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我气就不打一处来,心想着要不然逃走吧,这样被人欺负还真是不能忍!虽然我很弱,但是身为一个在红旗下长大的好青年,反抗剥削反抗压迫是老祖宗教给我的尊严!
正想一甩抹布下去找他理论,视线中突然出现一双靴子。
“妈呀!”
我吓了一跳,双脚没踩稳,差点从上面摔了下去,幸好我眼疾手快地伸手拽住靴子的主人,堪堪稳住重心。
但是,下一秒我的脸就被另一只靴子踩在脚下。
“这就是你的成果?”他的声音刀刃一样散发着凌冽的压迫感,让我的小心脏吓得扑通扑通直跳,“重新清理!”
“我…我还没干好…再给我半小时!”我双手扑腾着,使劲把他的脚掰开,“兵长!再给我半小时!我绝对会圆满完成任务!”
脸上的压力这才消失,我小心地站起来,用手拍了拍脸上的灰。心里不禁哀叹一句,脸被踩得生疼,鼻子估计都塌了,本来就姿色平平,这下子彻底成为女屌丝TAT…
好吧,当初我就该长点记性的。看到一米六清洁装我竟然还想不起来他是谁,真的是猪脑子!但这也情有可原,毕竟四五年过去了,谁还记得那么清啊。
果然我是M,不被踩一脚就不能开窍!卧槽这什么体质!
利威尔在上面又仔细检查了一番,告诉我只给我半小时,如果还是这个邋遢样,就把我的脸踩进脚下深情的大地中。
我点点头,无比庄严地说我十分乐意为调查兵团效劳,请兵长放心我绝对会把这里打扫得干干净净。
利威尔撇了我一眼,没开口。
尼玛,真是恶劣的家伙。
没敢再耽搁,我赶紧迈开步子去找刚才被我泄恨扔在一边的刷子,谁知被他踩在脚下,身子蹲的有些麻木,我脚筋一抽,听到脚下瓦片松动的声音。
这次是真的滑下去了!我的身子晃了晃,然后直直从房顶摔了下来。
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扑通一声传来了毛骨悚然的闷响。我哎呦一声,痛得在地上起不来。擦破了皮的手指因抽筋蜷成一团,全身就像个被打散了的面团,没有一丝力气。
妈啊真疼啊!虽然才两米,但是自由落体真他妈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啊!
见我掉了下来,利威尔从屋顶一跃而下,靴子与我平视。他皱着眉,一脸鄙夷。
“兵长…能不能,扶我一下…”我伸手,虚弱地说道。
利威尔瞥了眼我手上的污血,一副嫌弃至极的欠扁模样,不过看到我一脸菜色,不帮我马上就要挂掉的表情后,万分坚决地攥住了我的手。
腿部稍微用了用力,我凭借着他的支撑试图站起来,结果我突然顿了顿,身子半蹲半起僵在当场。
“你干什么?”他脸色黑了黑。
我掐指算了算我的阳寿,发现余额即将告罄,已发出红色警报。咬了咬牙,我两眼一闭,“我不小心扭到腰了!”
所以——
“可不可以抱…”
好可怕!利威尔的表情好可怕!妈妈我不是故意的!
我迅速要缩回舌头身子发颤,瞪大了眼睛万分不安地看着面前杀气四溢的男人,尼玛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又不是闲着没事扭腰玩啊!好害怕有木有!
眼看他钉厚实了鞋掌的靴子又要踩到我脸上,为了保护我已经惨不忍睹的脸皮,我一横心,大喊出来:“所以作为回报——”
视线中利威尔的脚依旧毫不犹豫地向我脸部发射。
“明天我会把这里完完整整扫一遍!”
尼玛!卖身啊!!
我紧了紧脸上的肌肉,心想这是我目前能开出的最好的条件了,要钱要色老子还真是没有令广大读者失望了。利威尔那家伙如果不接受,好,踢死老子吧!
谁知,预料中的疼痛并未袭来,我抖抖索索睁开眼,看见他缓缓低下身子,双手张开环住我的腰部和双腿,然后身子猛地腾空,我一下子变成横的了。
这…这是公、公主抱!
好赚!
我的脑袋一下子离他的胸膛极近,清晰沉稳的心跳声透过那一层薄薄的布料传到我的耳中,好像是一首节奏感极强的乐曲。
第一次被公主抱啊…
在回宿舍的路中,我晕晕乎乎不知花了多久,唯一铭记在心的是那温热的怀抱,以及他那矫健的步伐。风呼呼地刮过耳畔,带来了虫子嘈杂的鸣叫声和山雀婉转的啼叫,以及夹在其中的泥土的焦味。我的脸涨得通红,好像很快就会爆炸,涌出无数颗炽烈的火星。
“你叫什么名字,新兵?”他问我。
“希尔达。”
顿了顿,我决定正经地回答,“希尔达格林,103届训练兵。”
作者有话要说: 这张字数很多啊,直逼5000有木有?
