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长得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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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长得丑-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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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多么令人惊奇,您的意思是,钻石变成了水晶?”菲利普的声音真是夸张又虚伪的十分欠揍。

“这廉价的石头再怎么伪装也没法瞒过我的眼睛,您难道看不出来么?”哈哈,老人家都气得用手杖敲地板了!

“粉色钻石如何变成了粉色水晶,这恐怕……就要问您的侄子,安德烈子爵了,相信他很快就会来到别墅了。”

“凯瑟琳?”玛戈公爵大吃一惊,询问未来的‘准侄媳妇’。

“阁下,是我邀请子爵来的。”凯瑟琳鼓足勇气回答。

真是一场精彩的好戏,若不是装晕装得时间太久,害怕被佣人看出异样来,我真想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继续闭着眼睛听下去。

因此,当女佣将嗅盐放在我的鼻子下时,我相当配合的长舒了一口气,幽幽醒来。

“太好了,您没事了。”女佣笑着拍了拍手。

“谢谢。”我小声道谢。

对方愣了愣。

“我是晕过去了么?真抱歉,我想在这里再坐会儿,可以么?”我硬生生从脸上挤出个虚弱难看的笑容来。

“当,当,当然可以。”红发女佣匆匆忙忙行礼退下。

大约几分钟后,安德烈子爵满头大汗的从巴黎城区赶来,未婚妻要求他赶来乡间别墅,与玛戈公爵商讨婚事,他可真的如遭兵荒马乱,看他脖颈处的胭脂还未擦拭。

在进门时,他看到了像雕像般坐在椅子上的我。

我与这个纨绔公子,面对面,视线交汇。

他不明白我为何会在这里。

因为在他眼中,我只是个小小的芭蕾舞团成员,就算密友差点被他欺辱,自己也被他设计差点成为阶下囚,再怎么怒火滔天,也不过私下抱怨几句,不可能触及他的子爵身份、也不会影响到他的荣华富贵。

但我很清楚自己坐在这里的原因,也很清楚自己要等候什么。

我要让这位子爵先生明白一个道理,无名之辈也能将皇帝送上砍头台。

安德烈没空搭理我这个不比壁花更起眼的女孩,匆匆推门而进。

过不了多久,屋子里爆发出吓人的动静,引得走廊上来往的佣人齐齐朝书房注目,在管家几乎风度尽失的瞪视下,才恢复了动作,但每个人的耳朵都直愣愣竖着。

在订婚宴上,安德烈假借给我们欣赏钻戒的由头,在花匠来禀告意外时,将假钻戒丢到窗口扔门外的小溪中。

安德烈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留下最大的漏洞。

为了掩饰在赌桌上赌输戒指的恶劣行径,同时蒙蔽玛戈公爵,获得订婚后的经济支援,他要求工匠仿冒了一只假的粉水晶戒指,并留下订做单据。这张单据被他贴身存放,买通了他贴身仆人的菲利普,当着玛戈公爵的面轻松抢到了手。

至此,安德烈再无任何机会抵赖,在玛戈公爵的棍棒下,貌似天衣无缝的计划,被托盘而出。

凯瑟琳就像一个忠实的观众,安静且富有耐性的目睹了这幕闹剧,却在最终摔下重磅炸弹。

“公爵阁下,考虑到两个家族的荣誉,今天发生在书房的全部事情,我会守口如瓶,把它带入坟墓,但对这件不甚合理的婚事,希望您能慎重考虑,假如有何变故,请向我的父亲说明。”

凯瑟琳眼睛灼灼发亮,两颊娇艳绯红,从书房中抬头挺胸走出来,刚刚取消了与浪荡公子的婚约,让她一身轻松,甚至对我友好的笑了一笑。

随后,菲利普也从书房走出来。

“歇够了么?小梅格。”

“我该回家了。”我仰着脸望着他,不自觉露出傻乎乎的笑脸。

回到剧院时,西面最后的一抹艳红,在巴黎城区的灯火下影影绰绰。

正逢剧院的演出场次,等候进场的宾客排了长长的两列,身份高贵的贵宾,从剧院的私人入口稀稀拉拉停留,豪华的马车一闪而过,仿佛多呆一分钟就会降低格调。

菲利普将我送到剧院无人的后门处,我拖着裙子从马车上跳下来,想赶紧回到埃里克身边去,等了半天的他肯定气坏了,这可真要命。

“亲爱的,别这么匆忙,我可有事与你商量。”菲利普不紧不慢的开口,制止了我。

“什么?”

后门处永远幽暗的灯光,将他的脸色衬得仿佛涂抹了一层不纯净的动物油脂,他从银盒中取出雪茄银剪,在手里把玩。

气氛沉默了大概三秒钟的时间,就在我按捺不住想要开口询问究竟是什么事时。

菲利普突然清咳了两声,用一种在我和他初次见面时的那种轻浮却略带侵略性的语气开口道,“也许在过去的一段时日,我们的相处短暂而有限,但你的头脑和性格让我十分欣赏,我们的相处方式,应该有更多乐趣,亲爱的小梅格,你愿意成为我的情人么?”

