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逐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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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 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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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弱处突入内地,在山东、京畿等地烧杀抢掠的‘战绩’,数百万的生命被屠杀还不算在其中。

虽然这些都是满族的祖先“满洲”们(以建州女真为主的统治集团)犯下的累累罪恶,而且历史上的是非,我们现在应该用历史观点来客观看待,“满洲”的罪恶亦与现今的所有满族人无涉,祖先所制造的罪恶应该由制造出这些罪恶的人来承担。

要记住的是,满人的上层统治集团在大清国时期是从不承认自己为中国人的,直到辛亥革命后,满族才真正从名分和实际上成为中国的一个民族。

但现代的满遗们就是想不开,他们对这些“满洲”祖先们的罪恶向来都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的,他们只拣对他们有利的东西大肆宣扬,颠倒黑白,妄顾事实,把这些满手血腥的统治者吹捧成高大全的政治家、军事家,英明神武,仁德无比,宣扬出什么‘盛世’,真是令人齿冷。所以满清除了“丰功伟绩”和许多似是而非的谬论之外,真相总是被有意无意的掩盖在角落中,即使有人在一部上百万字的历史著作中偶尔提及,也不会超过一两百字,因而不被大多数人所知。

实际上,汉语中“民族英雄”一般有较严格概念和范畴。第一,他必须是在民族战争中涌现;第二,是为抵抗异族的战争侵略作出较大贡献的人;第三,是在抵抗外侮的民族战争中,为保护本族人民的生命和财产不受肆意侵犯和掠夺而做出了较大贡献的人。这样的人,才能称为“民族英雄”。

历史上统一本民族的历史人物,可以称为该人所属民族的大功臣、大人物甚至伟人,但怎么都算不上该民族历史上的“民族英雄”,更谈不上能成为以汉族为主体的多民族‘华夏共同体’的具有历史意义的民族英雄。

满清的奴尔哈赤算不算?奴尔哈赤初起兵之时,女真诸部都没有统一,明朝与女真之间也并不存在真正的民族战争,而在奴尔哈赤之前,女真诸部虽然臣服明廷,受明廷册封,并受大明皇朝边镇卫所的管辖,但女真人诸部族对汉族居住区长期进行武装骚扰,以至国力渐衰的明廷烦不胜烦,不得不将边墙一直延伸到鸭绿江边,设置屯兵堡寨,以应对建州女真的骚扰游击,保护汉族居住区,而奴尔哈赤起兵叛明之后,双方的武装冲突升级为民族战争,即使有明廷边将举措失当的原因,但奴尔哈赤是主动挑衅,反叛自立,进而主动发动民族战争的一方,却是否认不了的。

因此奴尔哈赤不会是‘满洲’的民族英雄,相反挑起民族战争的正是这个暴虐残忍的奴尔哈赤,是叛明的奴尔哈赤不断的侵略汉人居住区的土地。

奴尔哈赤之后的皇太极、多尔衮等人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是满洲人的民族英雄,他们都只能算伪金的功臣。

民族英雄,他们连边都沾不上。

至于说东北地区是满清带来的‘嫁妆’,更属于无稽之谈。东北地区是明初击败元朝在东北的残余势力后,驻军于斯,设边镇、都司、卫所,实施有效军事管辖的地区,那时候有奴尔哈赤们什么事呢?

