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血色圣杯- 第44部分

“你是个不错的对手，如果在这里就杀掉有点可惜，如果你没有任何变强的可能性，我是不会让你活下来的。”伸二说这样的话说的是理所当然，他从来都是这样想的，即使对面乌尔奇奥拉脸上明显露出了完全没有理解的神情。

转身收起手术刀，伸二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是却低沉不少，有种威胁的意味：“乌尔奇奥拉西法，我现在能够放过你，是因为我有在你下一次拔刀前杀掉你的把握，为了这种事情送命也没什么意义吧。”

下一秒，没等乌尔奇奥拉做出任何反应，伸二就带着两个少年和赤尸消失在虚圈的天盖中。天盖下的战斗也已经进入白热化的状态，在高塔下看到的归刃的第十十刃，或者说是第零十刃牙密已经散发出强烈的战意。

也只有这个时刻，石田雨龙才意识到自己招惹到的敌人是怎样的一个对手，伸二和赤尸倒是没有任何意外，这是他们早就知道的事，而且他们也并不认为牙密是怎样难缠的对手，毕竟，这样巨大的对手某些时候更加好对付，至少攻击的时候目标大。

露琪亚、阿散井恋次和茶渡泰虎都狼狈不堪，似乎都受到了重伤，恋次自然是知道伸二的，看到伸二和赤尸带着一护和石田雨龙出现，自然是松了口气。对上巨大的敌人，伤势刚恢复点的黑崎一护立刻站到了最前方。

73联手

救下了被牙密完全没有怜香惜玉思想扔向地面的露琪亚，黑崎一护相当放心的把露琪亚放在了伸二和赤尸身边，至少这些人能够为自己的同伴疗伤。伸二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这个看上去娇小却坚强的女孩，确实和那个柔弱的井上织姬不是一个类型的女孩。

移开目光，伸二继续给因为急着赶下来没有完全治愈的石田雨龙治疗，顺便让赤尸给倒在一边的阿散井恋次和茶渡泰虎治疗。在伸二治疗下逐渐恢复，忍受着来自于赤尸藏人的投注在身上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石田雨龙表示已经彻底习惯了。

黑崎一护即使是和乌尔奇奥拉战斗受到的伤害还没有完全痊愈的情况下，身手倒是依旧相当利落，把体态庞大的牙密从受伤的同伴身边引开，黑崎一护凝结出虚的面具就冲了上去。这次虚化时出现的面具和他最初与乌尔奇奥拉战斗时显现出的面具并不相同，而更加狂暴强大的灵力也是与之前截然不同的。

不光是伸二和赤尸注意到了这点，就连正在治疗中的石田雨龙和露琪亚都注意到了这一点。而在虚化的面具消失后略有些愣神的黑崎一护似乎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正皱着眉头打量着自己的手，牙密自然是趁机攻击过来。

意外也是在这个时候猛然发生的，在再一次虚化时，黑崎一护手中凝聚的灵力瞬间散开，虚化失败了。被牙密的大手立刻扫到一边，黑崎一护的处境迅速变得危险，而伸二察觉到，即便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能力可以对付牙密，黑崎似乎都没有祸水东引的意思。

真的是和表面的凶恶完全不同的温柔的家伙，对于黑崎一护的本质，即使是伸二这样初识的人都能够很快的发现。牙密愈发狂暴的进攻让黑崎一护的处境愈发的危险，然而伸二完全没有上前帮助的意思，即使是石田雨龙流露出请求的意愿，伸二都是笑而不语。

就在牙密的拳头即将将黑崎一护击中的前一个瞬间，凌厉的攻击抵挡住了牙密巨大的手掌，两个实力强劲的死神瞬间出现在黑崎一护身前。完全不同的两个死神，几乎算得上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们的区别。

外表冷漠，仪态高贵，身上不乏彰显身份的配件的男人明显出生于贵族世家，身上的气质完全不是普通者能够得到的，对于虚简直像是发自内心的厌恶似乎也说明着他对于尸魂界的维护以及作为尸魂界贵族承担的责任。

另外一个死神却让伸二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如同野兽般渴望着战斗，在死亡和战斗中活到了最后，双手沾满了鲜血却也是最渴望战斗杀戮的男人。脸上长长的疤痕似乎在说明着他曾经经历过的惨烈的战斗，刀刃已经变的坑坑洼洼，像是述说着他经历的战斗之多。

这两个男人竟然都是死神，看来似乎死神的世界要比虚圈更加有意思，不但能够走出如同蓝染那样的阴谋家，还会有这样的人群，更有意思的是，竟然有人能够在完全不了解魔法、魔术的情况下发现拥有与圣杯同样效力的崩玉，真是个有意思的世界。

“白哉？剑八？”黑崎一护的语气里全是震惊，对于这两个死神的出现，他似乎有些安心，看来这两位的实力不错。在被这两位队长相当干脆的从对战牙密的战斗中剔除后，黑崎一护念叨着浦原喜助，表达着自己对于无法战斗又无法离开虚圈的郁愤。

