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琐上神- 第2部分

心口绞痛得厉害，虚汗大把大把的从额头冒出，旁边还有人在不停地给她擦汗一边对平娃说道，“娃子，去睡会啊，有事婶儿叫你……。”

是文武媳妇的声音……。

“……不了婶子，我再陪陪会儿。”

是平娃的声音。菀娘子想睁开睛再看看她的好女儿，今日是挺不过了，以后真是要留下平娃一个人活着了，怎么放心？一个七岁的女娃让她怎能放心……。一定要让平娃去她娘家才行，一定要去才行！

扶摇抓紧菀娘子的手，感到菀娘子手劲愈发的大，眉心盘踞的暗气越发的深墨，再过半柱香的时间，这位凡人寿命元尽。

文武嫂出去换水，苑娘子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睁开她的眼睛，终于看清了她的女儿，唇边带着一丝笑，她听到平娃一字一声对她道，“您安心离去，我自会坚强活下。苍吾我也会去，一定会去！放心，我会代您好好孝敬两位老人八年……。”

十五岁是扶摇极限，凡人修仙以年纪愈小修练为佳，十五岁后骨根已定，哪怕是资质再佳也只能是下乘修仙者。

扶摇定到十五岁，正好是菀娘子离家时的年纪。她听到，嘴边露出一丝解脱的笑容，的女儿很坚强，纵然只有七岁也一定会走下去的。慢慢的慢慢的复又合上她曾经也是秋水明眸的双眼，微笑着离开的世间。

平娃娘的葬礼在村里人的主馈行毕，下了葬收了灵堂后，扶摇静默的站在这个她生活了七年的破旧小院落里，不言不语……。

村里人无不是唉气惋惜，文泽顾一家，真是落败了。昔日也是富足的，却因四年前文泽顾打猎失足掉入山涯而亡，他媳妇菀娘子一病不起卧床四年，全靠膝下女平娃子支撑着。如果菀娘子也走了，留下七岁的平娃子该如何是好？

文武本想收养平娃，可她拒绝了。凡尘的事情总算了却一桩，实在不想再平添余债。生她育她养她的两位凡人离逝，最后恩情已报完，等到完全妇人心愿后，此间已没有她可留恋。早早去她该去之处方是正事。

平娃在村里一向低调行事，不辞而别第三天后村里人才知道她已离开。大千茫茫世间，一个女娃子能去哪儿呢？

村里人叹惜几天也渐渐将事儿抛到脑后去。唯有文武提醒自家婆子，“平娃子没在家，得空去你也去扫一扫，万一人家孩子回来，好歹也有安歇之地。”

文武嫂听了自家男人的话，有生之年只要能走能动必是隔三差五去平娃家打扫打扫，后来年迈走不动，便是吩咐自家三个媳妇轮料照料。

离开村子的扶摇一路打听只知道前往苍吾修真地，如今界的苍吾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古时期的苍吾……。

还有妇人口中的姬家……，恕她见识短，还真没有听过说有个姬家为修真大家……。当然喽，如今界距太古期估摸有个亿万年，也许姬家乃后代修真大家呗。

凡间的岁月很短暂，弹指功夫一世便已过去。两年间扶摇上神不知道磨破多少双鞋，穿烂多少套衣服，总算是赶到了苍吾地临近的雾苍镇。

其中辛酸说起来……扶摇上神就内牛满面；区区数几十万里路尼玛她硬是走了二年！想当年，几千万里路也不过就是眨个眼功夫！

这与时不同，扶摇上神实辗转郁闷……。

苍吾地不是凡人说进去就能进去的，得要有引入人才行。而引入人需要银子才行，一贯不把黄白之物放在眼里的扶摇上神问那介绍引入人的铺子，穿得体面的伙记懒洋洋瞅了她一眼，哼哼两声伸出五个手指头晃了晃……。

