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突然就从那种奇异的感觉里清醒了,姬琅的怒火扑面而来,他却不觉得恐惧,反而笑的开心,一边抽回自己的手:“你的脾气还是这么糟糕。”
姬琅身上的怒气更重,花满楼却已经转向了石秀雪做了个辑:“总归男女有别,刚才是花某唐突了。”
客气有礼的话却让石秀雪白了脸,剩下的三秀脸色也是一僵。
姬琅闻言,脸色稍霁。
即使没有说出口,她们也知道这是拒绝,当着这么多人的拒绝,石秀雪只觉得难堪,之前的勇气慢慢消失,她愤恨地看了眼姬琅,眼中波光粼粼,最后也只能羞愤而去。
剩下的三秀一见,连忙追了出去,路过花满楼和姬琅时,还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她们一走,姬琅的怒火就像被大水浇灌了一样,迅速的熄灭了,花满楼的拒绝对她们来说是难堪,可姬琅却非常满意,他甚至为此露出了一点笑容,淡淡的却比阳光还要耀眼,无论谁看到都会感到惊艳,但可惜的是花满楼并不能看到。
“这可不太像你的作风。”陆小凤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花满楼一向是个温柔的人,如果是之前遇到这种事情,他会遵从石秀雪的意思记下她的容貌,或许他不会爱上她,但他会非常温柔的让对方独自明白这点,而不是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给她难堪。
“有些事总是要说清楚的。”花满楼笑道,袖袍下的手伸了出来,牵住了那只弄疼他的手。
姬琅眉眼柔和了下来,手指轻轻的摩挲着花满楼手上那道被他抓出来的印记,看着它慢慢消失,重新恢复原本的肤色。
陆小凤很高兴,因为他的好友似乎已经想通了。
阳光下,两个同样出众的人并肩而立,淡淡的涟漪就这样从他们的身上扩散开,搅乱了一池春水。
作者有话要说:坚决拆了庄主原配!
☆、学着装傻是好事(修)
陆小凤去见独孤一鹤的时候,花满楼没有跟去,毕竟他才刚拒绝了人家的徒弟,这时候相见难免尴尬。
在去见独孤一鹤之前,陆小凤把霍天青的话告诉了丹凤公主,也就是上官飞燕。
虽然看起来不乐意,但上官飞燕还是去了珠光宝气阁,
现在他们已经十分肯定上官飞燕与青衣楼是有关系的,他们联合起来演了一场戏,让陆小凤陷入其中,为的恐怕就是那三份宝藏,或者更多。
“现在阎铁珊的那一份他们已经得到了,剩下的就是独孤一鹤和霍休了。”
“你说他们之中谁更有可能是青衣楼楼主?”陆小凤转着酒盏一口饮尽,这酒是他见过独孤一鹤之后带回来的,三十年的女儿红,可费了他不少银子。
“你从独孤一鹤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花满楼也在喝酒,不过他并不像陆小凤一样一杯接着一杯,而是只端着酒盏慢慢品着,上次醉酒的经验令他记忆犹新。
姬琅静静地喝着酒,除非必要,他们的话题他一向是不开口的。
“独孤一鹤这次来山西,明面上是来找阎铁珊商量怎么对付大鹏金王——这几年有太多的骗子来找他们了,实际上却是他听说青衣第一楼就在珠光宝气阁后面的山上。不过他没有告诉我是谁告诉他这个消息的。”
花满楼一顿:“所以你认为阎铁珊就是青衣楼主?”
陆小凤没有回答,他继续说道:“大鹏金王告诉我们独孤一鹤是青衣楼主,而现在独孤一鹤又说阎铁珊是。”
花满楼接话道:“可现在阎铁珊死了,但青衣楼显然还在继续活动,所以不可能是他。”
陆小凤点点头:“所以现在的嫌疑人有两个,独孤一鹤和霍休。”
花满楼问道:“你认为谁更有嫌疑?”
陆小凤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眉宇一片黯然,他的表情无疑是说明了他的态度。
霍休是他的好友,他并不希望是他,可他明白他的可能性更大。
但隐隐的,似乎有什么不对。
花满楼虽然看不见,但他能感觉到陆小凤阴郁的心情,却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把话题转到西门吹雪的决斗上。
“西门吹雪去找独孤一鹤了?”
“他们约战的日子是明天。西门吹雪这一战胜负难测。”说道这个陆小凤又是郁闷,他并不想让朋友为他受难,但他又不得不请西门吹雪来帮忙。
花满楼沉默了,这也是不好的话题。
相顾无言,陆小凤最后提着酒壶走了。
花满楼转向姬琅,欲言又止。
姬琅放下已经空了的酒杯,“想要我去救他?”
“不是。”花满楼摇摇头,“如果我让你去救他,不管对你还是对他都是不尊重的。那是西门吹雪所追求的,作为旁人,我们无权插手。”
“那你想说什么?”