“就现在来说无法离开尸魂界确实是一个相当棘手的问题呢。”在白哉和剑八都在战斗中的时刻，一个长相温婉，有着大和抚子气质的女人出现在虚圈，不过这个家伙让伸二平白觉得一阵恶寒，似乎这个女人没有表面那么温婉。

“卯之花队长？”黑崎一护的语气中带着些惊喜，但是很快又失落不少，“我们恐怕只有等到浦原喜助在现世打开黑腔才有可能离开了，蓝染恐怕是故意引我们来虚圈的，而且井上还失踪了，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完全没有达到，还连累你们。”

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沮丧，卯之花队长笑的一脸治愈：“没关系的，黑崎君，我们再不走就要掉队了。”然后从黑崎一护身边跑过去，转瞬跟上了大部队的脚步，等到黑崎一护转过头的时候，卯之花已经跑了不断的距离。

黑崎一护惊恐的看着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的黑腔，除了恋次、露琪亚和茶渡还需要治疗，石田雨龙、伸二和赤尸都已经在黑腔里前进了。伸二微笑着看着愣在后面的黑崎一护：“再不跟上恐怕你就只能留在虚圈了，黑崎桑。”

“这个黑腔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啊！”黑崎一护跟在队伍后面还没有忘记询问这个神秘出现的黑腔是怎么回事。然后就听见从最前方传来伸二温和的声音：“就算我不是十刃，想要开一个黑腔还是可以的，就算是黑崎君你自己虚化以后也是可以开启黑腔的，不过看起来黑崎君似乎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所以开不了也是正常的吧。”

满脸黑线的黑崎一护默不作声的跟在队伍最后方，再也没有试图和伸二说过一句话，大概是受到了什么心理层面的打击。倒是伸二跑在队伍最前面，听着后面卯之花一边为黑崎一护补充灵力，一边向黑崎解释为什么击败蓝染的希望会被寄托在他身上。

镜花水月的始解即使是伸二也是看过的，但是站在他身后的赤尸却是从来没有见到过镜花水月的始解，伸二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身后的赤尸，颇有些看到了珍贵的实验用小白鼠的感觉，赤尸自然是了解伸二所想，作为assassin的与Master共用视野的能力也是依旧保存的。

赤尸自然是知道在战斗中应该怎样让伸二满意，伸二似乎对于未曾见过的能力总是有种贪婪的探知欲，就和他对于战斗和死亡的渴望同样疯狂。在即将到达空座町的前一秒，伸二和赤尸同时减缓了脚步，看着热血沸腾的黑崎一护首先冲出了黑腔。

慢悠悠的走了两步才走出黑腔的伸二发现，空座町似乎也变得相当热闹了，最初在十刃的会议上见过的熟悉的面孔此时都出现在空座町，但是似乎状况并不是那么好，倒是蓝染依旧霸气十足，周围的死神似乎完全无力抵抗他的攻击。

黑崎一护似乎已经先行对蓝染做出了攻击，但是无数次虚化后卐解下的攻击似乎并没有给蓝染造成任何困然，并不是镜花水月的能力，而仅仅是蓝染自身的基础能力，无论是在速度还是在灵压上，黑崎一护都不是蓝染的对手。

跟随在黑崎一护身后走出黑腔的卯之花烈自然是立刻前去帮助伤员疗伤了，石田雨龙紧随其后的冲出黑腔，手中紧握着弓，警惕着蓝染的出招，似乎是打算随时支援黑崎一护的战斗，然而黑崎一护似乎被蓝染的力量所打击，手中的刀刃逐渐下垂，手也开始颤抖，

“哟，蓝染惣右介，我想我们的交易恐怕要取消了，”伸二的声音猛然响起，听上去倒是相当的悠闲随意，就像是随口提起自己今天早上吃了什么一样，“最近才突然想起来，空座町要是消失了对我来说恐怕会有点麻烦，如果是冬木町就随便你了。”

即使蓝染完全不理解类似空座町与冬木町这样的小地方有什么区别，伸二话里的意思他倒是完全理解了。当然，对于伸二的忠诚完全没有抱过任何期待的蓝染自然也是不介意于伸二的背叛，只是带着看上去异常温和的笑容看着伸二。

“所以说蓝染永远不会是个好的合作者，伸二，”相当冷漠的声音，对于在场的死神来说算是陌生的，即使是假面军团中的假面对于这个人也并不熟悉，但是对于石田雨龙和伸二来说却是相当熟悉，“我家不争气的儿子承蒙照顾了。”

就当没有听见石田雨龙惊诧的喊出自己的名字，石田龙弦冷着一张脸站在半空中，此时即使所有的死神都发觉这个家伙是个灭却师，却都没有时间计较死神和灭却师之间的恩怨了，毕竟，面对强敌，多一个帮手确实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情。

