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作妃为:暴王休想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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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作妃为:暴王休想碰我-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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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渊,失去了菊香,失去了这里的一切,还有某些人某些事。

他没有反应,我就一直这么跪着,我只觉膝盖疼痛,手也有些微微发麻。不知过了多久,他把我缓缓的扶起,看不出表情,“你知道为何我久久不让你起来吗?”我摇摇头,用手抚着膝盖。“不是因为你叫我容渊,而是你竟害怕叫我容渊。”

我抬头,心中百感交集。出生帝王之家,虽享尽荣华富贵,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但谁知其中的落寞。在他心中会不会曾想,宁愿不做这个小王爷,也要寻一方净土,找到属于自己的天地,自由自在地生活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容渊是渴望自由的,他与别人不同,不是那个为了权势地位,会在宫廷中勾心斗角、残暴麻木之人。

☆、女为悦己者容,我为谁容

合欢花已经谢了,我坐在树下,拾起一片一片的落叶,想从落叶中寻出合欢花的记忆。回到书院已经十多天了,由于菊香已教我很多规矩,我便不在像那天那么笨手笨脚,至少没有惹得他责怪。最近他又沉默不少,就如同我初见他时的模样,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他,抑或根本与我无关,他本是那么喜怒无常罢了。

容渊最近倒是常来府中,几乎隔一天就会来次,每次都会给我带些稀奇的小东西。我也总是努努嘴,一边抱怨:“我又不是小孩子。”一边已经玩得不亦乐乎。容渊见我每次都很是喜欢,他也心情大好。

有次,他见我正在书房整理太子刚看过的书籍,便悄悄地走了进来,一把抓住我的肩,吓得我三魂不见了俩魂。我一脸生气地瞪着他,“你再吓我,我永远不理你了。”他一脸赔笑,忙作揖认错,“夕颜大人,我知错了,你就饶了小的吧。”

我心头一乐,但却强忍着,故意肃着脸,别过头,一副不接受的样子。他遂把藏在背后一只手伸出来,递给我一个风车,“算是赔礼了,行了吧?”我眉开眼笑地接过,对着嘴使劲地一吹,怎么都不转啊,这是哪门子的破风车,我皱着眉不爽地看着他。

“我就说你笨吧,看着。”他鄙视地看了我一眼,抢过风车,另一只手拉动风车下面的线,当线拉到不能再长时,他立刻松了手,风车便自己转动起来。甚是惊喜,拍着手鼓掌,“原来这般有趣。”他扬扬眉,骄傲地说:“废话,寻常东西我会给你吗?”

正当玩得兴头时,太子轻咳俩声,背着手阔步进来,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是喜是忧,但那俩道目光却看了让人心生畏惧。我俩都不敢直视,遂收敛了笑容,我吐吐舌头,低头不语。

一只小麻雀从我眼前飞过,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我迅速伸手,轻易就把它握于手中,嘴角上扬,本姑娘可不是一般人。“抓鸟的功夫和嘴上功夫有得一比。”太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一惊,心有莫名地有些怒,并不回头,只是口中说道:“竟不知太子喜欢偷偷站在别人身后。”

我松开手,放走了那只麻雀,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向他行了个礼,便自顾自地往屋里走去。他微微右跨一步,挡住了我的去路,我侧身想绕过他,他却伸出手,直接拦住我。我也不知为何此时不惧他,昂起头,倔强地盯看着他,正欲开口,却发现他神情忧伤,眼睛直直地打探着我,似要看穿我的心思。

这眼神似乎要把我淹没,我有些招架不住,身体一个踉跄,他伸手拉住几欲摔倒的我。我想掰开他的手,但力道太大,我根本就无法动他一个指头,只是恨级了自己修行不到家,法术时有时无,就算有只能用于小小暗算,都派不上大用场。

见挣脱不了,我便道:“太子有何吩咐,若没有就请让奴婢退下。”他楞楞地看我一眼,松开了手,我遂立即往前走去。“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他的声音从背后幽幽地传来,我一愣,但并未停下脚步,脱口而出:“是。”这一声而出,我竟被自己吓到了,这是我内心的想法吗,一阵苦涩。

他又道:“那为何还是挽起了发,又在脸上画了红梅……不是为我?”我心头一下被激起千层浪,种种情绪涌上心头,女为悦己者容,那我这番到底是为谁?我是讨厌他抑或是……我不敢往下想。

☆、百无聊赖,偷溜出府

转眼就要到中秋,府里上上下下都很忙碌,菊香也自然不得空,但我却乐得清闲。太子近日都不会去书房,听说皇上把布置中秋节庆典的事情交给了他,让他先历练着,就连平时很闲的容渊也被拉了去帮忙。

我要么在屋子里转悠,要么就去书院,偶尔遇到俩个熟识的下人,想闲聊几句,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菊香每天都是天未亮便走,天已黑才回,我被无聊得只能找花花草草说话。

躺在榻上,幸而如今大半的字已能识,便拿起白居易的《长恨歌》,翻看了几页,当读到“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招选在君王侧时。”我对杨玉环不是羡慕而是同情,谁说入宫后便是幸福,即便拥有“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美貌,即便享受着“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那又如何?

