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染红的天空之海,奇异的光束,是我不曾见过的战争机器“盖加波”的武器。
下人来报告,说看见刹影跟着一个暗精灵偷偷走进了森林。我很不屑的说了声“别管他了”。然后睡了。
【下节,预言家预言天才的覆灭。暗精灵证实是拐走刹影是亡灵所为。又是夏季雷雨天……没有了灵魂人,连死亡的资格都不在拥有。】
刹影的毁灭(本章也是YY的)
隆隆的雷声惊醒了我?不,分明是有人在叫我。就在那个夏夜,我永远无法挽回的夏夜。
“西岚大人,”满脸狼藉的士兵报告说:“刹影,安静灵,长老们说他,被亡灵骗走了……”
我一时是真的没听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让他带我去找其他军官。军官们都聚在大厅里,几个暗精灵的长老也来了。
几位暗精灵长老是我从未见过的,他们从没来过埃尔文防线。一般简单的介绍后,我所知道的是,刹影刚走没多久,暗精灵的长老们便冒雨赶来。原来暗精灵墓地的守墓人不知道为何突然死去了。守墓人本是死人,靠着魔法维系生命,现在竟莫名其妙的失去了活动能力,这本就算的上是一桩怪事了。更怪的是墓地里沉睡的亡灵长老竟然自己爬出了坟墓,念叨着要自己找新的守墓人。死人的思维真是很奇怪。我不禁想起了卢克西,难以想象那样柔弱美好的女孩子竟是在这样一个种族里长大的。当然我那时并不知道她从小被带出部落治病的事。
“我们很抱歉,这一路来长老们的亡灵已经害了不少人,可是我们实在阻止不了……”暗精灵长老说:“长老们只有找到了合适的人选才会收手。但是我们实在不能再看无辜的人受伤害了,请大家,可以的话就让长老安息吧。”他的意思,是让我们毁掉那些长老们没有意识的亡灵,如果我们有那个能力的话。
列特是个很爱部下的长官,长老话说完他便召集军队要去救出列特。但是我想亡灵长老们毕竟不是军队,带士兵去是没什么用的。于是最终决定我和列特,众长老以及伊莉丝一同前去救人。
这夏天的雨啊,下的是那样的狂妄。上午我杀完人,拆看过妁苜的来信。在一起的时候我能感受到我们之间的距离,没想到分开了,竟然好像成了朋友。她寄来了她在南国生活的照片。那些硬生生的回忆,就在我下午小憩时轰击着我的脑袋,硌得我脑袋发胀。豆大的雨珠砸的我感到了疼。
我们服用了精炼的风速药水,跟着脚步一路疾行,雨声掩盖了我们的脚步声。闷雷像是在恶魔肚子里窜动的一股气一般,荡来荡去,不时就被吐出来,落在道路两旁的山顶上。我们一直追到亡者峡谷,才终于追上。
亡者峡谷是自由地区大峡谷的一部分。整个峡谷本都是笼罩在绿色之中的。但是某天这里的草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裸露的巨石上凭空而来的三座高耸入云的城堡。两头的峡谷依然生机勃勃,但是想要走进这些城堡的一探究竟的勇士却没有一个能出来。人们传言城堡里住着死神,他招纳无家的鬼魂。
长老们和刹影站在巨石上与我们对峙,大雨冲刷着所有人。
“小影过来。”我很怕他出事。
他抬起头看着我们,没有作任何回答。
我舒了口气道:“还好,至少他还活着。”
一位暗精灵长老说:“那是因为,亡灵长老们找到了合适的人啊。”
我不解,难道刹影有什么地方很特别吗?
