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路过你的天堂
作者:xiaohui801009
内容简介:
听说过一句话“该放弃的时候放弃了是无奈,不该放弃时放弃了是无能。
“在如今这个金钱至上,爱情贱卖的年代,承受无奈,演译无能的何止千千万呢?
想爱,不能爱,爱了,怕伤害。
我的爱情与金钱无关,却承受着更凄惨的无奈。
当缘份开始偷偷在我身边……
正文
第一章
早上我还抱着我的熊宝宝做着刷卡购物的美梦,黄松一个电话就搅了我的痛快。恨得我直想把他揪出来掰了。他说外面下了好大的雪,让我快起来收拾收拾,趁着没清扫,带我出去逛圈。一听这话,我怒气全消,睡意全无。翻箱倒柜的找卸寒装备。
黄松知道我见雪就乐呵,只要一到冬天,我就盼着下雪,只要一下雪我就挣着命似的往出跑,喜欢下雪过后的那个白茫茫的世界,喜欢白色。脑子里还一直幻想着某一年冬天的一场大雪过后,一男一女手拉着手,走在我们家楼前的那条大街上,男的高大帅气,自信洒脱,女的娇小可爱,楚楚动人,宛如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公主。当然那个可爱的小女人就是本姑娘我了。我相信我的爱情会盛开在那个纯净的世界里。
刷牙,洗脸,一切收拾妥当,黄松却打电话来告诉我说,他领导回农村探亲,被困在小山沟里,截不到车,让黄松过去接他。黄松让我在家等等他,他会尽快赶回来。我怎么可能经受住这纯白色的诱惑,他不在,我也得自己出去享受享受啊。
下楼时,三楼的小豆子和爷爷正挥着铁锹着清扫着单元门口的积雪。看着这祖孙俩,身为年青的共产党员可真是自叹不如啊,只记着下雪乐呵,却忘了“以雪为令”这碴了。
“来,小豆豆,锹给姐姐,姐姐干会儿。”
小豆子躲开我接铁锹的手,躲在了爷爷身后。
“怎么了?小豆子,我是你二楼的惠姐姐啊。”
小豆子红扑扑的小脸上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我看了好半天,难不成我这身上脸上写着什么了?
“姐姐,你像北极熊。”有我这么漂亮的北极熊吗?这孩子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小豆子,不许胡说,下雪天冷,姐姐当然要多穿衣服了,姐姐这么漂亮哪像北极熊?”还得这老爷子会说话,这话听着舒坦。
跟祖孙俩一起搞定了门口的积雪,身上反倒觉得比刚才更暖和了。
走在白雪覆盖的路面上,竟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伸开双臂,用力呼吸,觉得自己竟也算得上是个幸运的女孩。蔚蓝的天,雪白的地,纯净的空气,自在的我。
“啊”后脑上重重的挨了一下,这大白天的也能中暗器?我转动着笨重的身体回头看。
眼前一个胖胖实实的男人,活像一打猎的。
“冰雹”。冰雹?这小子他当我是傻的,这大雪天的就一个冰雹非砸我脑袋上?他怎没告诉我让板砖给拍了呢?要照他这逻辑,下雨天我不得让雷霹死。
“冰雹?我瞅你像狍子。”
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清我说话,冲着我还笑了笑,接着说了声“对不起啊”。
我最烦这样的男的,硬装幽默,不诚实,非得多说这么句废话,显他不是哑巴?懒得跟他说话,多瞅他一眼都影响我心情,正准备走呢,又跑过来一男的,“兄弟,有收获啊,雪地里逮只企鹅”。
企鹅?我向左右看看,方圆几米,就我们三个是喘着气立着的,除了他们俩,那企鹅难道是我?
我就不明白了姑娘我防寒措施做得好怎么了?非得短衣襟,小打扮,才会被追在屁股后头喊“美女”?
他也不瞅瞅自己长那样,瘦得跟猴子似的,两条腿都要并不上了,嘴都要包不住牙了,整个一没进化完全的原始人类。
“你说谁呢?”
“企鹅,我说企鹅呢。”
我看他那一脸得意样怎就这么不爽呢?弯腰抓起一把雪,正对着他那张臭脸就飞了过去。啪,正中红心。
“猴子,我打猴子呢。”我得意的扬扬头。
他没发火,也没反击,指着自己脸上的雪对那“猎人”说,“兄弟,帮我记着点,2002年正月初五,长春大街上,我被一极地动物袭击。”
我这肺都要气炸了,真想扑过去用自己尖尖的爪子把他挠成血肉模糊的一条条。
“兄弟,撤吧,一会儿着火了”。
他俩倒挺潇洒的走了,我捡钱包的心情就这么被他们给搅和了。
路上的雪被我踢得乱飞,脚跺得生疼,早知道就听黄松的话在家等他了,非要自己出来晃悠,偏偏遇上这对怪物。黄松的电话又打不通,也不知道钻哪条小山沟里了?还总说什么网络覆盖广呢,还没出地球就找不到人了。
正郁闷着呢,小徐打电话过来问我“在哪呢?”
