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逐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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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 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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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烧酒酒税,其实很快就会调低到十之四的水平,这个长史府只是在最近紧张于蝗虫飞落的形势,而推迟几天颁布一批新政令而已。

但雷瑾没有说起这个,只是在一闪念之后,跟李大礼说起了另外的烧酒,番薯或者土豆酿造的烧酒。这两种烧酒都不属于粮食烧酒,但相对粮食,酿造出酒太少,尤其番薯烧酒还有浓重的番薯味,后来虽然弃用了酿造粮食烧酒的酒曲,摸索改用了适合番薯、土豆酿造烧酒的全新酒曲,出酒倒是上去了一大截,但总感觉还是不如粮食烧酒,就有人说,这酒干脆过滤得了,过滤几遍,就成烈酒,应该不比粮食烧酒差。结果,经过多次过滤,居然真的酿造过滤出了一种纯净无比的烈酒,澄净透明,口味清爽,口感柔软细腻,然而烈火就隐藏在柔软细腻之中。

“说的老夫食指为之大动,这酒命名了没有?”李大礼笑道。

雷瑾说道:“尚未来得及命名,不如大天师就劳神费心给这新酒命名,如何?本侯已命人从雷氏大酒庄弄了一小坛子来。”

“霸王,如何?不好。水舞烈焰,嗯,也不好。凌波仙子,似乎也不好。不如就叫离别难!”李大礼道。

雷瑾眼中精光一闪,“嗯,有点意思。离别难,相见欢,呵呵。好,这烧酒就叫‘离别难’了!”

烈酒对好酒之人,对豪杰剑客,那都是离别难,相见欢啊!

烈酒的酒力可就不比那葡萄酒酒逢知己千杯不醉了,雷瑾、李大礼喝完一小坛子‘离别难’,都有点小醉,但也仅只小醉而已,要想让天道高手大醉,连他们自己也极难做到。普通人能做到的一些事,在天道层次却再也无缘了。圆转不息的先天真元,总是使天道高手的身体状态保持在相对平衡之中,如果某些外入物质,酒、毒药、迷药、麻痹药物、春药等影响到身体状态的平衡,强大的真元自行流转,很快就会强行转化掉外入物质。想喝得酩酊大醉,那是不可能的事儿。

看看天色辰光,从整个白昼,消磨到黄昏,雷瑾又磨过了一个他认为‘无聊’的白天。

回到紫云楼,主院落里,孙云晴与夜合、阮玲珑、万枝儿、香袅仍然在全神贯注地调教她们的徒儿,没有发现雷瑾的回来。

雷瑾隐在一旁,看她们调教还算中规中矩,没有大的差池,现在是最为要紧的真元内息强力筑基阶段,那些真元内息的经脉走向,雷瑾画得浅显直白,杨春花自己都看得懂,夜合这些人又都是修习了武技上乘心法的,指点一二,杨春花进境自然更快。反正雷瑾手创的这门上乘心法可以随时中断修习,而不虞走火入魔,所以夜合等人,才在杨春花行功、站桩时,不时指点纠正一些小谬小错。

雷瑾一手创出的这门上乘心法,最为繁琐复杂的部分,就是真元内息的修炼,占去了‘心法全本’的十分之九,拳脚、兵刃只占一分,可谓最奇特的上乘武技心法。

看着孙雨晴兴致勃勃地‘干扰’夜合调教杨春花,倒勾起雷瑾的隐秘心思来:在雷瑾看来,孙雨晴身材虽然颀长,但体形偏向丰腴圆润,丰乳肥臀,是易于怀孕的那一类女人,所以曾经在交欢中两次喷射生命精华入于*,但始终没有发现她有怀孕迹象。雷瑾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知道,一定是自己遗漏了或者忽略了什么,才使得自己‘功败垂成’。一旦找到被雷瑾自己忽略的一点,这令孙雨晴怀孕的事儿就易如反掌了。但是,那一点到底是什么呢?

