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名不死,你需要我们的帮助。”
独眼龙也点了点头,咬着牙说道:“现在老子已经调整好了心态,看……”说着,他从腰上取下一个袋子。里面竟然都是十字形的铁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Zei8。Com电子书)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鬼蛙十四
“这是什么?”我惊讶的问道。
“是我发明的一种武器。”说着,他取出一枚递给我。我惊讶的发现,那铁星的四个角十分锋利,下面还坠着一个不大的圆球。
“这球是做什么的?”我刚要去碰,却被独眼龙拉住。
他笑嘻嘻的看着我,“是蛊虫。”
我惊讶的张大嘴巴。见我这样,他更加得意,“这外面的壳是柞蚕的茧,我用蚕茧封住蛊虫,不死族的血是滚烫的,加上他们吃盐巴,因此血液里也存有大量的盐,我认为,只要他们流血,很快蚕茧就会被化开,蛊虫就会破壳而出。”
见我愣在那里,桑之有些着急,“这铁星十分锋利,如果投掷的人手法和身法足够快的话,他们不会察觉,不死族对疼痛很不敏感。”
咸见我始终不说话,走过来舀起一枚铁星,“收好,我们三人联手打造了这批暗器,但在桑之和我都觉得这东西太阴毒,而且,在鬼蛙找不到一位身手如此只好的武士。要知道,如果对方发现的话,一切就都毫无用处了。”
我点点头,“这相当于暗杀!”
“不错。”咸始终盯着我的脸。“只是,我们没有找到合适的人。”
“你确定蛊虫对不死族起作用?”瑶花神女说道。
“蛊虫孵化需要充足的血液,而不死族的血液太少,只集中在心脏周围,因此他们的身体对外来的伤害几乎没有感觉。”独眼龙解释着。
“蛊虫其实也是一种毒虫,和离盏所中的蛇毒十分相似,都是依靠血液蔓延生长,这是毒药的本性。我们将铁星献给长老。但由于很难将蛊虫装进蚕茧,所以,没有大量生产和运用。”咸接过独眼龙的话继续解释着。
“因此只有五枚。”桑之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个谨慎的老者。
“你们要我刺杀不死族的王?”我忽然间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这或许才是鬼蛙长老同意为我们提供水粮真正的用意。
“我们看到过你掌心里燃起的火团,长老说,你不是一般人。”桑之有些急切。
“长老真的知道石湖在哪吗?”我用眸子一一扫过他们的脸。桑之最先垂下头去。然后是独眼龙。
“其实。我们也不确定。”咸到是坦白。“在北荒,从没有人说起过这个地方。”
我的心顿时一紧,绝望一下子涌上来。“这么说,他在骗我!”我愤怒的扔掉手里的东西。用无功指住咸的脖子。
桑之和独眼龙忙冲上来,“只是可能,可能并不代表一定。或许长老真的知道。谁能说清呢,他可是鬼蛙的头人!很可能石湖是一个隐藏在鬼蛙族里的秘密,这世上的秘密还少吗?”
我的斧锋已经刺入咸的皮肤。血迅速涌了出来。桑之拉住我的手,“炀,你不是要救离盏吗?别忘了,冥还在为他延命!”
我忽然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禁不住倒退了几步,胸中好像被重石压住,“若是我无功而返。他就会没命吗?”
独眼龙点了点头,可是谁都没有勇气说出是这个字。
“我明白了。你们都是长老的说客!”我垂下手臂,无功的锋芒渐渐黯淡下去。
“可我们都想救离盏。我们没有撒谎,你对他的义气让我们决定跟随你。”
我垂下头,看着咸被废掉的脚,心头的痛越发的犀利。
“现在已经不是长老在操纵了,是我们,我们要跟你去流砂地,目的是找玄铁!”独眼龙大声说道。
“先找到玄铁,看长老怎么说,事情也许真会出现转机,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奇迹的!”桑之小心翼翼的走上来拉住我。
“没错,我们为了部族的利益,你是为了离盏小兄弟。咱们联手吧!”独眼龙也上前一步,用大手握住我和桑之。
“难道,我会用生命和你开玩笑吗?”咸一瘸一拐的走过来,风吹开他打结的长发,露出一张刚毅的脸庞。“虽然我们从不向上天和众神乞求,但我们相信人的力量,只要去做,就有可能。”
“炀,”瑶花神女走上来,将擦拭干净的剑身收进长袖,“你已经别无选择了,若是再不快点,这里会变成不死族的新王城,到那个时候,什么都晚了。”
“新王城?”我不解的看着她。
“不错,大王子野虹和二王子子风都来到这里,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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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龙忽然间一拍脑门,“是呀,他们明明刚和鬼蛙人打了一仗,双方都有损失,他们不休养生息,来这里干什么,一定有阴谋!”
