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芷撇撇嘴,在心里暗暗的说道:“我才不想知道呢!被陆尔豪那种人喜欢上,我还有好下场吗?恐怕命都会短几年吧!”然而,脸上却是笑着对陆如萍说道:“算了,别说我了,你还是接着说说陆尔豪和何书桓的事吧……”
“后来,”陆如萍轻轻的说道:“虽然你回来了台北;然而,你却已经跟那个日本人订了婚,尔豪非常的伤心;这个时候,依萍也抛弃了书桓……”
“依萍抛弃何书桓?”青芷不屑的说道:“你是在开玩笑吗?所我所知,依萍跟何书桓从来没有开始过吧——甚至依萍从来都没有给过何书桓任何的明示或暗示……”
“我……”陆如萍幽幽的说道:“青芷,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么的羡慕依萍,可以得到那么善良、那么真诚、那么率直的书桓的爱情,书桓对依萍的爱那么的深、那么的真,我真的好羡慕依萍……”
青芷无声叹了口气,转过着看了看外面的天空,突然发现刚刚还万里无云的天空,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飘来了几片乌云。
“依萍与汪子默也订了婚,书桓虽然心痛,”陆如萍继续低声说道:“可是,还是忍痛去参加了依萍与汪子默的订婚仪式;后来,书桓与尔豪就去了酒吧喝酒——书桓为了依萍,尔豪则是为了你……”
说到这里,陆如萍甚至抬起头埋怨的看了青芷一眼;青芷则无所谓的撇了撇嘴,冲着陆如萍勾起一抹习惯性的微笑。
“其实,那天晚上,”陆如萍轻轻的说道:“我回家很早,可是却一直有些担心书桓和尔豪。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到夜里我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佣人忘记了在我的房间里面放上水,所以,我只好到楼下的厨房里面去找水喝;可是,没想到……没想到……”
“你就是那个时候,”青芷接着说道:“看到了何书桓和陆尔豪的事吗?”
“嗯!”陆如萍沉默了半晌,才红着脸轻轻的点了点头:“我经过尔豪房间的时候,发现尔豪的房门没有关好,房间里也有动静;我想起尔豪那段时间的心情真的很不好,于是就打算再劝劝尔豪的;可是……”
青芷静静的坐在一旁,并没有插嘴,而是一口一口的品着咖啡,一边等待着陆如萍接下来的话,
“可是,”陆如萍想起当时的情形,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轻轻的颤抖着:“当我推开尔豪的房门的时候,就看到尔豪和书桓互相抱着睡在一起,屋子里面也……”
青芷的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的笑:“然后呢?”
“然后,”陆如萍说道:“书桓和尔豪突然惊醒了,他们两个一开始也尴尬的样子,可是,后来,他们两个就开始求我,让我不要把他们两个的事给说出去……”
青芷点了点头,暗暗的说道:“就是不知道他们两个求陆如萍不要把他们两个之间的那点事给说出去的时候,有没有记得要先把衣服给穿上?”
“青芷,你也知道我爸爸的脾气,”陆如萍接着说道:“我爸爸要是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活活的抽死尔豪的;而且,书桓的父亲是外交官,要是这件事传出去,对书桓和他的家庭都会有影响的,所以……”
“所以,”青芷笑着说道:“你就答应了他们,会替他们两个保密的;之后,他们两个明目张胆的就在一起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陆如萍摇了摇头,轻轻的说道:“他们两个一开始也没想到要在一起,而且他们两个也说了那次的事只是个意外,谁都不想的,他们会分开的,可是……”
“可是,”青芷勾起嘴角笑道:“他们两个还是背弃了对你的承诺,走了在一起?”
“嗯!”陆如萍点了点头,说道:“青芷,我把我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诉给你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把这件事给传出去,尤其是不要让依萍知道——虽然依萍已经选择了汪子默;可是我想,书桓也一定希望在依萍的记忆里,他永远都是完美无暇的……”
“放心好了,”青芷笑着说道:“我又不是长舌妇,没有传闲话的习惯。对了,陆小姐,你出国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要准备的,”陆如萍苦涩的笑了笑:“你也知道我家里现在的情况——爸爸现在整天的念着刘雨珊,根本就没有心思管家里的事;佩姨的全副心神都放在了我爸爸和吟霜的身上,我也不想拿这样的事来烦她;梦萍又发生了那样的事,一天到晚的也说不了几句话;尔豪跟书桓,他们两个正在……”
“其实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自己准备这些事也是完全可以的。”青芷笑着打断陆如萍的话:“对了,你妈妈最近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去看看她啊?你的那个弟弟陆尔……哦,对了,叫做陆尔杰的最近怎么样了?”