那一刻,我瞬间有种被夏日的急雨满头满脸砸下来的可怕感觉,以至于我感觉到自己的眼皮失控般疯狂眨动,双手悬在腰间变成拳头,半天无法自然伸展。

大约几秒后,我总算能开口说话了。

“呃,呃……伯爵先生,我能请问下,您有几个情人?”

菲利普被我这句反问,也弄得有些愕然,但短短一瞬间,他就回过神来,从胸膛中发出短促笑声,“亲爱的,你不该这么问。”

“索尔莉,克萝丝,有人说您在巴黎萘伊大道附近也有房子。”我掐着食指的缝隙,才努力将话讲完。

“哦,小梅格,你的话听起来,像个嫉妒心强烈的夫人质问他的丈夫。”菲利普的话音低沉了几度,他似乎觉得被冒犯了。

“菲利普,我绝无此意,并且,我只是想说,这就是我们的不同,我一无所有,而您富有高贵,所以,只有一个完全属于我的,不管好与坏,我就心满意足,但您会有很多选择,非常非常多的选择,抱歉。”

“我尊重您的选择,再见。”菲利普一扯缰绳,头也不回的驾驭马车向夜色中疾驰而去。

我退后一步,行了个礼,但我想,他应该没看到。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些事情耽搁了更文,先向大家道个歉。

另外……有些话,我觉得还是说清楚为好。

写冷题材同人,大多是为了爱,我又是个容易被影响的人,看评论被夸了会乐呵好久,看到某些不舒服的话,也会心塞挺久。

这文CP已定,三观这东西,各人有各人的看法,觉得不符合你的三观,点X离开,不用跑出来告诉我,别神脑补一系列乱七八糟的,非眼看着这文写毁了就舒坦了?

☆、Chapter 31

宿舍走廊在演出时分,活像某种庞大海洋生物的食道,悠长黑暗又阴森,我抱着肩膀穿过走廊。露肩式连衣裙无法阻挡来自走廊尽头的凉风,伴随着墙壁后啮齿动物的尖叫声,墙上煤油灯散发出幽幽红光仿佛野兽的眼睛,难怪姑娘们总要成群结队的回宿舍。

总算走到家门口了,我连忙冲进屋子里,将房间里的灯点亮。

当置身于暖黄色的光圈中,总算能将胸膛中憋着的寒气吐出来,我试着将裙子背后的丝带解开,将这身束缚了我大半天的漂亮裙子脱下来。

一阵凉风从门外吹进来,镜子里蜡烛的火苗似乎抖动了一下,我猛地回头,看到一个阴森鬼魅的黑影站在门口,光影相交的地方,一副白骨头颅若隐若现。

“埃里克,你吓到我了。”我按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埃里克走进来,脚步飘忽如鹅毛般轻盈无声,他半响没有说话,只是用面具后的金眼睛静静望着我,不免让人觉得困惑。

“说话,埃里克,不许这么瞪人。”我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你去的时间太久了。”他很不开心的说。

“别忙着斥责,先让我抱一会儿。”“走到他身旁,我用力拥抱他,放任自己沉浸在对爱人的渴望中。

在埃里克身上萦绕着某种辛冽的香气,比玫瑰更浓烈,比晚香玉更悠长,这香气单纯用鲜花比喻似乎略显单薄,那种掺合了木质香料和复合辛香的丰富香气,应该是他那些从远东带回的香料,在密闭空间中彼此分解交融后的混合气味。

我喜欢他,也喜欢他的气息。

埃里克对于拥抱这种表述爱意的方式,相当不熟练,他总是木头似的站在原地,两只手就像忘记上发条般直直伸着,像童话里无心的铁皮人。

“今天做了什么?”

“作曲,教克丽丝汀唱歌,读书,画图纸,制作机关,等你回来……”他想了想回答。

“吃饭呢?吃些了什么?”

“面包。”他迟疑了半天,让这颗充斥着天马行空魔法原理的脑袋,去思考日常生活中的小细节,难度堪比制作一架神奇的南瓜马车或某个环环相扣的机关室。

“还有?”

“黄油……黄油加面包。”

这话让人哭笑不得,这家伙总是这样,用食物草草填满肚子,只需要维持机体的基本运作,就完成任务似的再度投入到他狂热的创作中。他的大脑又不是盆鼠尾草,不吃不喝光从身体里汲取营养就能咯吱咯吱运作。

“我们去吃东西。”我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下巴。

饿了整个下午,连一杯红茶、一块点心都没吃的我,胃里火烧火燎,急需来些食物填饱肚子。现在刚过用餐时间,演员们应该都去后台准备演出了,求求厨娘,也许还能找些边角料来做顿简单的晚饭。

就在我牵着埃里克的手转身时,门口闪过一个人影,累赘得裙摆泄漏了她的性别,那是属于芭蕾舞演员的舞裙。

埃里克甩开我的手,大步追到门外,仿佛黑色闪电般消失在走廊的黑暗中。

在最初的一秒钟里,整个大脑都被惶恐吞噬,埃里克被人看到了,我们刚刚还在拥抱,像一对平常的恋人那样拥抱、亲吻。

要是被吉里夫人知道,我们又该怎么办?

