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芳的眼睛依旧大睁着,还在盯着雯夏看,雯夏只觉得心中空荡荡的,连伤口的疼都感觉不到了。雯夏走到已经死去的曹芳面前,伸手替他将眼睛合上。曹芳心中似有解不开的节,就是不肯合上眼睛,直到雯夏抚第三次的时候,他的眼睛才闭上。
曹芳,他直到死的时候依旧是孤独的,所以他想找个人陪伴他,可惜这也没能如愿。
虽然曹芳捅了雯夏一剑,可雯夏一点也不恨他,说到底,曹芳只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从他出生起,他这一生的悲剧就已经注定了。
雯夏不忍曹芳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想要将他扶起来,忽然发现曹芳那只握剑的手手背上嵌入了一颗石子,那石子打的很深,几乎完全没入曹芳的肌肉之中。
为什么会有一颗石子?雯夏记得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曹芳身上并没有伤,而他也是因为中箭身亡的,并没有什么飞石出现。
也许,刚才真正救了她一命的是这颗石子?是这颗石子打入了曹芳的手,才让他在那一刻手上失去了力气,所以剑锋虽然刺入她的身体,却不致命。
虽然有人相助,雯夏没死在曹芳那一剑下,可是那一剑造成的伤口也不浅,深几两寸,随着雯夏身体的运动,鲜血就从伤口里流出来,沾湿了她的衣裙。
“雯夏,你得去包扎伤口。”墨影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上前将雯夏拉起来,道:“你不会真的想陪他一起死吧?去包扎伤口!”
“不去!”雯夏扳着墨影攥住她的手,怒道:“放开我!”
“他的死和你无关。”墨影道。
“怎么和我无关?是我让他开门走出来的,若是他不出来,留在里面,不会这么快就死的,是不是?他还有死士,说不定这些人可以护着他离开。是我劝他开门,是我劝他投降的,可是他认输了,你们还是不肯放过他!”雯夏心中又是悔恨又是伤感,若没有她,曹芳不会死的这么快的,她根本就是来推波助澜
第二百一十五章 死后的尊荣
雯夏不恨曹芳,但是她却恨司马炎,这个人,还是自己的父亲么?自己从前还念着血缘关系,对他有几分情义,可他确实摆明了将自己当枪使,他根本从一开始打的主意就是要让自己诱骗曹芳出来,然后再一具击杀。
根本就是他杀了曹芳,因为对曹芳的同情和惋惜,雯夏开始恨那个杀了他的人,雯夏将自己心中对曹芳的那一份愧疚,对小艾都铭儿的愧疚,还有自己经历的磨难,全部转移到了对司马炎,对司马昭的恨上面。
人在对现实不再抱着任何美好幻想的时候,就开始变得有些憎恨现实,认为自己的处境,都是这个现实造成的。雯夏想着,若是当初不生在司马家,若她不是这个永嘉郡主,一切就都会不一样了,不是么?
若不是司马炎司马昭他们一心想着权势,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自己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境地。若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那么她喜欢谁,自可以由着她一人做主,若她没有这层身份,又怎么会费了那么大的周折才能和王弼在一起?
若她没有了这层身份,没有了这无奈,或许她早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而不像现在这样,不尴不尬,爱的终究是阴阳相隔。再接近的一个,却似乎是在骗她,然而这剩下的一个,最初的也是最终的,却因为她的关系,而死在乱箭之下。
雯夏忽然想起了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带她出去玩儿。在一座山上有一个算卦地道士,说她命犯孤星,克亲人。当时她还很小,哪儿记得那么多?只顾得玩儿了,爸爸妈妈也没把那道士的话当一回事。
也许,那道士算得是对的,她这一生终究只能是一个人过,她的爱,或许对对方来说。就是索命的毒药。
从前的时候,雯夏从来没感觉到自己对于曹芳还会有这样一份复杂的感觉,直到听说他带人重回洛阳的时候,当时想都没想,就急着要进宫来见见他,至于见到之后要如何,自己是不是能帮到他,根本么没想过。
见到之后,就觉得有些心疼,曹芳就是个孤单的孩子。硬是给自己套了一层坚硬地外壳,结果这层坚硬的壳被打破的时候,也是他最脆弱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相信了自己,可是曹芳哪里会料到,就是这个他相信的人,将他引上了绝路。
雯夏不恨曹芳,但是她却恨司马炎,这个人,还是自己的父亲么?自己从前还念着血缘关系,对他有几分情义。可他确实摆明了将自己当枪使,他根本从一开始打的主意就是要让自己诱骗曹芳出来,然后再一具击杀。
根本就是他杀了曹芳,因为对曹芳的同情和惋惜,雯夏开始恨那个杀了他的人,雯夏将自己心中对曹芳的那一份愧疚。对小艾都铭儿地愧疚。还有自己经历的磨难,全部转移到了对司马炎,对司马昭的恨上面。
人在对现实不再抱着任何美好幻想的时候,就开始变得有些憎恨现实,认为自己的处境,都是这个现实造成的。雯夏想着,若是当初不生在司马家,若她不是这个永嘉郡主。一切就都会不一样了。不是么?