“我妈……”陆如萍愣了一下,接着才抿抿嘴,带着不满的说道:“自从我妈离开陆家以后,我就没有见过她;我妈她真的是……太绝情了,爸爸生病了,她怎么可以不管不顾的,丝毫不顾念他们之间二十多年的夫妻之情……”
“陆小姐,”青芷直接站起来,冷冷的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至于你跟我说的依萍的事,我会向她转达你的意思的!”
“青芷……”
然而,青芷却不顾陆如萍的阻拦,直接把咖啡钱扔在桌子上,转身离去。
☆、第一百六十九章
“怎么了?”过了一会儿;花泽类走了过来;看着靠坐在车头上的青芷;笑着问道:“陆如萍惹你生气了?”
“没有啊;”青芷笑了笑,转身从花泽类拉开的车门上了车。在看到花泽类从另一个方向上了驾驶位置以后才继续说道:“怎么会这么想?”
“只是一种感觉而已,”花泽类笑道:“我感觉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好的样子;所以才猜测可能是陆如萍惹到你了……”
“陆如萍啊,”青芷撇撇嘴,说道:“她跟我说;她马上就要去美国留学了……”
“去美国留学?”花泽类诧异的说道:“她家里现在的情况;她竟然还想着出国留学?她就没考虑过她离开了以后,陆家那一家子人要怎么办呢?”
“交给依萍啊;”青芷不屑的说道:“就好像依萍生来就是专门给陆家收拾烂摊子的一样……”
花泽类轻轻的笑了笑,说道:“刚才,你就是因为这件事而心情不好吗?”
“当然不是了,”青芷笑道:“她留不留学的,关我什么事啊?再说了,她想把陆家的那大家子烂摊子事交给依萍,也得问一问依萍愿不愿意接着……”
“那你为什么那么生气啊?”
“我最后问陆如萍最近有没有去看一看她的亲生母亲王雪琴,以及她的那个同胞兄弟陆尔杰,”青芷不屑的笑了笑,说道:“结果,你知道她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怎么回答的?”花泽类揉了揉青芷的脑袋,笑着问道。
“她说啊,”青芷勾起嘴角,冷笑着说道:“自从王雪琴和陆尔杰搬出了陆家大宅,她就没有看过他们两个了;还说什么王雪琴在陆振华生病的时候都不肯出面照顾他,丝毫不顾及她跟陆振华之间二十多年的夫妻感情之类的话;那陆如萍也不想一想,当初陆振华一意孤行,执意要娶刘雨珊的时候,可曾对王雪琴顾及过二十载的夫妻之情呢?”
“你呀!”花泽类笑着拍了拍青芷的脑袋,无可奈何的说道:“反正你本来就不喜欢陆家的那一家子人,你管他们家那么多事做什么啊!”
“我本来也没想管啊,只不过是多嘴问一句罢了!谁想到陆如萍竟然会说出这么欠抽的话来……”青芷低声的嘟囔道。
“所以你就气呼呼的冲出来了?”花泽类笑着问道。
青芷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呀,”花泽类笑着摇了摇头:“值得吗?”
青芷撇撇嘴,将头靠在车窗上,静静的想着刚刚陆如萍口中的关于何书桓和陆尔豪之间的事——想起当时陆如萍说起那件事时,脸上那种委屈难过、要哭不哭的表情,青芷不由得又开心的笑出了声音……
“在笑什么?”花泽类转过头看了青芷一眼,不解的问道:“你这会儿怎么奇奇怪怪的?”
“我啊,”青芷笑眯眯的说道:“类,你还记得前段时间,有一次我们两个在咖啡厅里遇到了陆尔豪,然后他说了一番奇奇怪怪的话吗?”
花泽类皱着眉头想了想,过了一会儿,才犹犹豫豫的说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当时他好像说什么再也不能爱你了之类的话……”
“当时他说那番话的原因,”青芷笑道:“我终于知道了呢!”
“原因?”花泽类好奇的说道:“陆如萍说的吗?不是说陆尔豪爱上别人吗?难道不是这样?”
“陆尔豪是爱上了别人啊,”青芷开心的笑道:“而我开心的原因是因为我知道他到底爱上了什么人?”
看着青芷的笑脸,花泽类笑着问道:“他到底又爱上了什么人,才会令你这么开心啊?”
“秘密呢!”青芷把右手的食指轻轻的竖在唇边,神秘的说道;过了一会儿,又随手扒了扒头发,笑兮兮的说道:“算了,我还是告诉你吧,你可别再外传了啊——我可是答应了陆如萍不会外传的……”
“好!”花泽类点头应承道。
“我可要说了,”青芷满脸坏笑的说道:“你可要挺住了,不要太吃惊哦!”
花泽类诧异的看了青芷一眼,完全无法想像到底陆尔豪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能让青芷不自觉的流露出如此的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陆尔豪爱上的人呢,”青芷笑着说道:“说起来,你也认识,那个人就是……”
停顿了一会儿,青芷才快迅的吐出一个名字:“何书桓!”