看到这么勤奋的WW你们难道不感动么???
难道不会心软不小心收藏了么?
如果不留言,小心兵长削你后颈!
求更新欢迎加群 :93850977(别忘记备注),我们一起剧透!!
☆、我的选择【捉虫】
早上六点钟,阿芙拉穿着完毕准备起床时,我已经顶着浓黑浓黑的眼圈,失魂落魄地瞪了一夜的眼了。所以,我可以原谅她从上铺下来时,那声刺耳的尖叫划过凌晨蒙亮的天空,生生让宿舍所有人一齐醒来。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睡不着…”我看着芭芭拉瞪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表情发狠地拿着匕首抵住我的喉咙,不由得向后缩了一下,“喂喂,你这什么意思?你这女人太歹毒了吧又不是我的错尼玛…”
阿芙拉赶紧把起床气超大的芭芭拉从我身边扯走,四周仍然向我投以各种凌冽的视线,我一口气卡在气管里,内心流血大吼——这都是些什么女人啊!一个二个的心都不是肉长的!
洗漱完毕,我和阿芙拉还有芭芭拉一起去餐厅,谁知,这条和往常一样的小路被我们走的极为艰难,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着,我总感觉自己像是在果奔,浑身都被一种诡异的感觉包围着,路过的同学们纷纷以看猩猩的目光打量我。
错觉…一定是错觉,活那么大,无论是在海滩穿着比基尼还是在学校穿麻袋校服,我还从没有过那么高的回头率。
到了食堂,我前脚刚进去,就明显的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氛围,刚才还议论纷纷好像开水一般的食堂,突然一下子静了下来,好像全班同学正在期末考,监考老师出去了又杀回来一样。
“芭芭拉,你是不是觉得挺难受的,今天这气氛。”趁着阿芙拉去找位子,我和芭芭拉端着餐盘四处溜达时,问道。
芭芭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今天是特殊的日子,估计大家都在选兵团,紧张呢吧。”
“真厉害,我怎么没想到…”
可是,芭芭拉你确定没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好像聚光灯一样刷刷甩向我么?
就在这时,阿芙拉顺利地找到了三人的位置,欢欣鼓舞地向我们招手。我和芭芭拉不作停留,赶紧蹿了过去。
早餐时间已过半,我们三个人插/在一列妹子中吃的正香,坐在我前面的女生突然停止了喝汤,伸出小指头戳了戳我的肩膀。我疑惑的抬头,发现这个红发雀斑妹真是面生,我不认识她。
奇怪,交朋友也不用在吃饭时吧?这么神圣的生理活动别打断它好么?
“你是希尔达格林么?”妹子眼睛pikapika闪着荧光。
“我是。”
“我是梅格安,梅格安修史密斯。”梅格安妹子羞涩地涨红了脸,自我介绍起来。
关我毛事?我正咬着面包,含混地应了一声。
梅格安声音不大,刚才跟我说话时都像林黛玉似的细声细语,接下来却不知怎么的突然换了频道,高分贝地砸下一句:“你就是昨晚被人类最强士兵利威尔兵长抱回来的希尔达格林吧!”
一霎那,四周淡定喝汤的妹子刷刷竖起了偷听的耳朵,我一口面包噎在喉咙里,阿芙拉赶紧给我送了一口水。
我缓气的空档,在一旁的芭芭拉不满地开口,“是又怎么了?干你什么事?”
好基友,给你点赞。
梅格安听到了芭芭拉口气中的强硬,一时间慌了手脚,本来就红的脸一下子涨成了胡萝卜似的,跟她的头发完美的达成一致,她慌忙解释道:“没,没什么,我只是好奇,因为我们只是普通的训练士兵,平时根本没机会同正式兵团接触,更何况对方是,是士兵长…所以我就想问一问,没其他意思,真的我发誓…”
看到妹子受委屈,我的心也软了下来,昨天的事令我自己都非常惊讶,更何况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妹纸们了,由于当时迷迷瞪瞪,神智早不知飘忽到了哪里,昨天回到宿舍诡异的状况我也没在意,到了今天早上才发觉,也是我神经大条了。
“我只是扭到了腰,兵长他好心送我回来。”
我抬起手,让他们看我受伤的伤疤,上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石子划出的割口,现在大部分都结了层薄伽,不太疼了。而腰部的扭伤,躺了一夜,又不算严重,也算好了。
“真是傻人有傻福,从房顶掉下来还只是擦伤,一般人何止扭到腰,倒霉点的胳膊腿都得断好么?!”昨天回来后,阿芙拉看到狼狈的我吓了一跳,像个陀螺似的在宿舍团团转,慌慌张张地给我拿医疗箱,芭芭拉在一旁趁机教训我,我连忙安慰她们说我没事,而且我知道她们是关心,也就没斗嘴。
大家见到我的伤疤后,似乎对昨天的事也能做出合理的解释了,于是便安分下来,风波渐渐平息。我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面包,心里挺不是滋味。
阿芙拉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他们只是好奇。”
好奇为什么像我这样的小兵得到了优待么?