修练不知多少年月的扶摇上神岂会小小白眼放在心上呢，遂是笑眯眯道：“五俩银也不贵……。”正好身上还有最后五银子，入了苍吾地找到姬家就行……。

伙记哧笑冷笑起来，目光不屑更加哼哼道：“五俩银子你打发要饭的？看清楚了！是五百银！”

一穷二白连衣服都是洗洗补补的扶摇上神只有五俩银子……。让她打发要饭的……她也舍不得呢！

走时，大度的扶摇上神虚虚凝眼，那铺子上挂着用紫檀雕底，金漆提字的“得意门”店铺招牌啪地掉下来，正好砸在换个笑脸迎着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男子入内的伙伴头上……。

在伙记的哀嗷声里，扶摇上神潇洒离开……。如今法力木有了，但是念力还在……。小样儿，明着不能给你点颜色，本上神就暗着来！

茶楼是雾苍镇最大的，扶摇上神把最后五俩银子点了一盏最便宜的茶。坐在了茶楼最好的位置，自然引来白眼与哼声无数…

苍吾地乃凡人所说的仙地，根据小道消息说每三年苍吾极地会出来仙人光临凡间，若哪个凡人得了仙人的眼入了仙缘便是天大的福气，从此会脱离生老病死，与寿天齐！

扶摇上神喝着便宜茶笑了笑，对眼前这位据说在苍吾极地有点门道的老头所言不信。如真有这般好事，她岂不是在太古期白修了三千二百多年？

二楼临窗而坐，正好可看清街上行人过往攘熙，诸间百态一揽入目。霸男欺女的事情见得太多，见那街角处的攘闹，扶摇静默的喝着清茶淡水，让一切按着凡世应有的法则行使着。

正看人间百态兴浓的扶摇猛地被人狠狠推一下，手肘撞到抹着石灰的墙上引起疼痛阵阵。

“喂！叫化子！你给本小姐让开！”娇蛮的声音清清脆脆无理响起，揉着手肘骨的扶摇微微斜眼一望，哟……这是哪一家的小闺女？模样长得真碜人！穿个黄衣服，让她想起河里游泳的小鸭子……。

3章　姬家有丫鬟

扶摇还没有话说，倒是身边坐着喝茶的锦衣华服茶客们纷纷小声讨论起来，说是小声……可扶摇皆是听得一清二楚。

茶楼一向乃最佳八卦的地方，想要了解某些事情，活了亿万年才死的扶摇上神是十分正行需得往那地儿才行。

一个茶楼，一个青楼。这两处都是她生平所爱闲逛的好地方！

现在……听着的正是有关于前面这个黄毛丫头的事情。

“是姬家的丫鬟……，难怪如此嚣张呢。唉，一个丫鬟也敢称小姐……啧啧啧，真的是宰相门前九品官啊。这丫鬟放过出确实跟小姐一般，瞧瞧那模样，那气度不比小姐差去呢。”

丫的！什么时候丫鬟也敢称小姐了！扶摇上神也很想问……，尼玛的不会几十万年过去，她就没有跟上时代鸟？

“没错，听说姬家的嫡长女姬凤如与君家在昆吾派修真的嫡长子君归于即将订亲呢。”

“啊，天下第一美人姬凤如竟然就要嫁人了？能娶天下第一美人，君归于好艳福！”有人立马赤果果眼红起来，不甚唏嘘……。

天下第一美人么？长什么样子呢？有神界的神女好看么？见惯如云美女的扶摇上神不自觉就把凡间美人与神界遥遥不染半丝烟火的清冷神女比较起来……。

黄衣丫鬟听到茶楼里的众人都在讨论起姬家时，抱臂站在反而没有去为难扶摇；她在等这个穷小子知难而退呢。

可惜了，扶摇是谁！扶遥是连神主与仙主都要头痛三分的彪悍上神，尼玛黄衣丫鬟这点仗势欺人小架式放在她眼里……太小儿科了。

“啧，了不起了；两个修真大家联姻了亲……，这势力连皇帝都要忌惮三分了。”

