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给她说,那问题就应该由我来选择。”烽火说道。
“你给爱娃说,如果当元首,……”烽火犹豫了很久,终于说道:
“有人送高级礼品,时尚服装,去高级酒宴,参加高雅的艺术活动。”烽火其实不懂得享受生活,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什么真正有吸引力的东西来。
“好吧!”尧明叹息了一声,眼里却再次露出了狐狸般的笑意,把烽火看得胆战心惊。
第二天,来到爱娃的小别墅。整个社区静悄悄的。精致的房屋和草坪反射着阳光,让人只能眯缝着眼。空气里带着一点初夏的炎热。
爱娃在草坪上拨弄着足球,不知道为什么,她显得怒气冲冲的。
“狼,你来了!”爱娃说道,然后埋怨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些天球技大减,怎么也踢不好。”然后她试图作了一个空翻的动作,却“啪”的一声,狼狈地摔倒在草坪上。当然,美女摔得再狼狈,也是美女,在活泼娇柔中,还添了一分楚楚可怜。
尧明突然一阵心痛,他立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情。
“是这样吗?”他把球拨过来,像玩魔术一般玩起来,然后作了几个空翻。
“好耶!”爱娃赞叹道。然后她又觉得很奇怪。仔细想了想,她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了。
“你这个坏蛋,竟然把我的本事偷走了!”她狠狠地用手指头戳了尧明一下。
“不过,给你了我更高兴!”她其实稍微有点失落,但很快就变得开心起来。
她很自然地扑上来,把那柔软而温热的身体挂到了尧明身上,尧明顿时有一种要穿越时空的感觉。
“好怀念哪种作空翻的感觉哟!背着我来几个空翻吧!”爱娃兴冲冲地说道。
……
过了良久,爱娃传来欢快的“啊!啊!啊!”的呼声。
尽管尧明的脑海中YY了好多情境,实际情形却是尧明让人临时制作了一张弹网蹦床,爱娃玩得不亦乐乎,跳得高高的,不断作着各种空翻,兴奋地喊叫着。
等爱娃玩尽兴以后,尧明才告诉她,要她帮助,在“作不作元首”的事情上作一个选择。烽火树起了狼毫,紧张地瞪着碧幽幽的狼眼。
“为什么要让我选择呢?”爱娃显然有些吃惊。
“因为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必须听你的意见。”尧明说道。
爱娃看过来的目光登时变得雾气蒙蒙的,尧明心中一阵莫名的酸痛。
“快点告诉她作元首的好处!”烽火催促道。
“如果我作元首呢,有人会给你送高级礼品,时尚服装,你可以去高级酒宴,参加高雅的艺术活动。”尧明微笑着把烽火要求说的话说了出来。
“这样吧,你背着我跳蹦床,如果落在左边,就当元首,如果落在右边,就不当。”爱娃很聪明,她是要尧明自己作决定。
“不,我希望你替我作选择。一定要认真哟!”。
“那我选择你不作元首。我不需要那些东西。”爱娃笑道,笑容胜过了明亮的阳光。
尧明心中再次升起一种莫名的酸楚,对烽火说道:“看来你真的不理解她,也不配她。”
这时候爱娃银铃般地笑了起来;“还是这样吧,你背着我跳蹦床,如果落在左边,就当元首,如果落在右边,就不当。我们的一生也这样,你要去全世界跳蹦床都行,只要你跳的时候,记得背着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尧明顿时傻在当地,有一种心中炸裂了的感觉……
(第一卷走下神坛完)
想她死了还是活着
1936年初夏,柏林总理府。一辆黑色宝马汽车“哗”的一声停在了接待处,通过短暂的门卫检查后,汽车驶入了总理府。
从车上走下一个身穿整洁黑色西装、平头短发的年轻亚洲人。他的外表精明俊雅,炯炯的眼神从一付精致的眼镜后透出来。后面跟随着两个也是西装笔挺的助手,提着两个大大的公文包。
进入总理办公室时,出来了两个德国卫兵,很有礼貌地将这位年轻人的助手留下了,并接过了公文包,陪同年经人一起进入了总理办公室。这种细微的变化使得这位年轻人略感惊讶。
“欢迎,程天放先生!”一位中年人用一种热情又略有些迟钝的声音说道。这位叫程天放的中国外交官更加大吃一惊。坐在总理办公桌后面的,不是熟悉的德国元首,而是副元首鲁道夫。赫斯。
“天放,是在找我吗?”身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热情而豪放的声音,尧明从办公室的另一侧走了出来。“致敬,元首!”鲁道夫。赫斯习惯性地行了一个纳粹礼。
