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咏深深的望了一眼贾琏,见人神色变化,唇畔若有若无的划过贾琏的耳畔,低哑了声音轻柔的低语:“是太子妃,不是皇后。我与她有过约定,待我为皇,手握天下,定放她自由。”
贾琏下意识的躲开暧昧的触碰,但还没挪一步,就听人非常不要脸的开口说道:“琏儿,今日颇有纪念意味,不如我们也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吧。”
“光天化日之下你……”贾琏手颤着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看着人红通着脸,司徒咏嘴角的笑意更深,幽幽道:“不妨我们昭告天下吧。” 果然,有时候欺负人会上瘾的,他现在就想把人欺负到哭。
看人一脸笃定的神色,贾琏嘴角抽抽,还没开口说话,又听人道:“不过,明日应该会很热闹,有些人说话不太好听,琏儿就不要去辱了耳朵,可空着一大早上无事也不行,想想,我们还是现在先做一些正经事,这样明天就可以过的有滋有味了。”
贾琏:“……”
耳边尽是温热的气息,对方的嘴唇好像碰到又好像没碰到的划过自己的耳畔,贾琏忍不住想要咒骂,该死的男人。
这种调情手段也敢往他身上放!
可偏偏又感觉自己心跳加速,热血翻滚,甚至连身子都有些舒软。脑中闪过种种,瞥见司徒咏笑意连连的嘴角,贾琏吞咽一声口水,抬起手抵在司徒咏胸前,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气势强盛些,双眸缓缓朝下一瞥,嘴角狞笑一声,“皇上您如花似玉,臣唯恐您体力不支,不如让臣来吧。”
司徒咏自然懂话语对方鄙夷“不行”却是很体贴,轻描淡写道:“那就却之不恭。”边说,自己动手开撕衣服。
事后,贾琏忍不住翻白眼。可没什么办法,是他自己脑子找抽了要与虎谋皮。
虐不了司徒咏,只好先转移战火。先前联手坑他一把,让他成祥瑞,如今他把他们虐成祥瑞。
众王爷开始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可偏偏又挑不出贾琏的错处来,只好更加团结一致,抵死不认,只道:“全天下都觉得你们天造地设,乃是天意。”
司徒咏饶有兴致的看着贾琏一挑八,偶尔享受一番枕边教妻的乐趣,让他如何快准狠的挫掉王爷小分队的士气,又在小分队岌岌可危时不着痕迹的帮忙,力求两边战斗力平衡,让贾琏享受寓教于乐的待遇。
看着贾琏眸子里自己的身影越来越深,司徒咏非常满意。果然,他没选错人。
…………其余原著人番外………
京城北郊附近有一个小小的村落,此村所辖之地皆有铁栅栏相围。从村头到村尾,皆是破败的茅草坪,一入村口,积年的老愧树下树立这一块匾额,上书…红楼一梦。
此村周围乡民路过无一不扔臭鸡蛋砸石头又感念皇恩浩荡。因为此乃昔年狼子野心的叛军所居住之地。
这一日春光灿烂,冰雪消融,林黛玉挽着竹编的菜篮小心翼翼的望着一片翠绿之色。
家里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开过锅,在这样下去,父亲不知能不能熬过这个苦春。
可这些菜,她一概不认识。望着不远处三三两两摘菜交谈的妇人,林黛玉眸子一闪,眉头一蹙,低眉深思。
正踌躇间,探春提着篮子走过,瞥了一眼蹙眉落泪不语的林黛玉,嘴角一勾,低眸遮挡住眼中的一丝嗤笑与嫉妒。
一年前江南叛乱,父亲也牵扯其中,据说大伯周旋,他们一家被扔进了红楼村。在这村里,人人要耕作劳累,家家户户自食其力,靠着分到的一亩薄田存活,其外上山打猎摘菜种种各凭本事。
一个女子在“监狱”中固然不好过,但是跟着娇生惯养的父母兄弟,她又岂有活下去的机会?于是她趁机跟父母断了关系,一个人存活,日子苦是苦了点,但依旧有活下去的机会。
果如他所料,父亲对庶务都不熟悉更何况农事,整日里念叨先祖荣光,咒骂大伯,王夫人也疯疯癫癫,自己姨娘想着伺候父亲,以求妾位扶正,而贾环整日无所事事,唯一跌破她印象的倒是向来被视为珍宝的贾宝玉,没想到他倒是能下田插秧。
可插秧也无济于事,因为对方改不了怜香惜玉的毛病。
送了一半稻谷给手无缚鸡之力的林家。
结果可想而知,王夫人爆发了,涉及肚子饿,父亲也动怒了,舍不得打家里唯一的壮劳力,把他困在厨房,两人去林家闹了一场,抢尽了林家现有的家产,林如海病得更严重了,林黛玉含泪一句“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道尽了现实,那又如何?
享受着嫡女的身份,如今也该承担其父站错队的痛楚。
“三姐姐……”难得看到熟人,林黛玉眸子闪过亮光,期期艾艾的开口询问,“这野菜与野草该如何区分?”
“哟,这不是林大小姐吗?你的侯爷表哥没给你送衣物来?“还没等探春回答,其中一个妇人闻言立马泛酸的说道,话音一落,立马引起不少共鸣。因为大家都是犯官家眷,但是林家却每一季度都有炙手可热的侯府前来送物件。
而且,据说眼前这位大小姐,原本荣恭侯爷周旋过本不用受这份罪,但偏偏自诩清高的不愿与侯府为戚。
“算算立马就立春了侯府又马上来送东西,探姑娘,你可别好心肠发作,闹得自己过不下清净日子。”有素日相交的拉着探春走远,如今落难虽然自扫门前雪,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
谁都知晓昔年荣国府两房斗争,如今大房对二房又如此仁至义尽,而且二房夫妇行事让他们颇为不喜,可对于自立出来的探春,不少人还是带有一分好感。因为小姑娘家家的干活勤快,会哄人,谁家娶了她,起码日后农忙的时候有个助力。
探春也知晓对方开口劝阻的心思,望了一眼诸多不停手头动作还竖起耳朵听热闹的妇人,眼眸一转,路过林黛玉旁边,悄声丢下一句,“看着样子摘,”就淡然的走过去,兀自找了相熟的人群,蹲了下去摘菜。
林黛玉抿了抿嘴唇,一一扫过众人嬉笑,嫉妒的神色,眼眸一暗。当年表哥的确如此保证过,但是大舅父刚丧,她上门寄居又岂是大家规矩?而且,历来表哥表妹容易被说嘴,她又被恶贼玷污,何况……回想起那短短几月在荣国府的日子,处处嬷嬷处处规矩,还有大舅父的那一眼让她无地自容。
她明明有父亲,为何还要寄人篱下?
可刚来时候满腹心事都抵不过岁月的磨搓。没有人知道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小姐到站在灶房时候的无措与彷徨。
但所有的苦所有的泪所有的血,她必须自己咽下。已经不记得自己一个人流过多少泪,林黛玉擦擦眸子,望着滴落在菜叶上的泪珠,嘴角划过一道苦涩的笑来。
唯愿,她流光所有的泪,就能学会成长。
作者有话要说:就这样完结吧,有卡结局综合征,写短篇太考验笔力了,安排不了起因经过高1潮等等,写的很卡~~~~(》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