“大街上装雕像呢,什么情况?”
“装那玩应给钱啊?不给钱上我店里来,好几天没见着你了,有点想。”这女的可真是个挣钱不要命的主儿,这时候就开始在店里头忙乎上了。
“你有事说事袄,别整那套虚的。”
“你就赶紧过来吧,来了再说。”
我估计不是什么好事,不是跑腿也是干苦力,去就去吧,顺便等等黄松。
店门口的雪已经清到了两边,地面上铺满了鞭炮燃放过后留下的红色外衣,看得出是今天刚开的业。店里面还真是热闹,小徐两口子,外加俩服务员,全都忙得热火朝天的,我进去站了十分钟,愣是没人跟我说一句话。好一会儿小徐终于送走了刚刚招呼的客人,我刚要张嘴抱怨,她倒先说话了。
“帮我做点饭,我忙不过来,菜买好了,在后面厨房里”。
这女的安的什么心哪,大雪天的一个电话把我找来,就是让我来客串钟点工?
“何着你找我就这大事?”
“民以食为天,这还不算大事?”
真想掉头就走了,弄得满身油烟味,我宁可冰天雪地的在外面继续装雕像。可是小徐那一双小眼睛咔吧咔吧的盯着我就是不放。
行,我做。估计这顿饭我要是不做,她非打个大字报贴门口,指责我三年不可。谁让自己当初上学时一到回家就没钱,一到干活就胃疼的?如今只能做苦工偿还当年的冤枉债了。
对着镜子一顿包装,别说还真有点小女人的味道。刷锅,洗菜,我忽然想起了童话故事里的灰姑娘,人家那姑娘命怎就那好呢?也不知道我的王子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也不知道这黄松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小徐,黄松和我都是从我们这座小城去另外一个城市去读中专的同学,都是一个地方出去的也算是老乡,所以感情也特别好。以前跟小徐住隔壁寝室,只要我敲敲墙她立马过来报到,如今她一个电话我也就得冒泡。毕业后我借助我爸的关系在一家资产估计所做文员,小徐经人介绍在一家通讯店打工,她现在的老公就是当初打工的时候认识的,半年后两人摸清门道,合伙开了一家店,自己做老板,去年七月走上了红地毯。黄松是一事业单位的科员,这小子家庭条件好,自己开车上下班,那派头比科长都足。
油刚入锅,电话响了。肯定是黄松回来了,我支着牙跑着去接电话。
“我快要到市内了,你在哪呢?一会儿我过去接你。”
“你可算回来了,你都不知道刚才我遇着一猎人和一死猴子,他们侮辱我说我是企鹅,你说有我这么苗条的企鹅吗?”
黄松在电话那面直乐“这大雪天的跑山上蹦哒什么去?不告诉你在家等着吗?”
“你这什么理解能力啊?还上山?这大雪天的我上山喂狼啊?就在我家楼前的那条大街上。”
“那可能下雪天马戏团也休息,人家带猴子出来放放风呗。”
我就纳闷了这小子岁数越来越大,智商怎就越来越低了呢?“不跟你说了,我在小徐这儿呢,她让我帮她做饭。”
“小徐她也太信任你了吧?胆够大,得了,别做了,让她俩早关半天店,咱一起出去吃,你想吃什么?”
“火锅,涮涮我的霉气。”
“好,马上就到。”
黄松这小子可真够意思,就冲他把我从厨房里解救出去这一壮举,姑娘我决定给他对记上一功。
“小徐,黄松打电话来说一会儿过来,请咱出去吃饭,正好过年这段大家也没聚聚,早关半天门,一起去吧。”
“那我这店怎整?”
“你少挣半天钱能穷死不?再说你家服务员也不想当劳模。”
那两小丫头偷偷用眼睛溜着小徐,谁不想放假呀?
“小徐,那就早关半天吧,哪差这一天半天的,钱也不是一天挣的。”
“你看,还得你家户主有见解,你这小妇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就认钱。”
小徐拿起帐本就要打我,我顺手抓起计算器自卫。
“告诉你,别仗着你二比一就想欺负我,你家二峰人家可是爷们,女的动手,他根本不会参与,就你现在这一身肥膘,我想让你倒下都不费劲知道不?你真得减减肥了,你看谁家刚结了婚的小媳妇,像你造成这样?小心被打入冷宫。”
“我老公喜欢,我乐意。”
“你现在可真敢想,你当你老公那眼睛是门缝啊?你就瞅这围裙吧,都是特大号的。”围裙?饭?锅?“我的锅。”甩了计算器就往厨房奔,我的妈呀,火烧阿房宫。
我接了一瓢水就往锅里浇,火没灭,冲着我就扑过来,吓得我妈呀,妈呀的直叫,二峰听我叫,也冲了进来。
“你这是整啥呢?烧烤啊?”随手拿着锅盖盖在那着着火的锅上。那火好像是灭了,我瞅瞅二峰,瞅瞅锅,这小爷们挺得意的用眼瞟瞟我,“看着没?得这么灭火。”
我伸手就把锅盖揭开了,火噌的又窜起来,我一下子窜出两米远,锅盖就像那要人命的血滴子似的让我扔了出去,冲着二峰的脑袋飞过去,还好这小子反应够快,没伤亡,要不然小徐非找我对命不可。
“你能不能行了?性子怎那急呢?多等会儿不行啊?”
