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洲的墨西哥与美国有仇,南美洲一直对美国怀有戒心,将她当作最大威胁。”沙赫特把美国经济的所有出路都基本上考虑周全了。
“美国经济的最好的出口是在中国!”他终于石破天惊似地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是的,这是尧明的新发现,如果没有第二次世界大战将欧洲打得乱七八糟,如果没有全球的民族独立运动,美国的所谓“全球化经济”,第一个输出国将是中国!
如果孙中山、蒋介石等有八十年代邓小平,以及后来的若干领导人的胸襟的话,中国二十世纪末的经济起飞将提前近六十年。
“因为中国的内战以及日本的侵略,美国国会对中国的评级很低。美国需要一个开拓中国市场的经济代理国。”沙赫特博士喃喃地说道,似乎在一个无法相信的梦中。
“和新的大航海时代结合起来,这是德国千载难逢的经济腾飞的机遇!”沙赫特博士脸上露出了无法形容的那种喜悦。(尧明说,什么无法形容,就是娶到了世界第一美人的那种嘛!烽火说,不,是当了欧洲大帝的那种!施佩尔说,不,是建造了艾菲尔铁塔的那种!勃洛姆堡说,不,是让我把这张该死的地图放下来的那种。)
“致敬!元首!”神采飞扬的沙赫特博士向尧明行了一个举手礼,表示了他的臣服。
“这次会议后,我不能和你共进退。”他突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这个经济机遇比你还重要。”
“你放心,你死了以后,你的经济大业还永远活在我们心中!”沙赫特博士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尧明等人的开心庆祝没能持续多长时间。法官大人们接到控方的下一个指控后,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们把尧明这边的弗兰克律师叫了过去。一会儿,弗兰克律师回来告诉尧明,他不能继续替尧明辩护,因为他将作为下一个证人。
尧明的心沉了下去。烽火的面容变得冷森森的,仿佛回忆起了什么痛苦的往事。
不过弗兰克还是为尧明争取了好多东西。第一,现在法庭的程序已经打乱,控方也不派出职业律师,双方均采取自由辩论的形式。第二,邓尼茨可以在下次指控前,召开海军军事会议。
来到这个世界后,尧明的心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冷。提前召开海军军事会议,自然是要他把所知道的一切海军技术全说出来,也许这就是他这个元首最后的价值。
尧明依然很沉稳地与施佩尔一起安排了海军军事会议。施佩尔想扩大会议的范围,多找一点支持者,尧明拒绝了。现在所有的将军都了解到了海军建设的重要性,为了保密,还是少一点人知道细节更好。
为了节省时间,海军军事会议的议程被大规模地压缩了。这次会议最主要的内容不是如何对船舰设计和武器设计定方案,而是建立大规模的船舰建造能力,在法庭上,这个内容已经被听证。剩下的内容大概包括:强调海域空战,加强军舰的防空能力,加强航空母舰的设计和建造,加强新一代潜艇的设计,加强船舰的电子作战能力,加强制导鱼雷的研究等等。尧明还特别强调加强反潜技术的储备。以前德国是航运的攻击方,靠的是潜艇技术;现在德国要搞远洋航运,则需要大力发展反潜技术,以保护自己的商船船队。
海军军事会议结束后,尧明庄严地坐在了被告席上。这次他让自身的领袖气质完全地流露出来了。也许这是最后一次。
“在进行这次辩护之前,我要作一个声明。”尧明庄重地说道。
“施佩尔、雷德尔、古德里安等将军曾经在军变的时候,要求和我共进退。现在我严正地拒绝了他们的请求。他们是这个国家的栋梁之材,原他们的忠诚保佑德国永远的昌盛!”。在他说出这个声明后,所有的军人都眼含热泪。
“在这最后一刻,如果你们还认为我是一个合格的领袖的话,请向我致意!”尧明沉着地站了起来。
“致敬,元首!”,法庭里所有的人,包括法官,包括律师,包括书记员,包括军变方的将领,甚至包括勃洛姆堡,都同时作了举手礼。
弗兰克走到了证人席上,他的脸上带着不安和焦虑。书记官上前来,让他按着《圣经》起了誓。
勃洛姆堡代表控方,他以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尧明。终于,他转过头去,开始向弗兰克提问:
“弗兰克律师,你是否可以指证,阿道夫。希特勒具有八分之一的犹太血统。”
无奈的隐秘
“不用回答这个问题!”尧明突然说道,打断了勃洛姆堡的问话。
他故作镇静地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们雅利安人号称具有全世界最高贵的血缘,难道八分之七的雅利安血缘,都不能压倒八分之一的犹太人血缘吗?”他的笑声虽然爽朗、镇定,但所有的人都能听出其中的悲伤和无奈。
尧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勃洛姆堡将军,我有话要和你私下相商。”
勃洛姆堡将军看着尧明,眼神中也充满了无奈,说道:“我可以拒绝吗?”
