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我遥遥地就知道了我是绝对无法和妁苜共度一生的。然而我也知道,我是怎么也忘不了她的。冷静下来的时候我又不时地想到,如果以后我有了妻子孩子,那该是怎样的罪过啊!我怎么能在享受着他们的温存之时,在心底偷偷地想起另外一个女人呢?——关于这问题的答案,我的回答是:打死我,我也不能结婚。
在拉布拉斯的第二年,春天,天气还是很冷,妁苜似乎坠入了甜蜜的爱河,对方是一位年轻有为的骑士。这位骑士,他也和我一样用白色布条绕着右臂,不过不是因为有鬼手,而是因为他的家族纹身;其他方面,他堪称完美了。
其实在前一年的前夕我就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妁苜在天空节前夕似乎有很多感慨,隐隐地只想某个人。但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突然。可以说我是看见了妁苜与圆桌骑士卡戴隆的初次接触。是啊,我看见了他们是怎样坠入爱河的!就在离我不到两米的地方。一步步,一步步,一步步!我拼命的告诉自己我不嫉妒,我不嫉妒,但是我就是很嫉妒。
国王图书馆里的古籍上说,只要能够得到一件霸道的神器,便可用它割开自己的灵体,释放出灵魂。我想我的灵魂总部至于这么的丑陋,于是我有了这个疯狂的想法。
——我想用干净的身体,认真的对妁苜说些什么……
人人都知道就在皇室的坟墓里,封藏着一把邪恶的妖刀。妖刀威力无比,但是却会摄人心智。它的前几次出世,都给阿拉德带来了不小的动荡。但是我似乎也没有别路可走了。并不清醒的我开始了我的计划。每天完成琳恩的课业之后,我就撇下伙伴们,独自逃到坟墓外围去招惹各种怪物,以为夺取妖刀做准备。彼时我用的武器,仍是师父给我的竹棍。
唯一令我难以忍受的,是每天回来还能看到的卡戴隆和妁苜卿卿我我的样子。他们的一切都发展的很顺利,朋友祝福,大众支持。我的夺刀计划也进行得很顺利。可能是因为心中对命运有着太多的仇恨吧,在面对坟墓里的守刀龙时我毫不留情,几乎将它打死。
“啊,为什么——”
我想我当时的嚎叫,决计不必悲鸣洞穴里的怪物好听一点点。月光里,妖刀散发着淡淡的黑光。我无论怎么诚心,无论怎么用力,我在右臂上割出了密密麻麻的无数条口子,就是没有释放出自己的灵魂。我气氛得甚至想要折掉这可恶的妖刀,但是他毕竟不属于我,我也不能干这样的事。
而妁苜,她的一切倒是仍旧进行得十分顺利。连我一直觉得有些不解风情的琳恩小姐,也似乎对他们的甜蜜表示出一幅很是羡慕的样子。这位戴着眼镜的,严肃的魔法师把最美丽的青春年华献给了保卫阿拉德甚至魔界的魔法研究,我又怎么敢对她对后辈的祝福表示一丁点的不满呢。于是,我只得这样活在他们的夹缝里,一天一天。
值得一说的是,我诅咒他们的这段感情!卡戴隆是我的兄弟,我了解他。但是正因为如此,我了解他怎样对待女人。我不愿妁苜与他相守一生。可是我在妁苜的眼里完全是个局外人,我自己也知道,我是完全管不了这些的。
时光之轮再次飞转,我在各种各样的夹缝中生活了两年。终于琳恩小姐完成了所有的魔法教材编写,我们的课业也结束了。其实魔法课上不上都无所谓了,反正我们的体质并不适合学习。妁苜和她那几个聪明的朋友是例外。而如我这样的一众人,怎么像都是国王派给琳恩小姐编写教科书用的试验品嘛。
我曾经问过妁苜,问她是否真的喜欢卡戴隆。而她的回答是,她只是觉得逗他很好玩。我并没有因为这个回答有多开心,因为我发现我早就不想再得到妁苜的什么了。
果然,两年后,妁苜说出了她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对着卡戴隆。卡戴隆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悲伤,而且在后来的日子里他也没有像我一样做过什么疯狂的事。但是我相信他心里一定是有点什么感觉的,因为我坚信没有人能对妁苜这样的女人不动心。至于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分离之后。我的疯狂不能带给我他的疯狂是什么感受。而我也不想再关心这段我所诅咒的感情的一点一滴。
那时的我以为,妁苜是个可恶的女人,虽然我愿意帮她承担她的一切罪恶;后来的我慢慢的成长,才慢慢的发现,妁苜需要温暖,是因为她有着我难以承受的悲哀,尽管我愿意承受。