“你又没说,我哪知道?我可怜的头发啊。”捋着脑门前面那几根被火燎过的头发,哭的心都有了,这大过年的我上哪剪头去呀?那锅盖是不能用了,玻璃做的这么飞出去碎得就剩渣了,二峰在碗柜里一顿翻腾,找出一洗脸盆那大的盘子扣在锅上,这回我可不敢去揭了,就站那儿等着。
“你们干什么呢?拆房子啊?”
我使劲冲着小徐傻笑“火烧旺运,火烧旺运。”
她又上眼瞟到地上那碎得不像的锅盖。“大姐,这锅盖是我新买的。”
“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她根本瞅都没瞅我,三步并两步走到炉台前,“我的吸油烟机啊。”
这回我可真不知道用啥成语了,那吸油烟机是有点惨,吸轮外面的罩子差不多全都燎化了,向外突出的外檐也分不清是圆的还是方的了,“这是我刚改选的新款式,外型特殊,功能没变,能用。”
小徐走到我跟前,那脸色像要杀人似的,我真怕她一激动,顺窗户把我撇出去。她举着手里拎的一计算器让我看,完了,又毁了一东西。嘻嘻,不怕,这是我买的,一个投篮动作,计算器让我送进了垃级筒,“买的时候我就就嫌不好,摔了正好,明儿我给你换个位数多的。”
“得了,赶紧打扫战场吧,一会儿黄松来了看这场面还得合计鬼子进村了呢。”
“她这实力哪比鬼子差?”
“大姐,我也是受害者啊,你瞅我这头发。”
你说这是一什么女的呀?瞅着我长短不齐的流海,她反倒笑了。“你赶紧弄弄你那头发去吧,这儿我和二峰收拾。”这好歹还像句人话。
拿着剪子对着我这头发左比右划的,就是不敢下手,姑娘我没学过美发呀,反正也是惨,剪,不好就当领导时尚新潮流了。一剪子下去,我脑门前面就跟那棉布门帘子似的,二十好几的人还玩上纯情了。
第二章
黄松来接我们时,瞅着我这新发型就问我“有啥想不开的,好好的头发整得跟那灶炕门似的。”我瞪着眼睛刚要动手,紧接他加了句“不过也真挺好看的,可爱。”我又笑了。
坐在车上我就开始给黄松讲我勇闯火场的的伟大壮举,那场面被我形容得简直跟火烧圆明园现场似的,说到浇水救火时,黄松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那长的是猪脑袋啊?这点常识都不知道,你说你二十好几的人了,智商还跟那没发育完全的幼稚儿童似的,真愁人。”
我掐住他的脖子告诉他有种再说一遍。他还没什么过激反应呢,小徐和二峰赶紧过来拉我的手“大姐,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先放他一马,下了车咱俩一起帮你灭他。”他俩说得也在理,这雪天路滑的,我这才放了手。
“你看你还不让说,谁娶你这样的不愁啊?保险都得多买几份。” 我一把抓起前面的香水座,顺着窗户扔了出去,“大姐,那是我新换的,啥味我还没闻明白呢。”
“再说,方向盘给你卸了,信不?”
“信,那我要是夸你两句,你能赏两瓶香水不?”
“明确告诉你,不能。”
车在饭店门口停下,黄松说这家店新开的,东西不错,就在这儿吃吧。他说不错我们当然都信,下了班没事的时候,他总拉着我们满城找食,就连下面乡镇的特色野味都没放过,我就纳闷了,这小子这么研究吃,那身材怎还跟电线杆子似的呢?
黄松刚下车,饭店的迎宾小姐就迎了出来,一副万人迷的微笑,大哥长,大哥短的叫得真是热乎,要不是这饭店牌匾上赫然醒目的立着“火锅”两大字,我还以为自己进了政府严厉打击的娱乐场所呢。
也不知道是听谁说过化悲愤为食欲,害得我这肚子吃得就跟熟透的西瓜似的,吃饱喝足出来时天都黑了。小徐的娘家就在附近,她俩说回去看看,不跟我们一起走了。
黄松问我“冷不冷?”
“一点也不冷。”
“不冷溜哒回去,一会我再回来取车。”
“妥了,同意。”这小子可能一瓶啤酒喝蒙了,他明知道我除了逛街购物以外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