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大人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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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大人请自重-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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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扭的瓜不甜,而且我也不蠢,明明稳操胜券为什么要铤而走险?”

只有那个蠢货会干这种事,我才不会步他后尘!

“嗯,正好,几十年的时间,足够我忘了你。”陈沫点点头,半认真半开玩笑。

“你试试。”宠溺的捏着陈沫的鼻子,小爪子挥来又果断放开。

“让我好好抱抱,说不定真要等几十上百年才能再见,抱不成就算了,还要眼巴巴看别的男人抱你。”

想推开他,听着酸溜溜的语气又不忍心,半推半就着被他轻轻抱住,奇异的香味萦绕鼻尖。

“你的伤好了?”

“哪有什么伤,要不是艾亚哥斯叫那么一句,我都想不起来,这个叫苦肉计吧?早知道就不让米诺斯插手了。”

不让米诺斯插手?伤重点更像?陈沫觉得鼻子发酸,眼睛也干涩难耐。

“我跟你说啊,”轻柔的声音,温热的气息,弄得陈沫耳朵发痒,不自主往旁边躲。她闪躲的动作却换来诺亚更轻快的笑声。

“但凡我认为还过得去的女子,我都是要抱抱的。”

“你说的是艾亚哥斯吧?”鬼使神差的,陈沫顶了句。话音落下,连自己都吃了一惊。

诺亚也微愣,继而哈哈大笑,道:“艾亚哥斯可就不止抱抱那么简单。”

“我是不是……”很早就认识你们?话到嘴边却吐不出口,若有似无的熟悉感,毫不保留的信任,无法解释的安心,全身心的接纳,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怀疑。

如果不是曾经相识,如果不是刻骨铭心,怎么会直觉的信任?她可能是因为年轻单纯被蒙蔽,那他呢?一见面就是无微不至的关怀,口口声声的百年守候,连送她走都那么坦然。

让她怎么问得出口?他承认怎么办?难道要让前世今生混乱纠缠?

“沫沫,这是栀子花,知道它的花语吗?”诺亚轻轻抱着她,取下两人胸口的白色花朵,温柔的放在陈沫手心,轻声问。

“花语?”陈沫有些茫然,栀子花她知道,自家院子里就有。可是,花语什么的,她从来都不知道也没有知道的冲动。微凉却细腻到极致的触感仿佛在责怪她的粗心。

“永恒的爱与约定。”诺亚凝望着她,眼底有奇异的波光涌动,“沫沫,无论多久,我等你。去吧,还有一堆事等着你呢。”

耀眼的红芒升起,转眼消失不见,一同消失的,还有陈沫。

柔和的光芒从诺亚眼中褪去,冰冷的神色让面部线条更加冷峻。

“查清楚了?”

一个半透明的黑影从虚空浮现,仔细一看,竟是艾亚哥斯。只是不同于其他的琥珀色分身,这个竟是纯黑的,发色瞳色都如墨染一般。

“大人,查清楚了,是明塔曾经的追随者,只是明塔有没有插手,他们之间有没有联系,如何联系,都有待进一步清查。”

“我知道了。”诺亚面无表情,“告诉刻耳柏洛斯,让他好好干。”

“是,大人。”说着黑影消失不见,空荡荡的空间又只剩诺亚一人。

光影变幻,弹指间,诺亚出现在高塔前,凄厉女声声嘶力竭,可来来去去还是那么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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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借壳一用

   “你什么意思?居然暗讽幽都不如青丘?居然说本座不如你这软乌龟,居然说臭小子比不过死丫头,居然……”

臭小子是指梅凌羽,死丫头说的是陈沫。

鬼车认真掏耳朵,长长的兔耳忽而直立,忽而弯曲,忽而软绵绵搭在脑门,腆着个圆肚皮,一副享受的样子,完全无视抓狂的白池。

“混蛋!啊啊啊……你、你、你……”白池崩溃,手指几乎戳着鬼车粉红的鼻子,呼哧呼哧的白气喷在鬼车脸上,却半天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皱了皱眉,觑见白池雪白的手指,鬼车毫不犹豫一口咬下去。凄厉的尖叫声连同癫狂的白池被鬼车爪子一挥,一同锁在云水结界中。

“白痴!”爪子扒拉掉嘴角的白毛,喃喃道,“沫丫头也是个白痴,幽都的白池是最爱干净的,这都不知道,蠢毙了!”

“陈沫,不会有事吧?”已经醒来的梅凌羽弱弱的问,对模样奇异的鬼车,他有一种莫名的惧意。

“要你乌鸦!”飘过去就给要梅凌羽一爪子,想到他是伤员,改拍打为抚摸,场景诡异至极。

“我只是担心她。”梅凌羽盯着额头上的白爪子,冷汗滴滴。

“她不会有事的,青丘和冥界向来交好,摆正你的蛋蛋等着吧!”

正说着,红光一闪,神色茫然的陈沫出现在鬼车身边。

“看吧,我说得没错吧?”说着又小声嘀咕,“沫丫头前世难道叫曹操?怎么说到就到?”