石田龙弦瞬间出现在伸二身边，给伸二递了个眼色，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另一只手中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弓箭，无数的光箭瞬间向蓝染袭去。在光箭后边，是缓慢的削弱了自己的存在感的伸二，一击得手顺利的给蓝染添了道并不深的伤口。

蓝染的眼里出现兴味的神色，他发现他似乎忽略了两个有趣的对手，说不定与他们战斗会比观察黑崎一护的成长更加有意思。在石田龙弦和伸二开始共同攻击蓝染的时候，死神队长和假面军团也反应了过来，出现在了战斗的区域。

74争辩

周围的假面军团对上蓝染自然是杀气腾腾，百年前拜蓝染所赐，狼狈逃亡现世，不得不离开尸魂界的仇并不是能够被时间消磨的，甚至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的浓重。手持刀刃的假面众和死神队长看上去都伤痕累累，但是对上蓝染倒是敌意十足。

伸二相当善解人意的后退几步，顺便把身边的龙弦也向后拖开：“嘛，龙弦，这是死神之间的战斗。那些死神和蓝染之间似乎还有什么恩怨未了，我们还是暂时不要插手好了，等他们失败了再说吧。”

伸二对于结局的笃定自然是招致了相当多的不满的眼神，但是毕竟伸二的实力摆在那里，再加上他同样是蓝染的敌人，假面众和队长自然也是不会对他做什么。赤尸藏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任何话，倒是伸二迟钝的发现周遭的气压降低了不少。

黑崎一护已经从震惊和不自信中挣脱出来，看着站在最前方准备战斗的众人惊讶的喊出声：“你们在做什么，这样对付蓝染么？别乱来，做不到的，大家都已经是遍体鳞伤了！”

“什么办不到，如果你想要自己一个人对付蓝染那才是乱来呢！”手持刀刃的平子真子偏转过头来看着说话的黑崎一护，“你要是一个人只身去送死，也不想想有多少人会咽不下这口气，少争功了，这是我们所有人的战斗。”

几乎在瞬间，蓝染就已经和攻击过来的死神进行了数回合的交手，此时的伸二完全没有兴趣搀和，他并不喜欢和其他不熟悉的人共同战斗，相比之下他更希望在那些鲁莽的攻击蓝染的家伙都被重伤后再和蓝染决斗，毕竟，拥有蓝染这样实力的对手并不多见。

随意找了个视野不错的天台，伸二和赤尸瞬间消失，等龙弦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坐在天台上悠闲的看戏了。赤尸看到龙弦的出现，笑的更加温柔，也同样更加让人毛骨悚然：“石田桑似乎很悠闲呢，但是我觉得相比于我的Master，还是令郎比较需要您的关心。”

着重强调的“我的Master”让伸二觉得气氛略有些不对劲，但是却又说不出是什么地方不对。龙弦的表情倒是完全没有变化，依旧是冰冷的扑克牌脸，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雨龙已经不是小孩，自然是不需要我担心，但是伸二是我一直以来的朋友，我不得不说我对于你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英灵并不是那么的放心。”

龙弦看向赤尸藏人的眼神中充斥着探究和怀疑，似乎也察觉到了石田龙弦说出这样话语的原因，赤尸的语气中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我是否可以信任是由我的Master雨宫伸二来决定的，这一切和你似乎没有任何关系，还是说你是如此不信任你朋友的选择能力？”

最后一句话中带着略微的讽刺，似乎在嘲讽即使作为伸二的挚友，石田龙弦对于伸二的了解还是停留在表面上，这样的意味。龙弦并没有因此生气，声音依旧平静：“我自然是了解伸二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也同样信任他，但这并不代表我能够不关心他。”

“我是他的朋友，即使我知道雨宫伸二是一个谨慎同时很有眼光的人，我清楚他在识人方面自有他的一套，但是我还是会担心他，”龙弦说话的时候似乎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得意，“这是你这样的家伙无法理解的范畴么？”

赤尸藏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手中甚至出现了手术刀，身上的战意在一瞬间达到了顶点：“你的死亡似乎能够给我带来点乐趣，啰嗦的家伙。”

“赤尸，”伸二的声音在这个瞬间制止了赤尸的行动，在伸二开口的瞬间才意识到眼前这个讨人厌的家伙是伸二的挚友，赤尸略有些遗憾的看了眼龙弦，收起了手术刀，“不要只看龙弦，认真关注蓝染的战斗，我想知道在镜花水月下隐藏的真相。”

共享着视野的赤尸和伸二转而认真的关注起眼前的战斗，同样没有被镜花水月催眠过的石田龙弦同样开始注视着战场，之后在战斗的某个瞬间，三个人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流露出了同样兴味的笑容（从某些方面讲，这三个家伙是一路货色）。

“这就是蓝染惣右介的能力么，真的是……很有趣，”伸二的声音中压抑着杀意和欢欣，这样有趣的能力，有种想要夺过来的欲望，即使伸二自己也觉得不可能，蓝染不是井上织姬，一无是处而又软弱，“也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