再则,奴尔干都司的高级军官都是明廷派遣的流官而不是册封的土官,比之那些只册封有土官的‘羁縻地区’(满遗们认为羁縻地区不属于历史上的中国所有),这种铁证,满遗们当然是从不会拿出来的。

满遗们的谬论,我已经不屑于多话批驳了,这些满遗除了为帝王唱赞歌之外,于苍生何益?混淆事实,颠倒黑白就是他们唯一拿手的伎俩。

所以我在这一章里将一些被人‘蓄意遗忘’或者‘蓄意忽略’或者‘蓄意取舍’或者‘蓄意删改’掉的一段历史再现出其中的一小部分。

不错,只能展示出‘一小部分’中的一部分,因为这仅仅是从《满文老档》中找出来的‘满洲人’自己的记载,汉字记载经过有清一代长达一两百年的频繁*运动和有计划的篡改删除(譬如乾隆修四库全书,毁书之多,绝对是空前绝后,*十年因‘破四旧’而毁的书,实在不若乾隆毁书的万分之一。明朝人写或翻译的许多书籍,这些在历史上具有世界意义的书籍,在清代被禁毁一空,直到民国建立以后,才从朝鲜、日本、东南亚等处逐渐重新找回翻印,然而文化断层是无法接续的。在文化上,大清国时期是中国灿烂文明的‘伟大’倒退和中断),绝大部分早已经不复存在了,然而即使这样,残存下来的一点文字仍然令人触目惊心。

象所谓的‘清史研究员’‘满学会会长’阎崇年,此人写有《正说清朝十二帝》,书中谬论不少,颇能唬住一些人,其实仅仅‘清朝十二帝’说法的本身就不严格,起码满清奴尔哈赤、皇太极并不是封建帝王,而是叛明的奴隶主小可汗,退一万步说,满清就算是‘正统’,南明小朝廷不算数,那也要等崇祯上吊之后才算吧?1644年以前的伪金历史,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明朝地方志的规格,虽然他已经叛明很多年。1912减去1644,简单的算术题而已,满遗的用心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非要左算右算算出来满清王朝比大明王朝延续长久,我倒想问问,是不是还要加上近代张勋复辟那短短的几十天,还有日本扶持下的傀儡‘伪满洲国’的那十几年?以便算出满清王朝前后延续超过了三百年以上?以便证明满清王朝就比大明王朝更‘光荣伟大’?还有所谓的清史专家杨珍也是如此,此类混迹于学术界的所谓专家皆是满遗中的一分子,比如阎崇年历来的论述皆为满清帝王歌功颂德,摆出一付貌似客观公正的姿态,实则对满清皇朝暴虐黑暗丑恶淫秽的一面多以曲笔回护,而稍有可观者则大书特书,或实在抵赖不过,则偷换逻辑,喋喋不休的加以辩护,颠倒是非黑白到了令人难忍的程度。他在使用“史料”上,让人乍听之下,听不出有多大的错误,但是其根本的历史观已经不能称为一个人类所应该具有的历史观了,不知道此人是否还有一点点人味?难道用几百万汉族同胞的血肉写就的历史就那么值得轻贱吗?‘满族同胞’不同意,难道汉族同胞就会同意吗?不知其历史观与真正的辨证唯物又能扯得上什么关系?一个‘专家’,历史观颠倒混淆到那种地步也是令人惊愕。

研究清史,对清朝历史有所回护,说些赞美之词,这可以理解,无可厚非。但是任何历史朝代都是光明面与黑暗面并存的,若只说某朝代光明的一面,却专以另外朝代的黑暗面相陪衬,进而贬低其他朝代,抬高他自己所研究的朝代,其用心何在呢?阎崇年、杨珍之流,就是这样的人。

此人自言是山东汉族,但察其言论,倒是很令人怀疑此人是不是属于奴才还没有做够的满清汉军旗那一类人。不过也难怪,连公认的近代卖国贼薄仪(虽然其人经过‘改造’,成为了‘国家普通公民’),这样的反面教材都可以堂而皇之的以‘巍然’之姿在沈阳树立一座大大的铜像以资“纪念”,人之无耻无知,何事不可为也?我看,连研究红学的周汝昌都远远比那些所谓的清史专家明白事理,至少他不会把满清的痈疽当作桃花来顶礼膜拜。我就奇怪,满清灭亡也将近百年了,中国怎么还有那么多的‘包衣阿哈’,奴才成堆。阎崇年、杨珍之流的满遗们,做奴才真是做上瘾了吗?

