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出现的概率很少。不过夏树是一个变数,他决心要走之前,夏树出现了,也重新燃起了他对小说的热情。
夏树不再冒头,他们就群里聊开了。
“开水这是看上的孩子吧,哈哈,早知道不正常。”
“什么时候认识的啊,说吧,怎么把孩子给祸害到手的?”
“他还不是。”
“诶,竟然没吃到手,那怎么会带过来给们看。”
当初答应他们,如果下半辈子定下来了,一定会把带过来给这帮瞧瞧,白开水既然放进来,他们还以为是一起了。
“迟早都要见家长的'哈士奇邪魅一笑'”这张哈士奇用的不少,可是喜欢聊天的时候三天两头发几次的,的确不算太多。更何况是一个圈子里,如果夏树此时看了群消息,必然会觉得十分熟悉,但他忙着指导新徒弟,刚开始被强迫拜师的怨气早就变成了为授业的成就感,无暇其他,自然又错过了一次发现真相的机会。
群里头,都是知根知底的,见丁逸这样讲,都纷纷露出笑容。
“怎么会有看上这么个腹黑。”有同情地说到,夏树同样没看到。
夏树原本还纠结怎么教,现是开了个头就收不住了,与周洲越聊越晚。他们两个一个是夜猫子无视纪律时常逃课睡觉的典范,一个是遇到感兴趣的事情就废寝忘食的,幸好还有一个丁逸时刻盯着。
白开水:这么晚了,快睡觉去。
一棵树:啊,真的诶,一时间忘记了,大神晚安。
白开水:晚安,快睡,不然打屁股。
夏树望着那亲昵的语气发呆,总觉得哪里出了错。看着白开水的头像黑了下去,将子拖走的头像又亮起来,夏树熬夜熬得有些昏沉沉,只觉得好巧,但没有往更细的方面想。
见到将子,夏树忍不住敲了过去:“酱紫来啦,正准备睡呢。”
丁逸心想夏树此时定然是电脑前面一副睡眼稀松的样子,却一直等他开口,有些暗喜,夏树是不是对他也有牵挂?“嗯,批准去睡觉,快去吧。”
“好,晚安。”
夏树刚要下线,又有一个加他,是个小号。看了资料没啥问题,只是这个时间点还加入,不免奇怪。夏树通过申请,立刻收到了聊天请求。
“大大好,终于加上了!好激动啊!”是个小姑娘,说话也十分鸡血,夏树莞尔,回到,“好,现很晚了,们下次再聊吧,小姑娘。”
夏树的头像灰了,那个小号面前坐着的却是个妖孽的美男子,只是他抿紧的唇和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他看起来鬼气森森。这个是莫红凉。莫红凉看着自己两个账号上,白开水和夏树的账号几乎是前后脚下线,恨恨地掰断了手里的手写笔,往墙面砸过去。
他费了一番功夫才打听到,原来丁逸身边那个不起眼的男,竟然就是当初一夜之间把他从榜单上踩下去的执子之手,这新仇加上旧恨,让他的笑容更加扭曲。那身边的位置本该是他的,那并肩而立的风光也该是他的,都是夏树那个贱夺走了属于他的一切,莫红凉想,他不会让夏树好过的。
☆、Act42
act42
夏树嘴角抽搐;看着眼前比他高一个头的男生像个小姑娘一样红着脸给他道谢。这是周洲同学的一个手下;平时看着挺粗壮一;谈起恋爱却手足无措;当初为了追求文学院的系花,还拐着弯让周洲请他帮忙写情书。好吧;当年读高中被兄弟逼着写情书都写惯了;夏树就顺手帮了,至于效果如何,他不负责售后的。
其实那封情书内容夏树都记不清楚了,不过扯了不少仓央嘉措啊;纳兰容若啊;怎么华丽怎么来,看上去牙都酸了;真没想到竟然成了!
“夏树,这个情兄弟记下了,以后一定听的话,有,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找。”看着瘦弱的夏树,再紧张也放松下来,他可是比夏树高一个头啊,不过有时候身高不能决定什么,这也不知道系花答应跟他是因为他认识夏树,如今谁不知道夏树是z大的才子,名声大着呢,还有好几个学校想请他去作学术交流。丁教授看见夏树眼睛里就容不下别。
“别别,小事一桩,今天找来就为了说这个啊,没事就回去了。”特地约他到小树林,怎么都感觉怪怪的。
“没,没事。”男生更不好意思了,将自己准备好的小礼物拿出来,“这是送给的,收下吧!”
“啊,好吧,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吧,要是可不收。”周洲同学拜师以后已经让他头疼好多次了,每次都送些奇奇怪怪又贵重的东西,好几次他都没推掉。这个徒弟想起来也好玩,虽然一开始写的东西惨不忍睹,不过现竟然能够让他挑不出毛病,反正周洲同学叽咕网上开了个小号写着玩,专写写男男的风花雪月,夏树也迫不得已答应他写男二的同,并且提供了穿书的梗让他过过瘾,现周洲连上课都要装作一本正经听课的样子偷偷写小说。
正因为这个同授权,夏树都被怀疑“劈腿”,说他抛弃了糟糠之妻酱紫,还抛弃了他们的大神白开水,跟小三勾搭上了。为了讨好小三还特地番外的授权送给小三,啧啧,可怕的想象力。他跟大神还有酱紫只是纯洁的朋友关系好吗……?