“哦!”花泽类毫无反应的点了点头。
然而,正当青芷诧异于花泽类的无动于衷的时候,花泽类突然一脚踩在刹车上,转过头看着青芷,脸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你是说……”
“嗯!”青芷坐直了身子,重重的点了点头,笑眯眯的看着花泽类:“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
花泽类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他们两个真的是太般配不过了!”
“可不是!”青芷附和着花泽类,眨了眨眼睛笑道:“陆如萍一说,我才反应过来,怪不得那天陆尔豪跟我说了那样的话;而差不多同一时间吧,何书桓也不再纠缠依萍了,原来他们两个……”
这时,突然有人敲了敲车窗。
“初蕾?”青芷吃惊的看着来人,叫道:“怎么会是你啊?”
“怎么不会是我啊?”夏初蕾拉开后门坐了进来,笑着说道:“倒是你们两个,怎么把车停在这里了?不过,既然遇到了,就送我回家吧——我的车子今天送厂维修了……”
花泽类与青芷对视一眼,笑着发动了车子。
“刚刚谈了点事儿呗!”青芷笑道:“你呢?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公司吗?”
“别提了,”夏初蕾摆了摆手,说道:“我辞职了!”
“为什么啊?”青芷诧异的说道:“你不是干得好好的吗?”
然而,青芷问完了之后,突然想起费云帆在新闻发布会上以及昨天晚上依萍告诉自己的事,心道:“难道跟杜幕裳和她的那个孩子有关?”
果然,夏初蕾靠在座椅上,懒懒的说道:“还不是因为那个杜幕裳嘛!整天的抱着个孩子到公司去堵我,弄得好像是我遗弃了他们母子似的!你说说,她抱着个还不满百日的孩子,一天到晚的在我公司里哭哭啼啼的,我是打不能打,骂不能骂的。因此也就只能辞职,让她找不到我了呗。幸亏我妈这段时间不在台北……”
青芷同情的看了夏初蕾一眼,说道:“这件事,我听依萍提过一句,好像弄得你的立场挺尴尬的!”
“唉,”夏初蕾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杜幕裳还不是因为找不到我妈,于是就来找我炫耀来了——炫耀她在人老珠黄的年纪,依然能破坏我的家庭,从我妈妈手里抢走了夏寒山,并骗走了家里的医院,甚至还为夏寒山生下了一个儿子。哼,她也不看看她的那个儿子是什么样子的,一身的毛病;杜幕裳不说在家里精心的照顾着,竟然带着那个孱弱的孩子到处的炫耀,最后到底出事了吧!”
“怎么了?”青芷轻轻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还能什么事啊?”夏初蕾闭上了眼睛,轻轻的说道:“那个可怜的孩子已经死了!”
“什么?”青芷吃惊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啊?”
“昨天晚上吧!”夏初蕾说道:“今天早上,我家一个世交的叔叔,正好是台北市第一医院的院长,打电话跟我说的:昨天晚上大约十二点左右吧,杜幕裳抱着那个孩子,冲到了第一医院,说是什么孩子好像生病了,正好遇到了那个叔叔值班;于是叔叔赶紧找到了儿科主任;结果,主任说孩子已经死了几个小时了,尸体都开始发硬了!”
“死因呢?”
“重感冒引起的,”尽管一直表现的很不在乎的样子,然而,青芷还是从夏初蕾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的沉重:“就是因为这段时间的天气并不太好,可是杜幕裳却还是抱着孩子到处走,而导致这个本来就孱弱的孩子感冒了——真不知道那个杜幕裳到底是怎么当妈的……”
“初蕾……”青芷担心的叫道。青芷的心中明白的,无论夏初蕾的口中说的多么的绝情,可是对夏初蕾来说,那个孩子毕竟是她血脉相通的亲弟弟……
“放心吧,我没事!”夏初蕾轻轻的笑了笑,说道:“而且,我想,死亡,对那个孩子而言,也许是一种解脱吧……”
“那夏寒山呢?”青芷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询问道:“他不是医生吗?怎么会连自己的孩子生病了都不知道?甚至说,孩子都死了好几个小时了都没有发觉呢?”
“谁知道呢?”夏初蕾撇了撇嘴,说道:“反正那个叔叔说,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到夏寒山出现在医院里——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孩子的事吧!”
青芷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夏寒山跟杜芊芊的照片,暗暗的说道:“难道当时夏寒山在杜芊芊那里?”
青芷想到的事,花泽类自然也已经想到了。他通过后视镜看了闭着眼睛靠在座椅的夏初蕾一眼,对着青芷轻轻的摇了摇头。
“对了,”青芷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初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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