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者祭出他的烧天幡,里面有五味地狱火,能烧毁人神鬼,魂飞魄散。
红练身上绑缚着一条充斥雷电的铁链,铁能引雷,威力无穷。
鬼丑长了一张丑陋无比的脸,他一出现,真能止小孩啼哭,然后哭地更大声。狼牙棒拖在地上,划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碧眼是四人中最漂亮的一个,一颦一笑,皆有自己的风度。她手里拿了一把扇子,此扇是金色的,用经纬之法织成,利刃皆不能伤。
“我百年前能把你们封印起来,今日也同样可以”,清风拿过灭神剑,一剑挥出,火花四溅,四人皆飞起来,停留在半空里。
“你内力将尽,还能杀我们”,碧眼挥着扇子,如闲庭散步的姿态走到清风面前,“我们这一百年每时每刻都在练功,你是打不过我们的。”
“还有我们呢,即使身灭,我们也不会让你们跑出去”,温柔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就安下心来,虽然对不起很多人,可能和宁枫一起并肩作战,一起拉着手去阴间报道,怎么样都值得。
“凭什么,不要开玩笑了”,红练绕着头发,紫色的唇角扬起,“我们一根指头就能把你们碾死。”
燕文北望着他期待许久的一幕,不由笑了,好戏上场,他要睁大眼睛记住每一个人痛苦的挣扎。
狐狸和几个人一块合攻碧眼,温柔对上赤练,谢宁枫和鬼丑,清风一人解决长者。
一时间,像个真正的战场,没有炮灰却有烟火纷飞,电闪雷鸣,他们的实力不弱,和四人打了一轮又一轮。
温柔的手麻了,刚刚雷电穿过她的手臂,噬骨的疼痛,痛得她连针也握不住。好在,赤练也吃了她一针,给了她喘息的机会。
谢宁枫活动双手,一脚把鬼丑的狼牙棒踢开,鬼丑挨了他一脚,吐了血。谢宁枫的脚隐隐作痛,鬼丑的肌肉似乎
有点太结实了。
“那不是我的肌肉,而是我的护甲,用一百只鬼刺猬的皮所制成,你的脚怕是废了”,鬼丑一笑,谢宁枫惊愕的表情让他很开心。
“那我也在彻底不能动前,把你杀了”,他说话时格外霸气,把鬼丑震住了。
“好,好,好”,他拍着手,眯着眼歪头打量,一甩头发,“我可以留你一命。”
不用你留,谢宁枫在心里默默道,他侧头望着不远处战斗的那抹倩影,生同床,死同穴。
一个小时下来,两方人马早已气喘吁吁,清风大笑,这是他打过的最痛快的一场了。
“我们的实力远高于他们之上,为什么会和他们打成平手呢?”长者不敢置信,百年勤练武功,竟然打不过一群毛头小子,他们以后不必混了。
“风觞界里灵气很足,是吗,很适合练功,是吗?”清风哈哈大笑,“都是假的,你们的武功非但不会有突破,反而会慢慢枯竭,逍遥三老和驾鹤尊者他们修炼法门特殊,方才能保持住,他们肯定没和你们说过。”
“他们……你们……”鬼丑气得脸变形了,可他没有办法,总不能现在去找人算账。
其他三位淡定,不过脸色都不好看。“既然是你毁了我们,我们死前定要把你们拖下去。”
存了死志的人,拼起命会特别凶猛,温柔他们马上就笑不出声了,四人一改方才逗猫似的慢吞吞,招式凌厉,招招带有万钧之力。
“还能撑得住吗?”温柔喘了口气,她抽空看了看清风和谢宁枫,一个只能举剑硬抵抗,一个腿一拐一拐的。
谢宁枫挥手示意,清风却倒在了地上,白色衣服上沾着血迹。
温柔快步跑向谢宁枫处,赤练立即追她而至,她和谢宁枫交换了位置,拦住的鬼丑,“你的敌人是我。”
此时,盛老带人到了,他们冲进圈里,一起加入了战斗里。长者把清风踢到边上,和盛老交上了手,盛老感觉这人似曾相识,再仔细一瞧,却是他师傅的朋友。
“长先生”,盛老退后拉大距离,“您怎么会在这里?”
