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上说,有一个地方出现了金矿。”国王先生这么回复。
韩诸顿时不说话了。
挂了和栓子的电话,她严阵以待。
“哪里有金矿啊?这是好事。恭喜你,夏国的黄金储备要提高了。”
“不过那些金矿已经开始被私人开采了。”国王先生继续道。
韩诸笑了下,回复:“那该怎么办呢?”
国王先生:“我正看文件,等下找内阁大臣来,让他们酌情处置吧。”
和国王先生结束了对话后,韩诸马上给莫浩峰打电话。
“现在,马上停止开采,所有的工人全部高价辞退,所有的工具赶紧销毁,赶紧将金矿重新掩埋。挖出来的金子速度运走。一切恢复原样,然后将山头卖出去。”
莫浩峰一愣:“这里挖得正好呢!”
韩诸不容置疑地道:“我的话,你必须听。多的我不能给你透漏,但你现在马上照我的话去做!”
挂上电话后,莫浩峰还处于怔楞中,他走出这临时搭建的屋子,遥遥望去,却见不远处的山上,其他人正开采得热火朝天。这时候栓子跑过来,也是一脸兴奋,说是又发现一大片金矿。
莫浩峰皱了下眉头,他之前是完全信任韩诸的,可是每天都能开采出那么多金子,早撤走一天那得损失多少钱啊。
就在这时候,电话忽然响了,是他的秘书。
“莫总,股市暴跌了,现在很多人跌得裤衩都没了,有人还跳楼了!幸亏我们撤得及时,要不然也跟着死定了!”
莫浩峰听了,赶紧挂了电话,用手机上网搜索,只见各大网站都用大字标题醒目地发着令人惊悚的字眼:股市跌破三千点,股民人均损失十四万!
再往下看,各路股评纷纷涌现,都是一些不看好的情绪,各种大标题都是财产如何缩水,市值如何蒸发!
莫浩峰想起自己撤出的那两千万,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自己不是听了韩诸的及时撤出,两千万怕是只剩下四百万了!
他皱紧了眉头,握住手机,半响,终于对栓子道:“咱们赶紧行动。”
栓子听了一愣:“行动啥啊?”
莫浩峰:“撤离,这里不能继续呆下去了!”
于是莫浩峰力排众议,在挖金矿挖得最热火朝天的时候,急流勇退。
这个决策不光是栓子不能理解,就连那些挖金矿的工人都无法理解。他们每天在这里干得辛苦,可是却是拿着极为惊人的高薪,如今忽然撤离了,他们只能去别的山头上找活干了。可是人家早已招了足够的工人,他们一时半刻也找不到什么好活啊。
可是莫浩峰却是拿着三倍工资给工人们,请他们离开,又说服了栓子这件事务必听韩诸的。
周围山头的人自然对他充满了讥笑和不解,大家各挖各的,井水不犯河水,但你现在忽然撤离,这不是白白地浪费底下的金矿嘛,实在是可惜!
莫浩峰在狂风卷落叶一般搞定了一切后,顺利地以低廉的价格将山头卖给了隔壁山头的人。
那人觉得自己捡到了大便宜。他原来有四个山头,现在买了莫浩峰的三个山头,一共就有七个了,这下子可以大干一场了。
可是就在莫浩峰撤离的第三天,夏国土地资源部的人就开始来整顿这一块了。
山头本身自然是已经归私人所有,可是山下的矿产却是归夏国的。
于是那么多挖矿的,都被逮住一个现成。
高额罚款,立即没收金子,等等措施一下下地来了。
众人叫苦不迭。
栓子也是出了一身冷汗。
“幸亏咱们及时撤离,咋就那么及时呢!”栓子坐在舒服的座椅上,忍不住叹息!
“韩诸能未卜先知。”莫浩峰淡淡地道。
栓子闭上眼睛,忍不住再次叹了一声:“信韩诸者,得永生。”
韩诸知道撤退金矿的事儿非常顺利,心情也极好,想着这件事多亏了国王先生提前透漏了消息,心里便越发觉得甜蜜蜜的。
当下打开电脑,开始搜索关于他的消息,今天他参观了某地的工业开发区,看着精神抖擞的样子,身边跟着几个秘书和官员。
韩诸摸着下巴,欣赏着那个高贵英挺的男子,他穿着黑色风衣,那是精心裁剪的纯手工制作,把他衬托得越发颀长高大,风衣下摆随风微动,竖起的衣领遮住他半张脸,他看着沉稳帅气,富有成熟的魅力。
三十岁的男人,风华正茂的好时候,手握重权,这世上也没啥他不能办到的事儿,偏偏又生得这么俊美。
实在是,让人嫉妒!
