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点实力居然还进了冥王之眸,门槛也忒低了吧?实力低微就算了,偏偏还要躲躲藏藏偷鸡摸狗,冥王之眸里都是你这样的货色吗?真让人失望至极!”
听到这话,陈沫心里咯噔一声,额头手心都有细细的汗珠渗出。
冥王之眸,冥王意志在人间的体现与执行,专惩破坏阴阳秩序的人鬼妖魔。是个正常的引渡者都不愿和他们扯上关系。
不是说放过穆容吗?这是怎么回事?该死的冥王!只一瞬间,陈沫在心底把冥王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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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混战
“偷鸡摸狗怎样都比偷人正大光明!”蓝光中冲出一人,关公大刀横档身前,闪着寒光的刀尖直指陈沫,要不是警惕着北冥辰,早就化作饿狼扑上来了。
看着她陈沫觉得头疼,很疼!
“咦?”北冥辰看清楚她的容貌都不由惊叹,睁大眼睛看了又看,接着又转头仔细打量陈沫,最后评价,“你要有她十分之一就好了。”
“滚!”陈沫毫不客气踹了他一脚,专心看美人的北冥辰不提防报应来得这么快,跌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对面女子嗤笑一声,扬了扬手里的大刀,挑衅:“陈沫,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摸摸你的良心,问问你的良心,你对得起穆容吗?对得起我吗?口口声声的不离不弃呢?口口声声的天长地久呢?水性杨花的恶毒女人!枉费穆容对你痴心一片!早知道,说什么我也不放手。不过现在也不迟,我会让穆容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粉红的长发扎成蓬松的马尾,随着灵力飞扬。一张脸更是美得不想话,虽然一脸厌恶愤怒,可还是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商丘耶律家次女,耶律云裳,人称女王大人,另有外号耶律狂人。
陈沫现在不仅头疼,还牙疼。这人能不能改掉说风就是雨的毛病?
“你听我说……”
“还想狡辩?穆容对你怎样你心里清楚,我也不多说,大家都看着。你们陈家不是号称耕读传家,最重礼义廉耻吗,怎么教出你这个寡廉鲜耻的?陈老爷子八成就是被你气死的!”
“说够了没有!”一直忍耐的陈沫一听提到陈老爷子,顿时暴起。白色灵力席卷,一脚踹开关公大刀,粉嫩的拳头带着灵力砸在耶律云裳肩胛上。
耶律云裳虽然有所准备,但因为熟知陈沫,没料到一向大度的她居然如此暴怒。而陈沫携着怒气,本就奇快的速度更快得不可思议,一眨眼就到了跟前。
她反应过来正要有所动作的时候,陈沫已经踢掉了她的灵器,小拳头正往她脸上招呼,她吓得睁大眼睛,身体却没法避过。谁知陈沫的拳头忽然转了个弯,砸在肩胛骨上。
陈沫一边砸一边大吼:“这一拳,是为爷爷,你可以骂我却不可以骂他,你可以不敬我却不可以不敬他!这一拳,是为穆容,他的事轮不到你管,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这一拳,是为你,断章取义自以为是,毛毛躁躁莽莽撞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一拳,是为你父母亲人,毛躁的性子不改,不知道要惹多少祸事。这一拳……”
第一拳带了灵力,砸得耶律云裳气血翻涌。后面几拳却只是发泄,半分灵力也没有。不知道是不是被陈沫镇住,明明可以轻易脱身的耶律云裳却呆呆看着她。
“哇塞,早就知道不是淑女,可没想到这么暴力,够劲够劲!”