第三章 婚礼吉期贺新郎  巡海‘打猎’挂云帆

清晨,天色未亮,长安城刚刚打开四城的城门,除了赶晓市的人,大多数人还没有起身,这时寒意透重裘,泼水自成冰,那就真一个冷字,冷到骨头里,早行的人一个个都耷头缩脑的。

大地震颤,闷雷一般的马蹄声暗随寒风而来。

一些早行人早已知机的让开大道中间,尽拣路两边行走,要是不慎被奔马碰上一点那可没处说理去,就算有说理的地方这种麻烦也最好别招惹——长安城里现在能放马狂飙的只有西北幕府的快马驿传和一些执行紧急军务的将官,再就只有平虏侯爷了。

只是瞬间工夫,蹄声已如滚雷一般从长安北关城卷入,风尘仆仆的数十骑如狂风般穿过安远门(长安城北门),路上行人都暗抽一口凉气,我的个乖乖,闪的不快可不被撞成肉饼?都庆幸自己知机闪得快。

他们也不想想,艺高人胆大,而且早上本就人少,他们想让马撞上都不容易呢。

这队狂飙的马队直驰到秦王府城尊义门前,烈马长嘶声中,马速这才骤慢。

雷瑾和一干护卫从泾川出发,一路换马,经一夜疾驰,终于在赶在早上辰光回到长安,再迟些时候可就要误了吉期了。

雷瑾一抖马缰,缓辔走马,嗒嗒轻驰,直入秦王府。

雷瑾跨下乘骑的是一匹西凉大马,这会儿浑身汗湿,好似刚在水塘里打了个滚似的,却直冒汗气,粗重的呼吸如同炼铁炉前的风箱,疲态尽显。

扈从随行的护卫们,他们跨下坐骑也跟雷瑾的坐骑一样,浑身湿漉漉的,热汗腾腾。

这一夜,雷瑾完全是打着火把一路策马狂飙,这一路每隔二三十里一换马,‘享受’了一下一般人享受不到的特权,只不过这样的特权,若没有什么紧急的事儿待办,估计白给人银子,也不会有人愿意‘享受’这样的特权,且不说夜路狂飙,没有两把刷子,骑术不精,等于送上门去做阎罗王家里的倒插门女婿,小命难保;光是一路上的鞍马颠簸劳顿,身子骨稍差些儿的人也是绝对吃不消,若骑马跑这么一夜下来,估计不在床榻上躺个十天八天绝起不了身。

这一路上,雷瑾一行人总共换乘了二十几次之多,换上的马匹都是短程速度快得惊人,但后力不济,不堪用作军用战马而淘汰下来的‘劣马’。这一类马匹的灵性与战马相若,只是先天秉赋上耐力不济,不耐长程驱驰,以前都是与其他劣马混在一起,用作挽乘或役用的马匹,然而在幕府参军杨罗的建议下,专门挑选出这类灵性不低的短程快马,改充军驿递铺的驿马,效果却是不错,不但降低了添置驿马的开支,还能大大增加军马的数量,一举两得。

要知道即便是千里良驹,追风骏马,若是以袭击步全速奔驰,也绝顶不住长时间不惜马力的奔驰,就是传说中的天马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全速猛跑的话,在半道上就得累死倒毙;而短程快马一站一站接力换乘,只要人顶得住,传递驿报的速度远远快于长程快马,这却不是长程快马可以比的了。