若不是司马炎司马昭他们一心想着权势,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自己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境地。若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那么她喜欢谁,自可以由着她一人做主,若她没有这层身份,又怎么会费了那么大的周折才能和王弼在一起?
若她没有了这层身份,没有了这无奈,或许她早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而不像现在这样,不尴不尬,爱地终究是阴阳相隔。再接近的一个,却似乎是在骗她,然而这剩下的一个,最初的也是最终的,却因为她的关系,而死在乱箭之下。
雯夏忽然想起了很小地时候,爸爸妈妈带她出去玩儿,在一座山上有一个算卦地道士,说她命犯孤星,克亲人。当时她还很小,哪儿记得那么多?只顾得玩儿了,爸爸妈妈也没把那道士的话当一回事。
也许,那道士算得是对的,她这一生终究只能是一个人过,她的爱,或许对对方来说,就是索命的毒药。
从前的时候,雯夏从来没感觉到自己对于曹芳还会有这样一份复杂的感觉,直到听说他带人重回洛阳的时候,当时想都没想,就急着要进宫来见见他,至于见到之后要如何,自己是不是能帮到他,根本么没想过。
见到之后,就觉得有些心疼,曹芳就是个孤单地孩子,硬是给自己套了一层坚硬地外壳,结果这层坚硬的壳被打破地时候,也是他最脆弱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相信了自己,可是曹芳哪里会料到,就是这个他相信的人,将他引上了绝路。
雯夏不恨曹芳,但是她却恨司马炎,这个人,还是自己的父亲么?自己从前还念着血缘关系,对他有几分情义,可他确实摆明了将自己当枪使,他根本从一开始打的主意就是要让自己诱骗曹芳出来,然后再一具击杀。
根本就是他杀了曹芳,因为对曹芳的同情和惋惜,雯夏开始恨那个杀了他的人,雯夏将自己心中对曹芳的那一份愧疚,对小艾都铭儿的愧疚,还有自己经历的磨难,全部转移到了对司马炎,对司马昭的恨上面。
人在对现实不再抱着任何美好幻想的时候,就开始变得有些憎恨现实,认为自己的处境,都是这个现实造成的。雯夏想着,若是当初不生在司马家。若她不是这个永嘉郡主,一切就都会不一样了,不是么?
若不是司马炎司马昭他们一心想着权势,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自己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境地。若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地女子,那么她喜欢谁,自可以由着她一人做主,若她没有这层身份,又怎么会费了那么大的周折才能和王弼在一起?
若她没有了这层身份。没有了这无奈,或许她早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而不像现在这样,不尴不尬,爱的终究是阴阳相隔。再接近的一个,却似乎是在骗她,然而这剩下的一个,最初的也是最终的,却因为她的关系,而死在乱箭之下。
雯夏忽然想起了很小地时候。爸爸妈妈带她出去玩儿,在一座山上有一个算卦的道士,说她命犯孤星,克亲人。当时她还很小,哪儿记得那么多?只顾得玩儿了,爸爸妈妈也没把那道士的话当一回事。
也许,那道士算得是对的,她这一生终究只能是一个人过,她的爱,或许对对方来说。就是索命的毒药。
从前的时候,雯夏从来没感觉到自己对于曹芳还会有这样一份复杂的感觉,直到听说他带人重回洛阳的时候,当时想都没想,就急着要进宫来见见他,至于见到之后要如何。自己是不是能帮到他。根本么没想过。
见到之后,就觉得有些心疼,曹芳就是个孤单的孩子,硬是给自己套了一层坚硬地外壳,结果这层坚硬的壳被打破的时候,也是他最脆弱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相信了自己,可是曹芳哪里会料到,就是这个他相信的人。将他引上了绝路。
雯夏不恨曹芳。但是她却恨司马炎,这个人。还是自己的父亲么?自己从前还念着血缘关系,对他有几分情义,可他确实摆明了将自己当枪使,他根本从一开始打的主意就是要让自己诱骗曹芳出来,然后再一具击杀。
根本就是他杀了曹芳,因为对曹芳的同情和惋惜,雯夏开始恨那个杀了他的人,雯夏将自己心中对曹芳的那一份愧疚,对小艾都铭儿地愧疚,还有自己经历的磨难,全部转移到了对司马炎,对司马昭的恨上面。
人在对现实不再抱着任何美好幻想的时候,就开始变得有些憎恨现实,认为自己的处境,都是这个现实造成的。雯夏想着,若是当初不生在司马家,若她不是这个永嘉郡主,一切就都会不一样了,不是么?