“难道他们要将王城迁走?”桑之喃喃自语。
“也许,他们早就在谋划了,这里的确是最好的选择。”咸转头朝远处的荒漠望去。冰雪就在黄沙边止步,像是海浪一样,渐渐溶散在流砂之间。
“不但有无人区的天然屏障,更有沙漠里的玄铁,当春天来到时,流砂地里会现出大片的鸀洲。”瑶花将目光方向远方。
“迁徙?不死族要迁徙?这是为什么?”我忽然想起在空桑山时,采柳人所中的蛊毒。
“连年的征战,或许让他们疲惫了!”咸叹了口气,默默的收回目光。
“连不死都觉得疲惫吗?”桑之眨了眨眼。
我的目光一一扫过他们的面孔,没有再说话。我们收拾了行囊,肉干所剩无几,由独眼龙背着。骆驼还剩下几匹,马已经跑散了,他们驮着的干粮和水都没了,于是,我们用水壶装了雪,然后各自带在身上。
瑶花从怀里取出几枚红色的丸药,我们吃下去,顿时觉得暖和了。她说,药力可以持续三天。收拾好一切后,我们朝山下走去,因为精力充沛,并感觉不到寒冷,我们昼夜不停,大改三天后,来到了山脚下的雪原上。
雪停了,太阳露出脸来,不很明亮,可已经让我们觉得喜悦。站在这里,已经能看见流砂地昏黄的砂子和雪原交界的地方了。桑之开心的拉住我,“炀,我们快到了!”
“可怎么才能找到那口井?”独眼龙走上来。
瑶花神女奋力的朝前望去,却无可奈何的摇头。
“走吧,总会找到的。”我紧了紧背上的包袱,抬头看了看太阳。
好在是冬天,否则在炎热的沙漠里寻找一口井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离开了雪原,我们踏上了流砂地。那看上去松软的黄沙已经被冻住了,虽然雪在这里站不住,但大地却是一样的冰冷,这让我想起了离盏枯萎的胸膛。于是沉重的喘了口气。
“炀找石湖是因为要救离盏大哥,你找那里做什么?”桑之按耐不住,小声对瑶花神女说道。
瑶花斜了他一眼,冷冷哼道:“谁说离盏只有炀一个朋友。”
“这么说你也是为他而来?”桑之摸了摸脑袋,“离盏大哥可真是有福气!”
瑶花也不理他,而是转过来看着我。地面坚硬,骆驼走的很顺畅,我第一次骑这种东西,心里却没有任何兴奋,只焦急的放眼望去。远远的,已经看见大大小小的沙丘,就像沙漠的骨头,荒芜的裸露在他的伤口处。
“没人愿意来这里。”咸忽然间说道。他眯着眼睛,身体随着骆驼的行进不住的晃动着。
“为什么?”我没有回头,脑子里空荡荡的。
“因为死亡之虫。”他叹了口气,“也就是被我们饲养的那种蛊虫。”
“为什么要养这么阴毒的东西。”瑶花神女问道。
“一开始鬼蛙是有巫师的,我们崇拜月神。”咸淡淡的说,我忙侧耳听去。
原来,鬼蛙刚来到北荒时,因为风湿死了不少人,有个会巫术的人向月神乞求了指引,于是,北荒的山野里长出一种神奇的草药,开着奇香的黄色花朵,每到夜晚尤其沁人心脾,人们发现它可以治疗风湿。认为是月神的赐予,便给它取名为月见草。
可后来,人们发现,随着月见草的到来,北荒多了一种奇怪的虫子,它们生长在沙漠里,虫卵可以随风而行。于是那位巫师千里迢迢赶往流砂地,寻找这种虫子,然后带回了部族里,他用人血喂养,并在奴隶身上尝试寄生。慢慢的,蛊虫就成了鬼蛙人最隐秘的蛊术。
“怎么知道死亡之虫是随着月见草而来的?”我有些不解,觉得鬼蛙人的思维方式有些奇怪。
“炀,你不懂自然法则。”瑶花神女忽然说道:“这世上的万物都是成对存在,互相制衡的,因此即便是神都不可以轻易改变它们。月神既然赐予他们能救命的植物,自然环境就相应的产生了变化,原本和谐的结构遭到破坏,必然有灾难降临。这死亡之虫就是与月见草相对且特性相反的物种。”
我茫然的看着她,“月见草清除人体内的风寒邪气,而蛊虫就带来侵蚀骨髓的变异,让人变的不像个人!”