望着他,韩诸的心一点点地变柔软。
十年的光阴,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冷漠而固执的少年,可是却依然对自己痴情不改。
韩诸忍不住笑了下。
忽然想起,昨晚上两个人竟然如同小孩子一样聊天到深夜,怎么他这一早上的,竟然这么精神焕发的继续该干嘛干嘛,也没看出什么不精神啊。
不过想想也是,他是想来精力旺盛的。
以前两个人在一起那会儿,他才十七八岁吧,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平时看着脸上淡淡的,外人还觉得他有点冷漠。可是其实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是一把火,烧得火热而有力,能把她给整个吞没,让她上不的下不的,在痛苦和欢愉之间苦苦挣扎。
回忆往日种种细节,韩诸竟然不由自主地捂着脸,脸上发烫。
也算是……天赋异禀吧……
☆、45 哬笑不得的国王
王先生开始发展黄金品牌,而莫浩峰则是开始将所有的钱都按照韩诸的指示投入到了房地产中,把手头剩下的钱又拍了几家地,甚至把触手伸到了帝京中。
吕黄钟跟着莫浩峰锻炼了一段时间后,也就回来了,他在城里找了一个女朋友,才二十多岁,长得不错,不过打扮得有点土。方秀萍很喜欢,觉得这是居家过日子的好女人,韩诸也觉得不错,那女孩鼻头有肉,脸不见骨,一看就是旺夫的,且老实。
于是挑了一个好日子,方秀萍张罗着把吕黄钟的婚事办了,韩诸又给买了一个崭新的三居室送给他们当婚房。婚礼是在县里的广场上举行的,来庆贺的人很多,也有眼熟的也有不认识的,当地的政府官员都来了。婚礼上那些官员还发表了讲话,说是这是伟大的企业家,为清远县的经济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吕黄钟结婚这天,收到了很多的红包,有些甚至额度不小。
方秀萍点着那些钱,就有些叹息,说是以前家里没钱的时候,也没见有人对自己这么好。如今有钱了,这结个婚,送红包的还真多。
世间人情,莫过于如此,只有锦上添花的,却少有雪中送炭的。
婚礼上,信誉楼的陈经理也来了,给随了一份大大的彩礼。席上敬酒的时候,看到了韩诸,和韩诸提起他不打算在信誉楼干了,那里的生意越来越不好,想撤回去,另外租一个门面自己干。
韩诸听到这个,便随口问起陈经理,是打算一辈子卖衣服吗?
这陈经理听了一愣,却是没明白韩诸的意思。
韩诸笑了下,便提议陈经理干脆来自己身边做吧,既然他对卖衣服那么了解,以后请几个设计师,开创一个属于自己的品牌,岂不是挺好。
陈经理却说这事儿哪里有那么容易呢,麻烦着呢,不是说干就干的。
可是韩诸呢,她上辈子却是接触过几个顶级品牌服装的创业者的,她觉得这事儿不难,只要去做,没有不成功的。
于是在韩诸的提议下,她出钱,陈经理出人,两个人一起干。
陈经理听了,觉得那敢情好,于是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
当下各路人马,莫浩峰打理地产业,王先生去搞黄金品牌,陈经理去创建衣服品牌,翠翠和陈桥在县里搞小吃街,栓子呢则是跟随在自己身边鞍前马后。
韩诸望着自己的布置,十分满意。
可是还有一样美中不足。
如果没有国王先生,她布下的局面缺一个重要的环节:武力。
韩诸躺在藤椅上,望着身边的栓子,若有所思。
栓子顿时觉得凉嗖嗖的:“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韩诸笑了:“栓子,现在你去收养一群流浪儿,从小好好培养他们,我要将他们培养成我们集团的私人保镖。”
栓子:“集团?什么集团?”
韩诸笑:“韩氏集团啊?”
栓子摸不着头脑:“韩氏集团是什么?”
