柜的感慨。
见丁爵爷与那两名女眷同时起身出外相迎,大掌柜的心中为之骇然,这客人是什么来头?。
一会儿,靴声橐橐,便见丁爵爷陪着几位男女入来,或清俊,或飘逸,或剽悍,或精灵,显然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
尤其前头一位穿着玉色罗道袍,大袖飘扬,体格雄武,一脸的灿烂笑容,居然有几分文人风liu蕴藉的儒雅气质,然而又隐隐散逸出来的雄浑气象,特异不凡,尤其是举手投足间不怒而威的森严气度令人心折,使他天然成为众人的中心,仿佛皓月当空,群星难以争辉,只能环而拱之,然而其人却似还未及弱冠之年,年轻如此,威严如此,让陶陶居大掌柜的躲在一边屏息静气,不敢擅动。
耳中听得丁爵爷一边走,一边称呼那年青人为‘侯爷’,大掌柜的这厢里遍思西北一带的英雄俊杰,似乎并没有什么姓侯的大人物,也没有姓侯的大族世家,而且让丁爵爷也要称上一声‘爷’的人物,那该是什么身份?
正疑惑不已,这时,大掌柜的隐约听得丁爵爷对那位年青人说的一句话,道:“家伯父前日带信来还问到三公子近况,又说西北采办军粮,丁家自然责无旁贷,定当竭力输运以供,只是道路不靖,或有延误,还望世兄见谅一二。这是家伯父信中原话……”
那大掌柜见多识广,听到这话时,已经恍然大悟,身子一颤,浑身发软,心说:天啦,这是——这是,平虏将军都督大人啊!什么时候又加封为侯了?啊——
忽然感到一阵袭人寒意上身,却是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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