令孙雨晴怀孕,绝不是雷瑾私人的家事。孙雨晴若能生下一个男孩儿,这对整个西北、西南的官员们来说,就是平虏侯‘后继有人’!整个西北幕府更加稳固如山,不可动摇了。

雷瑾自然明白不少幕僚官员心中的‘焦灼’,而若当孙雨晴诞下男孩儿时,这种‘焦灼’就会不翼而飞了。

躲在一边,看了一会儿,雷瑾即无声无息地离开,进了紫云楼的东院。

紫云楼是一个院落群,东院其实与主院差不多大,这里是雷瑾的‘大书房’,‘私人领地’,当雷瑾回到紫云楼,修行、沉思、‘听书’等事,都在这里做去。

进了东院,早有从绿痕那边要过来侍侯的云雁、冰縠、凝霜、金荷四位‘大丫鬟’,领着一帮儿丫头嬷嬷迎了上来,衣饰皆绫罗绸缎,光鲜亮丽,只有戴的首饰尚懂得以简约为美,衣裳裙裾的崭新光鲜,这表现出平虏侯府的底蕴不足,没有那种上百年岁月时光沉淀后的陈旧和沉静。

只有云雁、冰縠、凝霜、金荷穿得半新不旧,新做的裙裾,半旧的衣裳,巧妙的搭配在一起,便见得丽而不奢,美而不炫,这是雷门世家熏陶出来的世家风韵,光靠调教是不成的。

瞥了一眼冰縠(小注:冰縠的‘縠’,读作‘hu’,类‘壶’字的读音),雷瑾忽然有点惭愧,自己应承绿痕的‘事儿’,仍然只‘完成’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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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7-20发布

第四十八卷 狂风落尽深红色

第一章 冰縠凝霜

更衣换鞋,由云雁、冰縠等丫鬟侍侯着洗手净面已毕,雷瑾又深深瞥了冰縠一眼,暗忖——眸闪秋水,眉弯月牙,唇红齿白,明艳俏丽,这确是个万里挑一,冰縠纱罗一般的少见美人儿,以前怎么就是视而不见呢?

冰縠纱,本是绫、罗、绸、缎等丝织物中的一种。

极薄极轻,宛然无物的细绉丝织物上,有着如同冰冻住一般的天然浮凸皱纹,这种似纱非纱似罗非罗似绫非绫的轻薄纱罗就是冰縠绉纱。这是一种极为难得而珍贵的炎夏衣料,裁剪冰縠纱罗而制成衣裙,其质轻薄,着体舒适凉爽,向为富家贵族的夫人小姐所特别喜爱,但以前冰縠纱罗产量稀少不易得,是为宫廷贡品,为皇家独享。只在近几十年,江南地方的纺织工艺较之以前大大进步,冰縠纱罗产量大增,这才渐渐流入民间,但“一尺冰縠十锭金”,冰縠纱仍然只有富家豪门的夫人小姐们可以穿用得起,其珍贵难得由此可见一斑。

大丫鬟冰縠得以这种珍贵纱罗为名,为其定名之人的喻意自不用明说。

在雷瑾的印象里,冰縠是性情有点沉静的冷艳美人,处事井井有条,在现今的紫云楼东院里,其实是她在总管一切庶务。云雁虽然是四女当中的大姐,但为人温顺静默,论起处事的明快果决,却是不及冰縠多矣。绿痕、紫绡等心腹大丫鬟又因为综理内记室机要,事务繁重,早就少有精力和时间来处理庶务,雷瑾亦早就默认由冰縠总管自己身边一切庶务的现实。

心下拿定主意,雷瑾吩咐道:

“冰縠,你来侍侯笔墨!端些茶水糕点进来就行了,晚饭就省了罢。爷不饿!”