伊莉丝似乎看穿了我的心,她无比惋惜地叹息道:“可惜啊,刹影应是百年难遇的天才,我所预见的两条路,他选择了毁灭的那条。”
列特拔剑冲上前去,三个亡灵长老一起涌来。红色的双龙魔影剑在空中绚丽的画出三条弧线,亡灵长老们被砍得粉碎。然而他们却没死,立马又聚合起来。列特大吃一惊。亡灵长老们铺了上去,列特翻身滚闪。眼看着就要被抓住时,天上降下来三条闪电,直直地落在亡灵身上。伊莉丝口中默念:“唤雷。对付这种东西,是要用魔法嘛。”
刹影忽的大叫一声,拔剑朝我冲来。他眼里没了人性,闪着幽幽的红光。我掏出我的竹棍迎击。
刹影的剑上流动着电流,但我还是击穿了他的心。
“安息吧。”我知道我是留了泪的,只是它藏进了大雨里。
而刹泰被我一剑击穿身体后,竟大叫一声,挥剑砍断了我的竹棍。我只好退闪回来。幸而他的行动还是多少受阻,没有继续追来。
暗精灵长老们叹息道:“完了,完了,他成了不死族,是甘心做了守墓人了。”
亡灵们已经被伊莉丝的闪电击碎,不能在复活了,然而刹泰,是那闪电也没能杀死他。伊莉丝说:“出卖了灵魂的人,神也不愿接受他。”
啊,出卖了灵魂的人,连死去的资格都不在拥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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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振作以及我的妖变
远去的责任感
雨下了整夜。我们一行与刹影厮杀了整夜。小影他并无意杀死我们。他出卖了灵魂,他的身体只为两件事而战斗:守墓,以及保护这守墓用的身躯。
列特的光剑我一次又一次刺穿他的身体,伊莉丝的闪电将他的头发全都烧焦,但是他怎么也不倒下。我善用的竹棍被他砍断,一时竟是找不到合适的武器。那竹棍是伊顿师父赠与我的,虽然我当时并不知道是武器祝福的效果使得它那样坚硬如钢铁,只是把它当做什么神奇的材质,但是我知道那是绝非路边的树枝可以替代的。
我们都累了,倒在泥泞里。小影就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他没有继续穿过亡者峡谷,而是走入了两边的荒地里。看起来他的打算是不走路,果然没有灵魂的躯体,做的是不经思考的事。
翌日,我们在帐中伤神。暗精灵的老头子们仍是一个劲儿的赔罪。他们的身躯本比人类矮上一截,佝偻着更显可怜。可是我又怎么有脸去扶起他们呢?我误解,冷漠,孤立了刹影,才导致他出事的。我就是最大的坏人,罪魁祸首啊。列特也很是生气,似乎要那他们问罪一般。幸好伊莉丝小姐呵呵笑着安慰他们,也安慰着我们。
中午时分,一个20来岁的年轻男子闯入帐中——他是刹影的哥哥,名叫刹泰。
原来刹影之所以想要力量,是因为遭受着和我一样的命运呵。我竟不知道,那个整日欢笑着的少年,也是卡赞综合症的患者。他的病好完半个月,就加入了我们的特遣团。按照伊莉丝的语言,如果他被好好教育,其前途是不可限量的。
尽管我们集体劝阻,刹泰还是坚持要去找刹影,他说要见他最后一面。“而且,”他说:“既然我知道了他回不来,就不麻烦大家跟我一道了。我看看他就好了。”
刹泰去了,再也没能回来。听后生晚辈们说,在亡者峡谷的迷惘之塔最高层看见了他。他的灵魂,被死神夺走了。
真希望他们两兄弟被死神夺走的灵魂,在另一个世界相遇,安息。
刹泰走后,等候了数日没见他们归来。那几日雨把一切痕迹洗净,浓浓的云遥遥地从北方聚集来,遮住了夏天的太阳。然后天气开始转冷,然后黄叶开始飘落,然后边陲小镇埃尔文地区开始收割,然后,我们知道了刹泰罹难。
我捧着士兵捡回的刹泰的腕套,不禁泪流,我感到冷,像是一种无论我把衣服裹多紧都抵挡不了的冷。那段时间我长出了胡子,凌乱了头发,肮脏了身体,以陪衬我丑陋的心。
沉默多日后。远去的责任感涌上心头。我明白了,只有帮刹影兄弟把他们想做的事做了,才能让他们安息。
我振作了起来,并与大家商议,提出了“隔离除病”的主张。关于这个方法是什么我自己也忘了。但这的确是我一生做的最天才的一件事。很快,埃尔文地区村子里的伪装者被全部清理掉了。没有被感染的人也被保护起来。只剩下那一支伪装者叛军没有清理。