叹了口气,我往嘴中塞了一大块面包,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菜吃干净。
*****************分割线***********
各大兵团的招募发言是在晚饭后,安排在篝火熊熊的夜晚,地点是训练场(虐人无数的地方啊)。我看了下劲头正盛的太阳,估摸着离晚饭大抵还有一段时间,于是为了履行昨天的承诺,我全身武装,操/起家伙往调查兵团走去。
出人意料的,这次利维尔不在,给我开门的是一个说话彬彬有礼的前辈。昨天我的身心在此都受到了严重虐待,这下子反而有点接受不能,让本来已经做足被虐的心理准备的我一下子慌乱起来。
我结结巴巴地给前辈打了声招呼,告诉他我是来帮忙清理的,前辈很通情达理便让我进来了。
“全部?”他听到我的解释,很是吃惊,“不用了,昨天这里已经彻底大扫除一遍了,你就打扫一下会议室好了。”
“真的么?”我受宠若惊地问道,心花怒放不久,又有些害怕了:“还是算了,昨天说的要…”
“没关系没关系,新兵,别那么紧张嘛。”看到我窘迫的样子,小哥乐得哈哈哈大笑,让我一下子又脸红了起来。
卧槽,感觉穿越了一回,脸皮有变薄的趋势啊…
没再多说废话,我和乐天小哥告了别,拽起铁皮小桶就往会议室冲,结果走到半路上突然发现,尼玛忘了问会议室在哪…
唔,走回去再去问他,超不好意思的,我才不想被嘲笑呢。我环顾四周,竟然找不到一个调查兵团的人,不禁在心里默默吐槽——就来这么一丁点人,真不知道是来过场子还是招新啊…
好在这里并不大,只是个临时驻扎地,我绕了一圈终于发现了会议室,看着上面金光闪闪的门牌,我几乎要跪地痛哭。没再耽搁,我紧了紧头上系的防尘帽,快准狠地一脚踹开了会议室紧闭的大门。
一霎那,迎面射/来了窗外刺眼的阳光,屋内正在开会的一棵棵绿葱水灵灵地看着我。
尼玛,原来人都在这儿啊…
我突然有拐回去抓起那腹黑小哥海扁一顿的冲动。
意识到我正以可笑的pose当众人目光的众矢之的后,我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深深地觉得应该解释一下。
吞了口口水,我颤颤巍巍地开口,“那个…我是来清洁的…对对不起走错地方了。”尼玛我不是间谍真的不是啊!
立刻接收到了来自矮子的凌厉视线,我全身打了个哆嗦,尤其是脸马上疼起了来。我没再多说,赶紧鞠了一躬说了句抱歉,把门带上迅速闪人!
啊啊啊啊利威尔的眼神好吓人!中央的金发小哥好吓人!!这次丢人丢得跨物种了有木有!
被一窝精英犀利地注视,我的身子都成蜂窝煤了啊!!
果然这次又被狠狠地虐了…
下午晚些时候,西方开始出现黄澄澄的彩霞,像颗小心脏似的夕阳散发着最后的光和热,将自己仅存的热量播向大地。虫鸣不绝于耳,好像夜晚的来临让他们更加兴奋,草丛一派安宁的表象下隐藏着生命的躁动。我重新打了一桶水,将抹布沾湿,窗外的树木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拧了拧抹布,我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悲伤地听到了腰椎清脆的咔吧声。一时情难自禁,我望着西垂的夕阳,心酸不已地吟了一首我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诗。
“举头望明月——”
我深吸一口气,跪在地板上继续洗刷刷。
“低头思故乡,呜~”
为了配合此情此景,我从地板上抬起头来,心想着窗外应该是一片萧瑟,奄奄一息的夕阳淹没在远处的地平线中,飞鸟发出悲凉的哀鸣,追逐着远去的将要终结的今天。
我在心里构思了一幅超美的画卷,于是立刻摆好表情,一脸怅惘地抬起头。
利威尔的鞋直直印了下来。
“兵长脚下留情!”我尖叫一声,眼疾手快地截住了他悬在我脸上脚,“我已经打扫干净了!从宿舍到卫生间,马桶我是一点一点擦的!”
利威尔使了使劲,把我的手向下玩命地碾,我吃力地支撑住,小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尼玛你这是干嘛不分青红皂白就要踩脸!
我吱哇乱叫地挣扎着,不停地跟他解释我已经做好了本分工作,谁知那家伙就是不领情,面瘫脸冷冰冰毫无情绪,死鱼眼却依旧狠狠地向我抛去无形的眼刀,吓得我直哆嗦。
快不行了!这家伙的力气太大,我根本无法抗衡!我掐了掐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