放下书,闭目想着,唐玄宗对杨贵妃的爱不是真爱,仅仅只是迷恋她的美色罢了,试想,要是杨玉环只是一介平凡的女子,即便品行学识再好,那唐明皇会正眼看她一眼吗。想想杨玉环最后只能奢望“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结连理枝”。

帝王的爱情不过只是奢望,即使有也只是昙花一现,何必把自己的爱沉陷于这样的一个不可能真正属于你的人。一声叹息,怎觉一种愁思涌上心头,剪不断理还乱。

起身走向门口,扶着门柱,看着周遭忙忙碌碌的人,才发现自己竟这般无用。看着天空中偶尔飞过的麻雀,心想连麻雀都能自寻一片天空,我何苦呆着屋中,郁郁寡欢呢。

遂对镜细细梳妆,选了身自己最喜欢的淡青色裙子,套了件粉色袍子。寻着僻静小道,走到了院墙边,又从袖中掏出张淡色丝巾蒙了脸,轻身一跃便出了太子府。

街上车水马龙,行人比肩接踵,倆旁的店铺自然也是生意兴隆。我穿梭在人群中,东看看西瞧瞧,自化身成人,我还没有到集市上来逛过。心中特别的激动,玩的不亦乐乎,也没有注意到旁人正用奇怪的眼光打量着我。

“爹爹,你看那人怎么蒙着脸啊。”一个只有三四岁的小男孩指着我,圆圆的脸,肉嘟嘟的,看着非常可爱,我正想回个甜美的笑容。男孩的爹爹便抱起男孩,一脸惧怕道:“小孩子,别乱说话。”便匆匆逃走了。

心想,我像坏人吗?难道蒙着面的一定就是武林杀手,也有可能是倾世美女啊。心中颇为无语,我怎么说一旁的人看着我都竟乖乖地闪开了。逛得太久,觉得有些饿了,看着前面有一家不错的饭馆,便直奔而去。

刚进饭馆,小二立刻笑嘻嘻地迎了上来,毫无忌惮地上下打量,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忙收回目光,满脸堆笑道:“姑娘,这边请。”遂熟练的带着我上了楼梯,进了一间布置华丽的屋子,躬身道:“三爷马上就到,姑娘请稍等一会。”我心中茫然,正想问谁是三爷,那下人已经退下了。

☆、偶遇三爷,无辜被戏(上)

心想,管他谁是三爷,既来之则安之。便掀开粉色门帘走了进去,屋中的布置很是雅致但却过艳丽,应该是某位女子的房间。门边放着个象牙白的大花瓶,插着几株桂花,屋中香气四溢,中间放着一方方正正的香檀木桌子,桌上放着一台古筝,后面放着几把大椅,墙上挂着许多字画,但多半都是美女图。

迈步上前,缓缓坐下,轻轻抚了下古筝,几个音符跳入耳中,突然想起以前常听静妃弹奏《梁祝》,遂闭了眼,依着回忆缓缓弹奏。琴声入耳,思绪惆怅,不觉落出几滴泪珠,是在悲梁祝还是在伤静妃?

“啪啪……”一阵响亮的掌声把我惊醒,我遂停了琴,拭干泪水,想必小二口中的三爷回来了。转过身子,低头行礼,再抬起头,眼前的人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木木地愣在那里,怎么会是三王爷,难道他一路跟踪我来的。

半响才说出一句话:“你怎么在这?”他似笑非笑地,半眯着眼邪魅地盯了我一眼,提步坐到椅中,低头整了整袖子,才回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我不答,他抬起头,身子前倾,脸上依旧挂着笑,但声音却冰冷刺骨:“说,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屋里。”

心想,原来是巧合,他也没认出我是谁,遂压低了嗓子,细声道:“我只是进来吃饭,谁知小二把我带了进来。”他一脸怀疑,飞身上前,速度太快,我没来得及反应,他的手已卡在我的脖子上。他手上力道太大,掐得我根本喘不过气,狠狠地盯着我,我也便狠狠地回视着他。

被我这么一盯,他倒是有些楞了,手一松,我便侧身一闪,躲开了他又欲伸来的手,正准备破门逃出时,小二端着菜进来了。小二一脸惊慌,端在手中的菜也差点洒了,“三爷……”我急忙扯过小二,把他挡在我身前,躲在后面指着小二说:“你不信问他,就是他带我进来的。”小二木木地点着头,一脸畏惧地说:“爷不是说今天会有一位姑娘过来吗?我见这位姑娘打扮奇特,想必就是爷说的那位。”

三王爷才收了手,说了声,“你下去吧。”小二便放下菜,小心翼翼地退下了,我也正想随着小二下去,却不料被他拦住。我斜视着他,心中愤愤,遂怒道:“想道歉,不必,我没打算宽容。”他哈哈大笑,“在我字典里没有道歉二字,不过想着这菜也上了,大爷被你一折腾,也没了胃口。”