花满楼沉吟道:“可以的话,能和我一起去观战吗?”总归,他还是不希望有谁的生命就这样消散。
“你就那么肯定我去了会出手相救?”动了动手指,一盘晶莹剔透的葡萄出现在姬琅手中,他随手挑拣了一颗,剥了皮以后正要放进嘴里,想了想又直接塞到花满楼嘴里去了。
嘴里突然多了食物,花满楼细嚼慢咽的吃下后,才回道:“就算不能出手相救,我也觉得你在边上看着就心安。”
“可别到时候我不出手又觉得我冷血了。”姬琅又挑了颗个大的葡萄喂给他。
“不会了,你上次可说了你没血的,我记着呢。”嘴里的葡萄酸甜多汁,实在美味,花满楼也不再等他慢慢喂,自己也动手一颗颗的剥好了放在一边的盘子里。
不过葡萄被姬琅拦截下来了,直接就着他的手吞了葡萄,还顺嘴舔干净手指上的汁液。
“我去了也是无济于事。”
花满楼被姬琅过于亲密的动作弄得面红耳赤,“怎么说?”
“生死有命,即使我做了什么该死的还是要死。”
花满楼想到了阎铁珊,“难道就真没有什么办法?”
“倒也不是;所谓不知者无罪,天命这种东西,你不去算不知命就不用顾着它,想做什么就做这么,救人性命也无需多加理会,反之你要是知道了,那么势必是不能逆天而行的。”
所以偶尔装装傻也是很有好处的。
“那——”
姬琅截住了他的话:“可惜我知道西门吹雪近日无大劫,所以不能去,你最好也别去。”
既然西门吹雪无事,那么有事的就是对方了。
花满楼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果然第二日传回来的消息是西门吹雪赢了,但他却比往日更加气势逼人,就像输了的是他似的。
“独孤一鹤跟西门吹雪比试时已经受了内伤,所以他输了。”陆小凤告诉花满楼。
花满楼点头:“期待已久的对手却不能拼尽全力,西门吹雪心情不好也是可以理解的。”
陆小凤叹气:“现在大鹏金王说的三个人已经死了两个,只剩下一个霍休了。”
“你心里有结。”
“一个死结。”
“没有结是解不开的。”
“所以我们去找他吧,只要事情清楚明白了,结也就解了。”陆小凤用一种壮士断腕的语气说道。
姬琅没有同去,对他来说晒太阳比去找人有趣多了,凡事看得太透彻反而少了份乐趣。
何况就是不跟着,他也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去与不去并没有什么区别。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写的好纠结,好想快点过了剧情啊……
各位觉得庄主到底配谁好呢?虽然我很萌西叶,但是这个真心看多了我写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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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休(修)
霍休的小楼,看似不起眼,却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就说这屋子本身,就曾经是大诗人陆放翁的夏日行吟处,墙壁上还有着他亲笔题的诗。(原著)
更不提屋子里的那些古玩字画,每一样都是世人眼中的宝贝,却被这里的主人就这么随意的摆放着。
“我现在知道了,天下第一的大富翁究竟是怎样一个气派。”
刚一跨进霍休的住处,花满楼就忍不住对陆小凤道。
“哦?你又看不到,怎么知道呢?”
“虽然看不见,但我可以闻可以摸。”花满楼笑着从桌上上拿起一本古籍,他翻开书本,一边抚摸着上面的字迹,一边闻着书本上的墨香。
不过这种笑容没有持续多久,他的手摸到了一个熟悉的印记。
“怎么了?”陆小凤看出他的异样,也凑过去。
一个近来十分眼熟的标记出现在眼中,陆小凤的瞳孔微微一缩。
那是青衣楼的印记。
陆小凤轻叹一口气,语气哀伤:“看来我是不必再问了。”
“总归是要见了面才好说清楚。”花满楼虽然也同意了陆小凤的话,但他还是觉得该见上一面,“霍休似乎并不在这里?”
“问问他的手下就知道了。”
陆小凤带着花满楼找到在这里负责打扫的下人,那下人告诉他,霍休去了珠光宝气阁给阎铁珊吊丧。
“看来又要赶回去了。”
灵堂里阎铁珊的尸体还停留在这儿未下葬,霍天青也依然是之前那副披麻戴孝的样子,但陆小凤却没有看到霍休。
“听说霍休来给大老板悼念了,他在哪儿?”
霍天青道:“在珠光宝气阁的收藏阁里,主人留下一些东西,是给霍老先生的,他正在里面验收。”
珠光宝气阁,一个有着一百零八道机关的危险地方。
之前阎铁珊招待他们的地方并不在阁内,而是他名下的一座宅邸,霍天青为阎铁珊办丧事的地方虽是在珠光宝气阁的正堂,却不是真正的珠光宝气阁。
“那么丹凤公主呢?”陆小凤原本以为他来了,那个丹凤公主也会出现的,看来他的魅力也不是那么大。
霍天青奇怪道:“丹凤公主虽然来过,不过后来又走了,说是要回客栈接她表妹,你们没碰到她吗?”