叼着根草,北冥辰看得津津有味。他屁股下垫着一个浑身青色,只脖子上一圈黄色长毛,形状和鸭子有些神似的妖。全身毛茸茸的,用来当坐垫再舒服不过了。
北冥辰诧异的看着紧靠着妖脑袋的鬼车,他记得鬼车是从来不沾地的。细下看才发现它脚爪子离地只有三厘米,不注意看就像站在地上一样。
“不要怪沫沫,都是你身上这只,他是魔鬼,可怕极了,你先忍忍,等沫沫回来救你,我也不敢惹他,不然……”鬼车对着青帝一阵耳语,可怜的被当了坐垫嘴里还塞了块石头的小青帝,含着两泡泪低声呜咽。
陈沫和耶律云裳的战局又发生了变化。陈沫霸气威武的几拳生生把耶律云裳打醒了,知道可能误会的耶律云裳却也犯了倔,两人你一拳我一拳,全不用灵力。如同市井泼妇,一会儿我骑在你身上,一会儿你骑在我身上,一边打一边滚。
看着绿油油的花生苗,鬼车皱了皱眉头,爪子一挥,一道巨大的结界平铺在两人身下,开着黄色小花的苗儿躲过一劫。
“奢侈,真奢侈!”北冥辰见了拍掌叫好,咬在嘴里的草根掉了,他又从一边拔了根狗尾巴草,放在自己嘴里,转头看了眼鬼车,给它嘴里也塞了根。
俩泼妇一直从山顶滚到山脚,再从山脚滚到河边。大约也打累了,俩货呈大字躺在地上,全无形象可言。喘了一会儿,两人极有默契的对望,看见对方的狼狈,指着对方鼻子狠狠嘲笑了一番,笑了会儿又不约而同止住。
“短短几天,发生了好多事。”开口的是陈沫,声音有些沙哑。
“他不是你的小情郎?”耶律云裳问,气息有些紊乱。
“你哪只眼睛看着像了?”陈沫翻了个白眼,不由自主想到一头灿烂金发的诺亚,更多解释的话堵在喉咙说不出来。
“怎么就不打了?我还没看够呢!这样,我们开赌吧,我赌陈沫输,赌注是这只鸭子。”北冥辰提着青帝脚爪子,一副好好商量的模样。
陈沫和耶律云裳对望一眼,两人怪叫一声,同时跃起,小胳膊小腿小拳头小脚,通通往北冥辰身上砸,默契十足。
按说俩人加起来也不是北冥辰的对手,偏偏北冥辰性子古怪,既不用灵力甚至都不怎么还手,任她们打。
被扔在一边的青帝两爪子扒拉掉嘴里的石头,愣愣看着混战中的三人,想起北冥辰一招未出就制服了自己,又见耶律云裳样子虽然狼狈但也没受伤,一时拿不定主意。咬着指甲纠结半晌,还是没想出个子丑寅卯。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没仇没怨打欺头!”鬼车嘴里念念叨叨,亮着白森森的尖牙,寻找北冥辰的手指。
“该死的你咬上瘾了是不是!混蛋畜牲,看我怎么收拾你!”北冥辰捧着两根软趴趴的手指,恨恨望着鬼车咆哮。很明显,又被咬断了。
陈沫哪能让他得逞,拼命抱住他,一时没站稳,两人倒在地上,就这样她还火上浇油鼓动:“没出息,要教训就狠一点,光咬手指头有什么好玩的,两分钟就能长出来,要来点恨的!”
“陈!沫!”
眼看着陈沫抱不住,耶律云裳咬牙按住他,鬼车见状,毫不客气又咬断了两根。青帝怔了怔,正好耶律云裳被甩出,陈沫也被压制,它一咬牙,对着刚刚坐过它的北冥辰的屁股就是嗷呜一大口。
“混蛋,我要杀了你们!”
北冥辰杀猪般的嚎叫响彻山谷,陈沫和耶律云裳各自抱着鬼车和青帝,脚底抹油,一溜烟就没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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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奇葩的毒
“你到底做什么了?”陈沫抱着鬼车,双眼含泪,双脚却毫不含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不是我,真不是我,是耶律家的那只毛鸭子。”鬼车小声辩解,见陈沫不信,又补充,“毛鸭子咬了他屁股。”
“那他怎么追过来了?”陈沫想笑,却笑不出来,因为北冥辰越来越近了。
“喂,游戏时间……”她想说结束了,可转身看见北冥辰的模样,舌头打结,除了狠狠吸一口凉气,什么都做不了。
黎明前的空气,好冷,陈沫打了个寒颤。
明明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闹,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看着凶性被激发的北冥辰,原本灰色的双眸闪着慑人的红芒。陈沫决定,从今以后再也不招惹他了。
“赶紧跑路啊你发什么愣?”眼看北冥辰追上来,陈沫却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呆立不动,急得鬼车扇了她两爪子。
陈沫扯出一个难看得不能再难看的笑脸,跑,跑哪儿?我跑了,这尊瘟神交给谁?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侧脸对鬼车,语气平静而镇定:“我是青丘引渡者,是领主。”
气急败坏的鬼车不说话了,深深看了她一眼,固执地挡在她身前。
“你还来表忠心了?”陈沫好笑的敲它乌龟壳,心情突然变好。
“喂。北冥辰,那啥,大家都是闹着玩的,不带这么小气……你这疯子!”
话还没说完,黑气缭绕的北冥辰已经近在身前,一只指甲超过五厘米的爪子在陈沫眼里放大。黑色的指甲让她想起了几天前暗算自己的那只猴子!她突然觉得恶心。
禽兽!
心里怒骂,却不得不避其锋芒。
怎么办怎么办?危急时刻大脑格外好使,云水结界对他无效,鬼车的杀伤力为零。白羽被他吓得软趴趴的,杀敌不足伤己有余,战力为负。麻麻,又不是要打败他,只要拖到清醒就好了。
“乌龟兔,不要理他,拖住就行了。”主意已定,陈沫的速度优势再次发挥出来。不知不觉间,她用上了北冥辰给鬼车起的外号……
“姑奶奶我就不信邪!”鬼车豪气冲天,云水结界一道又一道,不过几息的时间就甩了十几道云水结界。
“滚!”