韩诸无奈,只好解释道:“过几天我们就要成立一个韩氏集团,将我们所有的公司都囊括在里面。”
栓子这才明白,不过他道:“收养流浪儿是要很多钱的。”
韩诸点头:“我自然知道要很多钱。不过这个的回报也是很大的。况且这也算是积攒功德的事儿。”
她望着栓子:“所以这也是我希望你去做的原因。”
听着韩诸的话,栓子顿时心里一暖。
他明白了,这也算是行善积德的好事,韩诸让她去做,其实是给他一个好机会。
当下栓子有些感动,他想想自己这一辈子,忍不住鼻头发酸:“要说起来,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
可不就是再生父母么,如果不是韩诸,他早死了呢。就算不死,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个角落拿着抢来的钱在那里有一天没一天的乱混,哪里会像现在,穿着笔挺的西装,人模人样的站在别人面前,被别人恭敬地叫一声韩先生呢。
于是栓子支领了钱,开始驱车前往各大城市,着手办这件事。
而在栓子走后的某天,莫浩峰的秘书却打来一个电话。
“韩小姐,莫总经理出事了!”秘书的语气有些慌张
韩诸其实早已知道,他的时候也该到了,此时听到这话并不惊奇,只是淡淡地问:“怎么了,你说吧。”
感受到这韩小姐淡定的语气,秘书心里稍微安分了下,这才道:“昨天我陪着莫总去巡视工地,恰好碰到一家竞争对手,也在附近,谁知道那个竞争对手提起了莫总以前的事,还挖苦讽刺了一番,。于是莫总就和那人打了起来,现在人家在医院里呢,莫总也被国安局给扣押了。”
韩诸的手指头轻轻敲着椅把:“小事一桩。既然打了人,那就赔钱,道歉。”
秘书有点想哭:“现在公司里的人知道莫总进了国安局被人扣起来,都说那个躺在医院里的活不成了,可能莫总也得蹲在那里很多年。说这公司估计要倒了,一个个人心惶惶的。”
韩诸听了这个,心里明白,这就是一个连锁反应。多米诺效应里,你推倒一个骨牌,于是所有的骨牌都跟着倒在那里了。
如果没有自己的干涉,如今莫浩峰的格局比现在小上很多,怕是根本无法经受起这样的折腾的,于是就会倒在那里,一蹶不振。
不过这点小事,韩诸还是很容易能搞定的。
于是她出门,亲自开车前往省城,她要亲自去在公司坐镇。
如今她为自己买了一辆新车,花了一百多万,适合女孩子开的。
她这么一路开在路上,只觉得人生大好,前途一片光明。
哪怕遇到点事,都是那样小的事儿,轻轻伸出手来就能解决。
假如人生是一场游戏,这实在是一个easy模式的游戏啊。
未免通关太顺畅了。
正开着车的时候,短信来了。她就猜到是她的那个国王先生。
不过鉴于在高速上,她又是惜命的,于是就没管。
过了片刻,又一个短信来了。
她唇边绽开一抹笑来,又没管。
于是第三个短信就来了。
她无奈,只好看着这周围有没有休息站,停下车来。
就在她停车的时候,电话竟然来了。
停好了车,她接过电话。
电话里的人低哑地质问道:“为什么不回复我?”
韩诸挑眉,笑了下:“我在开车。”
电话里,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娇俏妩媚,是一个青春正好的十八岁少女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甜蜜。
于是那边顿时没音了,半响忽然道:“诸诸,我总是担心你,你能不能让我放心些?”
韩诸听了这话,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少担心?”对于自己心爱的人,她是不介意让步的。
于是那边的国王先生忽然提议道:“回到我身边,可以吗?”
韩诸顿时不说话了。
国王先生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霸道几分请求:“诸诸,回到我身边,我不会插手你任何事的,也不会把任何责任加到你身上。只要你开心,怎么都可以。”
韩诸倚靠在座椅上,终于开口道:“可是国王先生,我现在只有十八岁。你确定要这样急切地老牛吃嫩草吗?”
国王先生顿时被噎住了,无言以对。
韩诸叹了口气:“大叔,你已经老了,而我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国王先生哭笑不得:“韩诸,你——”
于是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在韩诸要结婚的时候,在他经历了一天一夜的煎熬,痛不欲生地去找她的时候,她说过的话。
“少年,我已经老了,而你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什么叫世事弄人,这才是活生生的人间惨剧!
韩诸戏耍他够了,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下:“你不要这么着急,我总是要鉴定下,看看你现在是不是老到已经不能动了。”
尽管韩诸知道,这个男人当然一点不老!三十岁的男人正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候,成熟了稳健了,举手投足都是难以言语的魅力。
可是她总是要事先多打击下啊。
国王先生再开口时,语气中有些别样的意味:“诸诸,那你要怎么鉴定?”
韩诸挑眉调皮地笑:“这个嘛,得让我好好想想。”
☆、46 被拐卖的婴儿
和国王先生聊了一会儿后,国王先生要去开会,于是两个人说了再见。
韩诸先去休息站的小商店买了一瓶水,并要了几个橙子路上吃。买完东西后,她去洗手间,进去洗手间,就听到有个婴儿的哭闹声,听起来像个小猫叫一般,应该是五六个月大的小孩儿。
韩诸进去洗手,只见一个穿着个纱裙的中年女人正抱着一个婴儿在那里把尿,这婴儿却根本不听话,小肚子使劲地往上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