尧明低声地说道:“罗拉这个名字足够吗?”。当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勃洛姆堡登时脸色大变。
勃洛姆堡与法官们商量了一下。在法官们同意后,他与尧明共同走进了旁边的一个小会议室。
勃洛姆堡脸上忧色甚重,心事重重。当会议室门关上的时候,尧明突然心中一动,他想起了爱娃那个漂亮的进球。
尧明跨出一步,在勃洛姆堡的腿上轻轻地一绊,在勃洛姆堡的身体略微失去平衡的那一瞬间,反手一切,打在他的耳根旁边。勃洛姆堡感到一阵晕眩。几乎同时,尧明将他的右手带开,用一个极其敏捷的手法,摘下了勃洛姆堡腰间的佩枪。
尧明脸上露出怪怪的笑容,手上像玩风车似的玩着那把枪。只见他双手一合,“啪啪啪啪”几声快速而有节奏的轻响,手枪的子弹全被他从膛中腿了出来。他继续把那只空枪玩了好几圈,摇了摇头,笑眯眯地对勃洛姆堡说道:“勃洛姆堡将军,你出来兵谏,怎么枪里不带子弹呢?”
勃洛姆堡惊讶地看着尧明杂耍般的动作,说道:“元首,你身上怎么总有这么多出人意料的东西。”他又苦笑道:“我带的子弹不都被你卸下来了吗?”
尧明笑道:“难道我们的对局不是这样吗,我的每一步不都是出人意料吗?你带的每一粒子弹不都被我卸下来了吗?”
“罗拉这个名字是不是可以抵得上我的八分之一的犹太人身份呢?”尧明笑道。
“是的!”勃洛姆堡将军说道:“苔丝是我最心爱的人,她现在是我的秘书。但她以前曾经是个妓女,她作妓女的时候用的名字就是罗拉。我发起这次兵变,一方面是嫉妒戈林,对即将失去权位不甘心,但真正的原因是有人拿罗拉这个名字威胁我。”
“那好吧,我们的局势已经明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办了。”尧明顺手将那柄没有子弹的枪扔回了勃洛姆堡。
“元首,我们的局势并未明朗。一个军人总带有备用的子弹的。”勃洛姆堡眼中露出冷厉的光芒。他接过枪,从容不迫地从另外一个口袋里掏出子弹,一颗颗地将子弹压在膛内。
他拿着那柄枪,对尧明作了一个瞄准的动作,说道:“现在我开枪的话,完全可以当作是自卫,因为你的左手中,还捏着我手枪里的子弹。”
尧明顿时定在当场,感到冷汗浸湿了全身。骄傲是最大的罪,原来勃洛姆堡也绝不是易与之辈。
“而且,我们手中还有宋依华小姐。”勃洛姆堡淡淡地说道。
然而勃洛姆堡使劲地摇了摇头,好像要用全身力气把某种念头从脑海中驱赶出来。他一声长叹,把枪放下来,推给了尧明,说道:“我岂可一错再错。你已经让我相信了你是这个民族最伟大的领袖。你知道罗拉的事情,却一直没有使用。而我背后的那个人,却在一开始就用这个名字威胁我。”
他沉重地说道:“我希望我的结局是步枪行刑队执行。”在当时,如果用步枪行刑队执行死刑,是承认死者作为军人的荣誉。刑事判决执行的死刑,则是绞刑。
他抬起头来,坚定而骄傲地说道:“在行刑前,我要和苔丝结婚。这是我的唯一交换条件。”
尧明看着他,突然感到勃洛姆堡和他的身材一样高大,也为他的抉择感慨和敬佩。尧明眼中露出欣赏之色,说道:“我不仅批准你的婚姻,也愿意当你的证婚人。”勃洛姆堡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也不会有行刑队,你只需要选择一个安静的地方隐居就行了。”尧明说道。
勃洛姆堡双眼充满了感激。
就在勃洛姆堡将要出门的时候,尧明叫住了他。“不用感激我,也不用内疚。如果我今天处死了你,将来就不会有兵谏。发兵的人会在第一时间置我于死地。”
他的话让勃洛姆堡高大的身躯发出了不由自主的震颤。他默默地回到了桌前,拿起自己留下给尧明的那把枪,把其中的子弹一颗颗地退了出来。他挺起了胸膛,深深地看了尧明一眼,然后低下头,庄重地伸出双手,把空枪以一种战场上将军投降的姿势交给了尧明。
勃洛姆堡走出门,宣布兵谏结束。他当场解散了围在外围的卫队,并接着宣布辞去所有的职务。当尧明走出那间会议室的时候,所有的军人们,都热泪盈眶地欢呼着,高高地举着纳粹礼。“致敬,元首!”的呼喊声弥漫了整个会场。尧明的心情如在大海的波涛中不断翻动的小舟,终于停靠到了陆地上。
然而欢呼声嘎然而止。最高法院的法官们神色中带着一种无奈,冰冷地来到了尧明面前。
“总理先生。”最高法官说道:“根据德国现在的法律,一个具有八分之一犹太血统的人不具备完整的公民权。因此,我们必须免去你的元首称号,你也必须辞去现在的总理职务。”
没有人会想象到,在这个时候,尧明才真正地面临了最致命的一击……
尧明被这突然而至的打击彻底地击晕了。人群陷入一片惊愕中!