心想,我是该逃跑还是留下,但看看他样子,想逃跑也是不可能的。反正已经饿得亲胸贴后背,不吃白不吃,遂瞪了他一眼,做到桌前,“没有筷子怎么吃啊?”定时没料到我直接就坐下了,他本打算再戏谑的言语被生生地吞回肚中,一脸的不爽。

小二送筷子时又多上了几个菜,他便也坐下,我努努嘴:“不是没有胃口吗?”他倒是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你管我!”遂抢过一把筷子,自顾自地吃了起来,看着他吃,我反而楞了。我还蒙着面纱,怎么吃啊,怎么把这事都给忘记了。

他见我愣住,也不抬头,继续吃着,“你到底吃不吃啊。”我幽幽地试问道:“我可以打包到隔壁吃吗?”他一口没吞下去,被我这句给噎着了,遂喷了一桌的饭,我俩都是傻了眼。

我盯着一桌无辜的饭菜,郁闷道:“看来是没得吃了。”正欲起身告退,这时小二在外面敲门,低着声说:“爷,姑娘来了。”我一听,又看看这屋子,这姑娘肯定不是一般姑娘,想想三王爷为人,也知道了大概。

☆、偶遇三爷,无辜被戏(下)

脸一下红了,站起身就往外走,他反手拉住我,嘴角荡出一丝笑,让人心头一慌。对着门口说:“羽仙,你先下去。”外面道了声是,就没了声响。他又侧过头,满脸轻佻,“是你扰了我的好事,是不是该赔我呢?”

我一甩手,捂住衣裳,躲到了墙角。他反而更加魅惑地看着我:“我最喜欢在墙角了……”我心一紧,一个激灵又闪到窗边,大不了等会从窗户跳出去。“我的窗户是封了的。”我一愣,这人还会看心。

我紧张地盯着他,“你敢过来,我就不放过你。”他站起身子,向我缓缓靠近,我手指一转,心里念叨一句,谁知紧张时刻竟施不了法了。“你要怎么不放过我啊?”他伸出右手按在墙上,身在挡在我前方,他另一只手抓住我的肩,眼睛里都是燃烧的火。

我使劲地向推开他,但是对于一个这高五尺八的男子来说,我的力气实在太小了。推不开,便尽量缩着身子,哪知他抓着我肩膀的手顺势一扯,衣服往下一滑,微微露出双肩,我心中惊吓,滚出一滴泪,高声道:“我奇丑无比。”他却轻松的笑笑,“我知道啊。”我“啊”了声,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他一手扯开我的面纱,收回轻佻的笑容道:“早知道是你,”他一愣,“不过好似变美了。”我负气地推开他,坐回椅子上,“你怎么知道是我?”他狡黠一笑:“因为我聪明。”我鄙视地瞪着他,冷哼一声。“是你的眼神出卖了你,只有你才敢那么瞪一个人。”我遂明白了过来,又生气道:“那你知道,还调戏我。”

他收敛笑容,一副正经样子,“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哪来的内奸”转而又露出丝邪笑,“我还得确定你是不是贪恋我的美色啊。”我一听,破涕为笑,“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三王爷虽然生□□荡,但为人不羁,当他退去邪魅时,也是极易相处之人。与他一起,不用担心尊卑地位,可以自由畅谈人生,无所忌惮地大杯饮酒,甚至戏谑他几句,他也一笑置之。对他的戒心也越来越少,慢慢地还真以为自己是在和一个老朋友把酒言欢。

三杯酒过肚,人竟有些飘飘然,脑子反应迟钝,他说什么我都只是痴痴地笑着,渐渐人影模糊,脑袋一沉,眼前便黑了。待我醒来时,发现已在床上,急忙坐起身子,检查身上的衣物,发现并无不妥,遂松了口气。揉揉疼痛的头,发现三王爷正站在窗前,窗竟是打开的,还骗我说窗是封了的,翻起身下了床。

他仍看着窗外,脸上的表情复杂,眉头紧锁,像是在深思什么,我这么大的动静,他竟也没有发现。我便悄悄走到他身后,握着拳头,想偷袭他一拳,谁知他身子一侧,一反手竟抓住我拳头,连带着人拉到他面前。他微微一笑,“你还真是小看我。”

我耸耸肩,向他眨着眼扮了个鬼脸,宛然笑道:“我认输。”他嘴角一笑,遂把脸靠近我,在我耳边轻声道:“你遗憾刚刚喝醉时没有碰你,现在反多来勾引我吗?”我直打哆嗦,糟糕,邪魅的他又出现了。我脑中灵光一闪,温柔地对着他的眼说:“你先放开我,给你一个惊喜。”

他竟听话地松开我的手,我急忙一跳,闪身冲向门口,转头回了一个胜利的微笑,留他一人错愕地留在屋里。跑出饭馆后,抬头仰望,见他正站在窗前盯着我,我对他挥挥手,笑着说道:“以后就算朋友了。”他不语,抿着嘴一笑,算是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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