说着话,雷瑾转身就踱进了书房。

“哎呀,爷慢些儿,书房还没有掌灯呢。”冰縠在后面直跳脚,已走进书房的雷瑾露出一丝儿微笑。

“凝霜,你赶快去小厨房端茶水点心,顺便告诉她们,给爷多准备些消暑的冰镇小点心、酒水,当夜宵吃。”冰縠一边急急吩咐,一边向书房走。

说这几句话的工夫,雷瑾已经施施然的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面前是宽大的花梨木书案,座下是宽大的花梨木太师椅,椅上铺垫着柔软的坐垫靠背,其上又还蒙着一层凉爽的玉竹坐垫、玉草靠背,坐着倒也舒适。

冰縠脚步轻盈,轻轻步入书房,先是点燃了门口墙壁上那两盏儿黄纱灯罩罩着的小灯,书房中便有了些昏黄朦胧的光线。

冰縠巧手翻飞,坐地大灯‘九柱盘龙’随之华光流动,大放光明,很快将书房中照得通明如白昼。

这是以前秦王书房中专用的大灯,九排九灯,九九八十一盏灯儿,灯柱上有先皇帝特许秦王使用的盘龙,这个坐地大灯以铜为九柱,每柱皆盘龙,姿态各异,栩栩如生,堪称鬼斧神工,而每一个伸出的灯盏则有各种祥瑞图纹、飞禽走兽、花草人物、神话故事等,亦是维妙维肖,精工细作。灯盏以前罩的是白纱灯罩,现在则以玻璃灯罩罩着,灯光更加明亮,不过也更显得华贵绝伦。

移步到花梨书案前,冰縠又点燃了书案前的两盏水晶灯。

“奴婢侍侯爷笔墨。爷是用方于鲁的‘铜雀瓦’,还是用程君房的‘清玉案’,要不——就是‘潘谷墨’?”冰縠抿着嘴微微笑道。

雷瑾眼睛微瞪,道:“开玩笑,随便写画一下,就要用名家名墨;你当爷真的腰缠万金财源滚滚啦?‘铜雀瓦’?爷还‘紫玉光’呢!拿锭上好的徽州香墨就行了。爷记得墨匣里还有一锭才用了小半的徽州香墨,找出来用吧。

你这小蹄子,没别人,连爷的玩笑也开起来了?真是——,嗯,快去,快去!”

“是。爷!”

冰縠轻声笑着应道,转身在放满各种精美墨匣的文房四宝架上,略略找了一下,便循着标签,找出一个小小的剔红黑漆墨匣子,打开一看,清香四溢,很快弥漫到整个书房,果然是有一锭用了一小半的徽州香墨(注:好墨都在制作时加入麝香、冰片、梅片等香料)。

执墨在端砚上细细研磨,冰縠很快磨出了一汪黑亮清香的墨汁,“好了,墨够用了。”

雷瑾淡淡瞥了冰縠一眼,也不言语,取了尺幅大小的一张宣纸,将紫铜麒麟镇纸左右一压,平平整整,这是写画之前一点静心宁神的准备工夫,所以雷瑾亲手做来,却是不用冰縠侍侯了。

湘妃竹的一管湖笔,轻濡了香墨,在宣纸上飞快地勾、勒、点、擦,数笔之后,雷瑾已然停止勾画,开始题诗于留空之处,年月日留款,再从随身携带的三个印章匣子里,取出一枚田黄石闲章钤了上去。

“冰縠,”雷瑾微微笑着,“你看看,爷这画儿怎么样?”

冰縠打眼一瞧,只见那尺幅方圆之上,寥寥数笔的浓淡墨迹,乃是一幅仕女图,画中人却不是别人,正是她冰縠。雷瑾已经在数笔之间,将她沉静冷艳的神韵气质勾勒点画,描绘得栩栩如生,功力不凡。

脸上不由一红,冰縠轻声说道:“爷怎么把奴婢画到画儿上去了?”

“你说呢?”雷瑾脸上似笑非笑,只是瞅着她。

冰縠是何等冰雪聪明之人,立时已明了雷瑾弦外之意,身子不由一软。她也是被绿痕、紫绡私下里嘱咐过的,私心亦自思量有时,心下里不是没有想过终究会有这么一日儿。而云雁、金荷已然被雷瑾取了处子红丸,她又何尝不晓?只是想不到这种‘羞人’的事儿,竟是在今儿突然落在自己身上罢了。

冰縠咬了咬嘴唇,移步到雷瑾身侧。

雷瑾抬手只是轻轻一拉,冰縠已然晕乎乎地‘跌翻’在宽大的太师椅中,与雷瑾‘挤’做了一处,在书房内明亮灯光的映照下,俏脸若脂如霞,更加的柔媚动人。

“哎—,”雷瑾轻叹,“好一个明丽娇俏的美人儿。本来,爷打算过上两年,就让你自己个找个如意郎君,爷呐就风风光光地把你嫁出去。可你绿痕姐姐非要爷将你收房,这却是南辕北辙了。这眼下嘛,你仍有抉择的机会。”