咦咦咦？！姬家？不会就是正好是她所要找上门的姬家吧……！斯斯文文抿了口茶的扶摇囧囧想着，如果真是这样……她倒底要不要认个座位？然后顺便攀聊攀聊泥？

“哧，你这人说话有味；有几个修真大家会惧怕皇帝？再说了，天高皇帝远，那高坐金殿上的凡人皇帝还能管得着这边不成！”

皇帝算个毛，她从来就没有放在眼里。一个弹指都能灭的，有毛好怕。不过呢，皇帝乃神界所授命，想灭也灭不得滴……。灭了是要受十八道天雷轰顶滴。

茶楼里坐着的都是前往苍吾地的修真凡人，口气都是透着几分高高在上。连皇帝都没有放在眼里……。

目光时不时望望故意为难那个衣着穷酸的黄衣丫鬟，也没有人敢伸出援助之手。有两个小公子哥儿倒是起了下身，却被身边的长者给按下来，“给我老实做好，姬家是惹不起的修真大家族，以后见到姬家的人最后避一避。千万别惹火上身，知道不？”

长者声音到最后几乎是厉利无比，一言道出姬家在他们眼中的高高地位，惹不起……干脆就躲着鸟。

黄衣少女见到他们说到姬家隐隐含着几分畏惧与羡慕时，一双描缓精致的柳眉高高扬起，对着站着一动不动的碍眼的家伙喝道：“叫化子！听到他们说什么！快给我让开！此处乃我家小姐最喜欢的地方；再不让小心我剥了你这身臭皮！”

从前，没有人敢对扶摇大声说话，现在……唉，尼玛为毛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都欺负到头上了呢！

扶摇上神很郁闷，眯了眯眼对着丫头笑起：“我为什么要让开呢？”凡人就是喜欢衣着取有，看来她确实需要把门面装一装才行了……。

姬家，呵，在她眼里渺小如凡尘……。十来万年前，尼玛的姬家估计连个种都木有……。不过，区区一个丫鬟都如此嚣张看来这姬家确实有几分本事呢。

“瞧你穷酸样也配在这里吃茶！趁我家小姐没有来前早早滚开了事！”黄衣丫子长得眉清目秀，浓墨秀气绾了个随云鬃，几只金钗点翠斜斜插地鬃畔里，秀目里透着看不起人的高傲轻睨着坐在椅子上的穷小子，滚着金银两色暗纹的水袖拂过，把桌上孤仃仃的一把土泥烧制的茶壶故意拂落掉地……。