陆小凤道:“看来是我们错过了。能让我们进去找霍休吗?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他。”
霍天青道:“自然是可以的,不过你们不是阁里的人,我不能带路,需要你们自己闯进去,里面的机关非常凶险,你们还要进去吗?”
陆小凤摸摸胡子:“我倒是想见识一下闻名已久的一百八十道机关,还请霍兄带路。”
花满楼笑而不语,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霍天青定定的看着他们,终于转身:“跟我来吧。”
穿过戒备森严的庭院回廊,霍天青停在了一扇紧闭的大门前,上面挂着“珠光宝气阁”的牌匾——就是在大门外,也不过是挂着阎府的牌匾,这里才是真真正在的珠光宝气阁。
牌匾上,还有一个非常大的“推”字,生怕别人看不清楚似的。
霍天青为他们推开门:“别的我也不能多说,你们只要记桩听话’就行。”他加重了“听话”二字的语气。
陆小凤心领神会,抱拳道谢:“多谢霍兄了。”
陆小凤和花满楼踏进阁内,门里是条宽而曲折的甬道,走过一段,转角处又有个大字:“转”。
陆小凤就转过去,转了几个弯后,走上一个石台,迎面又有个大字:“停”。
陆小凤停了下来,花满楼当然也跟着停下:“你为什么忽然停了下来?”
虽然知道他看不见,但陆小凤还是指了指那个大大的“停”字道:“因为这里有个‘停’字。”
花满楼道:“霍天青说要听话,所以你就真的听话了?”
陆小凤道:“我不停又能怎么样?据说这里有一百零八处机关埋伏,难道你知道在哪里?”
花满楼摇头:“你都不知道,我一个瞎子又怎么知道?”
陆小凤笑道:“既然不知道,为什么不索性大方些,听话些。”
花满楼点头同意道:“所以霍天青说要听话,你就听话了。”
陆小凤道:“他虽不是好人,但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所以他们要我停,我就停,要我走,我就走。”
花满楼叹了口气,道:“像你这么听话的人,倒实在少见得很。”
陆小凤道:“既然我这么样听话,别人又怎么好意思再来对付我?”他的表情哀怨的就像是一个闺中怨妇。
花满楼也忍不住笑道:“或许就是因为你太听话了,所以他们才好意思对付你。”
接着他们来到一间石室,石室内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两碗酒,边上还有个“喝”字
酒是真正的泸州大曲,难得的好酒。
陆小凤拿起酒碗,递给花满楼:“喝吧,一人一碗。”
花满楼摇头道:“这种酒太烈,一碗下肚,我估计就醉了。。”他早已经决定不再醉了。
陆小凤也不逼他,自己端了酒碗:“好,你不喝我喝。”
他捧起一碗酒,一口气就喝完了碗里的酒,正要感叹美酒的滋味,忽然发觉花满楼的脸色有些不好,问道:“你不舒服?”
花满楼连嘴唇都有些发白,道:“这屋子里好像有种特别的香气,你嗅到没有?”
陆小凤摇头道:“我只嗅到酒气。”他的眼睛虽然很好,但鼻子却不够灵敏。至少不像花满楼一样灵敏。
花满楼只觉得自己连站都站不稳了,忽然伸出手,摸到了那碗酒,也一口气喝了下去,本来已变成灰色的一张脸,立刻又有了生气。
陆小凤眼珠子转了转,就知道这里的空气一定是有什么异样,而这酒就是解药,笑道:“原来这酒还能治病。”
他看着花满楼喝完的酒杯,酒碗的底上,是一个“摔”字。
于是他就将这只碗摔了出去,“当”的一声,摔在石壁上,摔得粉碎。
然后他就发觉面前的石壁一阵响动,最后露出了一道暗门,门后有几十级石阶,通向地底。
下面的空间非常大,陆小风知道这里原本的位置是在一座山上,而着下面应该就是山腹。
还没有走下去,已看到了一片珠光宝气。
山腹里是空的,有数十丈的大小,里面堆着一箱箱的黄金珠宝,那些黄金珠宝的光芒几乎要晃瞎陆小凤的眼睛。这是他这一生中,看见的最多的黄金珠宝。
可是最令他惊异的,并不是这些黄金珠宝,而是其中四个穿着织锦绣金的滚龙袍,腰上还围着根玉带,一副帝王打扮的老人。
他们各自坐在雕着金鹏的椅子上,就像是陆小凤曾经见过的大鹏金王坐的椅子椅子一样。
他们的脸色都很苍白的,显然已经很多年不见光日。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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