话声一顿,雷瑾肃然说道,“冰縠,这毕竟是关系你一生的事儿,可要想好了、想透了。现在只要你说声不愿,本侯绝不勉强于你。”

“奴婢,”冰縠声如蚊蚁,“奴婢愿意。”

“奴婢”,微微停顿,稍顷,冰縠声音变得很是坚决,“奴婢想过了,不会后悔。”

雷瑾心头微叹,绿痕、紫绡的影响固不在小,这旧习风俗的潜移默化其实更为深远庞大。帝国之中,婢作夫人向来被人视为美事,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超脱于这俗世红尘的常规之外的!

虽然说天高任鸟飞,但人们精心豢养的金丝雀儿几乎不能够离开主人的樊笼而独立存在,‘自由’的代价太过于高昂惨烈,并不是金丝雀随便就可以承担得了的。譬如绿痕、紫绡等,又譬如江东孙家陪嫁的夜合、阮玲珑等侍女,无论其质素是如何万里挑一的优秀,一般都难于离开各自隶属的家族或宗族,正如那离不开鸟笼的金丝雀一样。此等事无关对与错,只是因袭传统旧俗而已。即使如雷瑾这等我行我素之人,对此也无能为力,最多不过是对自己身边亲近的女子多加一点儿怜惜而已。

雷瑾当下也不则声,拉起冰縠的小手,起身慢慢走到书房里平时专一小憩品茶的小榻前,让冰縠侧身坐在榻边,微微笑道,“坐会儿。爷稍去便来!”

耳边听着雷瑾的橐橐靴声倏忽出房远去,晕晕乎乎的冰縠侧坐榻边愣了好一会儿,如在梦中,半响才省过神来,强自按捺惶惶突突犹如鹿撞的心儿,卸下簪珥花钿等头面首饰,徐徐解开髻发绺辫,总绾起一窝丝来,那一头如云秀发又长又黑,光可鉴人。

独坐书房,冰縠正思绪纷乱不知所已,橐橐靴声逐渐由远而近。

凝霜低眉顺眼跟在雷瑾身后进来,手上捧着食盒,那想是从厨房拿来的点心酒水之类。

“放下罢。对了,凝霜,你叫人去把练功房收拾一下。”雷瑾吩咐道。

“是。奴婢这就去。”凝霜放下食盒,敛衽告退,返身出门。

冰縠起身,揭开食盒来看时,里头一小碟虾饺、一盘儿生猪油炸的香菇鸡丝春卷、一碟子奶油松子瓤的卷酥、一碟子拌糖奶豆腐,余下则有苏州山楂糕、松子糖、橄榄脯几样小点心当零食,另有茶汤备下。

冰縠一面摆好了点心茶水,一面侍侯着雷瑾进食,其间柔情缱绻,软语温存,却是难于尽述。

香囊暗解,罗带轻分,兰麝暗香闻喘息,绮罗纤细见肌肤,此时还道薄情无?

榻上榻下,散乱地放着脱下的袍子、背子、六幅罗裙,还有玉带、靴子、绣鞋、香囊、荷包……

罗裳半解,江南孙氏绣坊精绣的缠枝花儿月白罗襦似敞似合,隐约闪现彩绣比翼花鸟丝绫抹胸的一抹儿桃红。冰縠已然鬓发散乱,罗襦儿、抹胸欲隐半隐间雪肌玉肤忒是撩人。

冰縠粉面娇红,春潮汹涌,瘫软在雷瑾怀中,一脸的意乱情迷。

雷瑾一手揽着冰縠纤纤一握的细腰儿,一手却是刁钻地由她怀里滑进抹胸,把握暖玉温香也似的一团软玉。

“爷,啊,不,不要……”

冰縠在雷瑾怀里细细喘息,含混不清地呻吟着,嘴上说着不,小手儿虽然也按着雷瑾在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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