“哟……，穷酸就是穷酸，吃着这等次品残茶；也是，就你这模样也只配喝这种残茶……。”黄衣丫了把茶壶拂落后，一脸嫌弃用秀帕掩住鼻子好像生怕被残茶之气冲到她般……。

扶摇眼神蓦地暗沉一下，看了眼地上碎得七八片的泥茶壶，目光冷冽虚地扫向张扬的黄衣丫头……。

黄衣丫头猝不及防被这道冷冽的目光骇地退后一步，继而恼怒起来……，该死的穷小子竟然敢瞪她！冲到桌边纤掌高扬在几声抽气声里欲要手掴让自己恼怒的穷小子。

“黄莺，休得无理！”通向茶楼二楼楼处传来一声恍若山涧清泉的少女声音，喝茶的众人目光立马被这一道极为悦耳的声音吸引过去……

抽……

当声若清泉的少女还只把个头露出，已经有年轻的公子哥不禁发出一声倒抽气……。也不知是因为惊吓到？还是因为惊艳到……。

扶摇目光虚虚扫了眼瞬间变成一只小兔子的黄衣丫鬟，似乎可以看到她掩在襦裙下面的双腿在微微颤抖……。

哟哟哟，原来头上有人啊……。区区一声休得无理就让丫头片子吓成这样，看来……那少女挺厉害的嘛。

等着那少女上来，茶楼里的众人都把呼吸都迸住了，娟步徐移的少女一袭碧青襦衣身如轻柳缓缓走了过来。

扶摇看了看行来的少女，再瞅了瞅的傻众人……沉默鸟；丫的，难道是她眼神有问题么？为毛她左看右看愣是没有看了来……这碧衣少女有看杀他人的容貌呢？

小脸蛋倒是生得还不错，不过……与天下第一美也相差太远了吧……。

“黄莺，你是不是又在欺负他人呢？”碧衣少女声音清悦淡敛，黛眉微蹙似微怒，“小姐多次说过你的性子太过娇横，在外面切不可欺压他人，你怎么就没有听进去呢。说说，刚刚倒底是怎么回事？”

又是一个丫鬟……。

姬家的丫鬟是不是个个都是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呢？茶楼里看愣的众人转瞬惊醒过来，掩饰自己的失神几乎同时执起茶杯优雅吃茶。

扶摇留意到两个丫鬟腰间佩玉都是用上好白玉雕成，中间刻着一个篆体“雅”字。衣着面料看似素淡，确是上好云锦料，寻找人家的丫鬟最多也是用布衣。

姬家……如果真是她要找的姬家，进去之后买衣赏钱可以省了……。

黄莺早在碧青少女碎步走来时，膝盖隐隐发软起来；当她站在面前时，黄莺垂首低眉小声道了句：“碧凝姐……。”

碧凝，名字好听，声音好听……人也长得不错。扶摇嘴角噙着一丝微笑，碧凝么……目光纯净没有一丝恶念，眉间一股正气盘踞让她本是清秀的脸蛋多了几次不敢让人直视的冷冽。

“不敢担你黄莺一声姐……。”碧凝走过来，反正先是朝扶摇福了个礼，一个小小福礼顿时迎来茶楼众人的赞许目光。

进退有礼，温顺淑娴……大家族丫鬟理当如此。

黄莺的脸上都在冒着冷汗，掩在水袖里十指微微蜷缩，精剪的修剪指甲深深刺在娇嫩掌心，急急解释道：“碧凝姐，并非我欺负这个小子，实在是他占着小姐平素最喜欢的位置，我好言相劝，可他就是不让开。我一时气愤才……才……。”

“就算是一时气愤你也应该忍了下，位置既然有人先坐了，你再找位子就行……。”碧凝秋水分明的明眸睇了眼地上碎成七八瓣的泥茶壶，淡冷的口气里夹着丝冽色，“向这位小公子道歉！”

呃……小公子？尼玛……她明明一女的！看来这青灰补丁衣裳一定要换，一定要换！

黄莺是姬家的家生子，老子同老子娘都是姬家几代仆人，从小也是个受宠的姑娘，何曾受过这种丢脸的气。

贝牙咬得紧紧，在碧凝冷冷注视下忍住怒气冲着等着她道歉的穷小子心有不甘生硬道：“对不起……。”

说完，就是掉头跑开。

扶摇把茶杯里最后一口清茶喝完，对碧凝笑道：“姑娘眼神不太好，我并非爷们身，下面可没有多出个东西来……。”

一个看着像是七八岁的小子说起话来……让碧凝这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家小脸腾得红了个透……。

赤果果的调戏！

4章　传说她来自……修真大家族？

别说碧凝这个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小脸羞到通红通红，茶楼里坐着的纯大老爷们都脸露几丝尴尬。

年长一点的纯爷们纷纷拿着茶杯喝起茶来……，时不时小声喝诉身边小辈别把目光往某处瞄来……。

年轻点的公子们皆被那不是爷们身……穷小女子的大胆给小吃了惊，这小小女娃年纪不大，胆子倒地挺大的嘛。

碧凝小姑娘羞得满脸通红通红，她虽然是姬家嫡长女身边的丫鬟，做事起儿雷厉风行颇有几分男儿气概，可到底还是个出未阁的少女。

羞恼成恕水眸狠狠瞪了眼没脸没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