于是某个早晨,我去琳恩小姐那里拿任务卷轴,途中碰到了妁苜,我们于那时,见了生命中的最后一面。那天下午,妁苜和她的姐妹们飞去了很远的南方,访问南边一个美丽的小国。而我望着满天的红霞,不知道该想什么是好。这两年来,我总想逃避她,可是又无奈每天都必定见到她。看不见她了,觉得心里好像很放松一般。
第二天我就得去北边。国王委派我们皇家特遣团前往暗精灵营地结盟。这天晚上,有个叫刹泰的十四五岁的少年跑到我的房里来,说是某个王爷让他来找我,跟随我学习剑术的。这两年来,我一直把妖刀藏在身上,战斗时使用。所以在执行实际任务时我总是比在训练场要厉害得多。因为我心中对命运的怨恨太深吧,妖刀没能摄走我的心智,只能为我所用。我想是位细致的王爷观察到了这点,才把刹泰派给我的吧。
我能够留在皇宫任职,完全是国王处于对我师父的信任。而这几年来我糟糕的成绩应该是给他留下了很糟糕的印象。所以对于刹泰这个小麻烦,我也并没有表示出什么排斥。是的,那时候的我刚从那深深的悲哀中勉强解脱出来,觉得似乎我对刹泰的所谓的“容忍”,竟是一种宽容和报恩了。
我虽然能够驾驭妖刀,但是始终觉得它散发的妖气太过强盛。曾经不惧怕它,是因为我太过伤心,以至于经常拿它发泄心中的仇怨。从苦恋的悲哀中解脱之后,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用来压制它。于是在这个出发前往暗精灵营地的前夜,我把它埋到了泥土的深处。
【头痛欲裂,所以不要说我为什么不喽时设置悬念什么的,因为头痛欲裂】
【下节,西岚与阿甘左的重逢,西岚对首个弟子,少年刹泰的映像居然是接近空白。】
好吧我的回忆全是关于那个女人
走了几天的路,我们一行人来到了自由地区的西海岸。“天空之城”塔就坐落在这里。这个地方本来是一片荒芜的,因着许多上天支援天界的男人再也没能回来,女人们便领着老人和孩子在这里安下了家,世代守护他们丈夫的亡灵。其实他们也根本用不着守在这里,因为天空之城在第十层以上还留着使徒巴卡尔的龙人军团,即使人间有着高手有为了满足好奇心不要命的可以一路打上去,也必定会变成尸体被从十四层抛下来——那里是巴卡尔的忠仆,不死的光之城主赛格哈特。但是呢,女人们的执著往往是令人难以理解的,他们就在那里住下了。以至于有了后来的海岸三番街,以及新建的赫顿玛尔等街道。当年的天界援军有着来自各国的人,虚祖的,德罗斯的,贝尔玛尔的……所以各国都对这片土地留有一份敬意,都自觉的不让自己的铁蹄踏上这片呻吟着的土地,以免受到自己的良心和世人的双重唾骂。而巴卡尔的龙人军团也只是守着自己的塔而不下来捣乱,一切的巧妙造就了这片自由地区奇迹般的祥和,这恐怕是当初领导着所有人扎根于此的那个女人都没能料到的。然后战争远离着片土地,繁荣开始在这里发芽,长大,开花……
我们在某个临海的酒馆里喝茶,吹着混着夏末独有的一些气息的海风,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着。海堤在几代人的修缮下变得很高很高,我的目光穿过风帘的间隙能看到很远的海上,波光粼粼。
在我正看得出神的时候,另外一群人拨开帘子进了来。为首的那个男人身材魁梧,留着一头短发,他四下张望了下,看见了我。我也看见了他。
“阿甘左——?”
“西岚!”他过来抱住了我。兄弟之情,从来没有那样让我温暖,年少的我是那样的冲动,也那样幼稚。悲伤的事,不敢什么时候都提起,否则就无法活下去了。
“格莱西亚小姐还好吗?她——结婚了?”我故意这样问道。
“哈,哈哈。你这家伙,”阿甘左拍着我的肩膀笑了:“伊顿师父的事,我们都知道了。你这小子还想瞒着我们呢。哈哈哈。”
“是这样啊。”我也惭愧的笑了。
听阿甘左说,师父结婚后身份随即被公开。慕名而来的人们把修道院的门槛踏破了好几块。我想起师父让妁苜给我带的话里说的”感受到了神的召唤”的说法,不禁暗自高兴,看来这次是神跟他开了玩笑。
一会儿我才注意到跟阿甘左一起进来的这几个人。躲在阿甘左身后的竟是一个暗精灵女孩儿。她银色的头发,闪烁的眼睛,娇柔的嘴角,在我看来,一切都像那么像是某个人。后面还有两个高个子的男人显得特别引人注目。听阿甘左说他们是天族人,从天界下来寻求帮助的。他们在巴卡尔的统治下从未放弃过抗争,现在他们完全舍弃了魔法,悄悄地发展了一种名为科技的技术,准备利用弓箭一类的射击武器推翻巴卡尔的统治,其实他们说的东西是大炮,只是当时我对大炮没什么概念,以至于理解成了毒药瓶子一类的东西。至于最后那个躲在黑袍子的男人,竟然是一度令我钦佩不已的人——神官吉格。我上前表示敬意,他却很不耐烦地不爱搭理我。