瑶花点了点头,“不错。让人变的不像人。”
咸叹了口气,“炀,得了风湿的人会变的可怕,他们面目可憎,骨节变形,就像被人从身体里面打散了一样,每走一步都要忍受莫大的痛苦。”
我恍然大悟,“赤羽生长时,我的痛就像是被折断了骨头,当赤羽在脊柱后面伸展开来时,我的确不像是个人。”
“蛊虫和风湿一样,让人面目全非。因此,这是月见草带来的连锁反应。”咸叹了口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Zei8。Com电子书)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鬼蛙十五
“喂养蛊虫是为了研究它进而对其进行控制?”我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咸点头,“没错,后来,巫师将来自沙漠的杀手变成了可以应敌的武器。”
瑶花笑了,笑的很是轻蔑,“愚蠢的鬼蛙人。”
“为什么这么说?”桑之忽然间插嘴,他有些不满,尽管瑶花正用明亮的眼睛注视着他。
“自然从不会让任何一个物种称王,死亡之虫也不例外。”瑶花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据我所知,自从那东西出现后,沙漠里又产生了一个新物种,灵蛛。”
我忽然想起空桑火山口的大蜘蛛,“它们喜欢追逐热源!”
“没错,”瑶花挑了挑眉毛,“死亡之虫对血液的热爱让它们周身都透着隐隐的热力,这热力我们感觉不到,但灵蛛却极为敏感。”
“所以,灵蛛是死亡之虫的克星!”我终于发现自然的伟大,我们每一小步自以为是的改变背后,都会带来它一系列的善后和弥补。
“这么说,巫师当年说的不错!”独眼龙忽然间大声说道,咸也愣了愣。片刻后,他叹了口气,“当年,巫师饲养蛊虫已经成功,但忽然间有一天晚上,他发了疯一般的冲进长老的居所,告诉他这世上还有一种能克制死亡之虫的东西,可是长老不相信他,认为是他带给族人灾难,于是下令将他流放。至今也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桑之有点着急,接着说道:“何止是愤怒,长老简直变了个人,后来他下令再不敬神,并且强迫所有的巫师都只许从事医术活动。不允许占卜和问卦。”
“不错,”独眼龙接过去,“就这样,鬼蛙人再不拜神,也不敬仰巫师。”
“原来是这样。”我喃喃自语。瑶花神女却不以为然,只冷冷的瞥着他们。然后转过头去。“都怪当年银蟾不懂事。”
“这话怎么说。”听她提起银蟾。我忽然间一个激灵。
瑶花冷哼着:“她当时刚刚晋升为神,天真的以为满足人类的愿望就是善良,结果,就因为这件事情。遭到了上天的惩罚。”
“什么惩罚?”我忙问道。
“本来她有一座月宫,在丹水旁边,水里的玉膏滋养着它。是吸纳天地灵气最佳的处所。结果,那些玉膏渐渐消失了,被灵气支撑的宫殿也随之消亡。银蟾这才发现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可是后悔却已经来不及了。”
“为什么玉膏会消失?”桑之好像在听故事。
瑶花瞥了他一眼,“蛊虫和灵蛛虽然出现在北荒,却渐渐给其它地方也带来了影响。只不过,依据地下结构的不同,而快慢不一,并且。这一改变还会引起其它的变化,自然界的棋盘。彻底被打乱了。”
我点点头,“是啊,东荒直到现在仍有地震出现,这是不是神私自改造自然的结果?”这又让我想起藏于,在地宫时,我便遇上了地震,看来这改变就像是不能停止的赛跑,一直持续了上千年的时间。
瑶花点头,“所以,伏羲用神力在银蟾和人族之间竖起了一道壁垒,任人们如何乞求月神,她都不会有所感应。”瑶花的脸上忽然飘过一丝茫然,“也算是神界对她的惩罚。”
“这惩罚太轻了!”桑之忽然说道。
谁知,瑶花的眼顿时立了起来,“太轻了?是谁乞求她的!是谁向神要求五谷丰登!是谁向上苍索要不该属于他们的东西!是你们!人!”
桑之被她眼里的火焰烧的哆嗦,忙缩了缩脑袋,“我只是觉得,伏羲仁慈嘛!”他忙纠正着。
“神为什么造人?”瑶花忽然间望向我。
我摇了摇头。
“难道不是为了得到供奉吗?”独眼龙说道。
瑶花冷笑着哼道:“是寂寞!神无休止的生命和无波澜的人生让我们觉得害怕。我们是这世上最胆小的一群,那种孤零零的置身事外的感觉让每一个神感到厌倦和恐惧。”
我点点头,“不错,芒也是这么说的。”
“不单单是人族找不到她,就连我们都不能感应到她的所在,她就像是一个被裹在隐身衣里的神祗,除非她就在某地,否则你永远无法找到她。她成了流浪的神,没有家,没有朋友,更没有信众。”瑶花说着,苦笑了一下。
“她受到的惩罚是孤独。”我终于明白了。难怪当年看着她在棪树林里缓缓走出来时,我的感觉是那么的奇怪。她敏感,歇斯底里,疯狂的爱和恨。直到今天我才忽然间有些理解她了。
“其实,我们不过都想改变这个世界,却被这森严的规律弄的体无完肤!”我淡淡的叹了口气。
“炀,我觉得你变的好像是个老人。”瑶花望着我,淡淡的笑了。
我也笑了,“我可能真的开始老了。”
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