滚雷般低沉的咆哮从北冥辰喉咙里泄而出,陈沫不由得脚步一滞。
回过神来时,云水结界已经被破,鬼车被抽飞,龟壳在地上弹跳的声音让陈沫心惊肉跳。
眼看陈沫就要落入魔掌,白羽带着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壮烈,挺身而出,却只让北冥辰付出一根手指的代价。
六方禁锢还未近身便被北冥辰泄露的气息绞杀,陈沫第一次感到绝望。明明没有觉得多么可怕,可为什么就强大到无法抵抗?
地狱的恶魔!
惹不起我就躲!她退得快,却快不过恶魔的魔爪。
右肩传来剧烈的疼痛,极端的寒冷让陈沫一个激灵,从剧痛中清醒过来。同时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控制着她的身体,她被迫转身,与恶魔面对面。
陈沫睁大了眼。
血红的双眼里却有黑色的瞳仁,仿佛太阳与黑子。白皙柔美的脸庞上黑气氤氲,火红的头发越发猩红,仿佛喝饱了鲜血……一切的一切都证明眼前的恶魔不是北冥辰。
难道是因为云裳的毛鸭子?
可怜的小青帝还没来得及自报家门,鬼车起的恶趣味外号便深入小沫沫的心……
左肩又传来剧烈的疼痛,陈沫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水深火热!右肩被寒气冻得失去了知觉,右肩却仿佛在炼炉中煅烧,一寒一热两股气息在身体里冲撞,体内的灵力被生生冲散,再也无法聚集。
“你发什么疯!放开你的狗爪!啊——”
用不上灵力,连力气都使不出来,北冥辰尖利的指甲越陷越深,血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手臂往下,砸在花生油亮的叶子上,溅起的血色染红了陈沫雪白的裤脚,晕开一朵傲雪红梅。
果然是不可靠的危险分子!
不行,不能放弃!
“用伏魔咒!快用伏魔咒!”鬼车大喊,头脸四肢都缩进乌龟壳,圆溜溜的壳就朝北冥辰撞。
伏魔咒……
不好吧,会出人命的……
善良因子作祟,陈沫犹豫不决。
殊不知,正在矛盾挣扎的不止她一个人。
北冥辰也在挣扎。
只要稍稍一用力,他就能将眼前人撕得四分五裂。而他脑子里确实有个声音叫嚣着怂恿他。
他也想那么做。
可只要他稍稍用力,另一股的执念就狂风暴雨般肆虐,抽空他全身的力量。
他不知道为什么。
一个声音鼓噪着,只要撕碎了她,他就不用承受这种痛苦。至于所谓的这种痛苦是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还要他经历一次,他宁愿去死。
另一个声音温柔安抚,可温柔中又带着某种威慑。那个声音告诉他,他走到今天不容易,他放弃了太多都是为了她,如果今日放纵,就会彻底失去她……
可这个她,是谁?
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疯狂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仿佛那是一个藏着宝藏的匣子,打碎了就能拿出里面珍贵的东西。
“沫沫,沫沫你没事吧?”鬼车趁机一脚踢开北冥辰,却发现陈沫上半身都是血,只用灵力拖住她,哪儿都不敢碰。
“咳咳,我没事,北,北冥辰去哪儿了?”陈沫睁开眼发现恶魔不见了,抓住鬼车问,却不料扯动两边的伤口,疼得她差点背过气。
“沫沫,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那个小子去哪里了?”耶律云裳撒脚丫子跑了好远才发现不对劲,尤其看见青帝眼神闪烁,几番威逼才知道它为了报仇,咬了那个红头发少年。
青帝的毒她是知道的,但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实在太不靠谱了!
这种毒没有名字,是否中毒和毒发效果从来都是一个大大的问号。按青帝的说法,这种毒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也就是说,越强大就越容易中毒,越强大中毒的表现就越强烈,越严重。反之,如果是没有灵力的平凡人,被它咬了还比不上蚊子咬,至少蚊子还携带病菌……
“毛鸭子,是不是你干的好事?!”鬼车跳起来就揪着青帝脖子上的黄色长毛不撒手,双眼泛着血丝,恨不得眼前的臭鸭子生吞活剥。
“我、我不知道……”那毒效果差的它都忘记了……
“你不知道?你居然说不知道!你……看姑奶奶我怎么收拾你!”
“闭嘴!”陈沫突然暴喝,剧烈的疼痛,不能动弹的双手,这种感觉太糟糕了!她多想两眼一闭晕过去,可是,不能!谁知道那个疯子现在在做什么!这是她的地盘,她不能让他捣乱!
“你怎么样?忍不忍得住?都是我不好……”耶律云裳扶着陈沫,关切而自责。
“得去阻止他,能解毒吗?”简单说明北冥辰的情况,陈沫问耶律云裳。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她口干舌燥,眩晕的感觉一阵接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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