“是你”,长者记得,一个白白净净,穿着白色练功服的小孩,“你也老了。”
“您能和他们说停手吗?”盛老不愿见到昔日的长辈血溅他面前,“这百年发生了很多事情,你们应该出去看看。”
长者有些心动,逍遥三老和驾鹤他们一去不复返,可见外面红尘世界有多美好,他们也想去一趟。
“我们停手,你们能不把我们关起来吗?”长者有疑虑,他们以前都是恶人,纵使有心悔改,也害怕别人不信使计抓他们。
“好,我答应你,以我将军的名义答应你”,盛老语气慎重,长者很认真地听着,长出一口气。
燕文北没有想到他布置已久无懈可击的棋局居然被人用三言两语化解,他的心情无人能理解,他有种为他人做嫁衣的感觉,把四人送给了华国人。
这笔账,总有一天他会讨回来。
温柔扶着谢宁枫,狐狸他们架住清风,坐车去了医院。
在医院里养了大半个月,他们终于能下床走动了。期间,长者他们来探望过他们,经盛老劝说,彼此间倒也不仇视了。
他们出医院后,华国各地出现了许多不明生物,科学家们经过实验,这些动物都是移植的,与此同时,末世说不胫而走,沐猴的事也被翻了出来。
民众恐慌,军人出动,华国刹时乱套了。国外的记者争先恐后地涌到了华国,把B市的政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用猜测,肯定是燕文北搞的鬼,温柔真心想掰开他脑子,看看他在想什么。
“宁枫,我们去跟燕文北谈一谈,这样下去,得利地是倭国人。”毕竟华国是燕文北的祖国,倘若他存些良知,就收手吧!
“好。”
他们亲自上门,打了燕文北一个措手不及,燕文北镇定下来,语出挑衅,“你们又来请我去特殊部队喝茶?”
“不是,我们要和你谈谈,谈不拢再去喝茶也来得及”,谢宁枫笑道,“反正茶有得是,喝茶的人也很多。”
“风藤管家呢?”温柔环顾四周,上茶的也不是风藤纪,“他去哪里了?”
“一个下人,我这当主人的怎么会事事知道?”燕文北说得随意,脸上表情漫不经心。
“可他不同,风藤管家可谓是一人再下万人之上”,温柔的形容并不夸张,风藤纪撑起了风藤家的大半边天。
“你过誉了,等他回来,我回去转告他的,你们今天来就是和我探讨风藤管家的吗?”燕文北挑眉,大有你们可以回去了的架势。
谢宁枫换了个话题,聊起了最近的怪事,他暗示所有的一切,他心里明白,而且有证据,随时能抓捕人回去。
“你有把握,就不会上我这里来了”,燕文北摇头,这点小伎俩别拿他面前现。
“燕文北,你如何才会放手?”他们得确奈何不了他,因为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
“杀了我”,燕文北用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尖锐声调说着,“否则,我不会收手。”
没有白来一趟,至少他们知道了燕文北到底有多疯狂,至死方休,这个人已经无可救药了。
“对不起”,一个裹着黑色纱裙的女人撞上了谢宁枫,谢宁枫立刻把人推开,女人匆匆走了。
温柔皱眉,这女人很像一个老朋友。“你干嘛把人推到一边?”
“这女人不对劲,体温很高”,谢宁枫手指上还残留女人的体温,“跟个火炉似的。”
“我知道她是谁了”,温柔一脸神秘,“没想到她还活着,果然观念和常人不一样。”
容宋,竟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做什么呢?