“拿着。”男生把礼品盒塞到他手里面,掉头就走,夏树只来得及捕捉他红起来的耳根,然后也没有追上去。
夏树一转身,碰到了莫红凉,看到莫红凉的眼神变幻莫测的,正盯着他的礼盒看。
“学长,也啊?”夏树心里是有些不高兴的,莫红凉不声不响的不会是偷听他们谈话吧?不知为何他就是对莫红凉有些警惕,不太放心,可想想他们又没什么交集,这样的防备之心夏树也说不上由头。
“刚好路过,刚刚是赵同学吧?”莫红凉眯着眼睛笑起来,夏树啊夏树,可真是交友广泛啊,大神认识,莫茶认识,罗银峰认识,只要是个有头有脸的都逃不过,什么便宜都给占尽了还装的跟小白兔似的。如果要说抱大腿抱的好的,真没比得上了。
“也认识赵同学,呵呵,看来他很出名。没什么事先走了。”夏树不想跟他接触太多,看到莫红凉就不免想到丁逸,这是为了丁逸来的吗,回想起来,莫红凉对丁逸的态度确实非同一般,只是如果对丁逸有意思也没必要找他,他不想被利用。
“那走吧,再逛逛。”莫红凉也客气地说到,夏树从他身边走过去,而他的目光停留夏树背后,笑得不怀好意。莫红凉盯着手机,里面是几张照片,他刚刚拍下来的,角度很好,高大而害羞的男,笑得一脸灿烂的少年,呵呵。
夏树睡的比平时晚,他打开的文档有两份,一份是他要写的新章节,还有一份却有些古怪,是一本影印本。那是辗转到他手上的活计,本来夏树是不打算接的,那本残破的《唐诗宋词三百首》让他有些背脊发凉,不过同学再三保证是匿名翻译并且不会署上他的名后,夏树才勉强答应帮一把。这个同学与夏河认识,也不知道怎么找到的他,夏树打听后知道不是骗子,就接受了。
但夏树看到文件之后才瞪大了眼睛,他无法掩饰看到这本书的惊讶,那个扉页上的署名还有那个熟悉的字体,卧槽,有没有那么巧,为什么是他小学时候买回家的那本。那个歌词他记得当时手头没有草稿纸,就顺手拿出来抄上去的。他以为两千年后,这本书早就该灰飞烟灭了,是谁给挖出来的啊——缺德不缺德啊混蛋。
要知道当初他是确确实实死掉了,这本书有没有陪葬他不知道,但被挖出来,夏树难免想到前世的父母。过来的几个月,他表面上乐呵呵的,其实私下里不知道想过多少次家,住了二十几年的地方,看了二十来年的父母,就那么没了,说到底不好受。他父母白发送黑发,不知道心里有多苦,偶尔他心痛的时候就会想是不是父母想他,可是隔了两千年的时光,怎么都回不去了。
“爸爸,妈妈!”
“小老头,小老太!”夏树摸着屏幕上那本书,那竖版的排列,每个字都那么熟悉,依稀能看到小老太风华正茂的漂亮年纪,穿着睡衣给他念诗词,哄他入睡的样子。他们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很想他,小老太一定哭死了,没有喝她榨出来的怪味果汁了,小老头也肯定不好受,手痒的时候没陪他下围棋。他真想回去看看,但他,回不去了……
无法再坐下去,夏树站起来撞开凳子就走出房门,走出了宿舍,但是走到造的月光之下他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这座城市、这片街道,忽然都陌生起来,是了,没有他回家的路了。
夏树失魂落魄地走着,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这不是他住的那座城市,因此他找不到一丁点与自己有关的东西。这让夏树心中惶恐,不,他没死。下意识拦下了一辆车飞到城际航空港,那里换乘到YY市的飞船,发着呆看着窗外的景色,空荡荡的飞船里只有他一个乘客。
丁逸吃着夜宵,打算今晚再写一章然后休息。夏树走后他更新勤快多了,为了填补思念他把时间都换成了更新,读者们自然拍手大笑,他却考虑着什么时候换个房子住了,这里看不到夏树实太寂寞,就算夏树嫌他烦,他也要到他身边去,无论如何放不下。
手指放触摸键盘上,对着光凭,还没敲字,就听到门铃响了。是谁大半夜过来,他的朋友自从结婚之后就从良了,很少深更半夜来骚扰他喝酒,诶,就剩他孤家寡了。无奈从椅子里站起来去开门,结果看到门外的是谁之后心都慌了。
夏树啊,他那丢了魂似的小树。
夏树被丁逸捞进怀里抱着也没反应过来有多暧昧,丁逸的手臂把他的腰圈着,另一只手关上了门,脸上满是担忧的神情。夏树看到他的表情,才恍惚知道自己飘到了哪里。
“怎么这时候过来了?”丁逸把木然看着他的搂着拉进了客厅,放到沙发上坐着,立刻端出一杯热茶。