“赫斯呀赫斯,你真的必须习惯你现在的身份。现在你是总理,我只不过是你的一个幕僚而已。元首这个称号很快就会成为历史名词。”尧明笑呵呵地说道。
程天放的惊讶是无法用简短的话语形容的。当然,多年的政坛活动,也使得他非常沉稳。在这种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应答。对方需要自己了解的,他们会自己说出来。
果然,尧明轻描淡写地笑着解释道:“在德国内部,因支持日本还是支持中国的分歧,进行了一场角斗。亲日派希姆莱和他的党羽已经被彻底清除出了德国政坛。为了回避一些冲击,我也只好暂时下野了。很快德国就将废除元首的称号,而鲁道夫。赫斯将继任总理职务。”
程天放在前几天因为宋依华被逮捕的事件,已经了解到德国内政出现了一些麻烦,正在忧心忡忡。即便如此,他还是对这样的结局感到巨大的震惊。不过,他脸上露出的却是一副感激涕零之情。德国人都说得这么直白了:“为了中国的事情,元首都不当了!”。这在外交史上,大概还是第一次。
“我的姓都改了,叫阿道夫。尧。那个尧是你们中国古代的一个贤明君主,娶了两个夫人,叫什么女英娥皇的。”尧明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介绍自己的姓的时候,突然YY地说出了女英娥皇这一句。当然,他更不知道自己搞错了,女英娥皇是尧的女儿,是舜的妻子。
烽火在一旁气得直喘粗气。当初尧明告诉他要改姓的时候,烽火死活不同意。然而烽火曾经用个一个土里土气的娘家姓,希特勒也是从土里土气的父家姓变化来的。尧明就拿这些事情使劲地绕。最终,烽火被“古代贤明君王”的说法绕进去了,一不留神,答应了改姓尧。
程天放这下更“感动”了。连中国名字都取了——还有这样倒贴的国家领袖。据说这个皮笑肉不笑的德国“猿首”,看上的是中国大美人宋依华。为什么没有改姓宋呢?那样岂不正好倒插门。程天放脸上万分感动,心中却想着“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故事。
尧明伸手拍了拍赫斯的肩膀,说道:“赫斯,还不快点给我们的中国客人介绍一下我的身份!”
鲁道夫。赫斯有点受宠若惊。从1933年开始,他就逐渐地失去了希特勒的宠幸。在年初时,突然被尧明安排来共同编著《人类的平等》,现在,又莫名其妙地成为了总理继承人。当然,烽火一张利嘴,早就让他认为这是预先策划好了的,而绝非意外。赫斯自然感激涕零,并立即以祖宗十八代发誓,要在从自己开始,十八代子孙都效忠烽火。尧明有时候真的很佩服烽火。赫斯毕业于慕尼黑大学,曾经从名师学过政治科学、经济学、历史、地缘政治学等,却被烽火这个小学都没有毕业的家伙玩弄于指掌。
“啊!是!是!”,赫斯赶紧介绍道:“阿道夫。药(发音不准),是德国总理办公室主任,德国总理特派外交专员,德国总理对中国关系总顾问。药,你看这些头衔够不够用,要不要再大一点的。”
“程先生,就这些头衔,能让你放心吗?不放心的话,我们还可以加。”尧明乐呵呵地问道。这一切举措都是安排好的,必须让中国提前知道德国政局的变化,也必须让中国了解内幕,知道尧明才是德国政治的“幕后操刀者”。
“放心!放心!一万个放心。我老爸给我取名程天放,就是成天都放心的意思。”程天放赶紧回答道。
寒暄完毕,很快进入了真正的主题。德国-中国的合作绝不可能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尧明需要的是中国方面收集的日本战争罪行。现在德国最需要的是一个可以转移德国民众心理的话题,以避免在犹太人问题上纠缠,也能为德国支援中国造势。
为了各方面配合,尧明还通知宣传部长戈培尔和总理宣传助理席腊赫出席。
程天放从带来的公文袋中拿出了厚厚的各种调查卷宗。他是一个很精细的人,并没有直接使用卷宗,而是先作了一个简短的口头汇报,并扼要地用卷宗里的内容进行解释。
中国情报部门已经初步调查了日军在人口密集的城市的白色恐怖政策。这些地区都是伪满洲国所谓的“良好治安环境”区。
中国情报部门利用潜入日军内部的间谍,偷拍了日军情报局的刑讯牢房和里面罗列的非人道的刑具。他们还通过间谍拍摄了日军情报局的一些“治安调查”档案,清楚地显示了日军怎样以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随意逮捕、关押甚至谋杀持不同政见者或嫌疑人士。他们也收集了伪满洲国的各种“治安政策”,反映了日军惯用的株连亲朋的“治安调查”方式。