我从门口跑出去,在黯淡无光的走廊里奔跑。

其实,被人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我和埃里克只是相恋,没做任何伤害别人的事情。

假如走到阳光下,我们也不会获得任何人的掌声,她们会嘲笑我的声音,也会嘲笑埃里克的脸,歧视我们恋情不循规蹈矩,也许还会高高在上的认为,我们两个怪胎恰好凑成了一对,没有祸害人间。

那又能怎样呢?

两个被上天遗弃的孤儿,除了舔舐彼此伤口,跌跌撞撞走下去,还能怎样呢?

在走廊的尽头,我看到了被埃里克死死掐着脖子按在墙上的女孩。

是阿奈……

她脸上的其他表情被恐惧轻松湮灭,牙齿咯咯作响,嘴唇变得惨白,难看得血色从脖颈处蔓延到整张脸上,缺氧让她不住翻着白眼。

“埃里克!放开她!你快掐死她了!”我扯着埃里克的衣袖,试图让他绷得如弓弦般紧张的手指松懈下来。

“她看到我了。”埃里克冷冰冰的回答,仿佛在他的手掌中不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而是一具没灵魂的烂肉。甚至那双比金苹果还耀眼漂亮的眼睛里,也如刚刚从地底挖掘的黄水晶,蕴含了千万年的冷漠。

我被他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

“埃里克,你不能这样,这不是你……”鼻腔里得刺痛让我的语言结结巴巴,不成顺序。

对于‘夺去他人生命’这件可怕的事情,他根本不在乎。

这迟来的觉悟。

也许,也许是我的表现比阿奈更吓人,埃里克缓缓松开了死死钳制阿奈脖子的手。

肺部重新获得空气,阿奈跪在地上,猛烈咳嗽起来,掺合着哭泣和打嗝。

埃里克依然站在原地,戴着皮革手套身披黑披风的他,就像死神的忠实信徒,就连侩子手身上仅存的怜悯之心,都不会在他心上寄生。

试图去搀扶阿奈时,我才注意到自己连指尖都在颤抖,我努力了半天,才将手放在阿奈的肩膀上。

走廊里一盏缺乏燃料的煤油灯,噼啪挣扎几声后猛然熄灭,凉风从尽头的圆窗中倒灌,将这里死气沉沉的空气搅动起来,时间之神拨动着金属机械,一秒接一秒的跳动。

在阿奈身旁掉落着一件淡紫色舞裙,看着很眼熟,我认出它是那件离奇丢掉的舞裙。

曾经精致昂贵的它,被不成样子得丢在地板上,挺括的布料变得皱皱巴巴,就像一团难看的抹布。

“这条舞裙,是我的。”

阿奈咳了半天,抽噎着道歉,“对不起……我只是参加舞会……只是也想去参加舞会。”

平民家庭出身的阿奈,不管是身材还是相貌,并不比舞团的其他姑娘更有优势,舞台上出演着不起眼的小配角,在人群中跳着舞,她疯狂喜爱着那些漂亮的衣裙,却没机会试穿,裁剪精美、选料昂贵的戏服,只有主演才有资格将它们穿上身,服装室常年锁着门,服装保管师们把每件戏服都记录在案。

为了能混进贵族们的宴会,她偷走了我的舞裙,偏偏粗心大意的我,直到克丽丝汀翻找衣服时才发现。

偷穿衣裙,与贵公子们成功攀交,并不代表她内心就变得安宁,趁着演出时刻,她试图将舞裙还回到柜子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阿奈,我的舞裙没有丢过,你也没有看到我和他,答应我,你不会向任何人说起今天的事情,尤其是我妈妈。”

“我知道,我知道……”阿奈惶恐不安的答应,她甚至不敢朝埃里克的方向瞟一眼。

那白骨头颅加上古怪面具,足以吓得她魂飞魄散。

“对不起,阿奈,我们无意伤害到你,非常对不起。”

我并不奢望能获得她的原谅,脖子上的青紫色指印,会像枷锁般留在她心上。

没过多久,在索尔莉挽着菲利普的手臂在剧院芭蕾舞团成员面前走过,而剧院每每上演有索尔莉主演的剧目时,菲利普·夏尼伯爵都会提前出现在她的休息室时。

另一股风言风语借助索尔莉之口传了出来:曾经妄图攀附富贵的我,被伯爵先生嫌弃了……

在大多数人眼中,这太正常了。像夏尼伯爵这样的单身贵族,不知被多少美女青睐,在演出后与一个漂亮的女演员共度夜晚的美好时光,也并无不妥。

若他真的选择了一个嗓子坏掉了芭蕾舞演员,流言才会像十月干草堆上燃起的火苗那样,全然失控呢。

为此,吉里夫人长吁短叹,试图宽慰女儿的心;克丽丝汀也一连好几天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什么惹得我伤心落泪。

真是奇怪,我明明没有任何失落感啊,为何还会被她们误会成失恋呢?

在我心里,遮蔽日光的那朵乌云,分明是对埃里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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