夏树只是握着茶杯,有些凄惶地说到:“丁哥,陪喝点酒吧。”
他突然提这种要求,丁逸直皱眉,但是见他情绪很不稳定,也不好直接拒绝,温和地问道:“夏树,怎么忽然想要喝酒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的时候丁逸也猜,这种状态不是失恋吧!可别把放学校两月就给他出问题啊,而且从那小徒弟口中也没有可疑的情敌出现。
“丁哥,就想喝点酒,今晚,心情不好。”夏树什么都没说出来。
丁逸只好去自己的酒柜取了一瓶酒过来,被夏树一把抢了过去,撬开瓶盖就往肚子里灌,跟灌白开水似的。丁逸心想这酒度数再低也禁不住这么喝的,赶忙按住夏树的手臂,“怎么喝的这么猛啊,这么喝酒要醉的。”
“没事,就想醉一场,陪不陪?”夏树双眼迷离,有些水色,那不是喝醉的样子,反而更像是掉眼泪。
丁逸拿他没办法,只好也拿了酒瓶过来,他酒量好多了,打算把灌倒了再套话,夏树这样子心里肯定发苦呢,他哪里放得下心。“好,陪。”
“对真好,丁哥,就跟亲似的!”夏树喝着闷酒,说话也开始混沌。
“好好,亲,是哥,少喝点。”
“想家了,丁哥,想他们。
“那就去看看夏河啊,弟弟那又不是过不去。”
“想爸,妈,都想,他们,可是回不去了,丁哥。”
“都走了提这个干嘛?诶诶,别喝了,都快醉了!”
“回不去,真的。”夏树瞪大了眼睛,好像为丁逸不相信他生气,他的眼睛里还挂着水,一副凄凄惨惨的样子,别有一番风情。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别伤心了。”不知道夏树想念的是前世的父母,丁逸笨拙地安慰。此刻他真想抽根烟,但是他已经戒烟很久了,家里压根就没有。看到夏树难过的样子,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一股烦躁的心思涌上来。
“没办法回去,没办法,呜呜……”
“啊,怎么突然就哭了,别哭了啊,别哭,明天带去看他们。”把夏树的脑袋抱进怀里,泪水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裳,“夏树,别伤心,还有呢。”
夏树不太明白他说的话,只是听到他这么说,整个就笑起来,泪中带笑的样子很难看,让他的脸看起来像弄脏脸的花猫。他头一次主动抱住了丁逸的腰,手里摸着温热的体,感觉不再冰冷难熬。大哭一场之后只剩下疲乏的痛,但这个怀抱让他觉得温暖无比,也不再那么惶恐不安。
夏树终于他怀里安静下来,丁逸犹如经历了一场大战,额头上渗出汗水,此刻,心疼过后他开心地笑起来。夏树无意识的行为似乎能够证明一些东西,那些夏树深藏心中不肯相信的东西。丁逸很期待他们未来的日子,一定光明无限。
☆、Act43
act43
丁逸把放置自己的卧室里;然后跑到客房睡觉;闲置已久的客房空气有些沉闷;却抵挡不住他的好心情。愉快地幻想中;丁逸比平时更早地入眠。一觉睡到自然醒,丁逸伸着懒腰;赤/裸的上半身露出结实的肌肉。
从客房里走出来;立刻就被一道诱的香气牵着鼻子走了,丁逸顺着香味摸到自家餐厅,设计成墙角伸出来的酒红色半圆楔子桌子上摆着两碗白色的米粥,香味正是从那里飘出来的。丁逸才走过去;夏树就拿着两把勺子从厨房里走出来了;丁逸忍不住上前将一把抱住。
就是这个味道,说不清像什么;淡淡的,每次他抱着的时候就觉得整个踏实了。他竟然会犹豫要搬家的事,决定是什么现完全不用想,离开夏树半米都会觉得舍不得。
“吃早餐了,丁哥,这样好像无尾熊。”拿肘子轻轻往后撞了撞那的腰,夏树嘴角淡淡的看不出来曾经深夜里嚎啕大哭过,他情绪失控的样子被丁逸看去,一点也不觉得别扭,反正这个看习惯了他各种样子,狼狈的欢喜的都有,没什么好丢脸的。等丁逸真的放开他的身体,夏树反而有些怅然若失,两具身体依偎的热度那么明显,他甚至有转过身去回抱的冲动。晓得自己今天的反应有些时常,夏树极力表现得正常一点。
“好久没能吃到的手艺了。勺子递给,都等不及了。”丁逸伸长手臂,从夏树手里接过白色的勺子。坐下来,也不管那粥烫不烫,满心欢喜地往嘴里塞,发出凄惨的哀嚎。
“丁哥,刚出锅的,也太心急了。本来还以为要再睡一会儿,正好等粥晾温点,没想到醒的这么早。”夏树无奈地看着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