又是一个夏天。我早已烦闷的夏天。这是我到埃尔文地区的第四年。我们的营帐搬到了一个林子里。这里留着一天不深不浅的小河。我看着斜挂在山头,不在刺眼的太阳,思量着妁苜的来信。她要结婚了。
我不知道怎样面对这个事实。曾经我在日记里写下,她只该出现在古人的诗里,我死也不愿错过那样的话,也一起浮现在脑海里。如今独到这样的消息,我不知道该为她找到了幸福而开心,还是该为我失去了幸福而忧伤。
“其实她没那么好的。她还,她还骗过我呢。那次她大半夜的说要一起吃顿饭,几年一起相处的日子。我还挺不好意思地推脱。她明明坚持我去,结果第二天找了我旁边的卡戴隆……”
“可是我不也曾经冷落过她吗?在她无助的时候。我是男人啊。”
“还有刹影兄弟,啊,我对不起的人太多了。”
我被这样的思考折磨得头痛。我握紧了手中的剑。我对不起他们,周围的人也看不起我。在修道院的时候,除了伊顿师父,阿甘左,格莱西亚修女和小小的尼尔巴斯,其他人都把我当怪胎看,难道我冷漠就有错吗?有过我那样的经历,他们怎么能苛求我开朗。在皇宫的时候也是,看到我和妁苜两个人回来,他们每个人,甚至老国王的眼里都对我放出轻蔑的光芒。我猜想我要不是伊顿师父的弟子,该早被绞死了吧。到了这里,自从刹影兄弟出事后,我自责也就算了,凭什么他们也来指责我!我不止一次听士兵议论,说我是个冷漠,不关心下属的人,就算这我承认了。可我真的是如他们说的那样自私,贪图富贵,剑术不精,靠着师父的面子才做官的人吗?
我感到视野变红,眼睛里要淌出血来。我身体逐渐升温,一股雄浑的力量从脚下涌上来。我感到我是无所畏惧的,智慧的,甚至是不死的。
我提着巨剑,走向在河边洗漱的士兵。我的脑袋里听见的声音越来越小,连我自己的咆哮都听快要不见。
我以这无敌的身躯,要杀光眼前的所有人。我扑向他们。然后被四只手紧紧按在地上,我感受不到砾石的坚硬和手心的温暖,只是动弹不得。
我的妖变经历,还好被抑制
许久,我醒来。意识回归的那一刻,我感到了来自肢体的束缚。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阿甘左一行人,比在龙人之塔下面相见时多出了几个。我和布万加以及巴恩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阿甘左,卢克西,你们——”我想了想,比起问他们的状况,不是更应该为自己感到奇怪吗?我躺在床上,身体被粗重的绳子紧紧捆绑。而且我那没康复的鬼手,被戴上了封印铁链。
我什么都明白了,却也更加坦然。倒是黄昏时那些令我头痛的想法,令我心有余悸。要知道我那样想,是充满仇恨的。我知道我年龄还不够,不能以清晰的目光来判断怎样的想法是对的。师父曾经对我说过,永远不要让仇恨控制住,仇恨只能让人毁灭。父亲生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转而一想——妁苜就要结婚了。竟是这样快吗?往日同处的时光一一浮上心头,我不禁悲从中来,大有不可断绝之势。他们看我清醒了,为我解开了绳子。我顺便就要封印铁链拿下来,他们却是不肯。但我知道,我从新得到了压抑鬼神的力量,于是坚持把铁链拿了下来。时人都以为我有如何了不得的本事,竟能压制住卡赞的诅咒,然而人们却不知道我当时心灰意冷到了何种地步。在那样的状态下,我从心灵到身体都陷入了哀伤之中,卡赞即使完全控制了我的心灵,操控着我这样的身躯又能做些什么呢。果然自那天起,卡赞综合症再也没有发作过。
我与阿甘左叙旧,才知道他们已经完成了屠龙大业,并且修道院去过探望过了。卢克西的病,也在天族人那里医好了。他和卢克西相视一笑,含情脉脉,一切都暖洋洋的。说道修道院,我问他:“伊顿·罗什巴赫师父,他还好吗?”
众人都沉默了,布万加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也隐约猜到了什么。…》小说下栽+。电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