偏腿下马,雷瑾将马缰交给车马场的军吏,昂然而入。

整个王府早已经是一片披红挂绿,红灯高挂,红锦设屏,红毡地毯铺地,一派的大红喜气,小厮仆妇可是都忙疯了。

匆匆回到后院,栖云凝清、翠玄涵秋、尼法胜、尼净渊四人仍然如常前后护卫跟随左右。

匆匆盥洗,雷瑾换上了崭新的大红云锦蟒袍,戴上束发小金冠,腰围玉带,这是今儿的新郎吉服。

趁着还有点空闲,雷瑾赶快看了一下各种军政谍简报和各种秘柬。

出川迎亲的玉灵姑发回的秘柬让雷瑾的目光多留连了一瞬,那是玉灵姑对孙氏送亲船队中所有值得注意的人作了一个概括性的描述,并且逐一对每一个她认为重要的人物作出点评,尤其是夷陵州那一夜,那短暂的片刻交锋,玉灵姑记述得相当之详细,井井有条,明白晓畅,不愧是前弥勒教的女天师,能力很强。

“雨晴夜合玲珑月,万枝香袅红丝拂?孙家搞什么玄虚?”

“泰州陆氏?”

“陆贽?陆家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位人物?”

雷瑾喃喃自语,再从头细看了一下,吩咐侍从女官将此秘柬存档,以留待内记室编篡〈形势汇篡〉时作参考。

再看余下的都无甚新鲜消息,多不过是西北各处豪强缙绅大姓世家武林门派送来的礼单一类,雷瑾根本不瞧礼单内容,这里大部分礼单都是祝贺年前的纳小星之喜,没有什么看的必要。甚至西北各地大大小小的宗室藩王的礼单也一个不缺,秦王府、蜀王府的礼单赫然在列。

还有一叠则是雷瑾父族、母族两边的亲友派人通过各种方式送来的礼单,这些礼单不是用来祝贺雷瑾纳小星的,而是为雷瑾来年的大婚提前送来礼物,毕竟这万里迢迢,礼物总需先准备了送到西北以完礼数。

雷瑾略扫了扫,先拿出大嫂令狐楚烟打发人万里迢迢从辽东押送来的礼物礼单看了看,象牙、皮毛、贵重裘服、朝鲜红参、倭缎、倭刀、天鹅绒、绫绢、绸缎、棉麻、珠宝、金银锞子诸物,林林总总,相当丰厚,刚好配得上彼此的血缘亲疏和辽东武宁侯府的地位,却又不过于奢侈,正是令狐楚烟精打细算的风格。

雷瑾微微一笑,兄弟几个都在家里的时候,这位大嫂当时还在协助母亲大人理事,家里钱粮收支的许多收支项刚好得从大嫂的手里支应出来,他自己花银子钱一向奢靡无度,因之在花钱上一向就与这大嫂互不对眼,这位大嫂仗着与母亲大人的那层族亲关系,可没少给自己为难,现在能够打发人送来这么一份礼单可真不容易也。

再拿起一份礼单,却是二哥雷琥的礼单,这份礼单的项目可就有点让雷瑾有点忍俊不禁了,很显然这份礼单二哥没有经手。

怕是二哥房里的女人们合计着送出了这么份礼单吧?雷瑾暗想,瞧瞧手边这份礼单,礼物是极丰厚的,就是有些不合家里的惯常礼数。

五船番银、十船丝绸、五船青花细瓷、十船桂皮、十船大料、十船茶叶、两船胡椒、两船丁香、两船豆蔻、一船紫檀木料……

这还真是海盗的手笔,他娘的,银子用船来计数,香料用船来计数!

这真是银子如泥香如土了,丰厚到雷瑾都要发愣的地步,这海盗生涯真的就这么财源滚滚么?

雷瑾当然想得到这些东西十有八九是海天盟的战利品,那些桂皮、大料之类的香料任谁送礼也少有这样子几船几船送的。

桂皮、大料等香料,帝国出产很多,商人们大宗的贩运各地,而丁香、豆蔻、胡椒等产量则远不及南洋,虽然都是做菜用的香料,但也同时是很重要中药材。

譬如桂皮(肉桂),性味辛甘,补元阳、暖脾胃、除积冷、通血脉,女科疾病多用之,而且能延缓衰老;大料(八角),理气止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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