容宋不安地坐在沙发上,下人很奇怪地瞧了她一眼,蒙着面纱的女人。
“文北什么时候见我?”她声音沙哑,这沙哑不像感冒引起的,更像是床事喊哑的。
“等着”,仆人淡淡道,带着一些轻视。
容宋忍耐下来,她如今已是一个废物,全靠燕文北圈养。
过了一会,燕文北下了楼,厌恶地道,“不是叫你呆在倭国不要出来吗?”容宋挺有用的,拉拢那些三心二意的政客。
“我听管家说,你可能遇到麻烦事了”,容宋唯唯诺诺,哪有昔日嚣张跋扈的样子,“我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就你,用身体吗?”燕文北用看垃圾的眼神睨着她,“华国官员不吃这套。”
“别把我送回倭国”,容宋猛地跪下,那些肮脏的手游走在她的身体上,她实是受不了了。
“好吧,呆在房间里不准出来”,燕文北警告地乜了眼她,“我有很多办法可以折磨你。”
容宋住了下来,纵然每晚都要和不同的男人周旋。可她也拥有了选择的权利。
“宁枫,你看,有猴子”,猴子可以说是他们一生的噩梦,那个可悲的女人。
戴着和沐猴一样的面具,坐实了末世说,举国皆疯狂。
特殊部门忙昏了头,每天奔波各地,将一些可疑份子带回来审查。
“暗杀,外公,你确定吗?”上面有了处理燕文北的方案,偷偷把人杀了,他们最多背上一个保护不利的罪名。
“是的,就你们两个人”,盛老道,“今晚行动。”
接受了命令,谢宁枫回去和温柔商量,两人都写下了遗书,交给盛老保管。
温柔去看了清风,他还昏迷着,清风并未拿走空间,温柔很感激他。
晚上,两人穿上防弹衣,身影消失在黑暗里。
燕宅他们前几天来过,温柔还记得地形,轻松地躲过巡逻的人,摸进了主宅。
燕文北住在二楼,可他们刚一上楼,便触发了警报器。
灯全亮了,两人无所遁形,被人围了起来。
“深夜造访,也该通知我这做主人的一声”,燕文北穿着整齐,显然早已料到他们的到来。
他们不搭话,直接动手。
保镖好对付,令他们刮目相看的是燕文北,燕文北手上没有武器,全靠一身蛮力。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野兽才有的血腥味,经年积累才有的。
双目赤红,头发忽地长出了,披头散发和野人没什么区别。
“他吃大力丸了吗?”温柔不能理解,竟能一秒变大力士。
“谁晓得”,谢宁枫应付地很吃力,燕文北每个招式都用上了巧劲,大拙若巧。
接下来,是一场厮杀,两人对付一人,人数上占了优势,可燕文北打地他躲藏,这样被动挨打肯定不行。
“温柔,你还记得我们跟娜玛对打时用的那招吗?”谢宁枫怀疑燕文北也是用了同样的方法。
不管有没有用,他们决定试试。
“我可不是娜玛那个蠢女人”,也就是意味着燕文北的武功高强并非内力的原因。
温柔怔住了,她放出了啾啾。就在方才,清风和她联系上了,指名啾啾能帮助他们。
“什么东西?”啾啾兴奋地在燕文北头上盘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燕文北的心脏。
温柔恍然大悟,是蛊。风藤家某任族长就是“后天”的发明者,一个能助人迅速提高修为的好东西,他们怎么可能会放弃。
“蛊在心脏,我们全力攻击他的心脏”,燕文北察觉了他们的用意,拼命闪躲,不暴露他的弱点。
但他防不了啾啾,啾啾瞅准了机会,舌头从燕文北的嘴巴进入,燕文北挣扎,像条鱼一样临死前挣扎着。
渐渐地,他全身力气抽光似的,双眼恢复正常,泛起了白。
“死了”,温柔确定道,“死透了。”再也不能兴风作浪了。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前世最亲密的枕边人,今生她的仇人,像一觉醒来,远离了恶梦。
“我们走吧”,她的话落,就见谢宁枫满脸吃惊,慌张地看着他。
她低下头,一把刀子插在她的腹部,鲜血湿透了她的衣服。
身后,一个女人疯狂甚至歇斯底里地喊着,“死了,死了……”
温柔睁开了眼睛,有。满目喜庆的红色,墙上贴了一个“喜”字。
“这是谁的……”她喘了口气,为什么她还活着。
“当然是我们的婚礼”,谢宁枫英俊帅气的脸庞放大,深情地注视她。
她有太多的话要说,谢宁枫抱住她,慢慢地说给她听。
燕文北给容宋注射了沐猴的血液,容宋才能做到出其不意给温柔一击。
过程很复杂,结局却只有一个,他们可以相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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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大结局,撒花!谢谢大大们一路的包容,这文终于打上句号了!
【由。'。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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