若不是司马炎司马昭他们一心想着权势,利用一切可以利用地人,自己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境地。若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地女子,那么她喜欢谁,自可以由着她一人做主,若她没有这层身份,又怎么会费了那么大的周折才能和王弼在一起?
若她没有了这层身份,没有了这无奈,或许她早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而不像现在这样,不尴不尬,爱的终究是阴阳相隔。再接近的一个,却似乎是在骗她,然而这剩下的一个,最初的也是最终的,却因为她地关系,而死在乱箭之下。
雯夏忽然想起了很小地时候,爸爸妈妈带她出去玩儿,在一座山上有一个算卦的道士,说她命犯孤星,克亲人。当时她还很小,哪儿记得那么多?只顾得玩儿了,爸爸妈妈也没把那道士地话当一回事。
也许,那道士算得是对的,她这一生终究只能是一个人过,她的爱,或许对对方来说,就是索命的毒药。
从前的时候,雯夏从来没感觉到自己对于曹芳还会有这样一份复杂的感觉,直到听说他带人重回洛阳的时候,当时想都没想,就急着要进宫来见见他,至于见到之后要如何,自己是不是能帮到他,根本么没想过。
见到之后,就觉得有些心疼,曹芳就是个孤单的孩子,硬是给自己套了一层坚硬的外壳,结果这层坚硬的壳被打破的时候,也是他最脆弱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相信了自己,可是曹芳哪里会料到,就是这个他相信的人,将他引上了绝路。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不过一场戏
血脉相承,在古代,父子之间断绝任何血亲关系,是最严重的行为了。一般来说,都是父亲状告儿子不孝,要将其除籍。以这种鲜血淋漓的惨烈方式来了解父子之间的最后亲情,也的确是心中恨到了极点。
桐叶扔下那沾血的刀,一手抓住自己正在流血的手腕,走到墨影面前,道:“我的仇已经报了,当初你我约定,我做你的绿竹使者,你便助我报仇,现在约定已经完成,我要走了。”
墨影淡然地点点头,道:“你若走,我是不能拦你的,只是在我的七名使者中,你是最为难得的一个,不知你可否留下,助我完成大业?到时候荣华富贵,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桐叶摇摇头,道:“成功距离你只有一步之遥,有没有我都一样,我不求荣华富贵。”说罢,转身便走。
“桐叶!”雯夏急追两步,喊住了他。
桐叶停住脚步,回头看着雯夏,他依旧是那个倾国倾城的美少年,只是眉梢见多了几分成熟,也多了几分阴郁。桐叶看着雯夏,笑了笑,道:“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等等。”雯夏上前,从自己的中衣上撕下布条,默默拉过桐叶的手,将他还在流血的手腕裹起来,“伤口很深,要记得敷药。”雯夏道。桐叶点头应允。
“你离开了,要去哪儿?”雯夏问道。
桐叶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四海为家吧。”
“嗯。”雯夏点点头,道:“怕是以后也不会有机会再见到你,既然你已经报复了他,就可以过自己的生活了,不要再让这些不愉快的往事困扰着你。”
“怕是难了。”桐叶看着司马炎,道:“他给我留下地记忆,怕是这辈子都忘不掉,不过我会努力的。”
“好。”雯夏艰难地笑了笑,道:“世上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保重了。”
容颜绝美的少年冲着雯夏微微一笑,翩然而去,他身上的白色衣衫随着晚风鼓动,就像是天边的一片云,潇洒自如。
桐叶走了,雯夏回到殿中,只见司马炎身上星星点点,都是方才桐叶流下的血,刚才桐叶用来割破手腕的匕首也还扔在地上。雯夏走上前去,将那把匕首小心地拾起来。匕首上的血迹还没变色,依旧是鲜红欲滴。
雯夏拾起匕首,比了比那锋刃,匕首锋利,雯夏微微皱了皱眉,看样子很是满意。雯夏用右手握着匕首,伸出左手手腕凑到锋刃下,看样子似乎是想要效仿桐叶地做法。
却见雯夏用匕首比划了两下,又放下了手。她皱了皱眉,对司马炎道:“我本来也像和桐叶那样。可是我怕疼的很,没有他的勇气,我也和你断绝了关系,好不好?”
她用的是商量的口气,说出来的话却是要将司马炎打入十八层地狱一般。
司马炎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水锦,急急地道:“常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夫妻多年啊!”
“那都是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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