“这,……我有什么其他的选择吗?”花了几乎毕生的力气,尧明才让这几个字平平稳稳地问了出来。
“你可以选择在离职前提议修改宪法,将你自己的‘人类的平等’加入修正案。如果国会通过修正案的话,这将迫使国家修改歧视犹太人的各种立法。”弗兰克律师面露遗憾之色,说道。
“我们会向国会提议,让你获得在国会作证并为修宪辩护的机会。”法官大人们还说道。
“我与法官大人们都商议清楚了,你还必须宣布废除你自己倡议的元首制度,重新允许大选。”弗兰克说道。
“如果一切顺利,你可以在1937年到1938年间,重新参加大选,竞选德国总统。”弗兰克继续道。
(至此兵变已经结束,读者有兴趣的话,不妨把整个事件联系起来,再猜一猜,一是接下来尧明该这么办,二是谁是那个幕后主持者。作者有一个笑话,等着送给猜中答案的读者朋友。谢谢大家的支持!)
阴谋的代价
经过协商,尧明向最高法院承诺在一个月后,等全国的局面稳定下来后,再辞去总理的职务。尧明为自己在退位前作一系列人事安排留下了充足的时间。
烽火一直在乐滋滋地看着尧明的演出。在最后关头,就像被人从张开的狼嘴巴里射了一箭那样,支吾了几声含混的狼嚎,就直接晕倒了。
在勃洛姆堡的卫兵撤出后,海德里奇身上缠着绑带,第一时间冲进来与尧明会合。戈林则还在柏林坐镇。虽然兵变的发起者是勃洛姆堡,但在全国各地,希姆莱的势力均在暗中联络,推波助澜,海德里奇一直在暗中打击这些势力。看他满头满脑绷带,一付赴汤蹈火、呕心沥血的形象,自然居功甚伟。
尧明老是惦记着勃洛姆堡那句“宋依华小姐还在我们手中”的那句话。想了想,又YY地打着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念头。于是便将身体里的荷尔蒙调节起来,弄成快要流鼻血的那种,兴冲冲地往关押宋依华的牢房处奔去。
宋依华早已离去,并留下了一张字条,大意是:
“你们德国的监狱也太差了。又脏、又黑、又臭。不提供洗澡水,连漱口水都不给。黑暗中第一次打破眼镜,吓得魂飞天外。伙食更不用提,每顿只有一根胡萝卜,还脏兮兮的,带着一股怪怪的臭味,根本没法吃。”
尧明满脑子YY念头,看完这张字条,却如一盆冰水当头泼下。正巧一个狱卒路过,唠唠叨叨地埋怨道:“这么好的胡萝卜,那个小妞还挑三拣四不肯吃。看我的!”。只听见“喀嚓”一声,胡萝卜断为两节,还传出大声的咀嚼声。尧明顿时全身激灵灵打了一个大冷战,好像身上某个部位突然中招。
回到戒备森严的柏林后,尧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召见海德里奇。海德里奇依然满头满脑裹着的绷带,神色忧郁地来到了总理办公室。支走闲杂人等后,尧明突然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夏天来了,弄那么些裹尸布在身上,不嫌热吗?”
海德里奇突然泪流满面,半跪了下来。长叹了一声,说道:“元首,您都是为了我。现在还有什么挽回局面的妙策吗?”他指的是尧明即将失去“元首”位置的事情。
尧明若无其事地微笑道:“事情都过去了,法律上的事情,在事先策划的时候总是考虑不周到的。难道每个行动方案还都得去咨询律师吗?”
尧明又叹息了一声,说道:“这就是阴谋的代价。我们彻底清除了希姆莱的势力,让施佩尔、你、穆勒等都立下了大功,让各方面对我们的新国策彻底信服,获得了党卫军的据对领导权和军队人事调整的时机。如此多的收获,不付出一点代价行吗?这是我的不是,作为一个决策者,太急于求成了。此事应当严格守密,这类的阴谋伎俩以后要尽量少用。”
尧明又安慰了海德里奇一阵,并询问了清楚希姆莱势力的有关事宜。最后,尧明严肃地说道:“海德里奇,振作起来,现在还有很多大事情要作,将来还有更广阔的天地要我们去闯。不可以为了一点小挫折,就这样消沉!对啦,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海德里奇带着满脸的内疚、崇敬和感激,离开了总理府。
“阴谋的代价?”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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