“陈沫!你怎么样?没受伤吧?冥王那老家伙没欺负你吧……”

坐着养伤的梅凌羽却突然跳起来,一把抱住陈沫,激动的声音把陈沫的思绪硬生生从冥界拉回人间。

“没……梅凌羽大哥,你、你先放开我,我没事。”

“呃……对不起,我,我是太兴奋了。”梅凌羽这才发现自己一时激动,竟忘乎所以的抱着陈沫,触电似的放开,尴尬地挠着后脑勺。

梅凌羽刚刚放开她,白羽便气势汹汹,抖着全身倒刺挡在两人之间,箭头闪着寒光直指梅凌羽,一副英勇为主奋不顾身的豪放样儿。

这、这都谁教的?陈沫看得目瞪口呆,回过神来一阵气结,拽着尾羽顺手就朝树丛扔去。

“哪凉快哪儿呆着去!”

“真的没事?”梅凌羽也不是那种拘泥小节的人,尴尬一阵也就恢复了。

“好着呢!放心吧!”说着转了一圈,让梅凌羽和鬼车看个清楚。心中暗自庆幸,身上的穿着都变成人间那套,用不着过多解释。

那,那一切会不会只是一枕黄粱?就像衣服?抬起手看见左手的戒指,白色的宝石闪着滢滢的光芒,绚丽却不显轻浮,璀璨却不失温润。心突然就安定下来,所有不安烟消云散。

“看看看,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眼珠子都掉了!没见过女人啊?瞧你一副怂样……唔……”

鬼车四爪大张挡在梅凌羽身前,陈沫见状立马捂住它的嘴,冲梅凌羽歉然一笑,心里却泪流满面问苍天,这两只是怎么一回事啊!这些都是谁教的?

“那个,你怎么样?”无地自容的陈沫开始转移话题。

“好多了,怨灵已经被血雨吸收成剑灵,初步觉醒。白池的伤也彻底痊愈,有了他们,以后我也轻松了。对了,倒是发现一个少年,不知道什么身份,看样子是怨灵抓来的。”

“还真有啊?”陈沫想起冥王的话,不禁一个头两个大。“在哪儿呢?我看看。”

“死沫丫头,你想憋死我是不是?一听少年就要看,你是花痴呢还是花痴呢?”鬼车挣脱陈沫的手臂的禁锢,隔着一定距离冲她大喊大叫。

“有本事别冲我吼,跟冥王理论去。他不插手穆容的事,但条件是收留这家伙。咦,难怪你说我花痴,长得还真不错。”

火红的头发仿佛花开荼蘼,带着肆无忌惮破釜沉舟的张狂;白净细腻的皮肤却又温润似玉,仿佛轻轻一碰都能划出道口子,没来由的就想好好呵护;长而密的睫毛仿佛曼珠沙华的花蕊,妖冶魅惑;殷红的嘴唇被红却偏暗的头发衬得愈加艳丽……

“我怎么觉得有点阴柔呢?”说完她倒先窘了,抬头发现梅凌羽有些意外地看着自己,立刻岔开话题,“他怎么还没醒?怨灵干了什么?”

“不清楚,身体和灵魂的契合出了问题。怨灵试图剥离他的灵魂,结果被我们误打误撞救下来,但最后会怎么样,还不清楚。冥王把他交给你,有什么特别的嘱托吗?”

“特别的嘱托?”歪着脑袋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只说了句‘他交给你了’,怎么感觉有点推卸责任?”

“推卸责任?什么意思?”

“啊,没有没有。”惊觉自己失言,陈沫头摇得像拨浪鼓,“契合度确实有问题,幸好我们打断得比较早,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诶,天已经亮了?”天光渐明,关闭灵视也能看清。“我先回去了,爷爷还在等我呢!鬼车,白羽,我们……”

回头看见鬼车和白羽,陈沫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还箭中之王,你自杀谢罪吧!”一边讽刺,爪子却拉着白羽的尾巴,双脚蹬在树干上,卯足力气往外拉。

原来陈沫那一扔虽然没用力,但是白羽本身是蓄势待发的,虽然被陈沫乱了阵脚,但是余力也让它悲催的没入树干,只剩小半截露在外面。

“沫丫头,别干看着,帮忙啊!”

鬼车喘着气,白羽露在外面的尾巴也不停的扭动,看得出这让它很不舒服。

“我怎么觉得你变傻了?”陈沫盯着白羽,幽幽道。

她的白羽,什么时候变弱智了?谁干的?!墨染的眼眸能冒出火来,鬼车不由退后几步。

走出高塔的诺亚忽然打了个喷嚏。

听见这话,白羽挣扎得更激烈了。

“很萌很可爱啊。”梅凌羽轻声安抚,中气不足,没人希望自己的灵器只会撒娇卖萌。

“卖萌可耻!”没好气的瞪了眼梅凌羽,陈沫魔爪伸向鬼车,不顾它的挣扎,抓住它四爪,“借壳一用。”

“啊啊啊啊……谋杀啊啊啊啊……”

在鬼车杀猪般的嚎叫中,陈沫将它的乌龟壳敲在白羽的尾巴上,咻的一声,白羽穿过树干却又悲催的插在另一棵树上。好在这次没入不过寸许,稍微挣扎也就出来了。

“陈沫,我鬼车,和你八字不合!和你五行相克!和你……”

陈沫又好笑又好气地拍掉鬼车的爪子,问:“然后呢?”