中国情报部门也对日本统治区的人民生活进行了广泛的调查。一些记者潜入伪满洲国,从非常广泛的角度拍摄了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穷苦的中国民众,也拍摄了花天酒地的日本占领者和汉奸们。他们还广泛收集了日本占领区的税收、金融、劳工、治安等政策,收集了农民平均收入、工人平均收入、物价等经济数据。他们的调查结果证明了日本占领区的人民生活在普遍的贫困和巨大的压迫环境中,而绝非日本吹嘘的“大东亚共荣圈”的繁荣。他们发现了东北境内大量的鸦片种植区,并通过间谍从伪满洲国政府盗取了关于鸦片“专利经营”的资料,显示了约590万登记吸毒人口(自然还有更多的非登记吸毒人口)。资料还显示了伪满洲国政府鼓励鸦片生产,并以鸦片经营作为政府的主要收入来源。资料中还显示了伪满洲国内*、赌博、偷盗和各种犯罪率的统计数据。这些数据远远高于文明社会的正常水平。
程天放娓娓道来,似乎说了很多东西,尧明却感到非常头疼。要不是这是中国的事情,以尧明的性格,早就让烽火当“撑眼帘将军”,自己梦见周公去了。
这些资料确实很详尽,也很有说服能力,能说明日本扶植的伪满洲国是一个不合格的政权,也能说明日本对中国的掠夺政策。但问题是,这些资料根本不适合媒体炒作。当时西方国家(包括德国)的政治制度很可恶,离开了媒体炒作,政治家们是完全没有天良的,几乎不会为这些事情掉一滴鳄鱼眼泪。
其间,施佩尔、沙赫特,以及刚从中国前线返回的隆美尔等纷纷求见,有要事相商。尧明索性让他们一起参与旁听。
殊不知这样一来,将程天放搞得更加紧张。原来约定的接见时间只有一个小时。现在早就超过了。德国的重量级人物纷纷到来,明明都有要事,却被自己这件事情压了下来。戈培尔和席腊赫也豪不客气地在卷宗里直接翻看起来,希望找到一些适合用作宣传的东西。
时间一点点过去,程天放额头的汗珠一点点地渗出来。他已经翻来覆去地将相同的内容讲了好几遍了。尧明也无可奈何。既然材料没有冲击力,就多重复几回,至少让在场的这几位记住了。
“程天放,程天放,你老爸给你取了这个名字,就是叫你天塌下了,也要放在一边!”程天放突然鼓足勇气,把一个原本想汇报,却又被自己临时压下来的东西拿了出来。
“尧,”(这个名字还真的有点别扭)。程天放说道:“我这里有个案子,是一个中国军人冒犯了一个德国参谋的。本来想向你求点情,处罚轻一点。看见场面这么隆重,一直没敢拿出来。”
“冒犯德国人,好啊,替咱们中国人争光!”尧明正在等什么奇迹,一下子脱口而出。
奇迹发生了。“咣当!”所有在场的德国人都晕倒了。难啊,元首前几天刚刚变成了八分之一犹太人,现在索性姓都改了,直接变成了中国人。德国人哪得不郁闷。
没办法,尧明只好借用了程天放流出的满头大汗,给每个德国人浇一点,把他们悠悠唤醒。
大家醒来后,发现程天放头上的汗水全不见了,而自己的头上却又潮又湿。不禁佩服中国人的涵养好,并为自己的焦虑紧张感到惭愧。
这个敢于冒犯德国参谋的中国人叫苏大炮,是个猎户,打得一手好枪。从他胡子拉碴的照片上,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他的外表带着一种蔑视和刚猛。平平的眉毛,冷淡而有力的眼神,自然地流露着一种“老子怕谁”的嘴唇,都显示出一种久经战阵的成熟和不羁。看旁边的简历表却吓了一跳,原来他只有二十八岁。他是在东北的伪满洲国内进行敌后作战的抗日联军的一个营长。
对他的前几项指控很简单,他是个败坏军队荣誉,鼓吹逃跑主义的军官。
苏大炮在对日游击战中很有心得,并总结出了一套与日本兵拼刺刀的战术。在与日本兵拼刺刀的时候,他要求三到四个游击队员和一个日本兵对拼。他还要求游击队员在拼刺刀前,尽量在枪里面留下一颗子弹,拼不过就一枪嘣了敌人。
这应该是一种好的游击战策略。可是一个精明的叫菲舍尔(费事儿?)的德国参谋却很纳闷。
“如果一个游击队员与一个日本兵相遇,该怎么拼刺刀呢?”菲舍尔问。
“拼什么刺刀,溜号,拼谁跑得快。”苏大炮大大咧咧地说。菲舍尔有点傻眼。
“如果一个游击队员被几个日本兵包围了怎么办呢?”菲舍尔又问。德国人逻辑性强,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
“化桩成老百姓,躲起来。”苏大炮对这种局面很有经验。
当然,这触动了德国人的神经。“军人怎么可以随便把军装脱掉!军人的荣誉到哪儿去了!要这样被抓住,根本不配享受日内瓦公约的战俘待遇!”当然,这位德国参谋忘记了,日本人根本没有签署日内瓦公约。
苏大炮回了一句:“神经,让日本人抓起来生不如死。还不如自己给自己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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