这是我与阿甘左重逢的日子,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卢克西的日子。那时候卢克西失了记忆,以至于成天躲在阿甘左身后,即使想要去给流浪的小猫喂食也非得拉着阿甘左一起去。我不了解她,但是我却是很能明白为什么阿甘左爱她如此那般的深。
我们在同一家旅店里住了一夜,畅谈了一夜。第二天,阿甘左与他的同伴们就出发了,去做一件让我认为非常伟大的事——消灭暴龙王卡尔。我们看这他们一行走入了天空之城,接着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怪兽的怒号。我的心也揪的紧紧的。知道不多时他们毁灭了15层的罪恶之左眼右眼,在窗口同我挥手道别时,我才笑了。
刹泰是睁大了眼睛,惊叹道:“真厉害!”我确乎是听到了他的话,但我最大的罪恶是没有在乎他的这话。我想我是很难明白一个渴望得到力量的孩子是多么的痛苦的。我遇到了拯救我的伊顿·罗什巴赫师父,他却遇到了一个不知世事多艰的傻子师父。
我们继续北行,穿过了埃尔文地区,来到了暗精灵的营地。彼时各国都发生了妖变事件,特别是德罗斯,竟然有一支军队集体妖变,成了叛军,在这一地区作乱。于是暗精灵在这个地区建起了埃尔文防线,迎接我们的人说,不就虚祖和德罗斯的使者也会来。随即,那位叫做伊莉丝的泰拉魔法师给了我最新的飞雁传书,上面有着国王指示我参与四大国联盟的命令。
伊莉丝小姐对刹泰似乎是很好奇,绕着他一圈有一圈的转,打量着他,不时的发出几声惊叹,有时却皱皱眉头。
8我的罪孽
自以为是的我(本章纯属虚构)
我经历过战斗,但是却没有参加过战争,更令我头痛的是我不得不做为公国代表,领导战士们对抗这些疯狂的敌人——我们所称之的“伪装者”。
所谓“伪装者”,是指被混沌之鬼神奥兹玛在冲破封印时从时空裂缝“异次元之坑”里释放的一些邪念捕获而妖变的人。一般来讲,人是高等动物中较为高级的种族,在面对邪念时不易受到蛊惑,只有哥布林和牛头怪这样一些较为愚笨的种族才会受到引诱沦落,但是这次奥兹玛在邪念里掺入了“血之诅咒”。这种诅咒是宇宙中最先被发现的古老诅咒之一,就连曾经叱咤风云的魔法师奥兹玛在释放咒印时也会遭受难以忍受的痛苦,其威力自然是对等的强大——一旦心中有一丁点儿的邪念沾上被污染的血液,就会堕落成恶魔的帮凶,继而用自己的血液去污染别人。伪装者堕落时没有任何异常举动,他们一般会和正常时一样的吃饭、睡觉,一有机会就张口咬人。没有人可以抵挡伪装者,在尼尔巴斯在叛逆中重生之前,这是后话,暂不说。
伪装者的军队在边境上与我四国联军僵持不下,凶猛异常。而人群中混杂了多少没有暴露身份,闪烁着贪婪的眼光伺机而动的伪装者,更是作为一个困扰我们日日夜夜的最可怕的隐患而不为人知。
他们甚至可以免疫一般的检测方法而不被检测出来。在痛失了几个村子的同胞之后,各国的神职者(在虚祖被称为圣职者)们商议决定请神相助——唤神验血。在规定的日子里,我与德罗斯皇族的列特骑士就组织边境上的村名到广场集合,深受神灵的检验。如果是常人把自己的一滴血滴在卷轴上,卷轴不会有什么变化,但是伪装者的血一旦沾到卷轴,白绸卷轴会立马变黑。有时候,伪装者发现自己暴露就会露出嗜血的面目疯狂的攻击周围人,我便和列特便会立刻拔剑,用“高超的剑术”,不沾一滴血地将其“送归天国”;但最折磨人的是有的伪装者即使被检测出来他也不承认,到最后死在剑下是还是一脸的无辜的表情……
三年,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感受到了杀人的感觉。我没让刹泰动过一次手。
他总是来找我,他要力量。我对他充满微笑的眼睛厌恶至极,在我看来,那是一双充满欲望的眼睛——追寻着杀人的力量。他一直叫我师父大哥,使劲微笑着,无论我把我的厌恶怎样肆无忌惮的写在脸上……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的话,我会好好对待这个小弟弟。一定会。
三年后的那天,夏日,傍晚,我看着远处天边风雨欲来的样子,心里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满天彤云里似乎弥漫着血红的腥气,闪电一直闪着,绵长不息,而隆隆的雷声更像是从遥远天空的后面传来。——阿甘左?我那时明锐到了那种地步,这猜想后来竟被证实。那日漫天通红的,是被巴卡尔龙族的血染红的天空之海,奇异的光束,是我不曾见过的战争机器“盖加波”的武器。
下人来报告,说看见刹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