“我!要!辞!职!”

“噗——”

“你不欣赏我理解我爱护我关心我,反倒轻视我侮辱我陷害我谋杀我……”

“别闹了,赶紧回去,爷爷在家肯定等急了。”陈沫指了指红发少年,“把他装进你的乌龟壳,那啥,梅凌羽,我先回去了,你先稳定小妖小鬼们的情绪吧,对了,白池呢?”

“我还正想说啦,”转头对鼻孔朝天的鬼车道,“呐,放了他吧?我代它向你道歉。”

“这次只是略施小戒,如果它还是那副妄自尊大的见鬼样,就让它祈祷一辈子别遇见我。”说着爪子一弹,撤了云水结界。

瞄了眼鬼车,陈沫满心狐疑,刚刚不是还气急败坏闹辞职了么?怎么一下子怎么好说话了?这还是她认识的鬼车么?又瞥了眼白羽,不由气馁,怎么来了幽都,就全乱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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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去世

   告别梅凌羽,陈沫隐身去了车祸现场。一夜的搜寻并没有找到不翼而飞的尸体;望着警察们疲惫的脸,她撇了撇嘴,心想,红发少年被装在鬼车的乌龟壳里,就算是冥王那种变态也不一定能发现,更何况是这群凡夫俗子?

不过,放太久也是不成的。

可是……大家都死了他怎么活着?

那是必死之局!

难道他是怨灵从其他地方掳来的?冥王都特别交代的人……

“想那么多做什么?等他醒了直接问!”

“你怎么了?饿了?”

陈沫回头凝视鬼车,总觉得它不正常。它的乌龟壳可是从来不许乱碰的,她当时一冲动就给忘记了,现在想起还后怕不已。

鬼车发飙,向来很恐怖……

可是……

一直纠结郁闷的鬼车被她那么一看,更加烦闷,也懒得多说,爪子伸过来抓着她手臂,半透明波纹从指间延伸,两人就那么原地消失。

再一次睁开眼,陈沫看见的是自家院子里一人高的栀子花,白花绿叶幽香,在晨曦的朦胧雾气中,她有一瞬的失神。

永恒的爱与约定……

吸了吸鼻子,陈沫强迫自己把一切当成一场梦,冥界什么的,姐姐我从来没去过!

鬼车盘腿飘在陈沫前面,一直盯着她看,看见她脸上神色变幻,三瓣嘴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去看看老头子吧。”

苍凉得近乎绝望的语气让陈沫寒毛倒立,猛地抬头,直勾勾盯着鬼车,却见它飘进了屋。明明和平日里没什么不同,可陈沫还是能敏感的感觉到鬼车的疲惫和……悲痛!

悲痛!

“爷爷,我们回来了。”吸了口气,陈沫一边走一边嚷,一直嚷到陈老爷子房门,也没听见斥责的声音。

应该……还在睡吧?死老头子最喜欢懒床了……

心中想着无数可能辩驳着,泪水却如雨落下。

安顿好红发少年,鬼车默默坐在陈沫肩头,漆黑的眼眸雾??鞯模?窦?私???暮谄咸选?p》  悲欢一线之间,生死隔墙相望。

极其普通木门印在漆黑的眸子里,却似有千万斤的重量。

她自认为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到头来才发现不过是自欺欺人。

强大的引渡者能预知未来,窥探天命。陈沫一直不相信老头子因为小妖小鬼难缠一点,就让自己放弃学业回家啃老。就像当年,他用藤条把她抽出了门,逼她走向更广阔的天地。

他从来,都不愿她回来的。

指甲嵌进皮肉,掌心有殷红血色沁出。陈沫却浑然不觉,劣质油漆漆成的朱红色木门阻挡她的视线,却无法阻止她了解真相。

他让她找穆容,是不想死在她面前。

他不怕她做出蠢事,老引渡者的性命足以偿还一切。

可是……为什么不见我最后一面!

用尽全身力气,朱红色木门缓缓开启。眉眼含笑的老人,安详的躺在藤椅上。顽猴般好动的老头儿,第一次这么安静。

可为什么……开心?

房间里都是他的气息,却再也没有他的气息。

大颗大颗的泪滴滚落,陈沫扑在老人身上,失声痛哭,老人暗灰的衣衫,渐渐成了黑色。

生离与死别,亘古难消的痛。

鬼车飘在一边,居高临下看着底下的爷孙。一死一生,一老一幼,一笑一哭,一欢一悲,一功德圆满,一磨练初始。不禁犹豫不决。

苦难已经够多了,何必再加?

无声一叹,心里的弯弯绕,随这一声无人听闻的叹息尘封。

它不怕生离,更不怕死别,与天地同寿的它已经经历了太多,无尽的岁月里还会经历更多。但在生死这种离别面前,也无法不受感染,尤其是,一个它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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